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高度酒
县衙内的诸事结束，张余陪着刘政入后衙，安排吃食住宿。在这种事情上，作为徐无县长的张余自然是亲力亲为。县丞董度也想跟过去帮忙，却被张余安排带曾文熟悉工作。
县丞心里鄙夷，熟悉个屁啊，你这是想专美于前。但是没办法，谁让人家是一把手呢。
因此董度带着曾文来到县尉办公处，内有一老吏员，是前任县尉招来的刀笔吏，据说前任县尉不大会写字……
这边郡人口少，识字的也不算多，加上边郡主要看武事方面，文化方面倒是不太看重，东汉末年对这些官员审核基本处于空白状态，何况这时代都能卖官鬻爵了，茂才尚不知书，何况这些人。再则，鲜卑人是不是内犯一下，武事不行，有何用。
县丞给曾文介绍了一下工作，顺便说了待遇。
县尉主管县内捕盗，律法之事，秩二百石，佐吏为各乡游缴、亭长、辖兵曹等，至于办公室吏员有三个编制，均是斗食之吏，自行招募，报与县长就行。
总之，这个县尉相当于后世的一县政法高官，兼公安局长，兼武警中队队长。
等县丞介绍完情况，已经是中午，曾文请董度等主要官员吃饭，搞好关系在什么地方都适用。
吃完饭，送走各位同僚的曾文回到客舍，见简雍与阎庆正在吃饭，阎庆在曾文请客吃饭的时候就让他回来了，不是曾文苛刻，带着个人有些不合适。
“简兄，才用饭呢。”
“公子。”阎庆看到曾文起身相迎。
“你大鱼大肉吃着，管我何时吃食”简雍头也不抬，一般扒拉着碗里饭食，一边说话。这显然是知道曾文请客的事，没叫他，有些生气。
曾文瞪了一眼阎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熟悉职务嘛。”曾文讪笑着说道。
“我说你之前藏着掖着，还说卖钱换酒与我喝，想不到你却食言而肥，献与使君。”简雍说这话酸溜溜的，心下大有不爽，因为被曾文蒙在鼓里，心里有些不痛快，他可把曾文当兄弟看待了。
曾文感觉一番好言抚慰，然后才言归正传。
“简兄，如今我暂代徐无县尉，尚差佐吏二人，不知道简兄可愿屈就？”
简雍放下碗筷，认真看着曾文，自看得出是诚意相邀，但是却又有些犹豫。想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这算不算履行赌约？”
“不算，这只是我自己相邀，不算我们的赌约。”曾文否定了赌约之事。
“贤弟，兄尚有些还未处理完，待日后有机会再说吧。”
这算是委婉拒绝了，可能这个位置或者曾文还不够简雍心中的份量吧。要是赌约，简雍倒还有给自己下坡的余地。简雍想这些年，到处奔波，却还不如一个十五岁的小兄弟，心下有种说不出的情节，拉不下脸答应。
曾文又劝了一番，最后还是没能留下简雍。
第二日，简雍告别，说要回涿郡，曾文只能相送，并赠送了千钱。简雍算是曾文结识的第一个三国人物，可惜没能留下，不过还好还有一件赌约之事。
看着离去的简雍，曾文思绪万千。
要说这时代名声重要呢，要是自己现在有大名声在外，影响力足够，应该是另一个样子吧。不过也不担心，在官职上，现在虽然比不上曹操议郎，但是比刘备至少要强很多。
公孙瓒现在好像就是涿县县令吧？难怪后面与刘备关系那么好，又是送赵云，又是送骑兵的，不行，得赶紧搞些民声出来，免得赵云去投了公孙瓒。
午后，作为代县尉的曾文被传问询县务，刘政春狩还是要做的，过问徐无县的春耕，盗狱等，基本上都是县长、县丞、主簿回答。不过刚上任的曾文只是陪衬，站在一旁就行了，刘政也不会问一个刚上任的代县尉。
问完正事，曾文被刘政留了下来，先是一番说辞，大意就是鼓励曾文好好干，干好了以后提拔到郡里云云，这算不算画大饼？曾文很怀疑。随后刘政想问的主要事情才出来，那就是虎骨的泡制。
“之前你所说的高度酒，不知道是哪种酒，这两日问了身边几人都不知晓。”刘政刻意压低声音问道。
“就是度数越高越好的酒。”
？？？
是我理解错了？高度不是酒的名字吗？刘政满脸疑惑。
曾文看着刘政表情，突然明白过来了。这东汉末年好像还没有蒸馏法酿酒，这些日子喝的酒好像度数都不高，都是压榨粮食或者发酵果子而来，味道也不算好，而且千钱一斤，贵的要死。千钱差不多一个普通百姓一年收入了。
