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美女落泪
同仁路是南京路上若干支路的一条，路不宽，一个小区，三五户单独的院落。同仁小区因路而得名。
同仁路一号。
一棚硕大的香樟树从路旁的独立一个的院落里探出头来，在墙外留下一片阴凉，春风盈盈，时而吹下一片红色的叶子，打着旋飘落。
树荫下几个老人在正围坐在棋桌旁，不时地说说笑笑。
一条黄狗趴在地上悠闲的舔着毛发，不时的抬头看着一群七八岁的孩子在不远处嬉皮打闹着。
展飞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心中一片踏实。这才是生活本来的样子啊！舒坦！
在前线的时候，所有人每天睡觉都睁着半只眼，但依然那么多战友扔在了那里！哎！最后得到的就是一封慰问信，三五百块钱的抚恤金！或者还有一些什么，例如烈士家属的称号，可那一条条鲜活生命没了啊！
一切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国泰民安？还不是为了让这里成为净土？
想起那么多战友在自己眼前倒下，忽然一阵风起，展飞眯了双眼。
趴在地上的黄狗慢慢的抬头看看展飞，摇着尾巴跺过来，走到近前，伸着脖子嗅了嗅，展飞弯下腰伸手想摸它一下，谁知黄狗对着他汪汪了两声回头就跑，引得那群孩子的注意，好奇的围了过来。
其中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子跟过来歪着脑袋看着他，怯生生的问：“你是展飞？”
“我是展飞啊，怎么不认识我了？你是孙晓玉的弟弟小虎吧？”
“坏蛋展飞回来啦....”小虎没有回答他，转过头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喊，那群小孩跟着鸟兽散，纷纷跑进了各个楼道，扒着楼口探着头向外偷看。那群老人转头看了看，对视了一眼，无声地摇了摇头，慢悠悠的站起来，收了棋盘。
啊！这样的待遇让展飞超级无语，咋了这是？这群人怎么还记得以前那些陈芝麻烂谷子呢？
不就是骗了小孩子几个玻璃球吗？那些花瓣球扔鱼缸里真漂亮啊！
不就是玩弹弓打碎了几块玻璃吗？那还不是教你们孙子打鸟来着吗？
不就是放鞭炮炸了公厕吗？那是张胖子干的，他不过是刚巧经过碰到而已！
他实在是想不通为啥他坏得如此深入民心，又不是杀人放火了，也没拐了你家孙女，怎么就...
犯罪还能刑满释放呢，自己都在部队混了三年了，怎么还这么招人嫌啊！
咋就....不能翻篇了呢？
他无辜的摸了摸头，暗叹一声走向香樟树下那个独立的院子。
“展飞...你回来了？”
眼看着到家门了，身后传来一声很温柔的女孩子的呼唤，那声音来自孙晓玉！
这个女....以后的女人，占据了展飞多年的梦境，春梦，噩梦！
他顿了顿，慢慢地转过头，就见孙晓玉亭亭玉立的站在那，一件浅色的棉裙虽然宽松，但身材已经凸显了，一张让人无可挑剔的粉脸挂着浅笑，春风拂动着散落在肩头的秀发。
常人都说熊大无脑！可偏偏这孙晓玉违反常规！学习成绩还相当的不错！
还没他等开口，脑袋一阵眩晕猛地炸开，前世无尽的记忆波涛汹涌，翻江倒海，他忍着头裂的痛苦，挤出一个自认为很帅的笑容，但身体却不听指挥，嘭的一声摔倒在地，在还清醒的最后一刻，他分明看到两行泪珠顺着孙晓玉那张俏脸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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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山河看着下棋的展老爷子和孙晓玉的爸爸孙文成，轻声问：“爷爷，这国库券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能花呢？”
