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苏夫人
“苏兄，你这蒙顶石花的味道当真不错。”
苏家府邸内，苏澜涛和萧及风正对坐品茗，二人心照不宣的都没有提及两家未定的婚事，风平浪静之下其实是暗流涌动。
“萧兄若是喜欢，我这儿还有，尽管拿回府中品尝。”苏澜涛笑盈盈的说道。
“不劳烦苏兄了，萧某府中还有些上好的茶，一时间喝不完，拿回去了恐怕浪费。”萧及风笑着又喝一口茶水，心中却盘算着如何向苏澜涛提起两家之间的婚约。
萧及风将茶盏放在手边的小桌上，叹了一口气怅然道：“萧某直到今日才看清什么是真正的朋友，萧家遇难之时人人避之不及，听闻朝堂之上唯有苏兄站出来力排众议替萧某说话，说来萧某算是欠了苏兄一个大大的人情啊！”
苏澜涛神色微微一变，可转瞬便恢复正常。
他笑着摆摆手道：“萧兄言重了，那赫连老贼栽赃陷害的手段如此不高明，任谁都能看这是有人存心不良。苏某和萧兄共事几十载岁月，深知萧兄宽明大义，便出头为萧兄说了两句话。”
萧及风摩挲着手指，眼睛闪过一丝狡黠，“说来你我两家当真是有缘分，不仅仅苏兄和萧某声气相投，就连小女和令郎之间的关系也是不一般。”
“萧兄说的是，苏某也没想到两个孩子如此有缘分，之前犬子还向我提起过要去侯府提亲，谁知横生变故，苏某一时间也没来得及登门拜访。”苏澜涛脸上带有一丝遗憾的说道。
“巧了！今日萧某登门拜访，为的也是此事！”萧及风喜笑颜开。
“这么说，萧兄今日上门来，是为了两个孩子的婚事而来的？”苏澜涛装作不明白。
“是啊……”萧及风点了点头，“其实今日萧某除了来议亲之外，心中更有一个不情之请。”
“萧兄请讲。”苏澜涛坐直的身子，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面色凝重，似是十分关心这位同僚有何困难需要自己出手相助。
萧及风蹙眉，语气中带有几分为难，“圣人下旨，将家中小女，许配给了肃王。可这桩婚事并非小女意愿，这才想请苏兄帮忙与圣人说明，你我两家之间其实早就有了婚约。”
苏澜涛倒是没有一口拒绝，眉间微动，呷了一口茶，“萧兄知道的，欺君罔上，乃是死罪。”
萧及风自知理亏，只能附和，“萧某清楚，若是此事败落会连累苏兄，可萧某实在是没办法了，这才来请苏兄帮忙，至于圣人为何下这道旨意……”
话说到一半，萧及风就停住了，苏澜涛也在朝中混迹多年，自然知道他为何将话说到一半。他放下茶盏，朝着屋中的下人递了一个眼神，下人鱼贯而出，登时只剩下了萧及风和苏澜涛二人。
“萧兄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萧及风见人都走光了，这才道：“其实，圣人要将小女许配给肃王，就是怕萧家日后报复今日陷害之仇，但萧某并非是睚眦必报之人，此事过去便罢，不会念念不忘，可如今圣人多此一举，倒是把小女的一生赔了进去。萧某爱女心切，只想着小女一生顺遂，与心悦之人携手共生。苏兄放心，此事若成，萧某必当重谢！”
苏澜涛面露斟酌为难的神色，他迟疑一会儿，问道：“不知萧兄所说的重谢是什么？”
萧及风也不废话，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契放到手边的桌子上，“这是东都城西一百里外，福隆山的地契，是当年萧某大败室韦皇族得的赏赐，不知此山，满不满苏兄的意。”
