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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擒鬼逼问 新居夜谈

    轩辕太一全力将赤霄枪横扫被对方避过,正欲收抢再攻。却发现,那赤霄枪因太过沉重,又被自己全力甩出,此时去势甚急,自己竟收之不回。而对面两人又已扑身而来,若全力收枪回挡怕是不及。索性双手握紧枪尾牵引其去势,旋身退步与二人拉开少许距离,刻意牵引着赤霄枪绕了一圈,自上而下的向扑来的两人横扫而下。

    待轩辕太一旋身回转,二人已是一左一右攻至轩辕太一近前,虽被轩辕太一退步让开少许距离,但二人借势而攻,只需乘势再攻必可伤及轩辕太一。只是此时赤霄枪已再次横扫而来,且“嗡嗡”之声大作,其势更是猛不可挡。那壮硕青年见那长枪再次朝自己右肩扫来,其势愈猛愈急,只得止了攻势,再次低头矮身避让;而那消瘦青年见那长枪来势虽猛,但离自己尚有些距离,则是再次挥拳攻向轩辕太一。

    轩辕太一见自己收不住那赤霄枪时,心中已有计较,在赤霄枪扫至壮硕青年身侧时忽然放手将身形立稳,见那壮硕青年低头矮身避让。猛然上前一步,提拳自下而上朝壮硕青年面门挥去。壮硕青年未曾料到轩辕太一竟将那长枪弃了,挥拳来攻;猝不及防下只得双臂交叉将面门护住。哪曾想,那不大的拳头方才碰到自己双臂,便觉一股巨力传来。在自己全力抵御下,竟被那一拳击得仰身踉跄而退。轩辕太一得势不饶人,跨步追上,也不使何招式,提拳便砸。那壮硕青年双臂挨了轩辕太一一拳,只觉得双臂发麻竟提不起多少力气来,又失了先机,只得勉力抵挡,只是对方挥拳虽无章法,但每一拳皆是势大力沉;每挨上一拳皆若被蛮牛冲撞,挨拳之处必然麻木无力,勉强挨了十余拳,一个守御不及,被其一拳击中面门便晕了过去。

    再说那消瘦青年趁势抢攻,却不防那来势甚急,尚未攻到轩辕太一,便被枪尾撞到右肋,虽只是枪尾余力,也是将其身形带得一偏,待其站稳身形,只觉被枪尾扫过的地方一阵火辣。

    正欲再向轩辕太一攻去,轩辕太昊已是抢身抬腿攻来;轩辕太昊得轩辕太一叮嘱,拳脚间也是招式不显,只是直来直往,抬脚便踢,提拳便砸。消瘦青年见其拳来脚往之间隐有元气环绕,心中顿时一苦。

    开脉与未开脉最大的区别便是,开脉之人已开始吸纳炼化天地元气藏于道基之中;平日修行便是依功法御使道基内的精纯元气行走周身,进一步粹练血肉筋骨,再以更强的血脉之力开脉;对敌时,则可将元气御至拳脚中以增其破坏力,或御至对方攻击之处以增抵御之能。

    若说未开脉者攻敌,如拿木棍击人;则开脉者,因其体内有精纯元气之故,便如拿铁棒打砸,其力道相同,但破坏力却是相差甚远。只是尚未凝元之人,周身尚未精炼圆满,御使元气对敌时,元气会有些许溢出体外,为人所察。

    故而那削瘦青年与轩辕太昊对上,便知晓自己讨不了好去,两人你来我往间,虽借招式巧妙击中轩辕太昊几拳几脚,但被其以伤换伤的打法还击了几下,顿时吃受不住。战得约莫半柱香时间,便败阵下来,被轩辕太昊一掌击在后颈,亦是晕了过去。

    轩辕太一见得削瘦青年晕倒,便将那壮硕青年提了过来,让轩辕太昊御使元气将两人血脉封住,使得两人即便醒转亦是浑身酸软无力,如此才算将两人完全制住。

    轩辕太一见轩辕太昊脸庞微有红肿,身上也粘了几个脚印。顿时笑道:“昊天,你这身手不行啊。与哥哥比差得远了。哈哈”

    轩辕太昊,不服气道:“若非不能显露功法,早便将他擒下,又何需这般费劲!哼!”略抱怨一句,又正色问道:“承风哥,接下来又该如何?”