要知道这些年粮食欠收，粮食珍贵，酒更珍贵，因为酿酒技术，十斤粮食怕是出不了一斤酒。看来这高度酒还得自己酿造才行，研究一番三斤左右粮食出一斤酒，应该没问题。
“使君，下官正准备酿造高度酒，旬月内便可得，若有得快马献予使君，只是下官数日前接了县长令，任为蔷夫，本欲招流民置新乡，到时利用徐无山下泉水酿酒，必得佳酿，但维缺粮啊，下官必尽快筹粮，为使君分忧。”
曾文一副义不容辞的表情，说得刘政感动，但是虎骨酒之事，他却急求，虽然知道曾文耍心眼，不过他此时想着的都是虎骨酒的威力……
“无妨，你如今为县尉，置乡之事也是你职责所在，粮食我会给你，但是十日必须得酒。你可能做到？”
刘政居上位，这番话已经带着威压，言下之意更是办不到，曾文说不得小命不保。曾文哪敢不答应，只得应允，有些后悔献虎骨了……
刘使君看着应允的曾文，想着虎骨酒，心下满意之余，竟然赠了曾文一卷《春秋》……这时代赠书可是大恩呀，更令曾文该感激涕零的是，刘政允诺，只要虎骨酒成，举曾文孝廉，若是所言有虚，罢官下狱。真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啊。
听到举孝廉，曾文不敢置信，这举孝廉不是要四十岁？
其实这东汉末年，能按规矩举孝廉茂才的少之又少，多是利益相关，世家之间互举，也是为达到世家垄断朝堂的本意。所以曾文算是幸运的，遇到刘政这样的皇族后裔给他官职，举他孝廉。
这虎骨酒，刘政也有私心，并非全是因为自己要用。他从当过幽州牧的刘虞那得知，刘宏沉迷女色，发明了后宫三千都只能穿开裆裤的传奇。
做多了，自然多有亏损，这些都是现为宗正的刘虞告诉他的，并且作为曾经上司，就让他们去寻解决之法，若有功，九卿之位待之。因此之前到处派人寻道人解惑，年许才在南方有道人答应前来。
正因为这些原因，曾文能遇到这么好的事，当了县尉还能举孝廉。不过得到的多，相应的付出也不会少。
接下来的时间，曾文猜到自己会很忙。很多事都积压在了一起。
县丞心里鄙夷，熟悉个屁啊，你这是想专美于前。但是没办法，谁让人家是一把手呢。
因此董度带着曾文来到县尉办公处，内有一老吏员，是前任县尉招来的刀笔吏，据说前任县尉不大会写字……
这边郡人口少，识字的也不算多，加上边郡主要看武事方面，文化方面倒是不太看重，东汉末年对这些官员审核基本处于空白状态，何况这时代都能卖官鬻爵了，茂才尚不知书，何况这些人。再则，鲜卑人是不是内犯一下，武事不行，有何用。
县丞给曾文介绍了一下工作，顺便说了待遇。
县尉主管县内捕盗，律法之事，秩二百石，佐吏为各乡游缴、亭长、辖兵曹等，至于办公室吏员有三个编制，均是斗食之吏，自行招募，报与县长就行。
总之，这个县尉相当于后世的一县政法高官，兼公安局长，兼武警中队队长。
等县丞介绍完情况，已经是中午，曾文请董度等主要官员吃饭，搞好关系在什么地方都适用。
吃完饭，送走各位同僚的曾文回到客舍，见简雍与阎庆正在吃饭，阎庆在曾文请客吃饭的时候就让他回来了，不是曾文苛刻，带着个人有些不合适。
“简兄，才用饭呢。”
“公子。”阎庆看到曾文起身相迎。
“你大鱼大肉吃着，管我何时吃食”简雍头也不抬，一般扒拉着碗里饭食，一边说话。这显然是知道曾文请客的事，没叫他，有些生气。
曾文瞪了一眼阎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熟悉职务嘛。”曾文讪笑着说道。
“我说你之前藏着掖着，还说卖钱换酒与我喝，想不到你却食言而肥，献与使君。”简雍说这话酸溜溜的，心下大有不爽，因为被曾文蒙在鼓里，心里有些不痛快，他可把曾文当兄弟看待了。
曾文感觉一番好言抚慰，然后才言归正传。
“简兄，如今我暂代徐无县尉，尚差佐吏二人，不知道简兄可愿屈就？”
简雍放下碗筷，认真看着曾文，自看得出是诚意相邀，但是却又有些犹豫。想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这算不算履行赌约？”
