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走一步，算一步
初阳刚升，街上的包子铺已是开了业。
铺子外的木桌上，长亭、顾青二人已是坐下等待。
待那热腾腾的包子腾出来时，顾青已是一掌抓了过去。
眼瞅即将得手，却被横飞而出的扇子拍了下手，吓了顾青一跳，连忙缩回手委屈道：“亭哥，我饿···”
看着顾青委屈巴巴的样子，长亭不禁有些无奈。
“客未到，饭不动，这是规矩；客随主，饭亦随主，这也是规矩。这也是为何良候兄能在此地与我二人商谈。”
话音刚落，良候便从一个拐角处走了出来。
“两位，久等久等···实在是我平时没如此早起来过，为了能与二位再详谈，我昨夜睡前特意未曾饮酒，谁知竟有些失眠了。”
长亭微笑看着良候，做了个请的手势。
坐下身子，看着面前热腾腾的包子，良候不禁皱了皱眉道：“长亭兄，咱们二人今日相谈之事可是昨日与我说的···”
长亭摆了摆手中的扇子，指了一下面前的包子，道：“良候兄，饭不言、寝不语，有什么话等吃完后再说。”
说罢，拿出一个包子丢给顾青，又拿了一个递给良候，最后方才给自己取了一个。
包子入口绵香细软，汁水四溢，包子里的肉馅更是料足味正，吃得顾青那是满嘴流油。
见良候小口吃着，顾青忍不住道：“良候，你则能光吃包子？瞧见这粥没，一口包子一口粥，既解腻，又保留包子香味，如此吃才是对的。”
长亭闻言，同样抬起粥喝了一口，确实如同良候所说，香味更甚。
一边吃着，长亭一边问顾青道：“顾青，你可知这包子有何缺陷吗？”
顾青吃得正香呢，被长亭这么一问顿时愣住了，即将送进嘴里的包子也戛然而止在了嘴边。
看顾青的样子，长亭顿时忍不住笑道：“哈哈哈哈，该吃吃你的，包子本身的味道毫无缺陷，只是你看，这玄来国的百姓都与良候兄一样，口小胃小，只是这一个包子下肚，顾及就已经撑的不行了。这食物啊，唯有刚入嘴时最香，再就是极饿之时。若是食以果腹，再往后吃，便是遭罪了。既糟蹋这美味的包子，又让顾客吃得不舒服。这就与包子创造出来的本意背道而驰了。”
顾青听得云里雾里，一旁的良候却听的两眼放光。
他知道，这是长亭借这包子想要告诉他一个道理。
于是赶紧狼吞虎咽下自己手里的包子，又痛饮一碗米粥。
最后，似是在胃中消化了一下后，才与长亭说道：“长亭兄，我饭已吃完，请赐教。”
说罢，便是拱手行礼。
长亭笑着摆了摆手道：“良候兄，这又是作何？你我二人既然已是朋友又哪来赐教一说。良候兄你就我刚才所说的包子一事，你能想到些什么呢？”
良候思考了一下，道：“长亭兄刚才说我们嘴小胃小，这包子进我们嘴里便无味···”
长亭摆摆手笑回道：“嘴小胃小与包子的直接关系在于，包子太大，以至于大包子装进了你们小小的胃，你说是与不是。那，包子既然太大应该如何？”
良候下意识回道：“包子大，那便做小点···”
“不错！可，做小以后，价钱不变，那以往的百姓便会觉得不值，那应该怎么办？”
良候再次回道：“那便用原来的包子面料和馅做出小但量多的包子。”
“可是面料相同、馅也相同，客人还是会吃撑啊？”
“那便···减少面料或是馅的用量····”
说着说着，良候渐渐愣住了。
见良候的状态，长亭不禁欣慰道：“良候兄，你的生意想法固然好，可是玄荫客寨已是顶级，然你还与顶级处于同一赛道，除了衬托出玄荫客寨外，便再无他用了。”
“长亭兄，你的意思是让我···转变行业？”
“这倒是不必，你以从事此行业，也最熟悉此行业，那边做下去。不过，我建议·····”
随后，长亭伏在良候耳边说了些什么。
说罢，良候的面色顿时涨红，兴奋道：“多谢长亭兄点拨，我这就去办。”
随后，主动付了钱，一溜烟跑向远处。
顾青此时也吃饱了，寻来一根牙签剔牙，边剔边问道：“亭哥，我还是不理解，你为何要如此早便把他约出来？”
长亭看着远方，眼神愣愣的。
“我们休整的时间不能超过三天，也就是说，明日或许就要整装离开。良候这家伙风风火火，但执行力很强，我现在将此时告与他，想必傍晚时，我便能看到他的成果。我们的时间不多，必须走一步算一步，方才有反败的可能····”
····
