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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街上偶遇与刺杀

    当今的武岳国陛下,人称武帝,正是春秋鼎盛的时候,对国家治理十分到位,他在位的这二十几年,武岳国的国力上升了不止一个台阶,农民有田耕,商人有生意做,武者可以从军可以自由行动,文人可以考取功名,如今被称为盛世也不为过。

    尤其是武岳国的国都阳城,十分的繁华,各色人等汇聚在这里,贩商走卒充斥着大街小巷,来往的还有很多佩带着武器,牵着御兽的武者,大量手捧书卷的文人站在各家二楼的栏杆处大声朗读诗文,好一派繁华的景象。

    中间一条宽阔的大道上,一辆马车缓缓驶来,这车子一看就不简单,装饰虽然简朴,可仔细看那材料,都是上好的木料,外面还罩着精美的丝织品,拉车的马长得健壮高大,前后还有护卫开到。久居京城的人从护卫的装扮就能看出,这是太子的马车。听说太子很有权谋,现在已经开始帮着武帝打理朝政。

    要说这太子那是没话说,就是他那个弟弟,武岳国的三皇子,让世人很无语。听说仅仅因为饭食不好,他把宫里的御膳房给砸了,还把所有的御厨打了个遍。武帝震怒,下旨让他闭门思过。

    大道上很多人对着太子的车架行礼,私下里却在编排太子的弟弟。殊不知,他们所谈论的两人,现在都在马车上,包括那位本该闭门思过的三皇子。

    “你就不能消停点?打那些御厨干什么?”马车内的空间很大,还有软塌,一位头戴华冠的青年开口说道,对面是一位吊儿郎当,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草茎的青年。

    华冠青年是太子,另一位自然就是丁一了。

    丁一也是烦恼,挠挠头,说:“这帮蠢货,我想吃烤鸭,愣是让我等了一个时辰才送过来,也太看不起本皇子,不好好教训教训他们,他们敢上天。”

    “就因为这?”太子问。

    “就这。”

    “不是因为他们怠慢了母后?”太子的眼里有笑意,显然对这个弟弟他还是了解的。

    “呵呵,你看出来了?”丁一不好意思的说。

    “不是我看出来,是你做的太简单,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对这个弟弟,太子是真的喜欢,他知道,弟弟其实十分聪明,可为了他,为了他的这个太子之位,弟弟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出彩的地方,也从不进朝堂,整天里就是胡闹,不仅仅是在宫里,还时不时的出门找大臣的麻烦。

    前年军机大臣想让丁一参军历练,被丁一拿着锤子把军机大臣家里的大门给砸了。

    太子心里明白,这是丁一避嫌的做法,皇帝皇后的嫡子,去军队里能干什么?除了被簇拥着争夺皇位,没有第二条路。丁一处理这些事情的法子很简单,上门砸门。

    这次也是一样,父皇新纳一个妃子,年轻貌美,很受父皇喜爱,宫里很多人争抢着巴结这位新妃,御膳房也是,有什么新吃食都先拿给这位新妃品尝,要知道皇后才是后宫之主,御膳房的做法十分不妥,自己这个弟弟气不过,就把御膳房砸了。父皇理亏,给了闭门思过的旨意就不再管。

    “父皇让你在家闭门思过,怎么跑我这里来?”太子问。

    丁一听到哥哥这么问,笑嘻嘻的说:“你手底下那些人,跟他们知唤一声,让他们跟老爹说,赶紧给我弄个封地,再来个王位,让我去封地上逍遥。这京城我都呆腻了。”

    听到丁一的话,太子深深的看了丁一一眼,说:“你真没想法?”

