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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光与影

    山风背着川,走在一条小路上,这条小路是径直通往阳城的。山风健步如飞不敢耽误片刻。天色已晚,太阳眼看着就要落下,万一太阳落山,就到了鬼出没的时候。现在的山风背着川只能腾出一只手,战斗力减半,更何况他每天只能出来五小时,刚才打斗、走路就已经用去了三个小时,而到达阳城至少需要三个小时,他左顾右盼希望能找到一个人家,或者有个什么交通工具,再或者能把川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就已经是万幸了。

    正往前走着,前面突然出现一个小草房,根据升起的青烟来看,里面有人,而且在做饭。顾不得那么多的他走上前去用手敲门,不一会儿门打开了,里面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她身披红色长袍,年纪在五六岁左右。

    “你们,是……”

    “姑娘,无意打扰,只是他伤的太重了。”山风说着指了指浑身是伤的川。

    “快,快进屋。”一边说着,她一边喊:

    “姐!有人受伤了。”

    从里屋走出一个女子乌黑柔软的头发随意的披散着,衬着她的脸有些苍白,一双丹凤眼像金子一样,金黄的眼中不带一丝温度,犀利的眼神能看出人的灵魂,她只能给人留下美好女孩的回忆,因为她的冷漠冻结了她的美丽。

    “怎么了?”她冷冷的说。

    “姐,有人受伤了。”那个小女孩说。

    她冷冷的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川,然后看到背着他的山风,有一些吃惊,脸色骤然一变。

    “先,先抬进屋。”

    说着转身走出去了,那个小姑娘与山风合力将川放在床上之后进行了救治,虽然很成功,但是他还是需要休息几天,山风也长出了一口气,坐在墙角,对她说:

    “我不在的时候,请照顾好他。”

    说完又变成了剑立在墙角,那小姑娘吓了一跳,不过她都细心照料着他,持续了四天。等到川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浑身上下都缠满了纱布,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旁边只有那个小姑娘手里托个盘子,里面放了一些药品,看到他醒了她很高兴。

    “你醒了!你已经睡了好几天了。”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他说。

    “不是我,是你那把剑,它好厉害还会变成人呢。”那姑娘说着用手指着墙角的山风,看来那个人就应该是刀灵,川想着。四下望去,鬼切也立在了门边,川才放心。

    “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月影,我还有个姐姐叫月光,她好像在外面。”她说。

    “哦,我叫川。”川微笑着对他说。

    外面传来一阵碗筷落地的声音,把人吓了一跳,月影起身去看,而川,想伸手去拿那把山风,却险些掉下床。好在山风及时变成了人,拽住了他。

    “小心点。”山风说。

    将川扶上床之后他便问:

    “你是……刀灵?”

    “确切的说,是,也不是。我是武右卫门的第三个徒弟,我叫山风。多年前我在与鬼战斗的时候不小心死掉了。”他说得面无表情,仿佛已经看淡了生死。“幸好武右卫门老师用聚魂伞收集了我的魂魄,将我制成了刀灵,说起来我还是你的师兄呢。”他笑着说。

    “师兄,多谢您的救命之恩。”

    “不敢当不敢当,我在你的刀中存活,我还要尊称你一声主人呢。”说完又变回了剑。

    川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脑海中回想与鬼树战斗的画面。

    “这次——是我赢了。”

    ……

    五千里之外,一片密林之中有一条小路,通往不远处的一座大山,这座山被世人称为:莫禁山。在小路上有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鬼,快步走在路上,那崎岖的山路对它来说好似如履平地,不一会儿就来到半山腰的一处古院落内。院内有一栋大房子,周围邪气弥漫,寸草不生。房子外面整整齐齐的跪着一排鬼,它们全都是上阶鬼。而再看,房门大开,有一个男子,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坐在一把大木椅上面朝外看着他们。这男子仪表堂堂,身着灰白色的长衫,一对大眼炯炯有神,与众不同的是黑色的眼睛中没有眼仁,手拿着一折纸扇,在面前扇来扇去。论谁会想到这么一个男子,就是一切噩梦的源头,罪恶的开端,它就是这世界最强之鬼,也是第一个鬼,他就是鬼王:月零。

