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灭族起始 姜氏消失
眼中的木盆迅速放大，轩辕镇啸略一犹豫，便迈入门中，生受了这一盆不知是干什么用的水。
眼见自己的计谋凑效，轩辕博将口中的酒水一喷而出笑道：“哈哈哈，叫你小子敢踹老祖的大门，小啸啸，老祖我的洗脚水味道如何，嘿嘿”说完便不管不顾的又灌了一口酒。
轩辕镇啸也不恼怒，甩了甩脸上的水渍，也不擦拭。仿若被淋成落汤鸡的不是自己一般，仰首阔步的朝右首八角凉亭行去，远处凉亭中身着灰黑道袍的邋遢老道跌坐于地，满头银发东一根西一茬，银色胡须亦是四处飞扬。唯其面庞竟无一丝褶皱，那肤色宛如婴儿，白里透着红光；其形象也唯有“童颜乱发”或可形容一二了。
轩辕博跌坐于亭中，背靠一根立柱，左手摩挲于酒坛，右手拿一截树枝，拨弄着地上看似杂乱无章的石子，也不抬头；无头无脑的问道：“第几家了？”
轩辕镇啸一脸无畏的迈入凉亭中，也不行礼，自顾跌坐于轩辕博左手下方，拿过尚未开封的酒坛，拍开酒封喝了一大口，方才回道：“第五家了！”轩辕镇啸顿了一顿问道：“老祖，如今这小界可容得小辈弟子在内修行？”
“这鸡养得老了……”轩辕博拿过一只烧鸡，咬下一大块。含糊不清的继续说道：“筑基无碍，凝元不行。”
“小界封闭，可否容人生存？”轩辕镇啸又问道。
轩辕博鄙夷的斜了轩辕镇啸一眼，道：“小啸啸，你是想将这蕴灵小界当成一条后路？”
“……”
不待轩辕镇啸答话，轩辕博灌了一口酒接着道：“此处小界只可暂闭，且人数、修为与时间皆有限制。”说着意味深长的看着轩辕镇啸，道：“小啸啸，你这阵前不谋胜，而先虑败。区区九黎蛮族，不过是始祖昔年的手下败将罢了。便让你这孙子打算折了我轩辕一族的脊梁骨，匍匐在九黎蛮族的脚下，苟活于世吗？”话落，轩辕博已是满目厉色，狠狠的瞪着轩辕镇啸。
轩辕镇啸不待他把话说完已是骇然起身，见其说到最后几字，已是满脸怒容，连忙恭身道：“老祖容禀，镇啸虽修为不济，却不敢失了血性。只是如今之九黎一族行踪飘渺，攻则必克，已非上古只知横冲蛮撞的九黎蛮族了。为防我族重蹈赢氏等五族之覆辙，故而向老祖求取一法，只为族中小辈谋一条生路，以延续我轩辕一族在源古域血脉。他日，若是九黎来攻，我轩辕镇啸纵是万死，也不敢有损我轩辕一族的半点尊荣。还请老祖明鉴！”
“哼！谅你小子也不至于如此不宵！”说着又灌了一口酒，一边拨弄着地上的石头一边道：“我百多年未曾出过此界，平日里对外界之事亦未曾放在心上，你且将外界变化说来听听。”
“呃……许多重要之事，多发生于近二十年，可召宗平进来与老祖详细分说。”轩辕镇啸略显尴尬，继续说道：“宗平是此代族长，他亦可决策！”
“哼，就知道你小子不靠谱！让他再捎些酒食过来。”轩辕博说完便继续拨弄乱石，不去理会轩辕镇啸。
轩辕镇啸发了传讯，见老祖不理自己，心中一阵委屈。今日来只是想问问这小界可否成为将来退路之一，哪晓得自家老祖一改常态，对赢氏一族被灭如此看重。不过如此也好，老祖见闻广博，自己本就是求法子来的。老祖能认真对待，也不罔自己平白受了那一盆酸馊的洗脚水和一顿数落了。
“宗平拜见老祖！”不多时，轩辕宗平恭敬的声音传来。