苏澜涛心中一颤，竟不知萧及风下如此大的血本求自己帮忙。
自大梁开国以来，历代圣人赏赐给大臣的金银珠宝，美婢土地不胜其数，可这得了赏赐一整座山的，萧及风是头一人。朝中自有人眼红，劝明德帝莫要铸成大错，将一座离东都不远的山，完完全全的交给萧及风，但彼时的明德帝还年轻，并没有如今这么大的疑心和猜忌，于是这福隆山，便在萧及风手中整整待了几十年。
随着圣人年纪大了，对权臣的猜疑便也一发不可收拾，十几年间借口收回了不少赏赐出去的土地房产，唯独没有机会收回萧及风手中的福隆山。
苏澜涛自以为，此次赦免萧家，圣人约莫是疏落了这地契，才叫这福隆山又回到了萧及风手中。
他心中打着如意算盘，觉得若是萧及风当真要以这福隆山为谢礼，那他倒是可以帮上一帮，但这福隆山他却不能攥在手里当做宝贝，而是要讨好圣人，主动将这福隆山献上去……
萧及风瞧着苏澜涛的摸样，心中暗骂这些自称文人风骨，不为钱财折腰的臣子虚伪。
可无利不起早，他要求人办事，自然要付出代价。
福隆山是萧及风最后一张底牌，泛黄的地契萧及风多年来一直携在身边，这才逃过一劫，没有被皇帝收缴。此时他将地契拿出来，是证明他真的走投无路，无计可施了。
“萧兄，这福隆山可是价值连城，你可要想好了。”
此时的苏澜涛，语气中竟带有劝解萧及风不要冲动的意思。
萧及风苦笑一声，“破财消灾，这等身外之物，萧某不在乎。”
苏澜涛嘴角挂笑，没有立即就答应，毕竟事关重大，他要再考虑考虑。
“妾身见过冠军侯。”
就在这时，门外多出一个婀娜多情的妇人，妇人虽是年纪不小，但看着却风华依旧，别有一番风味。
萧及风闻言扭头过去，见是苏澜涛的夫人福了福身子向自己行礼，笑道：“原来是苏夫人啊！”
苏澜涛知道自己这夫人无事不会兀自进来，便招招手，让她坐到身旁。
“今日侯爷光临府中可是有什么要事？”
此妇上来直入主题，萧及风暗叫不好。
这苏夫人并非苏澜涛原本的正妻，而是侧室扶正，补上了先夫人的位置。
关于如今的苏夫人，朝中颇有微辞。因为当初先夫人死的蹊跷，苏澜涛在朝中又一贯有宠妾不爱妻的名声，先夫人丧期刚过这位侧室便被扶正，便让人怀疑这先夫人的死是苏夫人做的手脚。
此言传开，朝中都说苏夫人心思深沉，是个蛇蝎心肠。萧及风虽然不是好事之人，但传言听多了，也就对此妇有几分不好的印象。
“是这样的，萧兄……”苏澜涛毫不避讳的与苏夫人讲述了事情的经过，更是做实了外边流传苏澜涛被此妇迷惑心智的传言。
萧及风心中不安，总觉得此妇来的到来是件坏事儿的，恐怕以福隆山作为谢礼，苏澜涛愿意帮忙的几率也不大。
“原来是这样啊！”苏夫人掩袖笑着，“侯爷一掷千金，当真是对爱女心切，只是……”
苏夫人笑着脸突然变得失落，摇摇头道：“就算老爷愿意帮侯爷忙，这事儿却不知有几分的机会能成，到时候圣人若是还要将令嫒许配给肃王，那这福隆山的地契岂不是打了水漂。”
萧及风豁然道：“这一点萧某想过，若是此事不成倒也没关系，地契就当是赠与苏兄昨日出言相助的礼物。”
苏夫人笑道：“侯爷真是重情重义，既然如此，此事妾身一介妇人也不好干涉，还是要老爷做定夺的。”
苏夫人扭头去看苏澜涛，眼中的神色却是有些异常。
“萧兄有此心意，苏某心领了，但此事牵扯欺君之罪，苏某一时拿不定主意，还请萧兄给苏某两天时间好好想想，若是有了主意，一定会通知萧兄的。”
苏澜涛这话说的模棱两可，既没说帮，又没说不帮，而是要想想再做定夺，没有一句准话。