“刘大人，长老那边····”
“少废话，我说了，现在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待到失去掌控之时，我自会出手。”
“哼，但愿如此，另外，在下还是想提醒一句，元府上下尽知刘大人钟爱人才，不过这等青年若是不除，早晚会威胁到我们所有人性命！长老会已经定了下来，若是长亭考过，便杀！若是考不过，便速速带回，控制在···”
“在跟我废话，我立马斩了你。”
说罢，刘管家周身气势大盛，震得那黑影晃动了一下。
“刘大人，我只是传话的，还请不要为难于我。”
“哼，我行事自有我道，休在插手，否则···”
见状，黑影知道自己不能再逼迫下去，只得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屋里没了外人，刘管家原本愤怒的脸渐渐松弛，最后化作一丝不明显的痛苦。
将双指按在两边的太阳穴处，正欲放松时，却突然感受到外面有响动。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愤怒站起身将门拉开，正欲大骂，却见长亭呆呆的站在门外，正欲敲门。
“额，亭侄儿，你怎的在此？”
见来人是长亭，刘管家原本不悦的神情顿时消散不见。
“刘叔，我是不是打扰你睡觉了？怪我怪我，您万不要生气，这是我刚才下楼买的包子，怕你饿，便带了两个上来，实在不曾想打扰了刘叔···”
听了长亭的话，刘管家不禁一愣，看向长亭手里的包子，缓缓接了过来。
一时间，刘管家心里五味杂陈，看着告辞离去的长亭，他还是忍不住道：“侄儿，你真的决定了一定要参加京试了吗？”
闻言，长亭回头笑道：“刘叔，其实考试只是一种对我来说最简单的方式，其他报效家族的事自然也有，对我来说却太难了···”
看着长亭的背影，刘管家深深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屋里，吃起长亭赠与的包子···
铺子外的木桌上，长亭、顾青二人已是坐下等待。
待那热腾腾的包子腾出来时，顾青已是一掌抓了过去。
眼瞅即将得手，却被横飞而出的扇子拍了下手，吓了顾青一跳，连忙缩回手委屈道：“亭哥，我饿···”
看着顾青委屈巴巴的样子，长亭不禁有些无奈。
“客未到，饭不动，这是规矩；客随主，饭亦随主，这也是规矩。这也是为何良候兄能在此地与我二人商谈。”
话音刚落，良候便从一个拐角处走了出来。
“两位，久等久等···实在是我平时没如此早起来过，为了能与二位再详谈，我昨夜睡前特意未曾饮酒，谁知竟有些失眠了。”
长亭微笑看着良候，做了个请的手势。
坐下身子，看着面前热腾腾的包子，良候不禁皱了皱眉道：“长亭兄，咱们二人今日相谈之事可是昨日与我说的···”
长亭摆了摆手中的扇子，指了一下面前的包子，道：“良候兄，饭不言、寝不语，有什么话等吃完后再说。”
说罢，拿出一个包子丢给顾青，又拿了一个递给良候，最后方才给自己取了一个。
包子入口绵香细软，汁水四溢，包子里的肉馅更是料足味正，吃得顾青那是满嘴流油。
见良候小口吃着，顾青忍不住道：“良候，你则能光吃包子？瞧见这粥没，一口包子一口粥，既解腻，又保留包子香味，如此吃才是对的。”
长亭闻言，同样抬起粥喝了一口，确实如同良候所说，香味更甚。
一边吃着，长亭一边问顾青道：“顾青，你可知这包子有何缺陷吗？”
顾青吃得正香呢，被长亭这么一问顿时愣住了，即将送进嘴里的包子也戛然而止在了嘴边。
看顾青的样子，长亭顿时忍不住笑道：“哈哈哈哈，该吃吃你的，包子本身的味道毫无缺陷，只是你看，这玄来国的百姓都与良候兄一样，口小胃小，只是这一个包子下肚，顾及就已经撑的不行了。这食物啊，唯有刚入嘴时最香，再就是极饿之时。若是食以果腹，再往后吃，便是遭罪了。既糟蹋这美味的包子，又让顾客吃得不舒服。这就与包子创造出来的本意背道而驰了。”
顾青听得云里雾里，一旁的良候却听的两眼放光。
他知道，这是长亭借这包子想要告诉他一个道理。
于是赶紧狼吞虎咽下自己手里的包子，又痛饮一碗米粥。