轩辕博笑道：“嘻嘻，宗平可比你小子懂礼数多了！”说着随手一挥，只见一道华光射向大门。大门稍一扭曲，便随着水波消失不见，显露出轩辕宗平谦恭的身形。
轩辕镇啸闻言心中一阵肺腑，看向院中一株古树，全当没听到一样。
轩辕宗平快步行入庭院，将食盒与酒壶放下，便欲行礼。岂料轩辕宗平尚未拜倒，轩辕博便夺过食盒，犹如恶虎扑食般拿出一节肘子，咬下一大口，囫囵不清的说道：“唔，肘子不错，比烧鸡好”。又就着酒壶嘴儿喝了一口，道：“嗯，酒也不错，比那桂花酒有味道，老祖我竟没尝过。小平子，下次多给老祖带些进来！”
此时轩辕宗平弯腰曲膝正欲行礼，忽闻此话。便知今日这礼，怕是不须再拜了。便顺势跌坐一侧，恭身唱喏道：“只要老祖欢喜，晚些我便再多送些进来……”
轩辕镇啸被轩辕博一说，心中气愤，便不让他二人在无关的事情上闲扯，对轩辕宗平正色道：“老祖欲知外界诸事，方才召你进来。你捡重要的事情，说得详细些。”
轩辕宗平闻言便知所为何事，略一整理思绪便正色道：“事情要从十九年前说起。那年仲秋，族中收到古源王城来讯：南方赤幽城大变，镇守赤幽城的姜氏一族全族失踪，王室邀我族一同前去查探。当时大伯父尚是族长，晚辈奉大伯父之命，与三伯同去。到得古源城后又等了两日，七族方才聚齐，后以王室姬无忌前辈为首，七家一十四人朝赤幽城赶去。途中得姬无忌前辈告知，王室也是得赤幽城城卫军传讯方知赤幽有变”。
轩辕镇啸在自家晚辈面前，再无先前的慵态。此时正襟危坐，双目微闭做聆听状。
轩辕博却是不管不顾，对着食盒和烧鸡大快朵颐；吃得是满嘴流油，残汁满襟。时而又灌上一口酒，甚是惬意！也不知他有没有将轩辕宗平的话听进耳中。
轩辕宗平早已习以为常。便自顾说道：“我等一十四人日夜不歇，于第三日未时赶至赤幽城城主府；放眼望去，诺大的城主府已被完全夷为平地……”似是感觉说得不够确切，轩辕宗平又补充道：“是完完全全的平整，整个赤幽城城主府，近三十余亩土地，犹如刀切豆腐般平平整整，连一粒凸起的砂石都没有。我等皆是惊奇，便召来赤幽城城卫军将领齐浩鸣前来问询。据齐浩鸣所说：一月前，幽冥古泽边境忽起大雾，因幽冥古泽常有浓雾，到得隆冬时节，更是浓雾弥漫，人处雾中，可见不过丈许，到得来年初春方会逐渐消散。就是酷暑时节，亦时常有薄雾升腾。当时初入秋令，城卫军以为是节气更替所致，故而便未在意。又过得七日，幽冥古泽中浓雾翻腾，竟向赤幽城蔓延而来，世人皆知，幽冥古泽雾气只会在古泽上空升腾，千余年来从未逸出古泽地界半缕。齐鸣浩见状大惊，便急报了城主府姜氏一族。”
姜族得报，速遣族中三位化藏期高手前去查探，约定每日往族中传讯两次。如此过得三日，三位化藏期高手仍未探出原由，而此时浓雾已蔓延了百余里地，距赤幽城不过三十余里距离。眼见再有一日赤幽城便要被浓雾淹没，姜氏一族无奈只得将三位化藏期高手召回，以防城中有变。又传令卫城军，全城戒严；并遣出二十余凝元中后期高手巡查全城。却不知何故，当夜子时方过，这二十余位高手全数返回城主府，随后浓雾弥漫了整个赤幽城。
哪知这雾气大异寻常，人处其中，是真的伸手不见五指，入眼皆是白茫茫一片。齐鸣浩虽为元胎境强者，但身处雾中亦是目不可视，便多次呼喝身边军士，提醒他们小心戒备，不得随意行走。过了半响，仍不见回应，便下意识的要放出灵识查探，未曾想自身灵识方一离体，便如泥牛入海，不知所踪，灵海中同时传来一阵刺痛。齐鸣浩心中大惊，急忙收回灵识。过得少许，那刺痛之感方才消散。齐鸣浩又惊又恐，更是不敢随意行走，思忖半响，只得凭借着对赤幽城的熟悉慢慢摸至一处墙角，手握兵刃全神戒备起来。
