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夜半商谈
半夜，长亭与顾青睡在一个屋子里，听着顾青鼾声震天，长亭属实难以入眠。
坐起身，拉来衣服穿上，走出门外。
本以为如此深夜，当是一点灯光都不应该有，谁知在那王宫之内，竟还有微弱亮光。
长亭疑惑向前走去，却听身旁忽然促起一阵脚步声。
“站住！王公禁地，何人胆敢随意踏足？”
长亭扭头笑道：“我是今日面见周王的宾客，想着再与周王聊一聊。”
“明日再说，今日太晚，王上已经就寝……”
“谁说的？我这不还在这呢吗？”
没等士兵把话说完，周王竟是自己走了出来，身披单衣，在这寒风之中却似乎一点也察觉不到寒冷。
长亭见周王自己走出来，便行礼道：“晚辈长亭，想与周王请教些问题，不知周王可方便？”
“哦？大才子还能来问我问题？进来吧，我倒要听听是什么问题能把你难住！都散了，以后有客人来，甭管我睡没睡觉都要把人请进来！听见没有！”
一嗓子下去，那些士兵皆吓了个激灵，连忙应承道：“是是是……我等……”
而周王却是不停他们多说，轰的把大门关上，便在前面带。
长亭看着周围结起的冰霜，不禁问道：“周王，这玄来之地为何夜晚如此寒冷？虽曾从书读道玄来地势复杂，昼夜温差巨大，却是没想到大到这样！”
周王吐了口寒气，道：“这些文术累的东西我可不懂，我只懂…带兵打仗、治理国家，其他的就交给文官做。”
长亭点头，继续问道：“周王，您曾随陛下出征，那您自己的家族可否有所培养？”
“培养？拿什么培养？我征战一声，如今的身边人除了两个儿子和一个妻子外，再无他人。更何况，我若真想培养，陛下会给我这个机会吗？”
长亭闻言，眉毛一挑，道：“周王的意思莫不是…”
周王眼睛里闪着光，看了看天上的繁星，又低下头，叹了口气道：
“小子，你莫不是来套我话的？也罢我堂堂玄来国王，若对你这小辈都有所隐瞒，也有辱我名。告诉你，陛下之所以给我个诸侯王，只是为了更好的限制我。小子，你书读得多，应该知道当今什么团体才是真正能威胁到陛下的。”
长亭点点头道：“诸侯实权皆在朝廷，当世唯有宗门与家族可自给自足。但宗门往往小隐于山，不参政治，但家族却可无限发展，甚至……”
周王点点头，道：“不错。说说吧，聊了这么多，这半夜来找我，到底什么事？”
长亭微微一笑道：“其实也并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我有一友，姓良，周王可有印象？”
周王看了眼长亭，点点头，道：“良候吧？我说那小子如何突然跟开了窍似的，原来是有你帮助。怎么，你找我是因为他？”
长亭点点头笑道：“良候兄为人率直坦诚，在家不受重用，更无人点拨，于是我便想着能否帮帮他。就连此次的改变，我也只是略微提醒，真正的成绩还是靠良候自己做出来的。我今夜来找周王，便是想借您手为陛下推荐良候此等人才。”
周王皱皱眉，问道：“长亭公子，且不说陛下是如何看我，就算我真的能将那良候送进朝廷，但他不是那块料，又怎么办？”
长亭微笑道:“想必周王并不只是因为这些小事吧？我之所以向您推荐良候，也是替您着想。”
“替我着想？”
“您看，外人皆知玄来国两大家族占据玄来国东西两方，而良家更是偏向于您，将良家的二儿子交到陛下手里，不正说明了您对陛下的忠诚？既免除了陛下对您不信任的忧患，又给了良家一个大人情，您说，这对您来讲岂不是百利无一害？”
周王低着头，思考着，良久抬起头道：“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长亭笑着回道：“如果我说，只是因为我重情重义呢？”
周王闻言，忽然大笑起来，道：“哈哈哈哈，小子，你没听过那句话吗？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像你这种才是渊博的，更是薄情寡义！好好说，否则这件事即使对我有好处，我也不会同意！”