    “这两人应是那朱孟龙遣来的。这两人倒是没什么,只是那朱孟龙身上有一处宝地的消息,此事回去再与你详说。眼下嘛,待二人醒来,打探一下那朱孟龙的底细便可。”轩辕太一轻松道。

    “何需费那时间候着。承风哥还是太过心善了!且瞧我的,嘿嘿!”轩辕太昊捉狭的笑了一声,便将那两人腰带解下扔在地上,解了裤带便撒了一滩酸馊尿水在腰带上。一边系上一边对轩辕太一说道:“承风哥,今日水喝得不多,你也来添点水。”系好裤带,便去寻树枝去了。

    轩辕太一见状心中发笑,亦是上前添了些酸馊之物。轩辕太昊又用树枝将腰带挑到两人嘴鼻之上,便和轩辕太一于一旁说笑等待起来。

    不多时,闻得一声干呕之声;只见那壮硕青年已然醒转,无奈于全身酥软,使不上丁点力,无法将那酸馊的腰带拿开。只得一边干呕,一边祈求的看着立身不远处的轩辕太一两人。

    两人也不理他,又得少许,待那削瘦青年也是干呕着醒来,二人才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瘫软在地上的两人,轩辕太一对轩辕太昊说道:“你我一人问一个,之后再碰一次。若有一件对不上,我便拿我的赤霄枪一人扎一个窟窿;两件对不上就扎四个……”话闭,便提了壮硕青年的一支脚,将其拖至跌落在地的赤霄枪旁。回身再看时,其脸上的酸馊腰带已不知何时抖落了。

    轩辕太一只是戏虐的看着那壮硕青年也不说话,那壮硕青年被其看得浑身发麻,主动说道:“公子要问什么便问吧,在下定不隐瞒!”

    轩辕太一仍旧戏虐的看着他一言不发,那壮硕青年略一思忖,自语般说道:“在下姓白名长飞,我那兄弟姓苗名红义;我二人父辈与朱孟龙皆是玄墨门入门弟子,三人交情甚笃,宛若手足;是以三人幼时常在一起玩耍,十三年前,玄墨门中生了一场变故,三人的父母便是役在了那场变故之中。之后我们三个与家妹白玥便一直于玄墨门中生存。我与苗兄弟因限于资质之故,于两年前被迫携了家妹白玥离了玄墨门,于赤幽城中安居。常于云梦山中猎兽为生;而朱孟龙资质尚可,十七岁开脉成功,得以一直在门中修行……”

    据白长飞所言,那朱孟龙此人向来心气颇高,开脉之后更胜。常于城中使唤白长飞与苗红义二人不说,曾觊觎其妹白玥姿容,被白玥拒绝后,对白长飞二人,更是变本加利。轻则使唤辱骂,重则便拳脚相向;因其日开脉修士门中又有一丁姓开脉师弟唯其马首是瞻,故而无力反抗。三日前清晨,朱孟龙又寻到白长飞二人,将轩辕太一容貌特征与二人说了,要其于近日内探清轩辕太一于城中的落脚之处。昨夜又寻了白长飞二人询问,见二人未有消息,便将二人训斥了一顿,令二人继续探寻。

    朱孟龙未曾想到,轩辕太一那日回得小院便一直闭门未出,是故白长飞二人于城中找寻了三日,才未曾寻到轩辕太一。而轩辕太一今日出得门来,刚到大街上不久,便被苗红义瞧见,见其进了天元楼,便寻了白长飞一起于天元楼外守候,之后又跟随至常口福,又至居安司。也是白长飞二人无有跟踪暗访的经验,轻易间便露了马脚。才有了眼下的结局。

    轩辕太一又问了些与朱孟龙相关的消息,因其对那朱孟龙亦是唯恐避之不及。而那朱孟龙每次寻他二人,皆是将事情交待清楚,便即离开,亦不多留。是以白长飞对朱孟龙知之甚少,除了那丁师弟每次皆与他同行外,其余之事皆不知晓。

    轩辕太一见白长风不再说话,只是颓然的看着自己,淡然道:“小爷向来言出必践,方才说过的话自是算数的,你可想好,可还有遗漏之事。若是待会对质起来,有何不妥,可莫怪小爷无情。”

    “在下所知已尽数告之于公子,再无可说之事。”朱孟龙答道。轩辕太一闻言,便立于一旁不再理他。只待轩辕昊天那边有了结果,两相对质无误后。再言其余!

