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无悔
伴随着霍尔的消失，这片空间开始崩裂，毁坏。
众人眼前的视线再度消失，重新恢复清明之时，已然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回来了啊。”
京乐轻捏着斗笠，目光瞥向在不远处站着的武逝。
毫无疑问，武逝的卍解非常强大。
刚才与霍尔的战斗中，虽然没有展现出强大的攻击力，但那控场能力是京乐春水至今为止从未见过的。
如果武逝在释放卍解时有意识的配合队友，那效果绝对是成倍的提升。
不说别人，单说自己的斩魄刀，如果和武逝的卍解配合得当的话，能将敌人阴的找不着北。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个比一个不得了啊。”
刳屋敷剑八感慨的轻抚着下巴，而四枫院裕义看着武逝的眼神更加炽热了。
但很快，四枫院裕义眼中的炽热消散下去，转而变为了愧疚与感激。
如果不是武逝的话，夜一恐怕已经丧命了。
无论是身为父亲还是身为家主，他都应当感到庆幸。
“武逝！”
先不论其他人如何想的，夜一率先冲向了武逝，其他人也随之跟上，一同来到了武逝身旁。
“武逝，你......”
夜一伸手搭上武逝的肩膀，正准备询问他的状况如何时，武逝的身体就直直的向后栽去，倒在了夜一的怀里。
制造的眼罩消失，露出了空洞的右眼，左眼紧闭着一动不动，肩上的大衣也变为了匕首掉落在地。
“武逝！”
夜一瞬间慌了，抱着武逝转头看向四枫院裕义。
“老爹！武逝他......”
“没事。”
四枫院裕义拍了拍夜一的脑袋，轻声宽慰道。
“只是灵压耗光睡过去了而已，放心。”
本来卍解前武逝的灵力就所剩无几，刚才的卍解也只是在斩魄刀的帮助下强行开启的。
如今卍解结束，武逝的灵力理所当然的一滴不剩，会晕过去是必然的。
听到自家老爹这么说，夜一总算是放心下来，目光再次看向沉睡着的武逝。
但随后，夜一的神色就低沉下来，紧紧盯着武逝那空洞的右眼。
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他的眼睛也不会...
啪！
“好了！在这感伤什么呢？”
作为挚友，空鹤率先察觉到了夜一低落下去的心情，一巴掌拍在了夜一的脑壳上，阻止她继续消沉下去。
“如果武逝刚刚不救你，你可就直接没命了，虽然这话让我来说有点那啥，但武逝肯定不会后悔这么做的，再让他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干。”
“我知道......”
是啊，夜一知道，她很清楚。
如果武逝没有将自己推到一边的话，他的右眼也不会丢，但自己肯定会死。
然而即便心里明白，武逝的右眼是为了自己而失去的，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似是受到夜一心情的影响，场中的气氛也变得有些压抑。
“说起来，我们的毕业考试怎么样了？”
为了缓和气氛，海燕率先转移了话题，浮竹也适时的应和道。
“正常算就可以，不必担心会因为刚才的意外受到影响。”
“那么，我们也该回去了~”
京乐捏着斗笠轻声道。
“过去这么久了，山老头那边也该等着急了，回去报告吧。”
——————三天后——————
灵力恢复的武逝悠悠醒来，缓缓睁开左眼，看着眼前熟悉的天花板。
这是......自己的房间。
啊......
回来了么......
武逝撑着床坐起身来，感受着体内的灵压已经完全恢复，甚至总量比起之前还要充裕数倍。
【哟~终于醒了啊，山本武逝。】
一旁突然传来了一道女声，武逝转过头去，就看到暗魂正靠在墙壁上，环抱着胳膊戏谑的和自己主人打着招呼。
【怎么样？第一次使用卍解的感想？】
“......回到了相当熟悉的地方呢。”
武逝沉默片刻，随即这般回答道。
自己卍解所制造的那个空间，正是自己前世所处的暗街。
虽然之前刀禅的时候就有猜测了，没想到卍解真的会将自己曾经的居所具象出来。
不过话说回来，右眼又没了啊......