齐鸣浩双手紧握兵刃，背靠墙角，努力睁大双眼，放眼望去全是白茫茫一片，完全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只觉紧握兵刃的双手渐渐发麻，又渐渐僵硬，却始终不敢有丝毫懈怠。不知过了多久，目光所及似乎清晰了一些。齐鸣浩还以为自己过度紧张太久，出现了幻觉，迅速紧闭双眼，使劲甩了甩头，又再次睁开双眼，发现似乎可以看得更远了些，不远处一个模糊的身影越来越清晰，过得少许，齐鸣浩终于看清了不远处的身影，正是自己的近侍秦大，虽然心中犹疑却还是忍不住喝问道：“秦大，是你吗？”
秦大闻言浑身一震，扭头看向齐鸣浩，呆滞的双眼迅速恢复神采，惊喜道：“齐统领，是我，是我……”说着迅速来到齐鸣浩身边。齐鸣浩简单询问了几句，得知秦大与自己一样，只是被迷雾笼罩，无法感知外界，自身并无不适，心中稍安。再次看向周围，只见浓雾缓缓散去，越来越多的身影出现在视线内。便大喝：“城卫军，速来列队。”
近处的兵士被惊醒，纷纷朝齐鸣浩奔来，齐鸣浩又安排几人去城中各处传令。离得近的城中居民亦被惊醒，纷纷奔走相告，见得自己亲友皆无大碍，无不喜极而泣。
大半个时辰后，城卫军集结完毕，齐鸣浩清点人数发现城卫军六千八百人齐齐整整未损一人，心中大安。随后安排了城防，又令人安抚民众，一切就绪后。便匆忙带了副手朝城主府行去……。
眼见自己的计谋凑效，轩辕博将口中的酒水一喷而出笑道：“哈哈哈，叫你小子敢踹老祖的大门，小啸啸，老祖我的洗脚水味道如何，嘿嘿”说完便不管不顾的又灌了一口酒。
轩辕镇啸也不恼怒，甩了甩脸上的水渍，也不擦拭。仿若被淋成落汤鸡的不是自己一般，仰首阔步的朝右首八角凉亭行去，远处凉亭中身着灰黑道袍的邋遢老道跌坐于地，满头银发东一根西一茬，银色胡须亦是四处飞扬。唯其面庞竟无一丝褶皱，那肤色宛如婴儿，白里透着红光；其形象也唯有“童颜乱发”或可形容一二了。
轩辕博跌坐于亭中，背靠一根立柱，左手摩挲于酒坛，右手拿一截树枝，拨弄着地上看似杂乱无章的石子，也不抬头；无头无脑的问道：“第几家了？”
轩辕镇啸一脸无畏的迈入凉亭中，也不行礼，自顾跌坐于轩辕博左手下方，拿过尚未开封的酒坛，拍开酒封喝了一大口，方才回道：“第五家了！”轩辕镇啸顿了一顿问道：“老祖，如今这小界可容得小辈弟子在内修行？”
“这鸡养得老了……”轩辕博拿过一只烧鸡，咬下一大块。含糊不清的继续说道：“筑基无碍，凝元不行。”
“小界封闭，可否容人生存？”轩辕镇啸又问道。
轩辕博鄙夷的斜了轩辕镇啸一眼，道：“小啸啸，你是想将这蕴灵小界当成一条后路？”
“……”
不待轩辕镇啸答话，轩辕博灌了一口酒接着道：“此处小界只可暂闭，且人数、修为与时间皆有限制。”说着意味深长的看着轩辕镇啸，道：“小啸啸，你这阵前不谋胜，而先虑败。区区九黎蛮族，不过是始祖昔年的手下败将罢了。便让你这孙子打算折了我轩辕一族的脊梁骨，匍匐在九黎蛮族的脚下，苟活于世吗？”话落，轩辕博已是满目厉色，狠狠的瞪着轩辕镇啸。