展老爷子抬头看了他一眼，用手指指孙文成，“你问我不如问你孙叔叔，他可是写经济报道的大记者哦。”
孙文成看着棋盘，摇了摇头，又输了，已经出现连杀之势，回天乏术了！
他抬起头，笑了笑说“老爷子，您这是笑话我！我也不过是写多了，多少了解一点。国库券啊，其实就是国债，国家借老百姓的钱。”
他用手扶了扶眼镜，“六几年的时候，咱们大华对外面宣传说既无外债又无内债。但是到了八几年的时候，人多企业差，国库没钱了，那怎么办？发国债借老百姓钱呗。但是为了不让外人笑话，就另立了个名目叫国库券。”
赵山河虽然知道国库券不能当钱花，但是从没有人给他讲过这些，听得有些入了迷。
“原来国库券是从81年开始发行的，目的是积累社会闲散资金，加快国家经济建设。国库券是由财政部统一发行的，因为是印钞厂印制的，有独特的防伪标志，就好像钞票一样精美，面额分为1元、5元、10元、20元、50元、100元、500元和1000元乃至5000元，81年还有10000元和100000元两种大面额的。一般分为1年，2年，3年，5年，10年，20年期限的。到期兑付，每年可以得到相应的利息，这个利息比银行存款高很多。”
“国家每年7月发放国库券，是一级一级的下放，先按一定比例发到省里，省里发到市里县里，市里县里再根据各个国有企业的情况，发到厂里。当然现在银行也会出售，不过基本上没人去买。其实开始咱老百姓很踊跃，支援国家建设不说，还能得到比银行高的利息谁不支持?”
孙文成喝了口茶又说道：“但是每年都发，一连发了这七八年，可偏偏就是没出政策说明去哪里兑换。虽然它也有面额，可却禁止公开流通，只能等着出了政策兑换成人民币才可以用来消费。老百姓哪有那么多闲钱，所以慢慢地没人买了。可国家建设还是要搞，没办法，上面就开始强行摊派了，每年或者每月按一定比例从工资里扣钱发放国库券。个别企业效益好的，就当奖金发喽。听说在某些农村，一些人都把国库券当成了废纸，用一只鸡或者一点东西都能从农民手里换50块钱的国库券。唉，我家也有不少的国库券压箱子底呢，呵呵。”
“1万块一张的国库券？”赵山河吐了吐舌头，“一张纸就是一个万元户啊！一般人才几十块的工资，谁家有那么多钱买得起？”
孙文成解释道：“81年的时候只对国有企业发行，为了方便才印制的大面额的国库券。我也只是听说过，没有真的见过。82年对社会公众发行的小面额的，也是方便公众购买。”
赵山河见孙叔叔不愧是做记者的，话说的很明白，不由得想起样东西来，连忙又问道“孙叔，那股票是不是和国库券一回事呢？我记得前几年爷爷买过很多股票来着。”
孙文成没想到赵山河跳跃话题，难得有人爱听这个。这可是他的专业啊，在家里平时说起这个，他媳妇就烦，根本就没有给他说起这些东西的机会。
“呵呵，怎么又转到股票上面去了？不过说来它们的目的差不多，股票也是和国库券一样的金融凭证，不过股票是企业自己发行的企业债，属于入股的一种，国库券是国债，不记名，但是股票是记名的。”
孙文成又润了润嗓子，接着说道“股票，股，就是入股，票就是凭证。国家没钱投入到企业中，但咱的企业也需要发展扩大，没钱怎么办？那就集资入股，不过早期的股票更像是企业借债，最多也就算是准股票，和真正的股票有区别的。现在静安工商行那个静安营业部立起来了，也有两支股票在买卖。但是这件事现在还不好说....”