武逝无奈的轻抚着右眼的纱布。
已经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原本来到这个世界后右眼重新恢复光明，武逝还为此感到高兴不已。
结果才高兴了一年，就又丢了。
自己是五行缺右眼么？
察觉到自己主人心中所想，暗魂轻笑出声。
【嘛~不过是一只眼睛而已，作为找回自己的代价已经挺便宜了，不是么？】
“这点，我不否认。”
武逝如此答道。
而且虽然再度丢掉了右眼，但武逝的内心没有一丝懊恼懊恼。
当时那紧急的情况下，要么自己丢掉右眼，要么夜一丢掉性命。
对于武逝而言，哪个更重要不言而喻。
即便再重新来一次，武逝依旧会毫不犹豫的推开夜一。
【不过还是让我很惊讶呢，你竟然真的会为了别人丢掉眼睛，这可不像是曾经的你能做出来的事。】
“你不反感么？”
武逝疑惑的看着暗魂，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让自己找回曾经的自己，让自己深刻的知晓自己是如何在前世活下去的。
但如果这样的话，自己为了夜一而丢掉右眼的行为，应该会被暗魂唾弃才对。
毕竟前世的自己，可比现在要冷血无情。
同伴不过是工具，手下不过是筹码。
用完了，换就是，无需倾注感情。
【你搞错了一件事情呢，山本武逝。】
暗魂环抱着臂膀，右眼直视着武逝的左眼。
【我诞生的起源和你的前世无关，而是你心底深处的欲念。】
【我厌恶你所做的事情，那就证明你内心深处讨厌这样。】
【我喜欢你所做的事情，那就证明你内心深处想要这样。】
【我是你内心的具象化，是真正的你所衍生出来的产物。】
暗魂轻耸了耸肩，轻笑道。
【嘛~差不多就这样吧，这些话我也只是按照心中所想说出来的，不必放在心上，做好你自己就行，别让自己后悔。】
说罢，暗魂的身影逐渐消散，片刻后便无影无踪，房间内也只剩下了武逝一人。
别让自己后悔么......
武逝低喃着，而后嘴角撇出一抹微笑。
是啊，没必要想那么复杂。
武逝转过头，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
只要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就可以了。
调整好心态，武逝起身穿戴衣物，摘下右眼的纱布，将暗魂别在了后腰上。
正准备离开房间时路过了镜子，从镜中看到了自己空洞的右眼，眉头微微皱了皱。
虽然心底不会为了丢掉右眼而后悔，但这样子实在是......太磕碜了。
空洞的什么都没有的右眼，走大街上都能把孩子吓哭。
“无尽显现，暗魂。”
武逝当即解放了斩魄刀，黑色的大衣再次披在了肩上，随即制造出黑色的眼罩将自己的右眼遮蔽。
嗯~这样就顺眼多了呢。
武逝满意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和自己前世的模样相比除了略显稚嫩外基本一致。
随后武逝离开了房间，看了眼高挂在空中的烈阳，向着和室缓步走去。
这个点老头子应该开完早会回来了，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便宜爷爷，过去报个平安吧。
来到房间门口，武逝连门都没敲直接拉开了门，就看到山本正背对着自己跪坐在和室中。
听到门被推开的动静，山本肩头先是一颤，而后微微偏过头，混浊的目光望向身后的武逝。
“起来了？”
“这不明摆着的吗？我还能梦游不成？”
武逝毫不客气的撇了撇嘴，走进和室盘腿坐了下来。
山本也转过身与武逝正面相对，目光看着武逝右眼的眼罩，沉默不语。
良久后，山本才缓缓开口。
“眼睛，怎么样？”
“还好，倒不如说这样反而让我习惯点。”
武逝按着脖子回答道，和室内再次陷入了寂静。
爷孙俩就这样三目对视，静静的坐着。
真不能怪两人，对于自己这个便宜爷爷，武逝还真不知道说什么。
感觉说什么都行，但又感觉说什么都不合适。
