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老当益壮，多年功名尘土
徐大爷雷厉风行地进了门。
他刚针灸完毕，就迫不及待地跑了过来。
“那什么狮子头啥的还有吗？”
他看着周围的客人，桌上有卤菜，有汤，还有包子，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的是，都有一个黄油油金灿灿的大肉丸子。
“好像就是这个，给我也整一个。”他指着一个客人吃的蟹粉狮子头说道。
“好，大爷你先坐。”
徐大爷点了菜，顺手就在门口的位置坐了下来。
屁股刚坐在板凳上，忽然又觉得闲不住，于是站起来看李复做菜。
李复现在接了许多单子，在给一个又一个的狮子头淋蟹油，然后让叶不凡端过去。
徐大爷站得笔直，看得津津有味。
“刚刚诊所的小护士打包一份午餐回来吃，我就觉得这味道怎么这么熟悉，原来你是用黄油杂蟹做的。”
他一边点头一边带着期盼的眼神说道，似乎很想吃。
“杂蟹？哦哦，你是以前吃过的吧。”李复听到对方称呼，然后看到对方的年纪，一下就反应了过来。
这徐大爷头发胡须都白完了，年龄绝对很大，不过人看起来是真的很有精神。
考虑到黄油蟹是最近几十年才兴起的，放以前里确实是杂蟹。
大爷年轻的时候吃过也正常。
“是，以前吃的时候还要骂骂咧咧的，哪个倒霉蛋才会吃到这种杂蟹。”徐大爷似乎想到了什么，嘿嘿地笑着。
“顺便再给我来点卤菜，每种都要点，我去隔壁买瓶酒，位置给我留着啊。”
“好的大爷。”
徐大爷过去买酒，叶不凡则是把菜给他端上了桌。
没多久，从隔壁便利店回来的大爷回到桃李记，一边喝酒一边吃饭。
“这个味太正了！”
许是太久没吃到这种味道，他一边喝，一边吃，在桌上呆了很久。
桃李记的客人进进出出，来来往往，徐大爷坐在门口的位置上，吃得很慢。
一直到客人都差不多走光了，李复和叶不凡开始吃饭，他才砸吧砸吧嘴，意犹未尽道：“小伙子，你这有整只的螃蟹吗，就是你用来做菜的这种黄油杂蟹，有的话给我来一只。”
“有倒是有，但是要用来做菜的，不单卖。”李复答道。
“嗨，这螃蟹不该很容易买到吗，你一个开店的，手艺又这么好，多备点货呀。”
“没有，现在挺难买到这种螃蟹了，以前也许没人要，现在是人争着要。”叶不凡解释道。
“这样啊，我还说想吃一只整螃蟹来着。”徐大爷撇了撇嘴，觉得有些可惜。
李复吃下一勺狮子头，解释道：“这狮子头里的蟹肉、蟹黄也不少了，能尝到黄油蟹的所有味道的。”
徐大爷也点头认可：“确实，我就是吃到这味道，跟以前一模一样，所以才有些怀念了，人老了，就是容易回忆过往。”
叶不凡喝下一口汤，问：“大爷以前在哪吃过的？”
徐大爷已经吃完了饭菜，喝完了酒，坐得端端正正地说：“就在广省。”
李复一听：“那边确实容易吃到，毕竟是主要产地。”
徐大爷咧嘴一笑：“嘿，我们以前哪知道这些呀，有什么吃什么，石头底下的螃蟹，水洞里的虾，还有礁石上的牡蛎，现在你们好像叫生蚝了吧，反正这些东西，都是随手摘下来吃。”
叶不凡有点好奇地问：“大爷好像很容易吃到海味嘛，以前是做什么的，渔民吗？”
徐大爷摇摇头：“不是，我当兵的，打仗的时候在前线，这种东西偶会用来当应急食品。”
李复和叶不凡两人心头都是一惊：“大爷是打过仗退役老兵！？”
“是的。”