    知道太子说的是什么,丁一赶紧摆摆手,说:“我懒,懒得动脑子,有你和老爹罩着,我什么事都不用想,不用干,多逍遥。”

    “你要真想出去散散心,我亲自去和父皇说。”太子说完闭上眼睛。

    “你亲自去?不合适吧。”

    “我底下的人去说,他们也会以为是我的意思,我亲自去和父皇说,还能堵住一些人的嘴。”太子眼睛都没睁开说。

    “哦,那就好。没事了,你自己回去吧,我去街上逛逛。”丁一说完就走。

    走出马车伸了伸懒腰,丁一自顾自的往旁边的大街走去。后面两个男装打扮的侍女跟了上来,正是绿竹和蓝禾。绿竹是书生装扮,她偏爱绿色,蓝禾偏爱蓝色,却是武者装扮。两人从小侍候丁一,对丁一十分熟悉。两人都处在一生当中最青春靓丽的时段,虽然身着男装,那股子美丽气质却挡不住。大腿修长,腰肢纤细,蓝禾的皮肤更白皙,蓝色衣装衬托下,更显得白皙。

    绿竹的手臂上有一只臂铠,不同于别的臂铠,臂铠后面有两处延伸,正好护住肘部,仔细看那两处延伸,怎么看怎么想螃蟹伸直的两个钳子。蓝禾的肩膀处有一副肩铠,上面有一只小小的兽头,兽头上伸出两条白色被眉毛,一前一后,显得很飘逸。

    两人跟在丁一的后面,在大街上左逛逛右看看。

    丁一也没什么目的,就是瞎逛,不知不觉走到一处坊市,鸡鸣狗叫声传来,仔细一看,原来是来到了一处御兽交易场。

    作为武者最重要的伙伴,御兽的价值相当于武者的第二条命,十分重要,御兽的交易自然也就十分火爆,谁都希望得到一只强大御兽。普通御兽还能用金钱购买,强大的御兽只能是用宝物交换。

    不过,这里交易的御兽主要是给达官显贵用的,强大的武者都是自己外出寻找适合自己的御兽。

    也有例外,像丁一这种,身为皇子,想要什么样的御兽都能弄来,不用买也不用自己找。自从知道御兽的存在,丁一早就想弄一个,要不然也不会在院子里豢养珍禽异兽。

    可惜,不知道怎么回事,死活没有御兽能与丁一签订契约。他院子里那些都是强大的御兽,丁一挨个试了遍,没一只能签订成功的。不是那些御兽反抗,而是契约过程中,契约卷轴总是无缘无故的焚毁。每次都是这样的情形,最后剩下丁一和御兽大眼瞪小眼,可怜巴巴的,一个想要,一个想给,就是不成。

    知道丁一私下里和御兽签订契约,差点没把武帝气死。一个皇子怎么能随随便便去契约御兽呢,虽然丁一豢养的那些御兽很珍惜,可在武帝眼里,这些还配不上自己的儿子,知道这事后,武帝亲自动手,把丁一好好教训了一顿。那次连他母后都没帮忙。知道他没有契约成功,两人才消气。

    闻讯赶来的赤先生也差点动手揍丁一,好不容易找到个徒弟,签约一个普通御兽可不成,在他看来,皇宫里那些珍禽异兽也不过是普通御兽,配不上他的宝贝徒弟。

    赤初平一再表示,时机合适的时候,他陪着丁一外出寻找御兽,可惜这个时机一直没来。

    知道丁一没有签订成功的情况后,赤初平反复检查,没找出毛病,最后露出一个神秘笑容,什么也没解释,又走了。把丁一给气的呀。

    身为一个世人敬仰的高手,就丁一这么一个关门弟子,丢给他一本《胎息经》让他自己修炼。功法确实好用,丁一修炼起来也快,他是白天修炼《胎息经》,晚上睡觉修炼《蛰龙睡丹功》,一天的时间一点没耽误。

    可赤初平什么武技都没给丁一,只是让他修身养性,说一个武者最重要的是心性,心能决定一切。

    丁一喜欢用锤子,求师父求了好久也没求得锤子的功法,最后赤初平没办法,扔了一本《字门拳谱》过来,让他练拳,说是让他防身用。

    问他为什么。师父就来一个句:“你不适合练兵器。”其他的啥也没说。

    不信邪的丁一找来很多兵器练习,皇宫里武功秘籍很多,随便找了一本照着练。功法没问题,虽然不如《胎息经》好用,也能修炼,就是练着练着总是出岔子,练武功秘籍,总得配合兵器吧,可不管什么兵器,到了丁一手里,只要丁一体内元力发动,这些兵器就一个下场,碎裂。