山本就更别提了，本身就是活了上千年的老人，和年轻人的价值观没有丝毫交叉点，在公务上没什么问题，日常闲聊就不知道如何开口了，更何况还是面对自己的养孙。
不过山本终究还是找到了，一个双方都能聊下去的话题。
“我听京乐说，你能卍解了？”
“啊~那天斩魄刀突然交给我的。”
武逝环抱着胳膊，眉头紧皱起来。
“但是，我自己的实力太弱了。”
虽然习得了卍解，但武逝丝毫没有感到高兴。
相比于瓦史托德，自己的硬实力真的没得比。
也就是那天遇到了霍尔这么个瓦史托德中的奇葩，易燥易怒还没脑子，要不是用言语激怒他自己还真没法打。
毕竟以双方的实力差距，自己可是连瓦史托德的防都破不了，又谈何杀死他？
直至最后，霍尔都是死于自己的虚闪之下，武逝能赢也不过是利用了卍解的特性而已。
但凡霍尔稍微有那么一点点脑子，自己那些阴险手段就真的对他没用了。
双方的实力差距，已经不是阴谋诡计能弥补的程度了。
山本听到武逝直言自己弱小，混浊的双眼微微闪动，随即开口道。
“没有因为获得了卍解自恃而骄，这很好。”
山本的话让武逝微微皱了皱眉，明明是在夸赞自己，但就山本这语气怎么听怎么有倚老卖老的嫌疑。
“但，你也不必过分自谦。”
“和我不同，你还年轻，你有着比我更久远的未来，你有着比我更多的机会。”
“直视自己的弱点，不断的去改善，去纠正，相较于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你的年轻就是你最大的资本。”
“为自己感到骄傲吧，山本武逝。”
山本的一番话，让武逝愣在了那里。
心中微微生气了些许，名为感动的情绪。
什么啊......这个便宜爷爷也不完完全全是食古不化的老头子吗。
武逝回过神来，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桀骜不驯的笑容。
“承蒙夸奖，老头子~”
众人眼前的视线再度消失，重新恢复清明之时，已然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回来了啊。”
京乐轻捏着斗笠，目光瞥向在不远处站着的武逝。
毫无疑问，武逝的卍解非常强大。
刚才与霍尔的战斗中，虽然没有展现出强大的攻击力，但那控场能力是京乐春水至今为止从未见过的。
如果武逝在释放卍解时有意识的配合队友，那效果绝对是成倍的提升。
不说别人，单说自己的斩魄刀，如果和武逝的卍解配合得当的话，能将敌人阴的找不着北。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个比一个不得了啊。”
刳屋敷剑八感慨的轻抚着下巴，而四枫院裕义看着武逝的眼神更加炽热了。
但很快，四枫院裕义眼中的炽热消散下去，转而变为了愧疚与感激。
如果不是武逝的话，夜一恐怕已经丧命了。
无论是身为父亲还是身为家主，他都应当感到庆幸。
“武逝！”
先不论其他人如何想的，夜一率先冲向了武逝，其他人也随之跟上，一同来到了武逝身旁。
“武逝，你......”
夜一伸手搭上武逝的肩膀，正准备询问他的状况如何时，武逝的身体就直直的向后栽去，倒在了夜一的怀里。
制造的眼罩消失，露出了空洞的右眼，左眼紧闭着一动不动，肩上的大衣也变为了匕首掉落在地。
“武逝！”
夜一瞬间慌了，抱着武逝转头看向四枫院裕义。
“老爹！武逝他......”
“没事。”
四枫院裕义拍了拍夜一的脑袋，轻声宽慰道。
“只是灵压耗光睡过去了而已，放心。”
本来卍解前武逝的灵力就所剩无几，刚才的卍解也只是在斩魄刀的帮助下强行开启的。
如今卍解结束，武逝的灵力理所当然的一滴不剩，会晕过去是必然的。
听到自家老爹这么说，夜一总算是放心下来，目光再次看向沉睡着的武逝。
但随后，夜一的神色就低沉下来，紧紧盯着武逝那空洞的右眼。
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他的眼睛也不会...
