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规矩
“这位客官，面色红润、身姿挺拔，虽衣着朴素，却一身贵气，未来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或是独霸一方，身比天君。如此命数之人竟能来我这小摊子，万分荣幸啊！”
长亭看着面前站立的青年，笑着道。
“哦？”
来人有些惊讶，没想到长亭短短几句话间，便把自己看了个透彻。
“公子到我这，是要算些什么？”
长亭笑呵呵问道。
青年甩了甩袖子，抬头思考一会，道：
“刚才听闻先生有五指算法，我便想请问，多年后，我是输是赢？”
长亭看着青年，久久不语。
就在青年快要不耐烦时，长亭开口说道：
“万变不离其宗，公子若是急于求成，则需尝败果，若能慢行而进之，方能水到渠成。”
听着长亭隐晦的语言，那青年却笑了笑，道：“这么说来，先生是为我指了一条明路？”
长亭拱手笑道：“不敢，只是建议，真正实施，还要看天时地利，当然，依我看，公子是不缺这些的。”
青年听完后，笑了笑，让身旁人掏出一锭银子，放在长亭面前。
正欲转身离去，却被长亭叫住：
“这位公子，您银两落在这了。”
青年回过头，有些不解地道：“这本就是我给先生的，何来落在您那？”
长亭摆摆手，将银子递了过去，道：“公子误会，我今日摆摊，单纯兴趣使然，非要敛财，且方才我也说了，今日前十位不收钱，这也是我的规矩。”
青年看着长亭，良久后，点了点头，亲自上前将银子取回，道：“先生不愧有如此智慧，佩服、佩服。”
说罢，拂袖离去。
“下一位，您要看些什么？……”
待到第十位算卦结束，长亭有些疲惫地捂着额头道：“各位，今日卦已满，再算恐是无法道出真理，请诸位明日再来，当然，明日起依旧是算满十人便收摊，且按指收银，几指几银，望各位周知。”
说罢，也不理会其余人的挽留，拿起板凳，带着顾青、星灵大踏步离开此地。
众人的视线一直跟着长亭，见长亭没走多远，便进了一间老楼，众人笃定，那便是长亭的居所。
同时，也各自下定决心，明日一早，定要抢到前十名额。
刘管家站在二楼冷眼旁观着长亭所做一切，面无表情，不知心里在想着什么……
…
“你可看清了？”
“看清了，那人与你描述一般无二，皆是丰神俊朗、书生模样，而且谈吐斯文，与其说是个算命的，倒不如说是像个读书的。”
之前那青年与另一个男子对坐着，汇报自己今日所见。
男子听完青年描述，缓缓站起身，走到阳台，欣赏着京城美景，感慨道：“三弟，你且看吧，这京城要变天了。”
青年不解问道：“我们有天霄讲堂，更有十二门宵，难不成还斗不过他？”
男子摇摇头，道：“不是斗不过，是不想斗，如此人才，若是能纳入我们派系，十二门宵今后又有谁人敢动？”
许久以后，男子吩咐道：“三弟，一个时辰后，放出风声，就说天霄讲堂要在两日后于亭兰阁大摆宴席，望京城文人前来参与。”
青年听后，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男子望着黑夜中依旧灯火通明的京城，感慨道：“天赐我敌手，却不知我是否堪敌，快哉……”
老楼之中，长亭一行人正吃着饭，忽然一位侍从从外面跑了进来，跪拜在长亭跟前，道：“公子…外面有人闹事…”
长亭眉头微皱，眼神中却依旧是平淡如水，似乎早有预料。
“我去看看…”
说罢，长亭便站起身，向外走去。
顾青见状，也顾不上吃饭了，手里的鸡腿一撇，跟了上去。
来到门外，一个混混模样的人站在门前，正怒气冲冲的吼道：
“滚出来，你个霉种！”
长亭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一合计，便大致将此人前来目的想清楚了。
“这位可是今日要我帮你算财运的客官？”
那混混抱着膀子，不忿地道：“你这骗子，害得我丢光家财，落了个空手而归，你说！该怎么办？”
长亭耸耸肩道：“我今日难道没有与你说财运不济？”
混混恶狠狠地道：“你不是还说我福运将至，获奖发财吗？怎么我今日去赌场，一分钱没挣不说，还落了个散尽家财！”
