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来者
不得不说，东帝璃办事确实利落可靠。第二天一大早，李煜就收到了父亲的亲笔书信。
将书信送来的，是一位穿着淡绿色衣服的青年。
李煜不知道对方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在门口等候，只知道开门见到对方时，对方的身上衣服已经有些湿润。
“可是李煜李公子当面？”
“你是？”
李煜摸了摸脑袋，在对方躬身施礼后，赶紧就上去搀扶。
这人是谁啊，怎么一上来就这么客气？
“在下韦尝，这是您父亲给您写的家书。“
“我爹？这么快？”
李煜抬手接过韦尝手中的信件，当即拆开浏览了一遍。
“平安就好。”
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李煜长出了一口气，同时也对东帝璃暗自佩服。
“这丫头，办事还挺利索。”
听到李煜的喃喃自语，韦尝心里微微一震。
他并不知道李煜嘴里的丫头是谁，他只知道，自己要第一时间将此信送到这家人的手里。如果时间太早，那就在门口等人开门，不可打扰到对方休息。如果对方不在家中，那就得一直等到对方回来。
“原来是只一封报平安的家书。”
韦尝心里暗想，对李煜的态度却又恭敬了些。
“辛苦小哥了，可曾用过早饭？”
李煜放下书信，这才想起身边一直站着的韦尝，赶紧拱了拱手。
韦尝微微侧身躲过李煜的拱手，嘴里连道不敢劳烦。他略作犹豫后，轻声道。
“日后公子若是有什么事情，遇到什么难处，您只需到秋月楼给掌柜的说出您的名字，在下必定竭诚相助。”
看着莫名递出橄榄枝的韦尝，李煜下意识的想要开口拒绝。
他知道韦尝打的什么主意，更知道这橄榄枝代表了什么。
只是这样的善意所面对的对象，并不是他李煜本身，甚至不是东帝璃。
而是东帝璃背后，那个尚未可知的势力。
犹豫片刻，李煜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昨日父母的那件事，犹如一根针，深深的扎进他心里，他绝不想让这种事情再发生一次。
既然有风来，那就乘风起。
借势也好，拼命也罢。
总归不能让自己和家人再受屈辱。
“那日后，就劳烦韦大哥多多关照了。”
见李煜躬身施礼，韦尝甚至有些受宠若惊，赶紧上去将李煜扶起，两人又各自谈笑几句才相互告辞。
韦尝走至街头转角，与在此地接应的一众手下点了点头，又结果手下递来的包子吃了两个后，才慢悠悠的说道。
“两个事情。”
“一，查查这李煜的来路，还有近况，午饭前我要他一家人的完整资料。”
“二，给道上的说一声，这李煜，我保了。”
“是”
一个脸色划着数条刀疤的男子点了点头，他挥了挥手，围在两人身旁的一众手下顿做鸟兽散去。
两人前行数十步，刀疤男子到底是没忍住开了口。
“韦爷，俺看那小子平平无奇，住的地方也不过是普通商户才住的宅子，您何必亲自上门？让下面的人去做不就好了？”
“你知道，我送的是什么吗？”
见韦尝答非所问，更是直接反问自己，刀疤男嘟囔道。
“不就是一封信么？”
“对，信，还只是一封普普通通的报平安的家书。”
韦尝将最后一个包子塞进嘴，含糊的重复着。
“家书啊，家书。”
刀疤男认真想了想，随即摇了摇头。
“俺不明白。”
“嗤。”
韦尝忍不住嗤笑一声，嘴里飞出小半块嚼碎的肉馅。
“那你还是别想了，一会儿去把王桂给我抓来，他这个烂赌鬼终于现身了！躲了快一个月了吧，他欠的钱，也该两清了。”
“好。”
刀疤男点点头，果然不再提李煜的事。
另一边的李煜在告别上门服务的韦尝后，一如既往的前往学院。
今日的路上，已然是人来人往，各个学子或是零零散散，或是三五成群的自各个巷子，各个街角走出，然后汇聚成河，流向远处的学院大门。
“让让，让让。”
“发生什么事啦？怎么都不走啊？”
时隔月余，总算正常上学的李煜还没来得好好回味一番上学的感觉，就被拥挤的人群堵在了学院的大门之外。
没等他去打听，周围的学子自然而然的就将情况传入了他的耳朵。
“有人堵门！”
“谁啊，这么大的胆子？”
“张家八骏之末，张散意。”
“张散意？他在门口干啥。”
“好像是找一个叫李煜的，和他弟弟张合是同一个学舍的。李煜是谁？”
旁边聊的起劲的一男子扭头看着李煜。
“兄台，你知道李煜是谁吗？”
“不知道，没听过，不认识。”
李煜摇了摇头，反而问道。
“这张家八骏是什么意思？这张散意又是谁？”
“你不知道？”
男子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在李煜的追问下万分无语。
“你说的这个张散意，他厉害么？”
“他不是厉不厉害的问题，他真的是那种，很特别的那种.....”
