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论事
翌日。
早早来到学堂，认真听了一上午却发现自己听不懂的李煜，趁着午休时间皱着眉头又到了藏书阁。
藏书阁内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模样。除了当值的罗教习不在，不少学生零零散散的端坐着看书。
李煜环视一圈，没有看到吴承嘉的身影，于是沿着墙角楼梯拾阶而上。
一直走到三楼，才发现罗教习正在对吴承嘉问话。
“就这样？”
听到楼梯口的动静，罗教习和吴承嘉都转过头来，见到是李煜后罗教习招了招手。
“正说一会儿去寻你，既然你来了，我也懒得跑了。过来把昨晚的事情说一遍。”
李煜快步走了过去，将昨晚两人联手击退妖兽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罗教习听完沉吟片刻，忽然问道。
“昨日下午，有个学子在众目睽睽下向你道歉，你二人是怎么回事儿？那个学子叫什么？”
“张合，他曾在我未练气入体时羞辱我。”
李煜神色平静，没有因为吴承嘉在场就扭扭捏捏，难以启齿，淡然的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
“张？弓长张还是立早章？”
李煜闻言一愣，反问道。
“弓长张，二者有什么区别吗？”
罗教习摸了摸胡须，犹豫片刻后方才开口。
“三教教义，五门术法其实只是一个大的流派而已。这世间里，还存在其他的修行路数。与你们有交集的，便是弓长张家。他们修的，就是御兽流派。”
“御兽流派？”
李煜下意识看了吴承嘉一眼，见对方毫不在意，便把目光又投向罗教习。
“简单说，他们与几大主流并无不同，只是把对象换成了妖兽而已。通过不同妖兽的种种特性，强大自身。若我没记错，张家当代家主就是靠的五兽毒阵立于当世。”
“何为五兽毒阵？”
罗教习再次沉默片刻，却答非所问的说道。
“如果是张家，学院想来不会深究此事。一来是对方势大，二来是你二人虽然有惊却并无险。三来就是除了你二人的言语，没有任何实物证据。若你要学院强行问责，只能是个烂账，最后不了了之。这样的结果，你能接受吗？”
李煜捏紧了拳头，回想起张合对自己的种种手段，一股愤懑之气在胸中激荡。
他想说事情不该如此，却也明白有些时候事情只能如此。
捉贼要拿赃，捉奸要拿双！
疑罪有时候确实只能从无的。
“当然还有另一个办法，也是我觉得适合你的办法。”
见李煜捏着拳头默不作声，罗教习背负双手缓缓开口。
“你不通过学院追究此事，但是要求学院给你补偿。如此可以获得一些补助，还可以通过学院获取张家的详细资料。”
“然后挑翻张家？”
李煜眉头一皱，语出惊人。
“罗教习为何如此帮我？”
罗教习愣了半晌才缓缓开口。
“我只是说你能获得张家资料，然后找到张合的破绽。谁说就要让你挑翻张家了？张家好歹也是横行一方的世家，就凭你个小毛头？而且只是张合惹了你，又不是整个张家惹了你。你开口就是要挑翻他整个张家，未免有些暴戾了吧。”
“狂妄。”
一旁听的无聊的吴承嘉呵了一声，对李煜的狂言下了批语，满眼都是笑意。
李煜讪笑一声，尴尬的挠了挠头。罗教习撇了吴承嘉一眼，再次看向李煜的眼神已经有些古怪。
“只要你能通过资料知道张合的弱点，那不日的大考就可以在考场上合理的对他施加报复。这样一来，既能出了你的恶气，也能名正言顺。”
“大考到现在只有短短百天，李煜不过昨日才练气入体。这个方案是不是有些过了？”
吴承嘉皱眉出声，罗教习却只是一脸淡然的摸着胡须。
“那，老夫就爱莫能助了。”
李煜明白，罗教习多半是出于学院的立场，所以对自己说了这番话。但是能得到一个方向，他已然很感激。再想到昨日的帮助，于是他对着罗教习深施一礼，口中谢道。
“多谢罗教习了。”
罗教习点了点头，沉声道。
“纵然时间紧迫，却也不可走入邪路。课业你已落下许多，自今日起更要努力修行才对。三教教义除非已领悟各自意境，否则于你们当前的境界没有太多帮助，应当多看五门相关的书籍。像太初符箓，阵法初解，问术等书籍都是值得一看的。”
“若是领悟了教义呢。”
罗教习好似想起什么，饶有深意的说道。
“倒是忘了你已经悟了三教教义。既然如此，便在空余时，暂时多多研习佛门吧。”
说完，罗教习转身离开，留下若有所思的李煜。
“佛门....”