“不算，这只是我自己相邀，不算我们的赌约。”曾文否定了赌约之事。
“贤弟，兄尚有些还未处理完，待日后有机会再说吧。”
这算是委婉拒绝了，可能这个位置或者曾文还不够简雍心中的份量吧。要是赌约，简雍倒还有给自己下坡的余地。简雍想这些年，到处奔波，却还不如一个十五岁的小兄弟，心下有种说不出的情节，拉不下脸答应。
曾文又劝了一番，最后还是没能留下简雍。
第二日，简雍告别，说要回涿郡，曾文只能相送，并赠送了千钱。简雍算是曾文结识的第一个三国人物，可惜没能留下，不过还好还有一件赌约之事。
看着离去的简雍，曾文思绪万千。
要说这时代名声重要呢，要是自己现在有大名声在外，影响力足够，应该是另一个样子吧。不过也不担心，在官职上，现在虽然比不上曹操议郎，但是比刘备至少要强很多。
公孙瓒现在好像就是涿县县令吧？难怪后面与刘备关系那么好，又是送赵云，又是送骑兵的，不行，得赶紧搞些民声出来，免得赵云去投了公孙瓒。
午后，作为代县尉的曾文被传问询县务，刘政春狩还是要做的，过问徐无县的春耕，盗狱等，基本上都是县长、县丞、主簿回答。不过刚上任的曾文只是陪衬，站在一旁就行了，刘政也不会问一个刚上任的代县尉。
问完正事，曾文被刘政留了下来，先是一番说辞，大意就是鼓励曾文好好干，干好了以后提拔到郡里云云，这算不算画大饼？曾文很怀疑。随后刘政想问的主要事情才出来，那就是虎骨的泡制。
“之前你所说的高度酒，不知道是哪种酒，这两日问了身边几人都不知晓。”刘政刻意压低声音问道。
“就是度数越高越好的酒。”
？？？
是我理解错了？高度不是酒的名字吗？刘政满脸疑惑。
曾文看着刘政表情，突然明白过来了。这东汉末年好像还没有蒸馏法酿酒，这些日子喝的酒好像度数都不高，都是压榨粮食或者发酵果子而来，味道也不算好，而且千钱一斤，贵的要死。千钱差不多一个普通百姓一年收入了。
要知道这些年粮食欠收，粮食珍贵，酒更珍贵，因为酿酒技术，十斤粮食怕是出不了一斤酒。看来这高度酒还得自己酿造才行，研究一番三斤左右粮食出一斤酒，应该没问题。
“使君，下官正准备酿造高度酒，旬月内便可得，若有得快马献予使君，只是下官数日前接了县长令，任为蔷夫，本欲招流民置新乡，到时利用徐无山下泉水酿酒，必得佳酿，但维缺粮啊，下官必尽快筹粮，为使君分忧。”
曾文一副义不容辞的表情，说得刘政感动，但是虎骨酒之事，他却急求，虽然知道曾文耍心眼，不过他此时想着的都是虎骨酒的威力……
“无妨，你如今为县尉，置乡之事也是你职责所在，粮食我会给你，但是十日必须得酒。你可能做到？”
刘政居上位，这番话已经带着威压，言下之意更是办不到，曾文说不得小命不保。曾文哪敢不答应，只得应允，有些后悔献虎骨了……
刘使君看着应允的曾文，想着虎骨酒，心下满意之余，竟然赠了曾文一卷《春秋》……这时代赠书可是大恩呀，更令曾文该感激涕零的是，刘政允诺，只要虎骨酒成，举曾文孝廉，若是所言有虚，罢官下狱。真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啊。
听到举孝廉，曾文不敢置信，这举孝廉不是要四十岁？
其实这东汉末年，能按规矩举孝廉茂才的少之又少，多是利益相关，世家之间互举，也是为达到世家垄断朝堂的本意。所以曾文算是幸运的，遇到刘政这样的皇族后裔给他官职，举他孝廉。
这虎骨酒，刘政也有私心，并非全是因为自己要用。他从当过幽州牧的刘虞那得知，刘宏沉迷女色，发明了后宫三千都只能穿开裆裤的传奇。
做多了，自然多有亏损，这些都是现为宗正的刘虞告诉他的，并且作为曾经上司，就让他们去寻解决之法，若有功，九卿之位待之。因此之前到处派人寻道人解惑，年许才在南方有道人答应前来。
正因为这些原因，曾文能遇到这么好的事，当了县尉还能举孝廉。不过得到的多，相应的付出也不会少。
接下来的时间，曾文猜到自己会很忙。很多事都积压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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