    而且碎裂的很彻底,粘都粘不起来那种。丁一试验过很多兵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全试了,无一例外,只要拿在他手里,就一个后果,碎裂。

    体内元力不能灌注到兵器上,练那些武技还不如练拳法来的实在。

    最后,还是他师父出面,拿了一对锤子给他,还是瘿木的,树瘤打磨而成,比小时候的锤子大点。这锤子不知是什么木材的,十分的结实。可输入元力就不成了,打造锤子的木材对元力绝缘。

    不知道为什么,赤初平好像一直在限制丁一使用自身元力,给个锤子都是元力绝缘的。

    既然是师父送的,也比其他的兵器好用,丁一也喜欢,也就将就着用。

    至于锤法,对不起,没有,不管什么样的锤法,丁一都使不出来。除了锤法,其他任何功法,到了丁一手里,都没有多少能练成的。

    把丁一给气的呀,对着老天骂了两个时辰。御兽签订不了契约,刀剑功法不能练,刀剑用不了。锤子能用,锤法练不了。丁一感觉是老天在和他作对。

    不信命的丁一,决定和老天杠上,你不让我这么做,我偏要做。你说我做不成,我就做成给你看看。先要解决的就是御兽问题,所以丁一有事没事就往御兽交易市场跑,看能不能找到可以契约的御兽。

    这不,瞎逛又逛到御兽市场来。

    这里丁一熟悉的很,左看看又看看,见哪里有少见的御兽,不管是强大还是弱小,丁一走都要上去看看。看着高兴的时候,没注意前面的路。

    正走着,感觉撞到了什么人。只听“哎呦”一声,一个小老头躺在丁一前面。

    这小老头个子矮小,脑袋上的头发稀疏发黄,鼻子是个朝天鼻,面皮却很白净,眼睛小小的,别人的眼睛小是细长,这家伙的眼睛是真的小,感觉就像两粒黑豆粘在雪人大大的脑袋上充当眼睛,怎么看怎么怪异。

    这大夏天的,丁一穿着丝质长袍都觉得热,这家伙居然穿着棉袄,看这身材,看这打扮,还不是穿了一件,怎么也得有两三件,这么多棉袄穿在身上,把他撑的像个球。

    这小老头躺在地上直哼哼,时不时的瞪着两个小眼睛看看丁一,好像生怕丁一跑了似的。

    “呦,这是要碰瓷?碰瓷好啊”正愁没事干的丁一,看着这小老头直乐。

    蓝禾走过来,说:“公子,我去把这小老头料理了吧。”出门在外,丁一让她们称呼自己公子,要是称呼殿下还怎么好好逛街,是人都知道他是皇子了。

    “别啊,你去问问他想要什么?”丁一吩咐道。

    蓝禾听话走到小老头身边,对着他大腿踢了一脚,问:“喂,你哪来的?我们公子你都敢讹诈,不想活了?”

    那小老头被踢了一脚,扯着嗓子大喊:“杀人啦,杀人啦,有没有人管啊?”

    这市井无赖的招数,蓝禾没见过,被吓得后退一步,想想不对,上去又给了小老头两脚。小老头又挨了两脚,叫的更加凄惨。周围看了点点指指的。

    蓝禾的小脸气得通红,又无计可施。丁一走过去,蹲下,拍了拍小老头的肩膀,说:“别叫了,说说你想要点啥,先说好啊,钱可没有。”

    小老头果真不叫了,瞪着两个小眼睛看着丁一,朝天鼻喘着粗气,也不说话。心想:“观察你好几次了,你哪里像没钱的样子,哪次你来不是都挑选最好的东西,你说没钱是不想给钱?”

    这小老儿也不知道怎么长的,别人的鼻子都是朝下出气,他这鼻子朝上出气,小眼睛里还是满是愤懑。

    说没钱那是在逗他,对这种人,同情是没有用的,普通的敲打也只能让他们更狂妄。

    小老头没说话,丁一假装听到他说了什么后,说:“你说你不要钱,那你是要什么,我想想啊”

    小老头本来不大的眼睛又大了几分,刚想说:“我啥时候说话了?”

