第五章 隐户的生活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曾文听见一阵响动，本能的抓起匕首起床查看，才发现是村里人开始为一天生计奔波了。
曾文的反应也情有可缘，雇佣兵生活和穿后的深山日子，使得一直不敢放松神经，一有风吹草动，那都是可为草木皆兵。在外佣兵朝不保夕，警觉意识必须异常强烈，面对复杂的环境，要么留命挣钱，要么送命送钱，除了自己最好别新人任何人。深山更不用说了，野兽横行，虽然还没见老虎，但是啸声可是听见了许多次。
翻身下床，也不用穿衣服，昨晚就是荷衣而眠，走出低矮的土屋，来到七八平米的所谓客厅，见姜老正跪坐在堂屋，本来假寐的眼睛睁开看向走出来的曾文。
曾文抱拳打招呼。
“姜老，你老人家起的早。”
心里却在想老年人看样子没啥瞌睡，什么时代都一样。姜老笑笑，也抱拳回礼。
“昨夜休息得可好，老朽也想多睡睡，然村内有些许杂事要处理，各位乡邻抬爱，不敢惫懒尔。”
这话说得谦虚，但在曾文眼里，一边说一边拂须的姜老分明引以为傲的感觉。
“休息得还好，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姜老你尽管吩咐，我力气还是有一些的，只是肚中有些饥饿，不知道可否借用灶台一用？”
曾文心想肯定休息得好，这地方晚上没什么可娱乐的，又没有女人，虽然有所夜思烦乱，但是睡得足够。可惜连个手机都没有，要是有手机…也没信号啊……不过执行任务没有手机，也用不了…所以没有带…也有没跟着穿来了。
姜老听曾文如是说道，略感诧异，毕竟在这怀里基本都是两餐，可是这才什么时候，根本没有到时辰啊。不过还是答应了，因为来者是客嘛。
“曾郎，稍待，我去唤小女煮一些食物。”说着就往外走，他家厨房在大门外右手边。曾文忙阻止到，自己有带肉干，怎么可以让这贫困的家庭再雪上加霜，说贫困是因为后世所知，当野民的大多都是生活困难了，没办法才躲起来，找点事物不容易。
“不用劳烦别人了，我自己带有肉干，只是早晨不习惯冷食……”这样说曾文还真不少矫情，当兵的大多都有两个病，一个腰，一个胃，这两个又是人最重要的的部分，能有条件那是必须养一养，没条件就不说了。
“那行，我让小女去帮你，我还要在此等人，你稍等…红儿！来一下。”
不一会儿，一个女子从后间屋里出来，穿着一件灰麻色麻衣，以及裙围，袖子撩起，应是在后面做啥事。
“阿父，你唤我么？”边说眼睛一边打量曾文，她自然知道昨夜有个人在她家借宿，听说还是能单独杀狼的人，救了田家子田畴回来，好像比村里的猎杀们都厉害。本来以为有三头六臂，或者高大威猛…原来也是双手双脚…也穿一样的杂毛皮衣…
“红儿，你带这位曾郎去煮些饭食，为父还有事。”吩咐完又对曾文说道。
“曾郎，这是小女姜红，她带你去灶间。”
“多谢，姜小姐……”
姜红答应后就带了曾文来到了所谓的灶间，也就是三块石头堆了个三角形，原来还没有后世农村那种灶台，不过想想也是，灶神好像都是后世才出现的吧？这有什么关系？曾文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否借锅一用？”
“给”
“这是什么？”
整了半天拿了个陶罐给曾文，经过问答才知道，这怀里都用的这个当锅。铁可是稀罕物，朝廷管制的东西，整个怀里也找不到多少铁，就连箭头都是石头磨的…锄头也是木头做的…
曾文后悔没有带吃饭的钢碗了，比较野战炊剧必备，既可以当锅，也可以当碗，虽然只够一个人吃，但是快捷啊……
无奈之下，曾文便架起了陶罐，先加了些水进去，然后拿起些干柴架在陶罐下，找了些茅草准备伸手进内衣拿打火机和肉干包，曾文在皮衣内专门缝了一层，放这些东西…
这要是在现代看得多少人恶心，不过在怀里只怕不会奇怪，这里的人都在乱世为了活着，保食物就是生存之道，所以再小心都不为过。
姜红则上前拿出两块石头啪啪打起来，准备引火。
“姜姑娘不用，我这有打火机…”
“打火机？”
曾文也不解释，把肉干包打开，准备先放点之前在山上熬制的动物油进锅里，这可是野外保命的东西，而且放山上也会坏，就用身上仅有的几个胶袋子装在了身上，带了下山来。刚放完油，拿出打火机准备引火，旁边姜红可是一脸稀奇盯着。可是没看成，外面有人来了。
“姜老在家吗？”
半人高的篱笆院外，一位妇人在门外问着，手里还拿了个小皮袋。
