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鱼
王舰艰难的从“鬼雾”中脱出，方向却迷失了。
船员们根据星位与海图重新进行测算，得出一个令所有人都震惊不已的结论:在迷雾中，他们已经向南偏航了至少上千海里！
这怎么可能呢？要知道舰队自从身陷迷雾才不过半日，即便顺着洋流与海风，也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航行上千海里。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在迷雾之中由于受到某种不为人知的影响，对时间的感知产生了巨大的误差。否则根本无法解释舰船为什么会偏航如此之远的里程。
“这绝对是祖神的旨意！”
大臣晏旬趁机跳出来进谏，“陛下，请回去吧，大齐的黎明百姓都盼着您呐……”
然而这个阶段的姬昱，已然到了“油盐不侵”的程度。
他那坚若磐石的意志，在历经了种种磨难之后，反而越发的不可撼动。他再度下达谕令，允诺待舰队靠岸以后，全船随行人员可以根据自己的意志自行决定去留。
晏旬苦劝无果，只得勒令舰船继续向西航行。
在接下去的两天时间里，王船满帆而行，一路上天朗气清、波平浪静，一切还算顺利。
不过在历经了如此之多的生死煎熬以后，船上仅剩的百余名扈从，内心深处却早已是千疮百孔，紧绷的神经犹如拉满的弓弦，随时都有断裂的风险。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在向西航行的第四天，突然降临到了这艘“灾厄之船”上。
起初，只是有一群“大鱼”跟随在宝船后面，虽说这种现象是有些异常，但当船员把这个消息汇报给船上的大统领时，却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
“只是些恶鲛罢了，不足为虑……”
大统领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以王舰接近300吨的体量，区区几条鲨鱼，就算全撞上来也无异于以卵击石。况且船上还装载了威力巨大的火炮，要是这群水里的无毛畜生胆敢造次，定会教它们粉身碎骨。
大统领的话看样子没错，这群恶鲛虽然行踪诡异，一直尾随着舰船不放，但直至傍晚都没有更近一步的动作。
大概只是出于好奇吧？
船员们都这么想着，慢慢放松了警惕。
谁也没有料到，当天夜里趁着夜色深沉，这群在船尾追逐了整整一天的恶鲛，竟真的对宝船发起了进攻。
这些海里的无毛畜生，一个个像是不要命似的，开始一波接着一波跃出水面，疯狂地撞击船舷。
正在舱室里做着美梦的大统领被船的震颤惊醒，搞不清楚状况的他连滚带爬地冲向甲板。
那里早就聚集了一大群船员，正趴在护栏边用长杆挑着火把往下窥探。
“发生什么事了？”
膀大腰圆的大统领正了正衣襟，皱着眉头快步迈了过去。不料没走两步，就看见围在船栏边的兵士突然一窝蜂地往后退散，嘴里惊叫着“不妙”！
大统领一愣，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一头庞然巨物就在火光的映照下猛然跃入了他的视线。
是恶鲛！
大统领脸上的肥肉猛地一抖，不由得瞪大双眼，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一张血盆大口在统领的瞳孔里急遽扩大，他甚至来不及闪避，就感觉到眼前一黑，整个上半身早已没入那布满森然利齿的恶嘴之中，巨大的咬合力瞬间就将他撕成了两段！
身长9米，重达10多吨的恶鲛竟然从海水中一跃而起，精准地砸在了甲板上。
眼见大统领殒命，众人无不骇然！面对如此匪夷所思的场面，哪还顾得上反击，纷纷抱头鼠窜！
蹿上甲板的恶鲛瞪着一双血红的怪眼，身体如弓那般奋力一扭，血盆大口又咬住一人，倒霉蛋连哀嚎声都来不及发出，就被当场撕成了碎片。
“镇定！”
闻讯赶来的姬昱发出一声咆哮，随即抽出别在腰上的佩剑，眼中射出炙热的怒火。
那可是跟随自己一路走来，忠心耿耿、任劳任怨的统领呀！
眼看着舰船即将抵达目的地，身为舰队大统领竟然如此惨烈地葬身在了恶鲛之口，姬昱一时心如刀绞！
向来以冷静著称的姬昱此刻已是怒不可遏，他觉得这一切并非偶然，而是上天在跟他作对。
远离故土，同样也远离了祖神的庇佑。
难道说西部大陆的诸多邪神，容不下他这个信奉祖神的“异教徒”，所以才会在舰队接近时降下如此之多的灾厄？
现在，就连海上的恶鲛都受到蛊惑，对舰船发起了自杀式的袭击。
“杀！”
姬昱的怒火此刻已经到达了顶峰，他不顾大臣晏旬地阻拦，挥舞着手中的长剑，第一个朝着那头巨物冲了过去。
这是向命运之神发起的冲锋。
随着他一声令下，原本抱头往后逃窜的兵士们终于冷静下来，他们怔怔地站在原地，望着他们那位尊贵的王不惜以身犯险，竟独自一人就挥剑冲了上去，众人一时间感动得热泪盈眶。
“杀呀！”
不知是谁尖吼了一声，落荒而逃的兵士刹那间士气大振，纷纷捡起遗落的武器，追随着王的脚步朝那庞然巨物发起猛烈地冲击！
毕竟只是一头搁浅在甲板上的恶鲛，它纵使再强，离开了赖以生存的海水也蹦跶不了多久。