    还没张嘴就被丁一在脑袋上拍了一下,被拍的眼冒金星,没能说出话来。

    “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无儿无女是吧?”丁一问道。

    刚回过神来的小老头听丁一这么问,下意识的点头。干他们这个的,讹人的时候都这么说。

    “家里没钱,有病也没法医,还希望死后能有处埋骨的地方,是吧?”

    小老头又点点头,心想:“你怎么把我想说的话都说了,那我说啥?”

    见小老头点头,丁一开心的笑了,说:“我明白了,一定按你的意愿给你办好。”

    站起来对绿竹说:“就在这路边上,就这里,挖个大坑。”

    丁一指的地方是街道旁边一处靠墙的地方,绿竹听他这么说,手一伸,臂铠后面延伸出来的钳子变得更长,向前方伸去,慢慢变大,到地面的时候已经变成两把巨大的蟹钳。蟹钳上下翻飞,坚硬的地面在这两个钳子下,像蛋糕一样软,没两下就挖了个大坑出来,翻出的土石堆在旁边。

    “公子,挖好了。”

    小老头在旁边看着纳闷,大街上,挖坑干嘛,谅你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早就观察过了,你们出手大方,只要稍加吓唬,我这几个月的酒钱就有了。

    “埋了。”丁一看着小老头说。

    “啥?埋啥?”小老头这会儿说话了。

    蓝禾领会丁一的意思,抓着小老头脖领子就往坑里拉。

    “埋我,别啊,我没事了,一点事没有,不信你让我站起来走走。”小老头急了,他没想到,天子脚下,竟敢有人当街行凶,要把他给活埋。

    蓝禾没理会他,手上用力,眼看着就要把小老头扔坑里。

    小老头见他们来真的,吓得大叫:“杀人啊,活埋啊,救命啊。”

    “把他嘴堵上,刚才不是你自己提得要求嘛,现在怎么反悔了。”丁一诚心想要整治整治小老头,要杀一杀这种不良之风。

    光堵嘴没用,他还有手,蓝禾抓着小老头,绿竹从旁边找来绳子,还有一块烂布。蓝禾刚刚被气的够呛,现在能整治小老头,乐的很,麻利的把小老头绑好,拿抹布堵了嘴,再踹一脚给踢到坑里去。

    小老头掉坑里以后,疯狂的扭动,可蓝禾绑的结实,他根本挣不开,想说什么,嘴里堵着,也说不出来。丁一看着小老头,什么表情也没有。这样人的你同情他没用,给他钱只会让他更嚣张,再次讹诈别人。倒不如给他一次深刻的教训。

    周围的人一见要来真格的,吓的往后退,还有跑去找巡逻兵士的。要说还是京城的治安好,丁一这里还没有埋土,巡逻的兵士已经赶到。刚要说什么,绿竹拿着一个牌子,往他们眼前一晃,说:“不用你们管,公子玩高兴了,自然会放了那老头,你们在旁边看着就行。”

    巡逻的兵士识货,见到牌子,知道是他们惹不起的人,行了一礼后,躲在一旁看着。

    蓝禾用找来的铁锹,一铲一铲把土埋进去,很快就把小老头埋了半截。小老头那小眼睛里呀,全是泪水,堵着的嘴呜呜咽咽。不想看见小老头这个样子,蓝禾又找了个麻袋把小老头脑袋套上,继续埋。

    周围的人见巡城兵士没有管,他们更不敢管。

    等把小老头埋的只剩下一个麻袋角,丁一挥挥手示意可以了。领着两人走到巡城兵士前面,说:“等下把他挖出来,希望他有这个教训后能收敛。”

    说完就走,也不管周围人的指指点点。

    忙活了一会,到了吃饭的时候,三人找了个酒楼,点了些饭菜。

    丁一三人的位置临街,二楼,风景很好,能看到过往的人流,熙熙攘攘。

    正等着上菜,就看见下面一队巡城兵士走过,队形有些慌乱。仔细一看,正是刚刚的那队人马,身上还带着土呢。一个浑身是土的圆球,拉着领头兵士的手,说什么不让走。

    直嚷嚷:“你们不能走,你把我衣服撕破了,你们得赔。”一边说一边指着胳膊下面被撕破的衣服,白花花的棉絮露出,很显眼。

    “我们那是在救你,拉扯你的时候难免把你的衣服扯破,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要不是我们救你,你这会儿还埋着呢。”领头的兵士也是生气,没见过这样的啊,刚把他挖出来,眨眼间就要讹诈他们,这找谁说理去。