“那您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不能在这里，你们觉得我该在哪里？”徐大爷笑呵呵地说道。
李复下意识说：“应该是被好好照顾起来才是，你们做了这么大的贡献，应该好好颐养天年，享受和平安定。”
“你小子跟另外一个臭小子说的腔调一模一样，就是他，我才到的这里，本来我一个人在各地旅游得好好的，他知道了我的身份，又撞见了我老毛病发作，直接硬拽着我来了京海养老院，又在那个神龙诊所给我安排了定期疗程，说什么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要好好休养。”
徐大爷似乎是想到了，又好气又好笑。
叶不凡语气变得小心：“老爷子今年高寿？”
“再过几个月就90了。”
“额，那是该好好休养身体，万一碰着哪里都是损失，你不心痛，大家也会心痛的。”
“休养个屁呀，这么大年纪了还不好好活动活动，以后躺棺材板里想动都动不了，你们这些后生仔，瞎操心。”徐大爷虽然嘴上埋怨，眼底却还是有一抹温柔的神色。
“大爷你等会啊。”
李复说着，去了仓库，提现了六只顶级黄油蟹出来。
拿到操作间，冰镇了一会，然后就放蒸笼里开蒸。
先蒸了五只，留一只怕不够再蒸，够的话就留着。
“诶，不是说不够用了吗，现在既然少了，你还是留着卖吧，老头子我就是嘴馋了。”
“没事，这几只又做不了多少。”
“嘿，你非要蒸，那我就不客气了，老头子不喜欢拐弯抹角的。”
“我也是，一会咱们一起吃个痛快。”
黄油蟹在蒸笼里蒸着，李复和叶不凡把自己的碗碟端到门口的桌子上，准备一会和大爷一起进餐。
在等待螃蟹蒸好的时间内，两人跟徐大爷聊了许久的天，得知了他的一些过去。
徐大爷是广省人，当初13岁就主动参军入伍，先当的志愿兵，做勤务之类的事情，后来才慢慢上的战场。
他身上的伤疤，一些是明显的刀伤，而另一些看不出来历的伤疤，则是枪伤。
大爷解甲归田，退役之后也是选择回家养老，没有什么显赫的背景和关系网，就跟其他人一样普普通通地过着日子，不说出去都没人知道。
最近他心血来潮，想到处走走看看大好河山，就自己一个人出来各地转悠，结果遇上一热心小伙，各种包吃住和医疗，硬是把他留在京海好生调理。
京海养老院和神龙诊所的费用都不便宜，徐大爷不忍心浪费人家的钱，只好呆在京海不走，好在京海够大，到处转转，景色也多，养老院的同龄人也聊得来，日子还算不错。
聊着聊着，黄油蟹便蒸好了，李复赶紧去厨房处理。
五个黄油蟹，每个都有一斤，李复打算和叶不凡一人一只，给徐大爷吃三只，应该能吃饱了。
反正不够还可以再加。
给这种人物，他愿意。
在他印象中，这种级别的老兵都是国宝了，能在各种大会、仪式上出场的。
他听过一些道门玄学的人士说过，这种老兵早年为国而战，一旦能存活下来，都有气运相护，是为反哺，所以年纪都能活到很大。
虽然这个说话是有点玄乎，但李复认为其中的道理是没错的：曾经他们拼过命，现在到了和平年代，该让他们享享福了。
李复端着五个大螃蟹来到桌上。
黄油蟹被蒸熟之后，蟹壳是红里透黄，而蟹钳则是更偏向金黄色。
一上桌，徐大爷就笑呵呵地伸手抓了一个：“好家伙，真是够大的，以前在海边的时候，最大的一个也就半斤左右，你这个整整大了一倍。”
“大点的更好吃，里面的蟹黄更肥。”
“开整开整。”叶不凡也激动，他也没吃过这么大的黄油蟹。