萧及风哪里看不出来，这苏澜涛本来已经想要答应下来，却因为苏夫人的到来改变了主意。
他哑口无言，除了点头还能说什么？
“都听苏兄的就是了，今日萧某还有事儿，就不叨扰了。”萧及风与二人客套几句便离开了苏府。
苏澜涛夫妻将人送走后便回屋关了门，苏夫人看向身边的苏澜涛责怪道：“今日我若是不来，你就要犯糊涂了！”
苏澜涛愣住了，好久才说，“我怎的了，此事虽然关乎圣人，但只要小心一些，将事情做的周全，圣人也不会细查此事。”
“你还是不明白，你若是帮了他，萧家三娘岂不是一定会嫁过来。”
“可原本萧家三娘就是要嫁过来的。”
苏夫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萧家势力如此之大，那小子若娶了萧家三娘，岂不是如鱼得水！今后焜儿对付他又多了道阻碍。”
“今时不同往日，萧家现在是圣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虎符都被收回去了，权势根本大不如前！”
苏夫人不依不饶，“我不管，那萧家还有翻身之日。圣人竟能免其死罪，定然是要利用他家。得到了福隆山又如何，若是萧家三娘嫁过来，就算那小子承诺过不与焜儿争家产，可等咱们化成灰了之后他难免会生出歹心，以后焜儿一个人可怎么斗得过他呀！要是焜儿斗不过他，日后苏家的万贯家产还不都是那小子的，最后福隆山也只是给他人做嫁衣，被那小子讨好岳丈送回去！”
此妇并非什么明智之人，不过是会耍些小伎俩在后院斗斗，哪里有长远的眼光。苏澜涛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轻信妇人之言，当即就决定拖着此事，谅他萧及风也没脸再上门。
苏家府邸内，苏澜涛和萧及风正对坐品茗，二人心照不宣的都没有提及两家未定的婚事，风平浪静之下其实是暗流涌动。
“萧兄若是喜欢，我这儿还有，尽管拿回府中品尝。”苏澜涛笑盈盈的说道。
“不劳烦苏兄了，萧某府中还有些上好的茶，一时间喝不完，拿回去了恐怕浪费。”萧及风笑着又喝一口茶水，心中却盘算着如何向苏澜涛提起两家之间的婚约。
萧及风将茶盏放在手边的小桌上，叹了一口气怅然道：“萧某直到今日才看清什么是真正的朋友，萧家遇难之时人人避之不及，听闻朝堂之上唯有苏兄站出来力排众议替萧某说话，说来萧某算是欠了苏兄一个大大的人情啊！”
苏澜涛神色微微一变，可转瞬便恢复正常。
他笑着摆摆手道：“萧兄言重了，那赫连老贼栽赃陷害的手段如此不高明，任谁都能看这是有人存心不良。苏某和萧兄共事几十载岁月，深知萧兄宽明大义，便出头为萧兄说了两句话。”
萧及风摩挲着手指，眼睛闪过一丝狡黠，“说来你我两家当真是有缘分，不仅仅苏兄和萧某声气相投，就连小女和令郎之间的关系也是不一般。”
“萧兄说的是，苏某也没想到两个孩子如此有缘分，之前犬子还向我提起过要去侯府提亲，谁知横生变故，苏某一时间也没来得及登门拜访。”苏澜涛脸上带有一丝遗憾的说道。
“巧了！今日萧某登门拜访，为的也是此事！”萧及风喜笑颜开。
“这么说，萧兄今日上门来，是为了两个孩子的婚事而来的？”苏澜涛装作不明白。
“是啊……”萧及风点了点头，“其实今日萧某除了来议亲之外，心中更有一个不情之请。”
“萧兄请讲。”苏澜涛坐直的身子，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面色凝重，似是十分关心这位同僚有何困难需要自己出手相助。