听着这位兄台不知如何形容，旁边同行的人适时开口道。
“张家八骏，是说的张家这一代的八个翘楚。这几个字本来只是一位大人十年前去张家做客时的玩笑话，却没想到多年后，当初他评价过的几个孩童竟真的各自出彩。所以，这张家八骏几个字自两三年前便大肆流传开来了。”
“哦？”
李煜听的仔细，又问道。
“敢问兄台，这八骏各是何人？实力又如何呢？”
“其他几骏不太清楚，但是这张散意在下倒是略知一二。”
那男子嘴角含笑，见身旁众人都朝他看来，脸上却是略显得意之色。
“张散意，张家庶出，自小聪慧，在张家家传的兽修一道上有不错的天赋，年纪轻轻已然能驾驭一只蝎尾蜘蛛，而且。”
男子顿了顿，在大家一脸好奇和期待的催促下，才缓缓说到。
“那蝎尾蜘蛛有三条尾巴。”
“三条？！”
众人惊呼声中带着一些释然的韵味，李煜心里却是一紧。
“原来是你！”
“三尾蛛蝎！不愧是张家，竟然真的把蝎尾蜘蛛培育到了这个模样。”
“是啊，总听教习说，秘法可以让妖兽更近一步，甚至脱胎换骨！早先我略有质疑，如今才知道，到底是自己目光短浅了。”
没去管众人的感叹，李煜装作好奇的模样继续问道。
“这张散意竟恐怖如斯，那他的实力岂不是已经筑基？”
“哎~”
没等那男子开口，旁边忽然又有一人开口回答的。
“不可能筑基！他若是真在这个年纪筑基，张家八骏中他岂会排在末流？又怎么可能在我们学院读书？依我看来，他甚至凝脉的可能性都不大。”
见众人齐刷刷的把脑袋望向自己，这位略显肥胖的男子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可还没等他开口，之前那青衣男子再次出声。
“怎么不可能？普通蛛蝎，实力就堪比练气巅峰。更何况这是三尾？”
人群瞬间各自散开复又围成一圈，将这青衣男子和肥胖男子凸显出现。
一瞬间，两人仿佛打擂台一样，各自昂然相对。
肥胖男子轻蔑一笑，开口回应道。
“我只问你一句，学院武榜十人里面，第十名的韩贵，是什么境界？”
未等青衣男子回答，肥胖男子直接给出了答案。
“凝脉初阶。”
他扭头环视众人，嘴里同时问道。
“试问各位，韩贵排名之前，可有张散意的名字啊？”
青衣男子一时语塞，居然不知如何反驳。他略作沉吟，忽然微微一笑。
“兄台所说，已是上月的排名。立秋大考在即，武榜也是半月一换，适逢月底，想来昨日武榜已经更新，兄台又怎么知道这武榜排名未曾变化呢？”
“哼哼，不过是你的托词罢了。”
肥胖男子理了理衣服，笑容不改。
“不如我们一起，去那武榜前看看。”
“固所愿也。”
青衣男子也是理了理衣服，脸上露出计谋得逞的微笑。
其余观众更是同意，在为首二人的带领下，一行人当即向前走去。
李煜被裹挟在人群中，一时间竟是走不出去。
大门本就不远，李煜很快就在人群的裹挟下进了学院。
眼见进了校门，在门口的张散意却毫无察觉，李煜顿时送出一口气。
没等他前行几步，声旁忽然传来一声呼喊。
“李煜，你可真让我一番好找！”
这话声音不大，却直接点明人物。
一时间，校门口的张散意，拥挤着前行的众人，赶着上学的路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
“嗯？！吴承嘉！”
“吴承嘉！她认识李煜？”
“李煜在哪？”
看着怒视而来的吴承嘉，李煜只感觉头皮发麻。
“要遭！”
果然，不过一个呼吸后，李煜只感觉自己被无数道目光投注。
“不，不是我。”
和李煜靠的较劲的一人后退两步，见众人没管他后，脸色一红，随即把目光投向正主。
吴承嘉快步走到李煜身前，把手一伸。
“虽然不是值钱的东西，但是你拿了之后莫名其妙的就不见了，这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吧。”
“哈哈哈，最近这几天有点事情，所以一下子忘了。改天，改天一定登门谢罪。”