三个人也不讲究什么蟹八件之类的，直接就把蟹壳掰开，里面如同它的名字一般，全是奶黄色的蟹油，就连器官都是黄色，满满的蟹油带着汁水的反光，稍微拿久一点，就会像刚开始融化的冰淇淋一样往下慢慢流淌。
李复和叶不凡是用勺子直接舀蟹油吃，徐大爷不讲究那么多，就用手拿着，够着嘴吃，他们以前就这么吃的，可没其他工具，扳开了揉碎了就直接嗦。
“舒服，这螃蟹还是直接蒸来吃最舒服，以前我们有空就火烤、水煮，一旦看见这种冒油的，就知道是黄油杂蟹。”
徐大爷一边吃，一边跟两人他们过去的故事。
“有一次啊，我在队伍里当侦察兵，在出任务前，大家聚餐吃顿饱的，每个人烤螃蟹、鱼虾来吃。
我正好就烤到一个冒黄油的，被我们班长看到了，他说你小子烤到一个杂蟹，不吉利，搞不好一会任务就做黄了，想让个人换我下来。
那我肯定不答应啊，我说咱们军人不搞迷信那一套，别拿这些歪门邪道来咋呼我，
其实吧，班长他就是看我当时手上有伤，怕我出事，想让人顶替我，那点心思谁看不出来？咱当时可是团里数一数二的好手，让其他人出任务，我不放心。”
徐大爷说着，又啃完了一个蟹钳，里面的蟹肉一丝一丝的，鲜味极浓。
吃完一个，他有些唏嘘地看着桌上的蟹壳、蟹腿。
“这次要不是你这里卖狮子头，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次吃到呢，以前那些一个班兄弟、战友，大多都不在了，时间一久，他们在我脑海里的样子也变得逐渐模糊模糊，毕竟人一老，记性就不好了。只有吃到跟当时一样的味道，还能想起一起并肩作战的时光。”
“这螃蟹的味道，还真是令人怀念啊。”
他刚针灸完毕，就迫不及待地跑了过来。
“那什么狮子头啥的还有吗？”
他看着周围的客人，桌上有卤菜，有汤，还有包子，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的是，都有一个黄油油金灿灿的大肉丸子。
“好像就是这个，给我也整一个。”他指着一个客人吃的蟹粉狮子头说道。
“好，大爷你先坐。”
徐大爷点了菜，顺手就在门口的位置坐了下来。
屁股刚坐在板凳上，忽然又觉得闲不住，于是站起来看李复做菜。
李复现在接了许多单子，在给一个又一个的狮子头淋蟹油，然后让叶不凡端过去。
徐大爷站得笔直，看得津津有味。
“刚刚诊所的小护士打包一份午餐回来吃，我就觉得这味道怎么这么熟悉，原来你是用黄油杂蟹做的。”
他一边点头一边带着期盼的眼神说道，似乎很想吃。
“杂蟹？哦哦，你是以前吃过的吧。”李复听到对方称呼，然后看到对方的年纪，一下就反应了过来。
这徐大爷头发胡须都白完了，年龄绝对很大，不过人看起来是真的很有精神。
考虑到黄油蟹是最近几十年才兴起的，放以前里确实是杂蟹。
大爷年轻的时候吃过也正常。
“是，以前吃的时候还要骂骂咧咧的，哪个倒霉蛋才会吃到这种杂蟹。”徐大爷似乎想到了什么，嘿嘿地笑着。
“顺便再给我来点卤菜，每种都要点，我去隔壁买瓶酒，位置给我留着啊。”
“好的大爷。”
徐大爷过去买酒，叶不凡则是把菜给他端上了桌。
没多久，从隔壁便利店回来的大爷回到桃李记，一边喝酒一边吃饭。
“这个味太正了！”
许是太久没吃到这种味道，他一边喝，一边吃，在桌上呆了很久。
桃李记的客人进进出出，来来往往，徐大爷坐在门口的位置上，吃得很慢。