    “这不是刚刚那个小老头吗?这怎么?”蓝禾也看到这一幕,惊讶的很。

    丁一也认出是那个小老头,没想到讹诈他们不成,反倒盯上救他出来的兵士。

    “我让你们救了吗?没有吧,你们把我救上来没问题,为什么扯烂我的衣服,想我小老头,就这么一身衣服,被你扯烂,我怎么出来见人,你得赔,你不赔我就去告官。”小老头指着被撕破的衣服,不依不饶。

    “我们就是官,你告什么官?”那巡城士兵也是气急。

    “你们算什么官,我要去找你们的长官,我要让他看看他手底下都是什么人,就是这么欺负小老百姓的吗,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人管?”小老头是一点不害怕。

    很多人看到这个热闹,围了过来,周围的酒楼上也有很多人围观。

    “你到底想怎么样?”兵士见来的人越来越多,怕事情闹大,对小老头说。

    “赔钱,赔我衣服,我这衣服可是上好料子制成,很值钱的,你赔。”小老头一看兵士怕了,更加嚣张。

    兵士气急,可没办法,确实是他把小老头衣服撕破的,当差的,还真没那口才驳斥小老头。灰溜溜的把身上的钱财取出,扔给小老头,领着人就走。

    小老头也没追,捡起散落的钱财,笑嘻嘻的收好,一抬头看见趴着栏杆望向他的丁一,刚想说几句狠话,又怕丁一再给他埋喽。扫了扫身上的土,当没看见。

    酒楼上见证这一幕的蓝禾、绿竹,惊得是目瞪口呆,直说:“这都行?!”

    这样的人,丁一以前见过,说不上好坏,只是十分让人无奈,可气可恨也可怜。碰到这样的人实在没必要讲道理。世人多有顾虑,让这样的人屡屡得逞。

    “别看了,吃饭。”店里的伙计拿着托盘正给他们上菜,一盘盘摆好,想着要给丁一倒酒,手一抖,酒壶没拿稳,掉在桌子上,伙计赶紧拿毛巾擦拭。

    肩膀上的毛巾拿下来,一抖,一把匕首亮出,对着丁一当胸刺来。

    这么近的距离,突然发动,蓝禾和绿竹都没反应过来,倒是丁一,临危不乱,他师父就交给他一本《字门拳谱》,这是丁一使用最熟练的功法。牵字诀发动,顺着伙计刺来的力道往旁边牵引,躲开了当胸一刺。

    一击不中,那伙计猛一吸气,身上的衣裳炸裂,露出覆盖半身的铠甲。他的铠甲成青灰色,没有凸起,线条很少,一看就适合高速而隐蔽的行动,这套铠甲仅手部和头部没有护住,其他地方覆盖全身,显然是高级御兽铠化而成。

    在他衣裳炸裂的时候,丁一就已经跳起来站在一旁,蓝禾绿竹二人也反应过来。一握拳头,绿竹的臂铠瞬间化作完整铠甲,护住全身,肩膀上各伸出一条蟹钳,照着青铠人一拳打去。

    蓝禾的肩铠也化作全身铠,面铠上两条白白的眉毛垂下,在铠甲的加持下,蓝禾的双臂更加粗壮有力,她没加入战团,而是来到丁一前面,护住丁一。

    蓝禾、绿竹身为武岳国三皇子的贴身侍女,肯定不会是普通女子,不仅才貌双全,武力值也很高。

    这青铠人显然是有备而来,而且实力高超,绿竹虽然受到大内特训,可毕竟年龄小,功力没那么高,没两下就招架不住,被打退到丁一身边。

    “公子快走,这家伙是结友境高手,不好对付。”绿竹说道。

    青铠人又攻了过来,绿竹也加入战团,和蓝禾挡在前面,与其搏杀。

    “结友境?!仅比师父低一个境界,哪来的这种高手。”赤初平虽然没有教给丁一搏杀之法,可各个境界高低却给他讲了个明白,用他的话说,以前不告诉他是怕他好高骛远,现在告诉他,是让他碰到高手赶紧跑。