长亭闻言，却是苦笑道：“周王对我等文人有很大曲解啊！我刚才说的确实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我日后想在朝廷中一些自己的朋友，这样凡事也能有所照应。想必您也知道，我此行目的是什么，所以，当我看见良候的真性情时，我便想到了这件事。”
周王闻言，点点头道：“不错，想法不错。不过我还是得劝你，朝廷可是最容易改变一个人的地方，你现在看他真性情、真仗义，但在朝廷中耳濡目染，自己也会染上黑色的墨水。到时，你还能有把握吗？”
长亭自然知道，周王所说的把握乃是控制良候为自己所用的把握。
但长亭还是道：“这点，我对良候的人品有把握。”
周王闻言，看着长亭。
良久之后，道：“你回去吧，日后我定会亲自召见他，希望你两后辈能在朝廷做出成绩，倒是我也能落下好名声！”
长亭点头道：“这是自然，周王放心。今夜多有叨扰，晚辈先告辞了。”
……
第二日
王宫门前，新的马车静静等待着。
长亭一行人正与周王等人做着告别。
“老刘，以后清闲了，来找我玩啊！”
“你这老匹夫，你可是诸侯王，能不能像点样子！”
刘管家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
“哈哈哈，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能保住我这张老脸就不错了。”
说罢，目光还扫了一下长亭。
长亭微微一笑，并未作何回应，而是从袖中掏出一本诗集，递给了周华。
“周华兄，这是我那诗集的后作，因为不想惹人关注，便没再发型，如今便赠与你，希望日后更有所提升。”
周华愣愣的将诗集取过来，小心的翻阅着。
看着上面熟悉的行诗方式和明快的如艺术般的韵脚，不禁眼圈红了起来。
“多谢长亭公子，我……我真不知如何感谢你才好!“
长亭摇摇头，笑道：“不必谢我，此番前来多有打扰，这便当作赔礼便好！”
看着长亭的笑脸，周华也微笑回应道：“长亭兄，一路走好，日后再见！”
“嗯，日后再见！”
“去，把良家二小子叫我王宫来！”
坐起身，拉来衣服穿上，走出门外。
本以为如此深夜，当是一点灯光都不应该有，谁知在那王宫之内，竟还有微弱亮光。
长亭疑惑向前走去，却听身旁忽然促起一阵脚步声。
“站住！王公禁地，何人胆敢随意踏足？”
长亭扭头笑道：“我是今日面见周王的宾客，想着再与周王聊一聊。”
“明日再说，今日太晚，王上已经就寝……”
“谁说的？我这不还在这呢吗？”
没等士兵把话说完，周王竟是自己走了出来，身披单衣，在这寒风之中却似乎一点也察觉不到寒冷。
长亭见周王自己走出来，便行礼道：“晚辈长亭，想与周王请教些问题，不知周王可方便？”
“哦？大才子还能来问我问题？进来吧，我倒要听听是什么问题能把你难住！都散了，以后有客人来，甭管我睡没睡觉都要把人请进来！听见没有！”
一嗓子下去，那些士兵皆吓了个激灵，连忙应承道：“是是是……我等……”
而周王却是不停他们多说，轰的把大门关上，便在前面带。
长亭看着周围结起的冰霜，不禁问道：“周王，这玄来之地为何夜晚如此寒冷？虽曾从书读道玄来地势复杂，昼夜温差巨大，却是没想到大到这样！”
周王吐了口寒气，道：“这些文术累的东西我可不懂，我只懂…带兵打仗、治理国家，其他的就交给文官做。”
长亭点头，继续问道：“周王，您曾随陛下出征，那您自己的家族可否有所培养？”
“培养？拿什么培养？我征战一声，如今的身边人除了两个儿子和一个妻子外，再无他人。更何况，我若真想培养，陛下会给我这个机会吗？”
长亭闻言，眉毛一挑，道：“周王的意思莫不是…”
周王眼睛里闪着光，看了看天上的繁星，又低下头，叹了口气道：
“小子，你莫不是来套我话的？也罢我堂堂玄来国王，若对你这小辈都有所隐瞒，也有辱我名。告诉你，陛下之所以给我个诸侯王，只是为了更好的限制我。小子，你书读得多，应该知道当今什么团体才是真正能威胁到陛下的。”
长亭点点头道：“诸侯实权皆在朝廷，当世唯有宗门与家族可自给自足。但宗门往往小隐于山，不参政治，但家族却可无限发展，甚至……”
周王点点头，道：“不错。说说吧，聊了这么多，这半夜来找我，到底什么事？”
