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夜谈
司月暝将马丹阳放在坐垫上，说道：“不用再装了！”
马丹阳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她。
司月暝掰着手指，“你露出的破绽不多，但还是挺明显的，第一，你五气不畅，却哭的那么有力气，我虽然未曾格物，不能探查炁的流动，但医理还算略懂，若是五气不畅，应该连呼吸都断断续续；第二，你最后说话了，但是，你现在的体型，分明是不到三个月的婴儿，怎么可能学会说话？”
马丹阳嘬着手指，一脸无辜。
司月暝弯起食指，在婴儿的头上敲了一下。
马丹阳惨叫出声，“呃啊~！”这一声惨叫发自灵魂，显得中气十足。
司月暝嘴角勾起一丝弧度，“还要装下去吗？”
马丹阳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少女，“为什么这么痛啊！这不科……咳，不合道理！”
司月暝摆了摆食指，“一点点小技巧，毕竟我也花了八年时间格物，虽然不成，不能视炁，但是对事物的了解不逊于任何修士。”
【这格物的路子也太野了，难怪不成功！】马丹阳默默吐槽，“所以你当时为什么不揭穿我？”
“揭穿你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或许刘师兄可以算是查出了违禁物品，但王瑾就是携带可疑人物进入太学了，反正他们两个当事人都统一口径了，那我也没必要自找没趣。“司月暝摊了摊手。
“哼！”马丹阳一张脸拧在一起，“那你现在有何必揭穿我？我们相安无事不也很好吗？而且，好疼啊！”
司月暝又弯了弯食指，马丹阳把头缩了起来，【可恶，要是反抗，估计我的问题就会被捅出去，还是听听她的要求吧。】
司月暝见马丹阳表现乖巧了，说道：“我点破你也是没办法的事，我的闺房，难不成随便让你这么待着？我总是要睡觉的吧！难不成就放你在旁边看着，还是说你本来是个女孩？“
马丹阳叹了口气：“要不你把我送回去给王瑾？你总不能把我放屋外吧！”
“那也不行。”司月暝一副无奈的样子，“水月她会说我的。“
马丹阳双手环胸，“那就把事实告诉她好了。”
司月暝看着马丹阳：“你认真的？”
马丹阳不假思索地点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你先前应该一直待在王瑾的书箱里面吧。”
“对啊。”
“那你应该知道我们几个都是什么样的人，水月她，比较单纯。”
马丹阳点点头，白玉无瑕，得此意者，确实算得上相当单纯，“等等，如果告诉她，也就意味着装作不知道的局面会被打破，到时候，好像确实很难收场。”
司月暝摊了摊手。
“唉~”
“唉~”
不约而同的叹息声中，藏着些许无奈。
“说起来，等先生帮你找了郎中，你怎么办？”
“到时候我肯定瞒不住啊，就当是我骗了王瑾好了，儒家应该也不至于拿出什么酷刑来吧！”马丹阳想着，反正自己的确骗了那家伙。
“按我们儒家的风格，的确如此，哈哈哈，君子可以欺之以方，你还真是无赖啊！”
“我们就这么聊天？”
“只是单纯地对新奇的人与事感到好奇，你和王瑾这样的人会凑到一起，能让刘师兄做出这种事情，我觉得都是很有趣的。”
“难怪你格物总是不能成功。”
“要把道理寄托在外物上总是不牢靠的，一场雨，有人喜，有人悲；一块石头，有人绊脚，有人垫脚；一把剑，有人守，有人攻。长托于外物，终究不能有一个恒定的道理。”
“哈，明明都是心境的变化，和外物有什么关系。”
“正因为与外物无关，所以才要问心。”
“你在诱导我往你的思路偏，你套路我！”马丹阳不屑地偏头。
“套路是什么意思？你果然很有意思。”司月暝笑了起来。