展老爷子这时停下捻着佛珠的手，低着头想了一下，说道“我看你们知识分子就是迂腐，什么事情都要提高到政治高度！其实这股票早就有，大清朝都有了，一直到解放前也有。唉，你看看RB，还有美国，哪个发达没有发达国家没有股票市场？就是台湾和香港，也一样有股票市场！”
孙文成笑了笑摇了摇头，“他们都是资本主义...莫谈国事！莫谈国事！“
同仁路一号。
一棚硕大的香樟树从路旁的独立一个的院落里探出头来，在墙外留下一片阴凉，春风盈盈，时而吹下一片红色的叶子，打着旋飘落。
树荫下几个老人在正围坐在棋桌旁，不时地说说笑笑。
一条黄狗趴在地上悠闲的舔着毛发，不时的抬头看着一群七八岁的孩子在不远处嬉皮打闹着。
展飞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心中一片踏实。这才是生活本来的样子啊！舒坦！
在前线的时候，所有人每天睡觉都睁着半只眼，但依然那么多战友扔在了那里！哎！最后得到的就是一封慰问信，三五百块钱的抚恤金！或者还有一些什么，例如烈士家属的称号，可那一条条鲜活生命没了啊！
一切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国泰民安？还不是为了让这里成为净土？
想起那么多战友在自己眼前倒下，忽然一阵风起，展飞眯了双眼。
趴在地上的黄狗慢慢的抬头看看展飞，摇着尾巴跺过来，走到近前，伸着脖子嗅了嗅，展飞弯下腰伸手想摸它一下，谁知黄狗对着他汪汪了两声回头就跑，引得那群孩子的注意，好奇的围了过来。
其中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子跟过来歪着脑袋看着他，怯生生的问：“你是展飞？”
“我是展飞啊，怎么不认识我了？你是孙晓玉的弟弟小虎吧？”
“坏蛋展飞回来啦....”小虎没有回答他，转过头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喊，那群小孩跟着鸟兽散，纷纷跑进了各个楼道，扒着楼口探着头向外偷看。那群老人转头看了看，对视了一眼，无声地摇了摇头，慢悠悠的站起来，收了棋盘。
啊！这样的待遇让展飞超级无语，咋了这是？这群人怎么还记得以前那些陈芝麻烂谷子呢？
不就是骗了小孩子几个玻璃球吗？那些花瓣球扔鱼缸里真漂亮啊！
不就是玩弹弓打碎了几块玻璃吗？那还不是教你们孙子打鸟来着吗？
不就是放鞭炮炸了公厕吗？那是张胖子干的，他不过是刚巧经过碰到而已！
他实在是想不通为啥他坏得如此深入民心，又不是杀人放火了，也没拐了你家孙女，怎么就...
犯罪还能刑满释放呢，自己都在部队混了三年了，怎么还这么招人嫌啊！
咋就....不能翻篇了呢？
他无辜的摸了摸头，暗叹一声走向香樟树下那个独立的院子。
“展飞...你回来了？”
眼看着到家门了，身后传来一声很温柔的女孩子的呼唤，那声音来自孙晓玉！
这个女....以后的女人，占据了展飞多年的梦境，春梦，噩梦！
他顿了顿，慢慢地转过头，就见孙晓玉亭亭玉立的站在那，一件浅色的棉裙虽然宽松，但身材已经凸显了，一张让人无可挑剔的粉脸挂着浅笑，春风拂动着散落在肩头的秀发。
常人都说熊大无脑！可偏偏这孙晓玉违反常规！学习成绩还相当的不错！
还没他等开口，脑袋一阵眩晕猛地炸开，前世无尽的记忆波涛汹涌，翻江倒海，他忍着头裂的痛苦，挤出一个自认为很帅的笑容，但身体却不听指挥，嘭的一声摔倒在地，在还清醒的最后一刻，他分明看到两行泪珠顺着孙晓玉那张俏脸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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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山河看着下棋的展老爷子和孙晓玉的爸爸孙文成，轻声问：“爷爷，这国库券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能花呢？”