最后，似是在胃中消化了一下后，才与长亭说道：“长亭兄，我饭已吃完，请赐教。”
说罢，便是拱手行礼。
长亭笑着摆了摆手道：“良候兄，这又是作何？你我二人既然已是朋友又哪来赐教一说。良候兄你就我刚才所说的包子一事，你能想到些什么呢？”
良候思考了一下，道：“长亭兄刚才说我们嘴小胃小，这包子进我们嘴里便无味···”
长亭摆摆手笑回道：“嘴小胃小与包子的直接关系在于，包子太大，以至于大包子装进了你们小小的胃，你说是与不是。那，包子既然太大应该如何？”
良候下意识回道：“包子大，那便做小点···”
“不错！可，做小以后，价钱不变，那以往的百姓便会觉得不值，那应该怎么办？”
良候再次回道：“那便用原来的包子面料和馅做出小但量多的包子。”
“可是面料相同、馅也相同，客人还是会吃撑啊？”
“那便···减少面料或是馅的用量····”
说着说着，良候渐渐愣住了。
见良候的状态，长亭不禁欣慰道：“良候兄，你的生意想法固然好，可是玄荫客寨已是顶级，然你还与顶级处于同一赛道，除了衬托出玄荫客寨外，便再无他用了。”
“长亭兄，你的意思是让我···转变行业？”
“这倒是不必，你以从事此行业，也最熟悉此行业，那边做下去。不过，我建议·····”
随后，长亭伏在良候耳边说了些什么。
说罢，良候的面色顿时涨红，兴奋道：“多谢长亭兄点拨，我这就去办。”
随后，主动付了钱，一溜烟跑向远处。
顾青此时也吃饱了，寻来一根牙签剔牙，边剔边问道：“亭哥，我还是不理解，你为何要如此早便把他约出来？”
长亭看着远方，眼神愣愣的。
“我们休整的时间不能超过三天，也就是说，明日或许就要整装离开。良候这家伙风风火火，但执行力很强，我现在将此时告与他，想必傍晚时，我便能看到他的成果。我们的时间不多，必须走一步算一步，方才有反败的可能····”
····
“刘大人，长老那边····”
“少废话，我说了，现在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待到失去掌控之时，我自会出手。”
“哼，但愿如此，另外，在下还是想提醒一句，元府上下尽知刘大人钟爱人才，不过这等青年若是不除，早晚会威胁到我们所有人性命！长老会已经定了下来，若是长亭考过，便杀！若是考不过，便速速带回，控制在···”
“在跟我废话，我立马斩了你。”
说罢，刘管家周身气势大盛，震得那黑影晃动了一下。
“刘大人，我只是传话的，还请不要为难于我。”
“哼，我行事自有我道，休在插手，否则···”
见状，黑影知道自己不能再逼迫下去，只得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屋里没了外人，刘管家原本愤怒的脸渐渐松弛，最后化作一丝不明显的痛苦。
将双指按在两边的太阳穴处，正欲放松时，却突然感受到外面有响动。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愤怒站起身将门拉开，正欲大骂，却见长亭呆呆的站在门外，正欲敲门。
“额，亭侄儿，你怎的在此？”
见来人是长亭，刘管家原本不悦的神情顿时消散不见。
“刘叔，我是不是打扰你睡觉了？怪我怪我，您万不要生气，这是我刚才下楼买的包子，怕你饿，便带了两个上来，实在不曾想打扰了刘叔···”
听了长亭的话，刘管家不禁一愣，看向长亭手里的包子，缓缓接了过来。
一时间，刘管家心里五味杂陈，看着告辞离去的长亭，他还是忍不住道：“侄儿，你真的决定了一定要参加京试了吗？”
闻言，长亭回头笑道：“刘叔，其实考试只是一种对我来说最简单的方式，其他报效家族的事自然也有，对我来说却太难了···”
看着长亭的背影，刘管家深深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屋里，吃起长亭赠与的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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