李煜打了个哈哈，抬腿要走，张散意起身跨过众人脑袋，拦在了李煜身前。
“想走？怕是没这么简单吧。”
见实在是躲不过，李煜只能硬着头皮看向张散意。
“你为张合而来？”
“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
张散意脸色一沉。
“你下手也太重了。”
“重？”
李煜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三尾蛛蝎那才叫重吧。”
“呵呵。”
张散意冷冷一笑。
“本来只想给你个教训，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不知进退。很好，咱们就新仇旧恨一起算吧。”
“三尾蛛蝎？”
一旁的吴承嘉突然打断两人的对话，上下打量张散意一番后，缓缓说道。
“原来是你。”
听到这话，张散意顿时反应过来。
“呵，我当是什么厉害角色，没想到是被人护在背后的小鸡崽。”
张散意嘲讽一声，三个谜语人的话听的周遭的吃瓜群众面面相觑。
他们在说什么？什么张合？什么东西？什么小鸡崽。
“难道！”
一男子恍然大悟，一脸惊骇的看着李煜三人，嘴里喃喃自语听的周围的人大受震撼！
“这三人难道是，多角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有人用力摇头，试图打消这个流言。
“吴承嘉文武双榜第一，天天都在藏书阁，这李煜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吊车尾，两个人怎么可能有交集！”
“咦，你别说，李煜上个月好像经常在藏书阁！之前的一天，张合还在藏书阁公开给他道歉来着。”
“什么？竟有此事？兄台可否细说？”
未去理会那群七嘴八舌的吃瓜群众，李煜只是理了理衣袖，然后对着张散意招了招手。
“想打架？来啊。”
“李煜！”
出于某种莫名的情绪，吴承嘉居然上前一步，挡在了两人之间并转头告诫到。
“三尾蛛蝎，实力不容小觑！你不要意气用事。”
一番举动，引得围观群众一阵惊叹。
“收拾你，可用不到它。”
张散意不屑一笑，推开挡在身前的吴承嘉，走到李煜上前，抬手以食指指在李煜胸膛上。
“躲在别人身后的废物，你做好准备了吗？我会一拳一拳，打断你的骨头。张合断了三根肋骨，我就要断你二十四根。我要打得你爹妈，认不出你。”
“你们可真是。”
李煜的头微微后仰，在众人惊骇莫名的眼神中，猛然前冲！直接撞在了那张满是不屑的脸上。
“啪嗒。”
一声脆响，鲜血自张散意的鼻子里肆意喷出的同时，所有人才听到李煜的后半句话。
“嘴臭啊。”
场面陷入短暂的沉默，表情不一的众人，一脸古怪的吴承嘉，半是嘲讽，半是痛苦的张散意，他们皆有些呆滞的看着李煜。随即在一声上气不接下气的呼喊声中回过神来。
“武，武榜更新了，张，张散意与韩贵，并，并列第十！凝，凝脉期！”
“卧槽！”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随即看向一脸淡然的李煜。
“这小子，有种啊。”
将书信送来的，是一位穿着淡绿色衣服的青年。
李煜不知道对方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在门口等候，只知道开门见到对方时，对方的身上衣服已经有些湿润。
“可是李煜李公子当面？”
“你是？”
李煜摸了摸脑袋，在对方躬身施礼后，赶紧就上去搀扶。
这人是谁啊，怎么一上来就这么客气？
“在下韦尝，这是您父亲给您写的家书。“
“我爹？这么快？”
李煜抬手接过韦尝手中的信件，当即拆开浏览了一遍。
“平安就好。”
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李煜长出了一口气，同时也对东帝璃暗自佩服。