长亭无奈道：“难道你只会听一半话吗？我对你的劝告你都没听进去，便来责怪我？我所指的福运是你将此番未赌而省下来的银两用作实事，方能成就自己。可你不听我劝告，执意进那赌场，输光家底，便是你命中注定，非所能更改之事。”
“少他妈放屁！今日你要么拿钱来赔我，要么就等着明日我带人去砸了你的摊子！”
按平常来看，普通商人若是经这么一吓，恐怕已经乖乖交钱，破财免灾了。
但长亭何许人也？
闲庭信步走上前，凑到混混耳边悄声道：“若真是如此，还望客官多带些人，也好帮老弟涨涨声势。”
看着长亭的样子，混混恨得牙直痒痒。
“毛头小子，莫要嚣张！待到明日，我让你再也笑不出来！”
撂下一句狠话，甩袖走人。
“亭哥，这人怎么回事？”
见混混离开，顾青一边与长亭往回走去，一边问道。
“我今日算过了，这家伙运势明明不错，但却因赌博败光家底，这其中定是有人作怪，要么是针对他，要么…就是针对我。”
顾青闻言一愣道：“针对你？谁？”
“十二门宵”
“可跟那骗子说完了？”
阴暗的屋中，男子为面前的混混沏好茶，笑呵呵问道。
“哼，这骗子竟然还敢挑衅于我，真当我软柿子？明日我定叫他在京城中臭名远扬！”
男子点了点头，道：“好，若是你真能成功，我不仅将你赌博所输的钱全退还给你，还让你加入十二门宵，怎么样？”
混混闻言，震惊道：“真的？”
“我会骗你不成？”
“好，那您且看我明日表演，定叫那江湖骗子臭名远扬！”
清晨，长亭慢悠悠的提着凳子向着摊位走去，没走两步，忽然觉得周围气息略有波动，似乎有人在注视着他。
“顾青，知道是谁吗？”
顾青却是放松地道：“放心，早就注意到了，只是来人并无恶念，所以我才没有所行动。”
就在长亭离摊位还有几步距离时，暗处之人猛地窜了出来，将长亭前行的路挡了下来。
长亭定睛看去，却是昨日来向自己寻剑的侠客。
“呦，这不是昨日的大侠吗？剑找到了？”
说罢，长亭向着那人怀里看去。
建议入鞘，只剩剑柄。
“这还要多谢先生，不知先生能否借一步说话？”
跟着侠客来到一处角落，长亭好奇道：“大侠有何事相告？”
“先生今日还是不要出摊了。”
“哦？为何？”
“有人……要害先生！”
长亭看着面前站立的青年，笑着道。
“哦？”
来人有些惊讶，没想到长亭短短几句话间，便把自己看了个透彻。
“公子到我这，是要算些什么？”
长亭笑呵呵问道。
青年甩了甩袖子，抬头思考一会，道：
“刚才听闻先生有五指算法，我便想请问，多年后，我是输是赢？”
长亭看着青年，久久不语。
就在青年快要不耐烦时，长亭开口说道：
“万变不离其宗，公子若是急于求成，则需尝败果，若能慢行而进之，方能水到渠成。”
听着长亭隐晦的语言，那青年却笑了笑，道：“这么说来，先生是为我指了一条明路？”
长亭拱手笑道：“不敢，只是建议，真正实施，还要看天时地利，当然，依我看，公子是不缺这些的。”
青年听完后，笑了笑，让身旁人掏出一锭银子，放在长亭面前。
正欲转身离去，却被长亭叫住：
“这位公子，您银两落在这了。”
青年回过头，有些不解地道：“这本就是我给先生的，何来落在您那？”
长亭摆摆手，将银子递了过去，道：“公子误会，我今日摆摊，单纯兴趣使然，非要敛财，且方才我也说了，今日前十位不收钱，这也是我的规矩。”
青年看着长亭，良久后，点了点头，亲自上前将银子取回，道：“先生不愧有如此智慧，佩服、佩服。”
说罢，拂袖离去。
“下一位，您要看些什么？……”
待到第十位算卦结束，长亭有些疲惫地捂着额头道：“各位，今日卦已满，再算恐是无法道出真理，请诸位明日再来，当然，明日起依旧是算满十人便收摊，且按指收银，几指几银，望各位周知。”
说罢，也不理会其余人的挽留，拿起板凳，带着顾青、星灵大踏步离开此地。
众人的视线一直跟着长亭，见长亭没走多远，便进了一间老楼，众人笃定，那便是长亭的居所。
同时，也各自下定决心，明日一早，定要抢到前十名额。
刘管家站在二楼冷眼旁观着长亭所做一切，面无表情，不知心里在想着什么……
…
“你可看清了？”
“看清了，那人与你描述一般无二，皆是丰神俊朗、书生模样，而且谈吐斯文，与其说是个算命的，倒不如说是像个读书的。”