罗教习走后，吴承嘉也不去看李煜，转身走回自己整日都在的靠窗位置，端坐下来继续看书。
李煜顿了顿，笑容满面的上前问道。
“吴小姐用过午饭了吗？”
“吃了。”
吴承嘉言简意赅，眼皮也不抬。
李煜顺势坐下，继续笑道。
“吴小姐终日看书，可会觉得烦闷？今日阳光明媚，何不出去游玩一番放松心情。须知张弛有度，才是上上之选。”
“不去。”
吴承嘉明白李煜的来意，心里暗笑之余脸上依旧保持着冷漠，她就想看看这李煜会鬼扯到什么时候。
被呛回声的李煜顿时犯难。
上下两辈子，前后几十年，他都是单身，根本没有太多跟女孩沟通的经验。
更何况是吴承嘉这种公认的美人？
他觉得在这种环境下，自己光是能和吴承嘉正常说话，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吴小姐平日可有喜好？”
“没有。”
“吴小姐中午吃的什么？”
“蛋炒饭。”
“加了鸡蛋吗？”
“嗯？”
“哦哦，是什么蛋呢？”
“鸡蛋。”
“加了几个？”
“...”
见吴承嘉沉默，李煜顿觉有失，赶紧补了一句。
“怎么不吃其他的菜呢？”
“你应该有事儿吧？”
本来只想逗一逗李煜的吴承嘉，这下是真的有点烦躁了。
话一出口，李煜却开心起来，他还以为自己的聊天促进了双方关系。
“是的是的。昨晚不是认识了你弟，然后那个...”
“西游释厄传？”
早早来到学堂，认真听了一上午却发现自己听不懂的李煜，趁着午休时间皱着眉头又到了藏书阁。
藏书阁内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模样。除了当值的罗教习不在，不少学生零零散散的端坐着看书。
李煜环视一圈，没有看到吴承嘉的身影，于是沿着墙角楼梯拾阶而上。
一直走到三楼，才发现罗教习正在对吴承嘉问话。
“就这样？”
听到楼梯口的动静，罗教习和吴承嘉都转过头来，见到是李煜后罗教习招了招手。
“正说一会儿去寻你，既然你来了，我也懒得跑了。过来把昨晚的事情说一遍。”
李煜快步走了过去，将昨晚两人联手击退妖兽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罗教习听完沉吟片刻，忽然问道。
“昨日下午，有个学子在众目睽睽下向你道歉，你二人是怎么回事儿？那个学子叫什么？”
“张合，他曾在我未练气入体时羞辱我。”
李煜神色平静，没有因为吴承嘉在场就扭扭捏捏，难以启齿，淡然的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
“张？弓长张还是立早章？”
李煜闻言一愣，反问道。
“弓长张，二者有什么区别吗？”
罗教习摸了摸胡须，犹豫片刻后方才开口。
“三教教义，五门术法其实只是一个大的流派而已。这世间里，还存在其他的修行路数。与你们有交集的，便是弓长张家。他们修的，就是御兽流派。”
“御兽流派？”
李煜下意识看了吴承嘉一眼，见对方毫不在意，便把目光又投向罗教习。
“简单说，他们与几大主流并无不同，只是把对象换成了妖兽而已。通过不同妖兽的种种特性，强大自身。若我没记错，张家当代家主就是靠的五兽毒阵立于当世。”
“何为五兽毒阵？”
罗教习再次沉默片刻，却答非所问的说道。
“如果是张家，学院想来不会深究此事。一来是对方势大，二来是你二人虽然有惊却并无险。三来就是除了你二人的言语，没有任何实物证据。若你要学院强行问责，只能是个烂账，最后不了了之。这样的结果，你能接受吗？”
李煜捏紧了拳头，回想起张合对自己的种种手段，一股愤懑之气在胸中激荡。
他想说事情不该如此，却也明白有些时候事情只能如此。