萧及风蹙眉，语气中带有几分为难，“圣人下旨，将家中小女，许配给了肃王。可这桩婚事并非小女意愿，这才想请苏兄帮忙与圣人说明，你我两家之间其实早就有了婚约。”
苏澜涛倒是没有一口拒绝，眉间微动，呷了一口茶，“萧兄知道的，欺君罔上，乃是死罪。”
萧及风自知理亏，只能附和，“萧某清楚，若是此事败落会连累苏兄，可萧某实在是没办法了，这才来请苏兄帮忙，至于圣人为何下这道旨意……”
话说到一半，萧及风就停住了，苏澜涛也在朝中混迹多年，自然知道他为何将话说到一半。他放下茶盏，朝着屋中的下人递了一个眼神，下人鱼贯而出，登时只剩下了萧及风和苏澜涛二人。
“萧兄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萧及风见人都走光了，这才道：“其实，圣人要将小女许配给肃王，就是怕萧家日后报复今日陷害之仇，但萧某并非是睚眦必报之人，此事过去便罢，不会念念不忘，可如今圣人多此一举，倒是把小女的一生赔了进去。萧某爱女心切，只想着小女一生顺遂，与心悦之人携手共生。苏兄放心，此事若成，萧某必当重谢！”
苏澜涛面露斟酌为难的神色，他迟疑一会儿，问道：“不知萧兄所说的重谢是什么？”
萧及风也不废话，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契放到手边的桌子上，“这是东都城西一百里外，福隆山的地契，是当年萧某大败室韦皇族得的赏赐，不知此山，满不满苏兄的意。”
苏澜涛心中一颤，竟不知萧及风下如此大的血本求自己帮忙。
自大梁开国以来，历代圣人赏赐给大臣的金银珠宝，美婢土地不胜其数，可这得了赏赐一整座山的，萧及风是头一人。朝中自有人眼红，劝明德帝莫要铸成大错，将一座离东都不远的山，完完全全的交给萧及风，但彼时的明德帝还年轻，并没有如今这么大的疑心和猜忌，于是这福隆山，便在萧及风手中整整待了几十年。
随着圣人年纪大了，对权臣的猜疑便也一发不可收拾，十几年间借口收回了不少赏赐出去的土地房产，唯独没有机会收回萧及风手中的福隆山。
苏澜涛自以为，此次赦免萧家，圣人约莫是疏落了这地契，才叫这福隆山又回到了萧及风手中。
他心中打着如意算盘，觉得若是萧及风当真要以这福隆山为谢礼，那他倒是可以帮上一帮，但这福隆山他却不能攥在手里当做宝贝，而是要讨好圣人，主动将这福隆山献上去……
萧及风瞧着苏澜涛的摸样，心中暗骂这些自称文人风骨，不为钱财折腰的臣子虚伪。
可无利不起早，他要求人办事，自然要付出代价。
福隆山是萧及风最后一张底牌，泛黄的地契萧及风多年来一直携在身边，这才逃过一劫，没有被皇帝收缴。此时他将地契拿出来，是证明他真的走投无路，无计可施了。
“萧兄，这福隆山可是价值连城，你可要想好了。”
此时的苏澜涛，语气中竟带有劝解萧及风不要冲动的意思。
萧及风苦笑一声，“破财消灾，这等身外之物，萧某不在乎。”
苏澜涛嘴角挂笑，没有立即就答应，毕竟事关重大，他要再考虑考虑。
“妾身见过冠军侯。”
就在这时，门外多出一个婀娜多情的妇人，妇人虽是年纪不小，但看着却风华依旧，别有一番风味。
萧及风闻言扭头过去，见是苏澜涛的夫人福了福身子向自己行礼，笑道：“原来是苏夫人啊！”
苏澜涛知道自己这夫人无事不会兀自进来，便招招手，让她坐到身旁。
“今日侯爷光临府中可是有什么要事？”
此妇上来直入主题，萧及风暗叫不好。