“所谓套路是指精心策划的应对某种情况的方式方法，你看我一说你格物不成功，就跟我说外物如何，诱导我说出心境之类的话，然后你就可以拿出自己那一套唯心的说法，而我刚刚的话恰恰成了你的佐证，我也就无从反驳了。“
司月暝点点头，“原来还有这样的道理，确实是无心之中就会诞生的东西，不过用的多了就会有破绽，看来需要有心多备几个。”
“所以你还真的打算去跳过格物？那可是至圣先师证明的道路，前人那么多年都老老实实走过来了，何必自找没趣。”
“唉，还以为你这种奇怪的家伙会理解我，无论如何格物，都不能顺我心意，要顺己心，唯有己心，唯有致我心之知，才是我要的道。”
“我理解你啊！”马丹阳突然有些惆怅，“不就是觉得自己可以顺着自己的意思来，只要走下去，或许难一点，但总是能成功。”
司月暝张了张口，却无法打断马丹阳的话。
“但是总是成不了事嘛，后来想着，其实就该老老实实当个普通人，结果居然连普通人也当不下去了，哈。”
看了眼沉默的司月暝，马丹阳突然又后悔了，她又不是他，他要当咸鱼，难道还要劝别人当咸鱼吗？“算了，发发牢骚而已，你这么厉害，做什么想必都能成功。”
“哈哈，我肯定不会变成你那样啦。”司月暝突然觉得这个婴儿的内心虽然不是婴儿，但也意外地可爱，“我只是觉得你有点可怜而已。”
“可怜这种话是不能当面说出来的！”
司月暝看得出马丹阳没有真正生气，居然生出了调侃的心思，”让我猜一猜你的故事，你曾经有远大的报负，然后失败了，本来放弃了一切打算过普通的生活，结果又受人残害，失去了肉身？“
马丹阳想捂脸，这世界的人，脑补都有一手的。【不过要说我来自另一个世界，大概她只会觉得更离奇吧，不过在这样的世界，想相信这样的事或许也不难。】
“其实，也没有那么惨？”马丹阳想了想自己的经历，“只是遭受意外，不是陷害。”
“那不是更惨？”司月暝怜悯地看着他，“现在你只能怪自己倒霉了！”
马丹阳看着这个精神的少女，“我确实有够倒霉。”
马丹阳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她。
司月暝掰着手指，“你露出的破绽不多，但还是挺明显的，第一，你五气不畅，却哭的那么有力气，我虽然未曾格物，不能探查炁的流动，但医理还算略懂，若是五气不畅，应该连呼吸都断断续续；第二，你最后说话了，但是，你现在的体型，分明是不到三个月的婴儿，怎么可能学会说话？”
马丹阳嘬着手指，一脸无辜。
司月暝弯起食指，在婴儿的头上敲了一下。
马丹阳惨叫出声，“呃啊~！”这一声惨叫发自灵魂，显得中气十足。
司月暝嘴角勾起一丝弧度，“还要装下去吗？”
马丹阳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少女，“为什么这么痛啊！这不科……咳，不合道理！”
司月暝摆了摆食指，“一点点小技巧，毕竟我也花了八年时间格物，虽然不成，不能视炁，但是对事物的了解不逊于任何修士。”
【这格物的路子也太野了，难怪不成功！】马丹阳默默吐槽，“所以你当时为什么不揭穿我？”
“揭穿你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或许刘师兄可以算是查出了违禁物品，但王瑾就是携带可疑人物进入太学了，反正他们两个当事人都统一口径了，那我也没必要自找没趣。“司月暝摊了摊手。
“哼！”马丹阳一张脸拧在一起，“那你现在有何必揭穿我？我们相安无事不也很好吗？而且，好疼啊！”
司月暝又弯了弯食指，马丹阳把头缩了起来，【可恶，要是反抗，估计我的问题就会被捅出去，还是听听她的要求吧。】
司月暝见马丹阳表现乖巧了，说道：“我点破你也是没办法的事，我的闺房，难不成随便让你这么待着？我总是要睡觉的吧！难不成就放你在旁边看着，还是说你本来是个女孩？“
马丹阳叹了口气：“要不你把我送回去给王瑾？你总不能把我放屋外吧！”