姜老让进去后，曾文也被喊到了正屋，原来是田畴母亲来感谢曾文，袋子里装的粮食作为感谢，是一些黍米…顺带聊了些话，曾文在得知黍米珍贵后，推辞不要，因为黍米在怀里也不多，平时除了生病时都舍不得吃，这皮袋子里基本是田畴家所有家产了…
原来，田畴家也是逃难至此，田畴父亲被抓兵的抓去了，也不知道在何方，田畴母亲带他和一个弟弟逃难来此，在村里种了些黍米，偶尔拿出来换点肉食…
最终田母报恩心诚，曾文无法拒绝，还是收下了，曾文想了下，决定熬肉干小米粥，黍米就是后世的小米……
到了厨房，切碎了了肉干，黍米放下去熬了粥，本来想放些盐，然后曾文得知盐可木有啊，据说怀里三个月没换到盐了，一是之前太平道出没，周边没有人来了，以前有些人拿盐换山货，近几个月不太平没来。二是不敢去附近购买，怕太平道报复，二是也进不去城，因为是隐户，野民进城弄不好就回不来了，抓去当徭役。
最后煮得了一大罐，姜老家三口都分了些，大儿子去山里了，没吃到。姜红一边吃，眼睛都眯成了月牙，不时看一眼曾文，对于曾文拿出的匕首当刀，打火机点火，新奇得不得了……心里好奇但是见到刀又有些害怕，也不敢问，只能边吃边想曾文是什么人了……
“想不到，曾郎还有这手艺，比我内人煮的好吃啊……”可能是肉干里本就有盐，加上黍米可不是随时能吃到的…
姜红母亲听得此话，只是憨厚一笑，也不说啥，而是转头对曾文说道。
“托了曾郎的福，老身也能享用一次黍米了，以前就算有肉，有黍米时候，也多是拿了去换些物品，你看我家的麻衣可都是换来的，没舍得吃过啊……”
曾文一边喝粥一边想到，还是姜红母亲李氏可信…
“姜老，我留了粥，一会准备去看看田畴伤势，怕是要麻烦姜姑娘带一下路，不知可否。”
曾文收下黍米的时候就这样想着了，虽然别人是报恩，但是这样岂不是让别人雪上加霜，再有自己也很久没吃到主食了，也权当补一补营养。正好煮了粥也能给那小子补一补。至于今后，凭自己手里的匕首和刀，总能改善这些人生活的，曾文已经准备留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了。
吃完粥，曾文就让姜红引路，去田畴家探望。
曾文的反应也情有可缘，雇佣兵生活和穿后的深山日子，使得一直不敢放松神经，一有风吹草动，那都是可为草木皆兵。在外佣兵朝不保夕，警觉意识必须异常强烈，面对复杂的环境，要么留命挣钱，要么送命送钱，除了自己最好别新人任何人。深山更不用说了，野兽横行，虽然还没见老虎，但是啸声可是听见了许多次。
翻身下床，也不用穿衣服，昨晚就是荷衣而眠，走出低矮的土屋，来到七八平米的所谓客厅，见姜老正跪坐在堂屋，本来假寐的眼睛睁开看向走出来的曾文。
曾文抱拳打招呼。
“姜老，你老人家起的早。”
心里却在想老年人看样子没啥瞌睡，什么时代都一样。姜老笑笑，也抱拳回礼。
“昨夜休息得可好，老朽也想多睡睡，然村内有些许杂事要处理，各位乡邻抬爱，不敢惫懒尔。”
这话说得谦虚，但在曾文眼里，一边说一边拂须的姜老分明引以为傲的感觉。
“休息得还好，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姜老你尽管吩咐，我力气还是有一些的，只是肚中有些饥饿，不知道可否借用灶台一用？”
曾文心想肯定休息得好，这地方晚上没什么可娱乐的，又没有女人，虽然有所夜思烦乱，但是睡得足够。可惜连个手机都没有，要是有手机…也没信号啊……不过执行任务没有手机，也用不了…所以没有带…也有没跟着穿来了。
姜老听曾文如是说道，略感诧异，毕竟在这怀里基本都是两餐，可是这才什么时候，根本没有到时辰啊。不过还是答应了，因为来者是客嘛。
“曾郎，稍待，我去唤小女煮一些食物。”说着就往外走，他家厨房在大门外右手边。曾文忙阻止到，自己有带肉干，怎么可以让这贫困的家庭再雪上加霜，说贫困是因为后世所知，当野民的大多都是生活困难了，没办法才躲起来，找点事物不容易。
“不用劳烦别人了，我自己带有肉干，只是早晨不习惯冷食……”这样说曾文还真不少矫情，当兵的大多都有两个病，一个腰，一个胃，这两个又是人最重要的的部分，能有条件那是必须养一养，没条件就不说了。
“那行，我让小女去帮你，我还要在此等人，你稍等…红儿！来一下。”
不一会儿，一个女子从后间屋里出来，穿着一件灰麻色麻衣，以及裙围，袖子撩起，应是在后面做啥事。