啪！
“好了！在这感伤什么呢？”
作为挚友，空鹤率先察觉到了夜一低落下去的心情，一巴掌拍在了夜一的脑壳上，阻止她继续消沉下去。
“如果武逝刚刚不救你，你可就直接没命了，虽然这话让我来说有点那啥，但武逝肯定不会后悔这么做的，再让他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干。”
“我知道......”
是啊，夜一知道，她很清楚。
如果武逝没有将自己推到一边的话，他的右眼也不会丢，但自己肯定会死。
然而即便心里明白，武逝的右眼是为了自己而失去的，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似是受到夜一心情的影响，场中的气氛也变得有些压抑。
“说起来，我们的毕业考试怎么样了？”
为了缓和气氛，海燕率先转移了话题，浮竹也适时的应和道。
“正常算就可以，不必担心会因为刚才的意外受到影响。”
“那么，我们也该回去了~”
京乐捏着斗笠轻声道。
“过去这么久了，山老头那边也该等着急了，回去报告吧。”
——————三天后——————
灵力恢复的武逝悠悠醒来，缓缓睁开左眼，看着眼前熟悉的天花板。
这是......自己的房间。
啊......
回来了么......
武逝撑着床坐起身来，感受着体内的灵压已经完全恢复，甚至总量比起之前还要充裕数倍。
【哟~终于醒了啊，山本武逝。】
一旁突然传来了一道女声，武逝转过头去，就看到暗魂正靠在墙壁上，环抱着胳膊戏谑的和自己主人打着招呼。
【怎么样？第一次使用卍解的感想？】
“......回到了相当熟悉的地方呢。”
武逝沉默片刻，随即这般回答道。
自己卍解所制造的那个空间，正是自己前世所处的暗街。
虽然之前刀禅的时候就有猜测了，没想到卍解真的会将自己曾经的居所具象出来。
不过话说回来，右眼又没了啊......
武逝无奈的轻抚着右眼的纱布。
已经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原本来到这个世界后右眼重新恢复光明，武逝还为此感到高兴不已。
结果才高兴了一年，就又丢了。
自己是五行缺右眼么？
察觉到自己主人心中所想，暗魂轻笑出声。
【嘛~不过是一只眼睛而已，作为找回自己的代价已经挺便宜了，不是么？】
“这点，我不否认。”
武逝如此答道。
而且虽然再度丢掉了右眼，但武逝的内心没有一丝懊恼懊恼。
当时那紧急的情况下，要么自己丢掉右眼，要么夜一丢掉性命。
对于武逝而言，哪个更重要不言而喻。
即便再重新来一次，武逝依旧会毫不犹豫的推开夜一。
【不过还是让我很惊讶呢，你竟然真的会为了别人丢掉眼睛，这可不像是曾经的你能做出来的事。】
“你不反感么？”
武逝疑惑的看着暗魂，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让自己找回曾经的自己，让自己深刻的知晓自己是如何在前世活下去的。
但如果这样的话，自己为了夜一而丢掉右眼的行为，应该会被暗魂唾弃才对。
毕竟前世的自己，可比现在要冷血无情。
同伴不过是工具，手下不过是筹码。
用完了，换就是，无需倾注感情。
【你搞错了一件事情呢，山本武逝。】
暗魂环抱着臂膀，右眼直视着武逝的左眼。
【我诞生的起源和你的前世无关，而是你心底深处的欲念。】
【我厌恶你所做的事情，那就证明你内心深处讨厌这样。】
【我喜欢你所做的事情，那就证明你内心深处想要这样。】
【我是你内心的具象化，是真正的你所衍生出来的产物。】
暗魂轻耸了耸肩，轻笑道。
【嘛~差不多就这样吧，这些话我也只是按照心中所想说出来的，不必放在心上，做好你自己就行，别让自己后悔。】
说罢，暗魂的身影逐渐消散，片刻后便无影无踪，房间内也只剩下了武逝一人。
别让自己后悔么......