一直到客人都差不多走光了，李复和叶不凡开始吃饭，他才砸吧砸吧嘴，意犹未尽道：“小伙子，你这有整只的螃蟹吗，就是你用来做菜的这种黄油杂蟹，有的话给我来一只。”
“有倒是有，但是要用来做菜的，不单卖。”李复答道。
“嗨，这螃蟹不该很容易买到吗，你一个开店的，手艺又这么好，多备点货呀。”
“没有，现在挺难买到这种螃蟹了，以前也许没人要，现在是人争着要。”叶不凡解释道。
“这样啊，我还说想吃一只整螃蟹来着。”徐大爷撇了撇嘴，觉得有些可惜。
李复吃下一勺狮子头，解释道：“这狮子头里的蟹肉、蟹黄也不少了，能尝到黄油蟹的所有味道的。”
徐大爷也点头认可：“确实，我就是吃到这味道，跟以前一模一样，所以才有些怀念了，人老了，就是容易回忆过往。”
叶不凡喝下一口汤，问：“大爷以前在哪吃过的？”
徐大爷已经吃完了饭菜，喝完了酒，坐得端端正正地说：“就在广省。”
李复一听：“那边确实容易吃到，毕竟是主要产地。”
徐大爷咧嘴一笑：“嘿，我们以前哪知道这些呀，有什么吃什么，石头底下的螃蟹，水洞里的虾，还有礁石上的牡蛎，现在你们好像叫生蚝了吧，反正这些东西，都是随手摘下来吃。”
叶不凡有点好奇地问：“大爷好像很容易吃到海味嘛，以前是做什么的，渔民吗？”
徐大爷摇摇头：“不是，我当兵的，打仗的时候在前线，这种东西偶会用来当应急食品。”
李复和叶不凡两人心头都是一惊：“大爷是打过仗退役老兵！？”
“是的。”
“那您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不能在这里，你们觉得我该在哪里？”徐大爷笑呵呵地说道。
李复下意识说：“应该是被好好照顾起来才是，你们做了这么大的贡献，应该好好颐养天年，享受和平安定。”
“你小子跟另外一个臭小子说的腔调一模一样，就是他，我才到的这里，本来我一个人在各地旅游得好好的，他知道了我的身份，又撞见了我老毛病发作，直接硬拽着我来了京海养老院，又在那个神龙诊所给我安排了定期疗程，说什么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要好好休养。”
徐大爷似乎是想到了，又好气又好笑。
叶不凡语气变得小心：“老爷子今年高寿？”
“再过几个月就90了。”
“额，那是该好好休养身体，万一碰着哪里都是损失，你不心痛，大家也会心痛的。”
“休养个屁呀，这么大年纪了还不好好活动活动，以后躺棺材板里想动都动不了，你们这些后生仔，瞎操心。”徐大爷虽然嘴上埋怨，眼底却还是有一抹温柔的神色。
“大爷你等会啊。”
李复说着，去了仓库，提现了六只顶级黄油蟹出来。
拿到操作间，冰镇了一会，然后就放蒸笼里开蒸。
先蒸了五只，留一只怕不够再蒸，够的话就留着。
“诶，不是说不够用了吗，现在既然少了，你还是留着卖吧，老头子我就是嘴馋了。”
“没事，这几只又做不了多少。”
“嘿，你非要蒸，那我就不客气了，老头子不喜欢拐弯抹角的。”
“我也是，一会咱们一起吃个痛快。”
黄油蟹在蒸笼里蒸着，李复和叶不凡把自己的碗碟端到门口的桌子上，准备一会和大爷一起进餐。
在等待螃蟹蒸好的时间内，两人跟徐大爷聊了许久的天，得知了他的一些过去。
徐大爷是广省人，当初13岁就主动参军入伍，先当的志愿兵，做勤务之类的事情，后来才慢慢上的战场。
他身上的伤疤，一些是明显的刀伤，而另一些看不出来历的伤疤，则是枪伤。