长亭微微一笑道：“其实也并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我有一友，姓良，周王可有印象？”
周王看了眼长亭，点点头，道：“良候吧？我说那小子如何突然跟开了窍似的，原来是有你帮助。怎么，你找我是因为他？”
长亭点点头笑道：“良候兄为人率直坦诚，在家不受重用，更无人点拨，于是我便想着能否帮帮他。就连此次的改变，我也只是略微提醒，真正的成绩还是靠良候自己做出来的。我今夜来找周王，便是想借您手为陛下推荐良候此等人才。”
周王皱皱眉，问道：“长亭公子，且不说陛下是如何看我，就算我真的能将那良候送进朝廷，但他不是那块料，又怎么办？”
长亭微笑道:“想必周王并不只是因为这些小事吧？我之所以向您推荐良候，也是替您着想。”
“替我着想？”
“您看，外人皆知玄来国两大家族占据玄来国东西两方，而良家更是偏向于您，将良家的二儿子交到陛下手里，不正说明了您对陛下的忠诚？既免除了陛下对您不信任的忧患，又给了良家一个大人情，您说，这对您来讲岂不是百利无一害？”
周王低着头，思考着，良久抬起头道：“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长亭笑着回道：“如果我说，只是因为我重情重义呢？”
周王闻言，忽然大笑起来，道：“哈哈哈哈，小子，你没听过那句话吗？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像你这种才是渊博的，更是薄情寡义！好好说，否则这件事即使对我有好处，我也不会同意！”
长亭闻言，却是苦笑道：“周王对我等文人有很大曲解啊！我刚才说的确实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我日后想在朝廷中一些自己的朋友，这样凡事也能有所照应。想必您也知道，我此行目的是什么，所以，当我看见良候的真性情时，我便想到了这件事。”
周王闻言，点点头道：“不错，想法不错。不过我还是得劝你，朝廷可是最容易改变一个人的地方，你现在看他真性情、真仗义，但在朝廷中耳濡目染，自己也会染上黑色的墨水。到时，你还能有把握吗？”
长亭自然知道，周王所说的把握乃是控制良候为自己所用的把握。
但长亭还是道：“这点，我对良候的人品有把握。”
周王闻言，看着长亭。
良久之后，道：“你回去吧，日后我定会亲自召见他，希望你两后辈能在朝廷做出成绩，倒是我也能落下好名声！”
长亭点头道：“这是自然，周王放心。今夜多有叨扰，晚辈先告辞了。”
……
第二日
王宫门前，新的马车静静等待着。
长亭一行人正与周王等人做着告别。
“老刘，以后清闲了，来找我玩啊！”
“你这老匹夫，你可是诸侯王，能不能像点样子！”
刘管家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
“哈哈哈，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能保住我这张老脸就不错了。”
说罢，目光还扫了一下长亭。
长亭微微一笑，并未作何回应，而是从袖中掏出一本诗集，递给了周华。
“周华兄，这是我那诗集的后作，因为不想惹人关注，便没再发型，如今便赠与你，希望日后更有所提升。”
周华愣愣的将诗集取过来，小心的翻阅着。
看着上面熟悉的行诗方式和明快的如艺术般的韵脚，不禁眼圈红了起来。
“多谢长亭公子，我……我真不知如何感谢你才好!“
长亭摇摇头，笑道：“不必谢我，此番前来多有打扰，这便当作赔礼便好！”
看着长亭的笑脸，周华也微笑回应道：“长亭兄，一路走好，日后再见！”
“嗯，日后再见！”
“去，把良家二小子叫我王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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