“那也不行。”司月暝一副无奈的样子，“水月她会说我的。“
马丹阳双手环胸，“那就把事实告诉她好了。”
司月暝看着马丹阳：“你认真的？”
马丹阳不假思索地点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你先前应该一直待在王瑾的书箱里面吧。”
“对啊。”
“那你应该知道我们几个都是什么样的人，水月她，比较单纯。”
马丹阳点点头，白玉无瑕，得此意者，确实算得上相当单纯，“等等，如果告诉她，也就意味着装作不知道的局面会被打破，到时候，好像确实很难收场。”
司月暝摊了摊手。
“唉~”
“唉~”
不约而同的叹息声中，藏着些许无奈。
“说起来，等先生帮你找了郎中，你怎么办？”
“到时候我肯定瞒不住啊，就当是我骗了王瑾好了，儒家应该也不至于拿出什么酷刑来吧！”马丹阳想着，反正自己的确骗了那家伙。
“按我们儒家的风格，的确如此，哈哈哈，君子可以欺之以方，你还真是无赖啊！”
“我们就这么聊天？”
“只是单纯地对新奇的人与事感到好奇，你和王瑾这样的人会凑到一起，能让刘师兄做出这种事情，我觉得都是很有趣的。”
“难怪你格物总是不能成功。”
“要把道理寄托在外物上总是不牢靠的，一场雨，有人喜，有人悲；一块石头，有人绊脚，有人垫脚；一把剑，有人守，有人攻。长托于外物，终究不能有一个恒定的道理。”
“哈，明明都是心境的变化，和外物有什么关系。”
“正因为与外物无关，所以才要问心。”
“你在诱导我往你的思路偏，你套路我！”马丹阳不屑地偏头。
“套路是什么意思？你果然很有意思。”司月暝笑了起来。
“所谓套路是指精心策划的应对某种情况的方式方法，你看我一说你格物不成功，就跟我说外物如何，诱导我说出心境之类的话，然后你就可以拿出自己那一套唯心的说法，而我刚刚的话恰恰成了你的佐证，我也就无从反驳了。“
司月暝点点头，“原来还有这样的道理，确实是无心之中就会诞生的东西，不过用的多了就会有破绽，看来需要有心多备几个。”
“所以你还真的打算去跳过格物？那可是至圣先师证明的道路，前人那么多年都老老实实走过来了，何必自找没趣。”
“唉，还以为你这种奇怪的家伙会理解我，无论如何格物，都不能顺我心意，要顺己心，唯有己心，唯有致我心之知，才是我要的道。”
“我理解你啊！”马丹阳突然有些惆怅，“不就是觉得自己可以顺着自己的意思来，只要走下去，或许难一点，但总是能成功。”
司月暝张了张口，却无法打断马丹阳的话。
“但是总是成不了事嘛，后来想着，其实就该老老实实当个普通人，结果居然连普通人也当不下去了，哈。”
看了眼沉默的司月暝，马丹阳突然又后悔了，她又不是他，他要当咸鱼，难道还要劝别人当咸鱼吗？“算了，发发牢骚而已，你这么厉害，做什么想必都能成功。”
“哈哈，我肯定不会变成你那样啦。”司月暝突然觉得这个婴儿的内心虽然不是婴儿，但也意外地可爱，“我只是觉得你有点可怜而已。”
“可怜这种话是不能当面说出来的！”
司月暝看得出马丹阳没有真正生气，居然生出了调侃的心思，”让我猜一猜你的故事，你曾经有远大的报负，然后失败了，本来放弃了一切打算过普通的生活，结果又受人残害，失去了肉身？“
马丹阳想捂脸，这世界的人，脑补都有一手的。【不过要说我来自另一个世界，大概她只会觉得更离奇吧，不过在这样的世界，想相信这样的事或许也不难。】
“其实，也没有那么惨？”马丹阳想了想自己的经历，“只是遭受意外，不是陷害。”
“那不是更惨？”司月暝怜悯地看着他，“现在你只能怪自己倒霉了！”
马丹阳看着这个精神的少女，“我确实有够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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