    那个鬼跑进院内也加入了跪在地上的行列中,最左面的鬼大声的说:

    “主公,十位上阶全部集结”。说话之人。正是上阶之二:鬼无极。

    唰一声,鬼王将纸扇收回,从椅子上站起,缓缓的走到门口。他面色苍白瞪着眼睛,盯着十位上阶,那些上阶全部跪在地上,都不敢抬头往上看。

    “主公。”刚才回来的那个鬼又说:“下阶又死了一位,被萧的儿子杀了,但他自己也身受重伤,要不要去干掉他?”

    鬼王摇摇头,说道:

    “你难道有能力去打败月光吗?10年来你只打死了一个中英,你还有脸在此说话?我待你不薄,你就这么回报我?我就应该给你也送到下阶,让你陪着鬼树一起死!”鬼王说着,一抬手,瞬间周围邪气聚拢,一道无形的大手掐着它的脖子,将它从地面上吊起,那鬼瞬间呼吸困难。

    “请——请主公再——再给我一次机会。”说之时,它已经青筋暴起,不过手一松,它就从天上掉了下来。

    “机会,呵。”

    它蹲在地上不停的咳嗽着,鬼王又重新来到椅子旁坐下,打开纸扇。

    “我想听好消息,懂吗?”说着挥了挥扇子,旁边出现两个小鬼童手持托盘走上前,托盘内有一碗血,一柄剑。相传,这是历代鬼出任务是必须选择的。如果选择了血,即使任务失败也不会死,但是永远不会得到提升。选择剑,任务成功获得晋升,一旦任务失败,必须以生命为代价。从古至今没有任何鬼可以逃脱。

    为了表示自己的忠心,它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剑,以表自己必胜的决心。选择之后,其余的东西也都消失了,包括那个剑。

    “我等待着你的好消息。”鬼王说。

    ……

    休息了十几天川可以下床行走了,但是用水道还是很吃力。不过他也有所发现,那个月光好像一直在看着他。川认为可能是自己受伤之后神经有些错乱,所以没有在意。有的时候小月影也会来找她聊天,经过聊天得知月光也是一位捉鬼师,而且是上英。让川不由得想起了山风。月影有独特的任务,船没有多问,山风每天只能出来五个小时,他经常可以出来讲一些他当年的故事。比如说什么徒手干掉一个下阶鬼。但川看他的表情和眼神觉得十有八九是假的,有的时候山风也会进入月光的房间。两人不知道在谈什么,既然都是上英,一定会认识吧,川心想。

    又过了五天,川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月影也十分惊奇,人们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而川只用了半个多月就快痊愈了。川在山风的帮助下进行了恢复训练,能力也都可以使用了,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川辞别了月影,也向月光到了谢,月光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川腰间系着刀又背上了筐,重新踏上了路。而他不知道的是危险正在降临。

    房内月影正收拾着厨房的碗筷,突然有人敲门。现在天色已晚,月影以为是川又回来了,连忙打开门,而门口等待着她的不是穿,而是一个鬼张着血盆大口的鬼。

    “啊,救命呀!”月影吓得当场就哭了出来,而那个鬼就是被那个请命出了刺杀川的鬼。上阶之九辻鬼玄焰。

    “哎,他竟然不在?那我就先教训教训你!”说着它张口奔着月影就咬去。说时时那时快,一道闪光从屋内打出击中了它的胸口将它从门口打到了门外,将近有十米,当场就激怒了这个鬼。

    “是谁!出来。”

    只见从里屋走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月光,只不过她这次手中持剑,更衬着她的英姿飒爽。

    “连我妹妹都敢碰,怕不是活够了!”

    说着拔出宝剑冲上前去,辻鬼玄焰也伸出一拳,二人斗在一处,难分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