轩辕镇啸不待他把话说完已是骇然起身，见其说到最后几字，已是满脸怒容，连忙恭身道：“老祖容禀，镇啸虽修为不济，却不敢失了血性。只是如今之九黎一族行踪飘渺，攻则必克，已非上古只知横冲蛮撞的九黎蛮族了。为防我族重蹈赢氏等五族之覆辙，故而向老祖求取一法，只为族中小辈谋一条生路，以延续我轩辕一族在源古域血脉。他日，若是九黎来攻，我轩辕镇啸纵是万死，也不敢有损我轩辕一族的半点尊荣。还请老祖明鉴！”
“哼！谅你小子也不至于如此不宵！”说着又灌了一口酒，一边拨弄着地上的石头一边道：“我百多年未曾出过此界，平日里对外界之事亦未曾放在心上，你且将外界变化说来听听。”
“呃……许多重要之事，多发生于近二十年，可召宗平进来与老祖详细分说。”轩辕镇啸略显尴尬，继续说道：“宗平是此代族长，他亦可决策！”
“哼，就知道你小子不靠谱！让他再捎些酒食过来。”轩辕博说完便继续拨弄乱石，不去理会轩辕镇啸。
轩辕镇啸发了传讯，见老祖不理自己，心中一阵委屈。今日来只是想问问这小界可否成为将来退路之一，哪晓得自家老祖一改常态，对赢氏一族被灭如此看重。不过如此也好，老祖见闻广博，自己本就是求法子来的。老祖能认真对待，也不罔自己平白受了那一盆酸馊的洗脚水和一顿数落了。
“宗平拜见老祖！”不多时，轩辕宗平恭敬的声音传来。
轩辕博笑道：“嘻嘻，宗平可比你小子懂礼数多了！”说着随手一挥，只见一道华光射向大门。大门稍一扭曲，便随着水波消失不见，显露出轩辕宗平谦恭的身形。
轩辕镇啸闻言心中一阵肺腑，看向院中一株古树，全当没听到一样。
轩辕宗平快步行入庭院，将食盒与酒壶放下，便欲行礼。岂料轩辕宗平尚未拜倒，轩辕博便夺过食盒，犹如恶虎扑食般拿出一节肘子，咬下一大口，囫囵不清的说道：“唔，肘子不错，比烧鸡好”。又就着酒壶嘴儿喝了一口，道：“嗯，酒也不错，比那桂花酒有味道，老祖我竟没尝过。小平子，下次多给老祖带些进来！”
此时轩辕宗平弯腰曲膝正欲行礼，忽闻此话。便知今日这礼，怕是不须再拜了。便顺势跌坐一侧，恭身唱喏道：“只要老祖欢喜，晚些我便再多送些进来……”
轩辕镇啸被轩辕博一说，心中气愤，便不让他二人在无关的事情上闲扯，对轩辕宗平正色道：“老祖欲知外界诸事，方才召你进来。你捡重要的事情，说得详细些。”
轩辕宗平闻言便知所为何事，略一整理思绪便正色道：“事情要从十九年前说起。那年仲秋，族中收到古源王城来讯：南方赤幽城大变，镇守赤幽城的姜氏一族全族失踪，王室邀我族一同前去查探。当时大伯父尚是族长，晚辈奉大伯父之命，与三伯同去。到得古源城后又等了两日，七族方才聚齐，后以王室姬无忌前辈为首，七家一十四人朝赤幽城赶去。途中得姬无忌前辈告知，王室也是得赤幽城城卫军传讯方知赤幽有变”。
轩辕镇啸在自家晚辈面前，再无先前的慵态。此时正襟危坐，双目微闭做聆听状。
轩辕博却是不管不顾，对着食盒和烧鸡大快朵颐；吃得是满嘴流油，残汁满襟。时而又灌上一口酒，甚是惬意！也不知他有没有将轩辕宗平的话听进耳中。