这苏夫人并非苏澜涛原本的正妻，而是侧室扶正，补上了先夫人的位置。
关于如今的苏夫人，朝中颇有微辞。因为当初先夫人死的蹊跷，苏澜涛在朝中又一贯有宠妾不爱妻的名声，先夫人丧期刚过这位侧室便被扶正，便让人怀疑这先夫人的死是苏夫人做的手脚。
此言传开，朝中都说苏夫人心思深沉，是个蛇蝎心肠。萧及风虽然不是好事之人，但传言听多了，也就对此妇有几分不好的印象。
“是这样的，萧兄……”苏澜涛毫不避讳的与苏夫人讲述了事情的经过，更是做实了外边流传苏澜涛被此妇迷惑心智的传言。
萧及风心中不安，总觉得此妇来的到来是件坏事儿的，恐怕以福隆山作为谢礼，苏澜涛愿意帮忙的几率也不大。
“原来是这样啊！”苏夫人掩袖笑着，“侯爷一掷千金，当真是对爱女心切，只是……”
苏夫人笑着脸突然变得失落，摇摇头道：“就算老爷愿意帮侯爷忙，这事儿却不知有几分的机会能成，到时候圣人若是还要将令嫒许配给肃王，那这福隆山的地契岂不是打了水漂。”
萧及风豁然道：“这一点萧某想过，若是此事不成倒也没关系，地契就当是赠与苏兄昨日出言相助的礼物。”
苏夫人笑道：“侯爷真是重情重义，既然如此，此事妾身一介妇人也不好干涉，还是要老爷做定夺的。”
苏夫人扭头去看苏澜涛，眼中的神色却是有些异常。
“萧兄有此心意，苏某心领了，但此事牵扯欺君之罪，苏某一时拿不定主意，还请萧兄给苏某两天时间好好想想，若是有了主意，一定会通知萧兄的。”
苏澜涛这话说的模棱两可，既没说帮，又没说不帮，而是要想想再做定夺，没有一句准话。
萧及风哪里看不出来，这苏澜涛本来已经想要答应下来，却因为苏夫人的到来改变了主意。
他哑口无言，除了点头还能说什么？
“都听苏兄的就是了，今日萧某还有事儿，就不叨扰了。”萧及风与二人客套几句便离开了苏府。
苏澜涛夫妻将人送走后便回屋关了门，苏夫人看向身边的苏澜涛责怪道：“今日我若是不来，你就要犯糊涂了！”
苏澜涛愣住了，好久才说，“我怎的了，此事虽然关乎圣人，但只要小心一些，将事情做的周全，圣人也不会细查此事。”
“你还是不明白，你若是帮了他，萧家三娘岂不是一定会嫁过来。”
“可原本萧家三娘就是要嫁过来的。”
苏夫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萧家势力如此之大，那小子若娶了萧家三娘，岂不是如鱼得水！今后焜儿对付他又多了道阻碍。”
“今时不同往日，萧家现在是圣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虎符都被收回去了，权势根本大不如前！”
苏夫人不依不饶，“我不管，那萧家还有翻身之日。圣人竟能免其死罪，定然是要利用他家。得到了福隆山又如何，若是萧家三娘嫁过来，就算那小子承诺过不与焜儿争家产，可等咱们化成灰了之后他难免会生出歹心，以后焜儿一个人可怎么斗得过他呀！要是焜儿斗不过他，日后苏家的万贯家产还不都是那小子的，最后福隆山也只是给他人做嫁衣，被那小子讨好岳丈送回去！”
此妇并非什么明智之人，不过是会耍些小伎俩在后院斗斗，哪里有长远的眼光。苏澜涛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轻信妇人之言，当即就决定拖着此事，谅他萧及风也没脸再上门。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