武逝低喃着，而后嘴角撇出一抹微笑。
是啊，没必要想那么复杂。
武逝转过头，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
只要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就可以了。
调整好心态，武逝起身穿戴衣物，摘下右眼的纱布，将暗魂别在了后腰上。
正准备离开房间时路过了镜子，从镜中看到了自己空洞的右眼，眉头微微皱了皱。
虽然心底不会为了丢掉右眼而后悔，但这样子实在是......太磕碜了。
空洞的什么都没有的右眼，走大街上都能把孩子吓哭。
“无尽显现，暗魂。”
武逝当即解放了斩魄刀，黑色的大衣再次披在了肩上，随即制造出黑色的眼罩将自己的右眼遮蔽。
嗯~这样就顺眼多了呢。
武逝满意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和自己前世的模样相比除了略显稚嫩外基本一致。
随后武逝离开了房间，看了眼高挂在空中的烈阳，向着和室缓步走去。
这个点老头子应该开完早会回来了，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便宜爷爷，过去报个平安吧。
来到房间门口，武逝连门都没敲直接拉开了门，就看到山本正背对着自己跪坐在和室中。
听到门被推开的动静，山本肩头先是一颤，而后微微偏过头，混浊的目光望向身后的武逝。
“起来了？”
“这不明摆着的吗？我还能梦游不成？”
武逝毫不客气的撇了撇嘴，走进和室盘腿坐了下来。
山本也转过身与武逝正面相对，目光看着武逝右眼的眼罩，沉默不语。
良久后，山本才缓缓开口。
“眼睛，怎么样？”
“还好，倒不如说这样反而让我习惯点。”
武逝按着脖子回答道，和室内再次陷入了寂静。
爷孙俩就这样三目对视，静静的坐着。
真不能怪两人，对于自己这个便宜爷爷，武逝还真不知道说什么。
感觉说什么都行，但又感觉说什么都不合适。
山本就更别提了，本身就是活了上千年的老人，和年轻人的价值观没有丝毫交叉点，在公务上没什么问题，日常闲聊就不知道如何开口了，更何况还是面对自己的养孙。
不过山本终究还是找到了，一个双方都能聊下去的话题。
“我听京乐说，你能卍解了？”
“啊~那天斩魄刀突然交给我的。”
武逝环抱着胳膊，眉头紧皱起来。
“但是，我自己的实力太弱了。”
虽然习得了卍解，但武逝丝毫没有感到高兴。
相比于瓦史托德，自己的硬实力真的没得比。
也就是那天遇到了霍尔这么个瓦史托德中的奇葩，易燥易怒还没脑子，要不是用言语激怒他自己还真没法打。
毕竟以双方的实力差距，自己可是连瓦史托德的防都破不了，又谈何杀死他？
直至最后，霍尔都是死于自己的虚闪之下，武逝能赢也不过是利用了卍解的特性而已。
但凡霍尔稍微有那么一点点脑子，自己那些阴险手段就真的对他没用了。
双方的实力差距，已经不是阴谋诡计能弥补的程度了。
山本听到武逝直言自己弱小，混浊的双眼微微闪动，随即开口道。
“没有因为获得了卍解自恃而骄，这很好。”
山本的话让武逝微微皱了皱眉，明明是在夸赞自己，但就山本这语气怎么听怎么有倚老卖老的嫌疑。
“但，你也不必过分自谦。”
“和我不同，你还年轻，你有着比我更久远的未来，你有着比我更多的机会。”
“直视自己的弱点，不断的去改善，去纠正，相较于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你的年轻就是你最大的资本。”
“为自己感到骄傲吧，山本武逝。”
山本的一番话，让武逝愣在了那里。
心中微微生气了些许，名为感动的情绪。
什么啊......这个便宜爷爷也不完完全全是食古不化的老头子吗。
武逝回过神来，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桀骜不驯的笑容。
“承蒙夸奖，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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