大爷解甲归田，退役之后也是选择回家养老，没有什么显赫的背景和关系网，就跟其他人一样普普通通地过着日子，不说出去都没人知道。
最近他心血来潮，想到处走走看看大好河山，就自己一个人出来各地转悠，结果遇上一热心小伙，各种包吃住和医疗，硬是把他留在京海好生调理。
京海养老院和神龙诊所的费用都不便宜，徐大爷不忍心浪费人家的钱，只好呆在京海不走，好在京海够大，到处转转，景色也多，养老院的同龄人也聊得来，日子还算不错。
聊着聊着，黄油蟹便蒸好了，李复赶紧去厨房处理。
五个黄油蟹，每个都有一斤，李复打算和叶不凡一人一只，给徐大爷吃三只，应该能吃饱了。
反正不够还可以再加。
给这种人物，他愿意。
在他印象中，这种级别的老兵都是国宝了，能在各种大会、仪式上出场的。
他听过一些道门玄学的人士说过，这种老兵早年为国而战，一旦能存活下来，都有气运相护，是为反哺，所以年纪都能活到很大。
虽然这个说话是有点玄乎，但李复认为其中的道理是没错的：曾经他们拼过命，现在到了和平年代，该让他们享享福了。
李复端着五个大螃蟹来到桌上。
黄油蟹被蒸熟之后，蟹壳是红里透黄，而蟹钳则是更偏向金黄色。
一上桌，徐大爷就笑呵呵地伸手抓了一个：“好家伙，真是够大的，以前在海边的时候，最大的一个也就半斤左右，你这个整整大了一倍。”
“大点的更好吃，里面的蟹黄更肥。”
“开整开整。”叶不凡也激动，他也没吃过这么大的黄油蟹。
三个人也不讲究什么蟹八件之类的，直接就把蟹壳掰开，里面如同它的名字一般，全是奶黄色的蟹油，就连器官都是黄色，满满的蟹油带着汁水的反光，稍微拿久一点，就会像刚开始融化的冰淇淋一样往下慢慢流淌。
李复和叶不凡是用勺子直接舀蟹油吃，徐大爷不讲究那么多，就用手拿着，够着嘴吃，他们以前就这么吃的，可没其他工具，扳开了揉碎了就直接嗦。
“舒服，这螃蟹还是直接蒸来吃最舒服，以前我们有空就火烤、水煮，一旦看见这种冒油的，就知道是黄油杂蟹。”
徐大爷一边吃，一边跟两人他们过去的故事。
“有一次啊，我在队伍里当侦察兵，在出任务前，大家聚餐吃顿饱的，每个人烤螃蟹、鱼虾来吃。
我正好就烤到一个冒黄油的，被我们班长看到了，他说你小子烤到一个杂蟹，不吉利，搞不好一会任务就做黄了，想让个人换我下来。
那我肯定不答应啊，我说咱们军人不搞迷信那一套，别拿这些歪门邪道来咋呼我，
其实吧，班长他就是看我当时手上有伤，怕我出事，想让人顶替我，那点心思谁看不出来？咱当时可是团里数一数二的好手，让其他人出任务，我不放心。”
徐大爷说着，又啃完了一个蟹钳，里面的蟹肉一丝一丝的，鲜味极浓。
吃完一个，他有些唏嘘地看着桌上的蟹壳、蟹腿。
“这次要不是你这里卖狮子头，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次吃到呢，以前那些一个班兄弟、战友，大多都不在了，时间一久，他们在我脑海里的样子也变得逐渐模糊模糊，毕竟人一老，记性就不好了。只有吃到跟当时一样的味道，还能想起一起并肩作战的时光。”
“这螃蟹的味道，还真是令人怀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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