轩辕宗平早已习以为常。便自顾说道：“我等一十四人日夜不歇，于第三日未时赶至赤幽城城主府；放眼望去，诺大的城主府已被完全夷为平地……”似是感觉说得不够确切，轩辕宗平又补充道：“是完完全全的平整，整个赤幽城城主府，近三十余亩土地，犹如刀切豆腐般平平整整，连一粒凸起的砂石都没有。我等皆是惊奇，便召来赤幽城城卫军将领齐浩鸣前来问询。据齐浩鸣所说：一月前，幽冥古泽边境忽起大雾，因幽冥古泽常有浓雾，到得隆冬时节，更是浓雾弥漫，人处雾中，可见不过丈许，到得来年初春方会逐渐消散。就是酷暑时节，亦时常有薄雾升腾。当时初入秋令，城卫军以为是节气更替所致，故而便未在意。又过得七日，幽冥古泽中浓雾翻腾，竟向赤幽城蔓延而来，世人皆知，幽冥古泽雾气只会在古泽上空升腾，千余年来从未逸出古泽地界半缕。齐鸣浩见状大惊，便急报了城主府姜氏一族。”
姜族得报，速遣族中三位化藏期高手前去查探，约定每日往族中传讯两次。如此过得三日，三位化藏期高手仍未探出原由，而此时浓雾已蔓延了百余里地，距赤幽城不过三十余里距离。眼见再有一日赤幽城便要被浓雾淹没，姜氏一族无奈只得将三位化藏期高手召回，以防城中有变。又传令卫城军，全城戒严；并遣出二十余凝元中后期高手巡查全城。却不知何故，当夜子时方过，这二十余位高手全数返回城主府，随后浓雾弥漫了整个赤幽城。
哪知这雾气大异寻常，人处其中，是真的伸手不见五指，入眼皆是白茫茫一片。齐鸣浩虽为元胎境强者，但身处雾中亦是目不可视，便多次呼喝身边军士，提醒他们小心戒备，不得随意行走。过了半响，仍不见回应，便下意识的要放出灵识查探，未曾想自身灵识方一离体，便如泥牛入海，不知所踪，灵海中同时传来一阵刺痛。齐鸣浩心中大惊，急忙收回灵识。过得少许，那刺痛之感方才消散。齐鸣浩又惊又恐，更是不敢随意行走，思忖半响，只得凭借着对赤幽城的熟悉慢慢摸至一处墙角，手握兵刃全神戒备起来。
齐鸣浩双手紧握兵刃，背靠墙角，努力睁大双眼，放眼望去全是白茫茫一片，完全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只觉紧握兵刃的双手渐渐发麻，又渐渐僵硬，却始终不敢有丝毫懈怠。不知过了多久，目光所及似乎清晰了一些。齐鸣浩还以为自己过度紧张太久，出现了幻觉，迅速紧闭双眼，使劲甩了甩头，又再次睁开双眼，发现似乎可以看得更远了些，不远处一个模糊的身影越来越清晰，过得少许，齐鸣浩终于看清了不远处的身影，正是自己的近侍秦大，虽然心中犹疑却还是忍不住喝问道：“秦大，是你吗？”
秦大闻言浑身一震，扭头看向齐鸣浩，呆滞的双眼迅速恢复神采，惊喜道：“齐统领，是我，是我……”说着迅速来到齐鸣浩身边。齐鸣浩简单询问了几句，得知秦大与自己一样，只是被迷雾笼罩，无法感知外界，自身并无不适，心中稍安。再次看向周围，只见浓雾缓缓散去，越来越多的身影出现在视线内。便大喝：“城卫军，速来列队。”
近处的兵士被惊醒，纷纷朝齐鸣浩奔来，齐鸣浩又安排几人去城中各处传令。离得近的城中居民亦被惊醒，纷纷奔走相告，见得自己亲友皆无大碍，无不喜极而泣。
大半个时辰后，城卫军集结完毕，齐鸣浩清点人数发现城卫军六千八百人齐齐整整未损一人，心中大安。随后安排了城防，又令人安抚民众，一切就绪后。便匆忙带了副手朝城主府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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