展老爷子抬头看了他一眼，用手指指孙文成，“你问我不如问你孙叔叔，他可是写经济报道的大记者哦。”
孙文成看着棋盘，摇了摇头，又输了，已经出现连杀之势，回天乏术了！
他抬起头，笑了笑说“老爷子，您这是笑话我！我也不过是写多了，多少了解一点。国库券啊，其实就是国债，国家借老百姓的钱。”
他用手扶了扶眼镜，“六几年的时候，咱们大华对外面宣传说既无外债又无内债。但是到了八几年的时候，人多企业差，国库没钱了，那怎么办？发国债借老百姓钱呗。但是为了不让外人笑话，就另立了个名目叫国库券。”
赵山河虽然知道国库券不能当钱花，但是从没有人给他讲过这些，听得有些入了迷。
“原来国库券是从81年开始发行的，目的是积累社会闲散资金，加快国家经济建设。国库券是由财政部统一发行的，因为是印钞厂印制的，有独特的防伪标志，就好像钞票一样精美，面额分为1元、5元、10元、20元、50元、100元、500元和1000元乃至5000元，81年还有10000元和100000元两种大面额的。一般分为1年，2年，3年，5年，10年，20年期限的。到期兑付，每年可以得到相应的利息，这个利息比银行存款高很多。”
“国家每年7月发放国库券，是一级一级的下放，先按一定比例发到省里，省里发到市里县里，市里县里再根据各个国有企业的情况，发到厂里。当然现在银行也会出售，不过基本上没人去买。其实开始咱老百姓很踊跃，支援国家建设不说，还能得到比银行高的利息谁不支持?”
孙文成喝了口茶又说道：“但是每年都发，一连发了这七八年，可偏偏就是没出政策说明去哪里兑换。虽然它也有面额，可却禁止公开流通，只能等着出了政策兑换成人民币才可以用来消费。老百姓哪有那么多闲钱，所以慢慢地没人买了。可国家建设还是要搞，没办法，上面就开始强行摊派了，每年或者每月按一定比例从工资里扣钱发放国库券。个别企业效益好的，就当奖金发喽。听说在某些农村，一些人都把国库券当成了废纸，用一只鸡或者一点东西都能从农民手里换50块钱的国库券。唉，我家也有不少的国库券压箱子底呢，呵呵。”
“1万块一张的国库券？”赵山河吐了吐舌头，“一张纸就是一个万元户啊！一般人才几十块的工资，谁家有那么多钱买得起？”
孙文成解释道：“81年的时候只对国有企业发行，为了方便才印制的大面额的国库券。我也只是听说过，没有真的见过。82年对社会公众发行的小面额的，也是方便公众购买。”
赵山河见孙叔叔不愧是做记者的，话说的很明白，不由得想起样东西来，连忙又问道“孙叔，那股票是不是和国库券一回事呢？我记得前几年爷爷买过很多股票来着。”
孙文成没想到赵山河跳跃话题，难得有人爱听这个。这可是他的专业啊，在家里平时说起这个，他媳妇就烦，根本就没有给他说起这些东西的机会。
“呵呵，怎么又转到股票上面去了？不过说来它们的目的差不多，股票也是和国库券一样的金融凭证，不过股票是企业自己发行的企业债，属于入股的一种，国库券是国债，不记名，但是股票是记名的。”
孙文成又润了润嗓子，接着说道“股票，股，就是入股，票就是凭证。国家没钱投入到企业中，但咱的企业也需要发展扩大，没钱怎么办？那就集资入股，不过早期的股票更像是企业借债，最多也就算是准股票，和真正的股票有区别的。现在静安工商行那个静安营业部立起来了，也有两支股票在买卖。但是这件事现在还不好说....”
展老爷子这时停下捻着佛珠的手，低着头想了一下，说道“我看你们知识分子就是迂腐，什么事情都要提高到政治高度！其实这股票早就有，大清朝都有了，一直到解放前也有。唉，你看看RB，还有美国，哪个发达没有发达国家没有股票市场？就是台湾和香港，也一样有股票市场！”
孙文成笑了笑摇了摇头，“他们都是资本主义...莫谈国事！莫谈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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