    不多时,轩辕太昊便提了苗红义过来,轩辕太一令二人对质一番,见二人所说差之不多,只是些许细节稍有出入,也未为难二人。又向二人要了其住所地址,便将二人丢在林中,自提了赤霄枪,与二人往城中行去。

    以轩辕太昊的修为,只能将二人血脉封住六个时辰;待时候到了,二人自会恢复,而那片小树木离城不远,日间来往行人颇多,如有凶兽也早已被人打杀换作元石了,故而也不担心二人安全;若二人真的被凶兽或歹人所伤,那也只能怪二人时运不济了!

    二人到得城中,已近饭点;便去常口福要了些酒菜,带回那“南丁六院”;两人到得庭院中,也顾不得其余,寻了一厅堂,将酒食诸物摆开,便边吃边聊了起来。

    二人虽分开不足一月,但这一月二人所经历之事,怕是终身也难以忘记丝毫……

    二人方才坐落,轩辕太一便一边给轩辕太昊倒酒,一边迫不及待的问道:“昊天,快将族中这近月的消息与我说说。”

    轩辕太昊闻言,先是沉默不语,重重的将杯中之酒倒入口中,方才沉重的说道:“二奶奶发怒的第二日,族中便传下罚令,因我等几位小辈,于武场嬉闹,不尊族规;故令我等尽数闭门思过,无令不得擅出,我等自也不敢不服,便都依令闭门思过去了……”

    轩辕太昊思及往事,心神沉重不已……

    轩辕镇啸见轩辕博已携了轩辕太一离城而去,将族中诸事与轩辕宗平嘱咐一番,便自闭关练那秘术去了。轩辕宗平则下令,将族中小辈尽数以不尊族中规矩为由罚去禁闭,又严令任何人不得与之传递消息,违者必遭重处。之后又思量了七八日,方才于族中选出五人作为延续家族血脉的人选。

    将人选定了之后,又将记述八族遭难详细经过的牌简制作了数份;这才开始先将五人之外的族中小辈分批送出城外,每人都留了一枚牌简,和些许元石;又将轩辕镇啸出关后所需用到的一应事物尽数安排妥当,这才安定下来。

    轩辕镇啸这一闭关便是一十八日,其闭关出来以后轩辕宗平将诸般安排与其相商,又作了些许改动。轩辕镇啸调息了一日,便开始以那秘法为族人遮掩血脉之力。

    轩辕太昊回忆道:“那天半夜,我睡得正香,忽觉有人闯进屋来,正欲出声喝问,见得是四伯,便急忙下床行礼。四伯只让我随他而去,其余之话一句未曾多言。我只觉四伯似是比之平日更有威严,也未曾想太多。

    而后便随四伯到了族中的禁地阁楼之中,四下空无一人,侍卫竟都被撤了下去。四伯立于阁楼前一言不发,我也不敢询问,只得立于四伯身后等待,约莫过得半个时辰,二奶奶扛了一黑布袋子从里间出来,看了我一眼,便一言不发的去了。夜太黑,我也没看太清楚袋内装的是何物什;四伯与二奶奶也不搭话,只是眼睛死死的盯着阁楼大门,二奶奶走了一小会,四伯便领我进了阁楼,径直朝二楼行去;到了二楼,便见到大爷爷盘坐在地上,他衣襟上,面前地上有好多血……”

    说到此处,轩辕太昊似再也忍不住,哽咽了好一会,又喝了一口酒又才继续说道:“我见大爷爷头发已是花白,嘴唇干裂,脸色惨白得吓人。大爷爷声音苍白的对我说:‘好孩子,莫怕!要记住,你是轩辕一族的未来,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切记,要以活下去为第一要则!’大爷爷才说完,我便被四伯击晕了过去……。”

    说到此处,又猛喝了一口酒,又继续说道:“我醒来时,已在一处密林之中,四伯站在我面前,给了我一块牌简一个包袱。对我说:‘孩子,族中之事全记述于牌简之中,你已开脉,待我离去后你自寻查看便可明白诸事原由。你需记住几点:第一,不得再回轩辕城;第二,如在外遇到族中之人,不可相认,需迅速避开;第三,无论遇到何事,皆以保命为主;最后,你需改名换姓,不可用轩辕和其余七族姓氏’。又摸着我的头说了一句,孩子,愿你能遇难成祥,逢凶化吉,便化作一股风去了。

    我随后查阅了牌简中的内容,才知……呜呜呜!”轩辕太昊再也说不下去,伏在桌上大声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