“阿父，你唤我么？”边说眼睛一边打量曾文，她自然知道昨夜有个人在她家借宿，听说还是能单独杀狼的人，救了田家子田畴回来，好像比村里的猎杀们都厉害。本来以为有三头六臂，或者高大威猛…原来也是双手双脚…也穿一样的杂毛皮衣…
“红儿，你带这位曾郎去煮些饭食，为父还有事。”吩咐完又对曾文说道。
“曾郎，这是小女姜红，她带你去灶间。”
“多谢，姜小姐……”
姜红答应后就带了曾文来到了所谓的灶间，也就是三块石头堆了个三角形，原来还没有后世农村那种灶台，不过想想也是，灶神好像都是后世才出现的吧？这有什么关系？曾文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否借锅一用？”
“给”
“这是什么？”
整了半天拿了个陶罐给曾文，经过问答才知道，这怀里都用的这个当锅。铁可是稀罕物，朝廷管制的东西，整个怀里也找不到多少铁，就连箭头都是石头磨的…锄头也是木头做的…
曾文后悔没有带吃饭的钢碗了，比较野战炊剧必备，既可以当锅，也可以当碗，虽然只够一个人吃，但是快捷啊……
无奈之下，曾文便架起了陶罐，先加了些水进去，然后拿起些干柴架在陶罐下，找了些茅草准备伸手进内衣拿打火机和肉干包，曾文在皮衣内专门缝了一层，放这些东西…
这要是在现代看得多少人恶心，不过在怀里只怕不会奇怪，这里的人都在乱世为了活着，保食物就是生存之道，所以再小心都不为过。
姜红则上前拿出两块石头啪啪打起来，准备引火。
“姜姑娘不用，我这有打火机…”
“打火机？”
曾文也不解释，把肉干包打开，准备先放点之前在山上熬制的动物油进锅里，这可是野外保命的东西，而且放山上也会坏，就用身上仅有的几个胶袋子装在了身上，带了下山来。刚放完油，拿出打火机准备引火，旁边姜红可是一脸稀奇盯着。可是没看成，外面有人来了。
“姜老在家吗？”
半人高的篱笆院外，一位妇人在门外问着，手里还拿了个小皮袋。
姜老让进去后，曾文也被喊到了正屋，原来是田畴母亲来感谢曾文，袋子里装的粮食作为感谢，是一些黍米…顺带聊了些话，曾文在得知黍米珍贵后，推辞不要，因为黍米在怀里也不多，平时除了生病时都舍不得吃，这皮袋子里基本是田畴家所有家产了…
原来，田畴家也是逃难至此，田畴父亲被抓兵的抓去了，也不知道在何方，田畴母亲带他和一个弟弟逃难来此，在村里种了些黍米，偶尔拿出来换点肉食…
最终田母报恩心诚，曾文无法拒绝，还是收下了，曾文想了下，决定熬肉干小米粥，黍米就是后世的小米……
到了厨房，切碎了了肉干，黍米放下去熬了粥，本来想放些盐，然后曾文得知盐可木有啊，据说怀里三个月没换到盐了，一是之前太平道出没，周边没有人来了，以前有些人拿盐换山货，近几个月不太平没来。二是不敢去附近购买，怕太平道报复，二是也进不去城，因为是隐户，野民进城弄不好就回不来了，抓去当徭役。
最后煮得了一大罐，姜老家三口都分了些，大儿子去山里了，没吃到。姜红一边吃，眼睛都眯成了月牙，不时看一眼曾文，对于曾文拿出的匕首当刀，打火机点火，新奇得不得了……心里好奇但是见到刀又有些害怕，也不敢问，只能边吃边想曾文是什么人了……
“想不到，曾郎还有这手艺，比我内人煮的好吃啊……”可能是肉干里本就有盐，加上黍米可不是随时能吃到的…
姜红母亲听得此话，只是憨厚一笑，也不说啥，而是转头对曾文说道。
“托了曾郎的福，老身也能享用一次黍米了，以前就算有肉，有黍米时候，也多是拿了去换些物品，你看我家的麻衣可都是换来的，没舍得吃过啊……”
曾文一边喝粥一边想到，还是姜红母亲李氏可信…
“姜老，我留了粥，一会准备去看看田畴伤势，怕是要麻烦姜姑娘带一下路，不知可否。”
曾文收下黍米的时候就这样想着了，虽然别人是报恩，但是这样岂不是让别人雪上加霜，再有自己也很久没吃到主食了，也权当补一补营养。正好煮了粥也能给那小子补一补。至于今后，凭自己手里的匕首和刀，总能改善这些人生活的，曾文已经准备留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了。
吃完粥，曾文就让姜红引路，去田畴家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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