之前那青年与另一个男子对坐着，汇报自己今日所见。
男子听完青年描述，缓缓站起身，走到阳台，欣赏着京城美景，感慨道：“三弟，你且看吧，这京城要变天了。”
青年不解问道：“我们有天霄讲堂，更有十二门宵，难不成还斗不过他？”
男子摇摇头，道：“不是斗不过，是不想斗，如此人才，若是能纳入我们派系，十二门宵今后又有谁人敢动？”
许久以后，男子吩咐道：“三弟，一个时辰后，放出风声，就说天霄讲堂要在两日后于亭兰阁大摆宴席，望京城文人前来参与。”
青年听后，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男子望着黑夜中依旧灯火通明的京城，感慨道：“天赐我敌手，却不知我是否堪敌，快哉……”
老楼之中，长亭一行人正吃着饭，忽然一位侍从从外面跑了进来，跪拜在长亭跟前，道：“公子…外面有人闹事…”
长亭眉头微皱，眼神中却依旧是平淡如水，似乎早有预料。
“我去看看…”
说罢，长亭便站起身，向外走去。
顾青见状，也顾不上吃饭了，手里的鸡腿一撇，跟了上去。
来到门外，一个混混模样的人站在门前，正怒气冲冲的吼道：
“滚出来，你个霉种！”
长亭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一合计，便大致将此人前来目的想清楚了。
“这位可是今日要我帮你算财运的客官？”
那混混抱着膀子，不忿地道：“你这骗子，害得我丢光家财，落了个空手而归，你说！该怎么办？”
长亭耸耸肩道：“我今日难道没有与你说财运不济？”
混混恶狠狠地道：“你不是还说我福运将至，获奖发财吗？怎么我今日去赌场，一分钱没挣不说，还落了个散尽家财！”
长亭无奈道：“难道你只会听一半话吗？我对你的劝告你都没听进去，便来责怪我？我所指的福运是你将此番未赌而省下来的银两用作实事，方能成就自己。可你不听我劝告，执意进那赌场，输光家底，便是你命中注定，非所能更改之事。”
“少他妈放屁！今日你要么拿钱来赔我，要么就等着明日我带人去砸了你的摊子！”
按平常来看，普通商人若是经这么一吓，恐怕已经乖乖交钱，破财免灾了。
但长亭何许人也？
闲庭信步走上前，凑到混混耳边悄声道：“若真是如此，还望客官多带些人，也好帮老弟涨涨声势。”
看着长亭的样子，混混恨得牙直痒痒。
“毛头小子，莫要嚣张！待到明日，我让你再也笑不出来！”
撂下一句狠话，甩袖走人。
“亭哥，这人怎么回事？”
见混混离开，顾青一边与长亭往回走去，一边问道。
“我今日算过了，这家伙运势明明不错，但却因赌博败光家底，这其中定是有人作怪，要么是针对他，要么…就是针对我。”
顾青闻言一愣道：“针对你？谁？”
“十二门宵”
“可跟那骗子说完了？”
阴暗的屋中，男子为面前的混混沏好茶，笑呵呵问道。
“哼，这骗子竟然还敢挑衅于我，真当我软柿子？明日我定叫他在京城中臭名远扬！”
男子点了点头，道：“好，若是你真能成功，我不仅将你赌博所输的钱全退还给你，还让你加入十二门宵，怎么样？”
混混闻言，震惊道：“真的？”
“我会骗你不成？”
“好，那您且看我明日表演，定叫那江湖骗子臭名远扬！”
清晨，长亭慢悠悠的提着凳子向着摊位走去，没走两步，忽然觉得周围气息略有波动，似乎有人在注视着他。
“顾青，知道是谁吗？”
顾青却是放松地道：“放心，早就注意到了，只是来人并无恶念，所以我才没有所行动。”
就在长亭离摊位还有几步距离时，暗处之人猛地窜了出来，将长亭前行的路挡了下来。
长亭定睛看去，却是昨日来向自己寻剑的侠客。
“呦，这不是昨日的大侠吗？剑找到了？”
说罢，长亭向着那人怀里看去。
建议入鞘，只剩剑柄。
“这还要多谢先生，不知先生能否借一步说话？”
跟着侠客来到一处角落，长亭好奇道：“大侠有何事相告？”
“先生今日还是不要出摊了。”
“哦？为何？”
“有人……要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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