    赤初平是择地境的宗师级人物,“择地”意思很明显,就是要选择一处名山洞府,或者奇峰幽壑之地,甚至是古庙古坟,或者深隐偏僻的地方,苦心经营,以为自己的依托之所,修炼之地,以了大事。

    而稍低一级的人物是为结友境,这一境界的人物,选择道同心合之人,有德行之人,互相护卫助力,彼此精进道行,求的是以全至真。这样的人往往都是结伴而行。

    也就是说,这青铠人是结友境的人,周围必定还有他的同伙。

    正这么想着,丁一脚下的地板轰然碎裂,一只大手从地下冒出,抓向丁一。五岁的时候丁一就能悬空而立,这时自然不能让大手抓住。

    悬空的丁一看向下面,一个浑身铠甲的巨汗站在楼下,这家伙的铠甲不是常见的片状铠甲,而是呈现渔网壮护住全身,只是这渔网很粗罢了,这是一种取巧的方式形成的全身铠,面铠下一双凶悍的眼睛露出,正盯着丁一。

    逼字诀发动,丁一站在高处,这家伙身强力壮,正是逼字诀发动的好时机,要的就是欺进他身前,站在他半步之内,不让他发力,使他由实变虚,再趁机发动。

    那壮汉全身土黄色的铠甲,全身肌肉鼓胀,没想到丁一居然敢近身,刚想发力把丁一打死,却发现丁一离得太近,不好发力,而且丁一十分滑溜,抓了几次也没抓着。

    绿竹和蓝禾虽然不是青铠人的对手,阻挡他不让他赶到土铠人旁边还是能做到的,那土铠人一时也没能抓住丁一,场面有些僵持。

    丁一怕他们还有同伙,一直在分心观察周围的情况,现在的情形他一点不急,他堂堂武岳国三皇子,要是在都城里被人刺杀,那才是笑话。

    这不,最不想看见的人来了。

    一双手,悄无声息的摸到土铠人后面,轻轻的落在土铠人后背,刚一接触土铠人,那家伙像个炮弹一样飞了出去。后面露出一个老太监。

    “侯公公,您这来的挺是时候啊。”这个不是别人,正是从小跟着丁一的大内太监。

    侯公公也不恼,笑呵呵的说:“我看皇子殿下玩的很开心,就没急着出来打搅。”

    那土铠人被弹飞后,接连撞毁几道墙壁才停下,又很快从废墟里爬起来,看来没受什么重伤。

    青铠人被绿竹、蓝禾拦着,见土铠人被击飞,知道今天是拿不下丁一了,大喊一声:“走!”

    跳下酒楼向远处奔去,土铠人紧随其后。

    驻守皇城的羽林军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向二人逃去的方向追击。

    侯公公这老太监只是待在丁一旁边,一点去帮羽林军的意思也没有。

    “羽林军估计拿不下这两个人。”丁一看着两人逃去的方向说。

    “那不关杂家的事,杂家就跟着殿下,其他的不管。”侯公公说。

    青铠人逃跑,绿竹、蓝禾迅速跑到丁一身边护卫起来。这时候大批的羽林军到来,把这个酒楼团团围住,刀出鞘,弓搭箭,长矛林立。周围的人都被驱赶走。整个地方一片萧杀。

    远处有见到这一幕的人,喃喃说道:“当街刺杀皇子,疯了不成?”

    身为当事人的丁一被羽林军团团护卫着,还没到家的时候,关于他被刺杀的消息就传遍京城。一时间各种信鸽从京城的各处飞出,不知道飞去了哪里。

    看着天上乱飞的信鸽,丁一感慨说:“还真是热闹啊,不知道你们是想我死还是想我活呢,我只想着逍遥快活,你们瞎折腾什么?”

    这刺杀来的蹊跷,肯定还有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