捉贼要拿赃，捉奸要拿双！
疑罪有时候确实只能从无的。
“当然还有另一个办法，也是我觉得适合你的办法。”
见李煜捏着拳头默不作声，罗教习背负双手缓缓开口。
“你不通过学院追究此事，但是要求学院给你补偿。如此可以获得一些补助，还可以通过学院获取张家的详细资料。”
“然后挑翻张家？”
李煜眉头一皱，语出惊人。
“罗教习为何如此帮我？”
罗教习愣了半晌才缓缓开口。
“我只是说你能获得张家资料，然后找到张合的破绽。谁说就要让你挑翻张家了？张家好歹也是横行一方的世家，就凭你个小毛头？而且只是张合惹了你，又不是整个张家惹了你。你开口就是要挑翻他整个张家，未免有些暴戾了吧。”
“狂妄。”
一旁听的无聊的吴承嘉呵了一声，对李煜的狂言下了批语，满眼都是笑意。
李煜讪笑一声，尴尬的挠了挠头。罗教习撇了吴承嘉一眼，再次看向李煜的眼神已经有些古怪。
“只要你能通过资料知道张合的弱点，那不日的大考就可以在考场上合理的对他施加报复。这样一来，既能出了你的恶气，也能名正言顺。”
“大考到现在只有短短百天，李煜不过昨日才练气入体。这个方案是不是有些过了？”
吴承嘉皱眉出声，罗教习却只是一脸淡然的摸着胡须。
“那，老夫就爱莫能助了。”
李煜明白，罗教习多半是出于学院的立场，所以对自己说了这番话。但是能得到一个方向，他已然很感激。再想到昨日的帮助，于是他对着罗教习深施一礼，口中谢道。
“多谢罗教习了。”
罗教习点了点头，沉声道。
“纵然时间紧迫，却也不可走入邪路。课业你已落下许多，自今日起更要努力修行才对。三教教义除非已领悟各自意境，否则于你们当前的境界没有太多帮助，应当多看五门相关的书籍。像太初符箓，阵法初解，问术等书籍都是值得一看的。”
“若是领悟了教义呢。”
罗教习好似想起什么，饶有深意的说道。
“倒是忘了你已经悟了三教教义。既然如此，便在空余时，暂时多多研习佛门吧。”
说完，罗教习转身离开，留下若有所思的李煜。
“佛门....”
罗教习走后，吴承嘉也不去看李煜，转身走回自己整日都在的靠窗位置，端坐下来继续看书。
李煜顿了顿，笑容满面的上前问道。
“吴小姐用过午饭了吗？”
“吃了。”
吴承嘉言简意赅，眼皮也不抬。
李煜顺势坐下，继续笑道。
“吴小姐终日看书，可会觉得烦闷？今日阳光明媚，何不出去游玩一番放松心情。须知张弛有度，才是上上之选。”
“不去。”
吴承嘉明白李煜的来意，心里暗笑之余脸上依旧保持着冷漠，她就想看看这李煜会鬼扯到什么时候。
被呛回声的李煜顿时犯难。
上下两辈子，前后几十年，他都是单身，根本没有太多跟女孩沟通的经验。
更何况是吴承嘉这种公认的美人？
他觉得在这种环境下，自己光是能和吴承嘉正常说话，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吴小姐平日可有喜好？”
“没有。”
“吴小姐中午吃的什么？”
“蛋炒饭。”
“加了鸡蛋吗？”
“嗯？”
“哦哦，是什么蛋呢？”
“鸡蛋。”
“加了几个？”
“...”
见吴承嘉沉默，李煜顿觉有失，赶紧补了一句。
“怎么不吃其他的菜呢？”
“你应该有事儿吧？”
本来只想逗一逗李煜的吴承嘉，这下是真的有点烦躁了。
话一出口，李煜却开心起来，他还以为自己的聊天促进了双方关系。
“是的是的。昨晚不是认识了你弟，然后那个...”
“西游释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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