“这丫头，办事还挺利索。”
听到李煜的喃喃自语，韦尝心里微微一震。
他并不知道李煜嘴里的丫头是谁，他只知道，自己要第一时间将此信送到这家人的手里。如果时间太早，那就在门口等人开门，不可打扰到对方休息。如果对方不在家中，那就得一直等到对方回来。
“原来是只一封报平安的家书。”
韦尝心里暗想，对李煜的态度却又恭敬了些。
“辛苦小哥了，可曾用过早饭？”
李煜放下书信，这才想起身边一直站着的韦尝，赶紧拱了拱手。
韦尝微微侧身躲过李煜的拱手，嘴里连道不敢劳烦。他略作犹豫后，轻声道。
“日后公子若是有什么事情，遇到什么难处，您只需到秋月楼给掌柜的说出您的名字，在下必定竭诚相助。”
看着莫名递出橄榄枝的韦尝，李煜下意识的想要开口拒绝。
他知道韦尝打的什么主意，更知道这橄榄枝代表了什么。
只是这样的善意所面对的对象，并不是他李煜本身，甚至不是东帝璃。
而是东帝璃背后，那个尚未可知的势力。
犹豫片刻，李煜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昨日父母的那件事，犹如一根针，深深的扎进他心里，他绝不想让这种事情再发生一次。
既然有风来，那就乘风起。
借势也好，拼命也罢。
总归不能让自己和家人再受屈辱。
“那日后，就劳烦韦大哥多多关照了。”
见李煜躬身施礼，韦尝甚至有些受宠若惊，赶紧上去将李煜扶起，两人又各自谈笑几句才相互告辞。
韦尝走至街头转角，与在此地接应的一众手下点了点头，又结果手下递来的包子吃了两个后，才慢悠悠的说道。
“两个事情。”
“一，查查这李煜的来路，还有近况，午饭前我要他一家人的完整资料。”
“二，给道上的说一声，这李煜，我保了。”
“是”
一个脸色划着数条刀疤的男子点了点头，他挥了挥手，围在两人身旁的一众手下顿做鸟兽散去。
两人前行数十步，刀疤男子到底是没忍住开了口。
“韦爷，俺看那小子平平无奇，住的地方也不过是普通商户才住的宅子，您何必亲自上门？让下面的人去做不就好了？”
“你知道，我送的是什么吗？”
见韦尝答非所问，更是直接反问自己，刀疤男嘟囔道。
“不就是一封信么？”
“对，信，还只是一封普普通通的报平安的家书。”
韦尝将最后一个包子塞进嘴，含糊的重复着。
“家书啊，家书。”
刀疤男认真想了想，随即摇了摇头。
“俺不明白。”
“嗤。”
韦尝忍不住嗤笑一声，嘴里飞出小半块嚼碎的肉馅。
“那你还是别想了，一会儿去把王桂给我抓来，他这个烂赌鬼终于现身了！躲了快一个月了吧，他欠的钱，也该两清了。”
“好。”
刀疤男点点头，果然不再提李煜的事。
另一边的李煜在告别上门服务的韦尝后，一如既往的前往学院。
今日的路上，已然是人来人往，各个学子或是零零散散，或是三五成群的自各个巷子，各个街角走出，然后汇聚成河，流向远处的学院大门。
“让让，让让。”
“发生什么事啦？怎么都不走啊？”
时隔月余，总算正常上学的李煜还没来得好好回味一番上学的感觉，就被拥挤的人群堵在了学院的大门之外。
没等他去打听，周围的学子自然而然的就将情况传入了他的耳朵。
“有人堵门！”
“谁啊，这么大的胆子？”
“张家八骏之末，张散意。”
“张散意？他在门口干啥。”
“好像是找一个叫李煜的，和他弟弟张合是同一个学舍的。李煜是谁？”
旁边聊的起劲的一男子扭头看着李煜。
“兄台，你知道李煜是谁吗？”
“不知道，没听过，不认识。”
李煜摇了摇头，反而问道。
“这张家八骏是什么意思？这张散意又是谁？”
“你不知道？”
男子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在李煜的追问下万分无语。
“你说的这个张散意，他厉害么？”
“他不是厉不厉害的问题，他真的是那种，很特别的那种.....”
听着这位兄台不知如何形容，旁边同行的人适时开口道。
“张家八骏，是说的张家这一代的八个翘楚。这几个字本来只是一位大人十年前去张家做客时的玩笑话，却没想到多年后，当初他评价过的几个孩童竟真的各自出彩。所以，这张家八骏几个字自两三年前便大肆流传开来了。”
“哦？”
李煜听的仔细，又问道。
“敢问兄台，这八骏各是何人？实力又如何呢？”
“其他几骏不太清楚，但是这张散意在下倒是略知一二。”
那男子嘴角含笑，见身旁众人都朝他看来，脸上却是略显得意之色。
“张散意，张家庶出，自小聪慧，在张家家传的兽修一道上有不错的天赋，年纪轻轻已然能驾驭一只蝎尾蜘蛛，而且。”
男子顿了顿，在大家一脸好奇和期待的催促下，才缓缓说到。
“那蝎尾蜘蛛有三条尾巴。”
“三条？！”
众人惊呼声中带着一些释然的韵味，李煜心里却是一紧。
“原来是你！”
“三尾蛛蝎！不愧是张家，竟然真的把蝎尾蜘蛛培育到了这个模样。”
“是啊，总听教习说，秘法可以让妖兽更近一步，甚至脱胎换骨！早先我略有质疑，如今才知道，到底是自己目光短浅了。”
没去管众人的感叹，李煜装作好奇的模样继续问道。
“这张散意竟恐怖如斯，那他的实力岂不是已经筑基？”
“哎~”
没等那男子开口，旁边忽然又有一人开口回答的。
“不可能筑基！他若是真在这个年纪筑基，张家八骏中他岂会排在末流？又怎么可能在我们学院读书？依我看来，他甚至凝脉的可能性都不大。”
见众人齐刷刷的把脑袋望向自己，这位略显肥胖的男子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可还没等他开口，之前那青衣男子再次出声。
“怎么不可能？普通蛛蝎，实力就堪比练气巅峰。更何况这是三尾？”
人群瞬间各自散开复又围成一圈，将这青衣男子和肥胖男子凸显出现。
一瞬间，两人仿佛打擂台一样，各自昂然相对。
肥胖男子轻蔑一笑，开口回应道。
“我只问你一句，学院武榜十人里面，第十名的韩贵，是什么境界？”
未等青衣男子回答，肥胖男子直接给出了答案。
“凝脉初阶。”
他扭头环视众人，嘴里同时问道。
“试问各位，韩贵排名之前，可有张散意的名字啊？”
青衣男子一时语塞，居然不知如何反驳。他略作沉吟，忽然微微一笑。
“兄台所说，已是上月的排名。立秋大考在即，武榜也是半月一换，适逢月底，想来昨日武榜已经更新，兄台又怎么知道这武榜排名未曾变化呢？”
“哼哼，不过是你的托词罢了。”
肥胖男子理了理衣服，笑容不改。
“不如我们一起，去那武榜前看看。”
“固所愿也。”
青衣男子也是理了理衣服，脸上露出计谋得逞的微笑。
其余观众更是同意，在为首二人的带领下，一行人当即向前走去。
李煜被裹挟在人群中，一时间竟是走不出去。
大门本就不远，李煜很快就在人群的裹挟下进了学院。
眼见进了校门，在门口的张散意却毫无察觉，李煜顿时送出一口气。
没等他前行几步，声旁忽然传来一声呼喊。
“李煜，你可真让我一番好找！”
这话声音不大，却直接点明人物。
一时间，校门口的张散意，拥挤着前行的众人，赶着上学的路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
“嗯？！吴承嘉！”
“吴承嘉！她认识李煜？”
“李煜在哪？”
看着怒视而来的吴承嘉，李煜只感觉头皮发麻。
“要遭！”
果然，不过一个呼吸后，李煜只感觉自己被无数道目光投注。
“不，不是我。”
和李煜靠的较劲的一人后退两步，见众人没管他后，脸色一红，随即把目光投向正主。
吴承嘉快步走到李煜身前，把手一伸。
“虽然不是值钱的东西，但是你拿了之后莫名其妙的就不见了，这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吧。”
“哈哈哈，最近这几天有点事情，所以一下子忘了。改天，改天一定登门谢罪。”
李煜打了个哈哈，抬腿要走，张散意起身跨过众人脑袋，拦在了李煜身前。
“想走？怕是没这么简单吧。”
见实在是躲不过，李煜只能硬着头皮看向张散意。
“你为张合而来？”
“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
张散意脸色一沉。
“你下手也太重了。”
“重？”
李煜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三尾蛛蝎那才叫重吧。”
“呵呵。”
张散意冷冷一笑。
“本来只想给你个教训，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不知进退。很好，咱们就新仇旧恨一起算吧。”
“三尾蛛蝎？”
一旁的吴承嘉突然打断两人的对话，上下打量张散意一番后，缓缓说道。
“原来是你。”
听到这话，张散意顿时反应过来。
“呵，我当是什么厉害角色，没想到是被人护在背后的小鸡崽。”
张散意嘲讽一声，三个谜语人的话听的周遭的吃瓜群众面面相觑。
他们在说什么？什么张合？什么东西？什么小鸡崽。
“难道！”
一男子恍然大悟，一脸惊骇的看着李煜三人，嘴里喃喃自语听的周围的人大受震撼！
“这三人难道是，多角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有人用力摇头，试图打消这个流言。
“吴承嘉文武双榜第一，天天都在藏书阁，这李煜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吊车尾，两个人怎么可能有交集！”
“咦，你别说，李煜上个月好像经常在藏书阁！之前的一天，张合还在藏书阁公开给他道歉来着。”
“什么？竟有此事？兄台可否细说？”
未去理会那群七嘴八舌的吃瓜群众，李煜只是理了理衣袖，然后对着张散意招了招手。
“想打架？来啊。”
“李煜！”
出于某种莫名的情绪，吴承嘉居然上前一步，挡在了两人之间并转头告诫到。
“三尾蛛蝎，实力不容小觑！你不要意气用事。”
一番举动，引得围观群众一阵惊叹。
“收拾你，可用不到它。”
张散意不屑一笑，推开挡在身前的吴承嘉，走到李煜上前，抬手以食指指在李煜胸膛上。
“躲在别人身后的废物，你做好准备了吗？我会一拳一拳，打断你的骨头。张合断了三根肋骨，我就要断你二十四根。我要打得你爹妈，认不出你。”
“你们可真是。”
李煜的头微微后仰，在众人惊骇莫名的眼神中，猛然前冲！直接撞在了那张满是不屑的脸上。
“啪嗒。”
一声脆响，鲜血自张散意的鼻子里肆意喷出的同时，所有人才听到李煜的后半句话。
“嘴臭啊。”
场面陷入短暂的沉默，表情不一的众人，一脸古怪的吴承嘉，半是嘲讽，半是痛苦的张散意，他们皆有些呆滞的看着李煜。随即在一声上气不接下气的呼喊声中回过神来。
“武，武榜更新了，张，张散意与韩贵，并，并列第十！凝，凝脉期！”
“卧槽！”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随即看向一脸淡然的李煜。
“这小子，有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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