在数十人的围攻之下，那头搁浅的巨兽很快就被捅成了筛子，冒着浓烈腥气的血液自伤口喷薄而出，流洒了一地。
人群甚至还没来得及欢呼这场胜利，另一头体积更为硕大的恶鲛紧接着便冲天而起，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朝着桅杆所在的中部方向撞了上去。
恶鲛近20吨重的庞大躯体如同巨石般砸落在船上，只听得一阵“噼啪”脆裂声骤然响起，包括主桅杆在内的各式木制零部件被巨物压断，两三名船员来不及躲避，惨死当场！
“不！”
眼看主桅杆及重要零部件被折断损毁，姬昱一时间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
桅杆与风帆是宝船能够在海上行驶的动力来源，一旦被毁，无异于失去了最重要的手脚，倘若无法修复，舰船就只能在这茫茫大海上彻底的随波逐流了。
姬昱怀着出离的愤怒缓步走向那头撞得奄奄一息的恶鲛，举剑欲刺。
不料这无毛畜生此刻竟咧了咧嘴，冲他龇出血红的牙肉……
“它，它在笑！”有人惊喊。
姬昱一怔。
这尼玛是一条鱼能干出来的事？
船员们根据星位与海图重新进行测算，得出一个令所有人都震惊不已的结论:在迷雾中，他们已经向南偏航了至少上千海里！
这怎么可能呢？要知道舰队自从身陷迷雾才不过半日，即便顺着洋流与海风，也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航行上千海里。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在迷雾之中由于受到某种不为人知的影响，对时间的感知产生了巨大的误差。否则根本无法解释舰船为什么会偏航如此之远的里程。
“这绝对是祖神的旨意！”
大臣晏旬趁机跳出来进谏，“陛下，请回去吧，大齐的黎明百姓都盼着您呐……”
然而这个阶段的姬昱，已然到了“油盐不侵”的程度。
他那坚若磐石的意志，在历经了种种磨难之后，反而越发的不可撼动。他再度下达谕令，允诺待舰队靠岸以后，全船随行人员可以根据自己的意志自行决定去留。
晏旬苦劝无果，只得勒令舰船继续向西航行。
在接下去的两天时间里，王船满帆而行，一路上天朗气清、波平浪静，一切还算顺利。
不过在历经了如此之多的生死煎熬以后，船上仅剩的百余名扈从，内心深处却早已是千疮百孔，紧绷的神经犹如拉满的弓弦，随时都有断裂的风险。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在向西航行的第四天，突然降临到了这艘“灾厄之船”上。
起初，只是有一群“大鱼”跟随在宝船后面，虽说这种现象是有些异常，但当船员把这个消息汇报给船上的大统领时，却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
“只是些恶鲛罢了，不足为虑……”
大统领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以王舰接近300吨的体量，区区几条鲨鱼，就算全撞上来也无异于以卵击石。况且船上还装载了威力巨大的火炮，要是这群水里的无毛畜生胆敢造次，定会教它们粉身碎骨。
大统领的话看样子没错，这群恶鲛虽然行踪诡异，一直尾随着舰船不放，但直至傍晚都没有更近一步的动作。
大概只是出于好奇吧？
船员们都这么想着，慢慢放松了警惕。
谁也没有料到，当天夜里趁着夜色深沉，这群在船尾追逐了整整一天的恶鲛，竟真的对宝船发起了进攻。
这些海里的无毛畜生，一个个像是不要命似的，开始一波接着一波跃出水面，疯狂地撞击船舷。
正在舱室里做着美梦的大统领被船的震颤惊醒，搞不清楚状况的他连滚带爬地冲向甲板。
那里早就聚集了一大群船员，正趴在护栏边用长杆挑着火把往下窥探。
“发生什么事了？”
膀大腰圆的大统领正了正衣襟，皱着眉头快步迈了过去。不料没走两步，就看见围在船栏边的兵士突然一窝蜂地往后退散，嘴里惊叫着“不妙”！
大统领一愣，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一头庞然巨物就在火光的映照下猛然跃入了他的视线。
是恶鲛！
大统领脸上的肥肉猛地一抖，不由得瞪大双眼，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一张血盆大口在统领的瞳孔里急遽扩大，他甚至来不及闪避，就感觉到眼前一黑，整个上半身早已没入那布满森然利齿的恶嘴之中，巨大的咬合力瞬间就将他撕成了两段！
身长9米，重达10多吨的恶鲛竟然从海水中一跃而起，精准地砸在了甲板上。
眼见大统领殒命，众人无不骇然！面对如此匪夷所思的场面，哪还顾得上反击，纷纷抱头鼠窜！
蹿上甲板的恶鲛瞪着一双血红的怪眼，身体如弓那般奋力一扭，血盆大口又咬住一人，倒霉蛋连哀嚎声都来不及发出，就被当场撕成了碎片。
“镇定！”
闻讯赶来的姬昱发出一声咆哮，随即抽出别在腰上的佩剑，眼中射出炙热的怒火。
那可是跟随自己一路走来，忠心耿耿、任劳任怨的统领呀！
眼看着舰船即将抵达目的地，身为舰队大统领竟然如此惨烈地葬身在了恶鲛之口，姬昱一时心如刀绞！
向来以冷静著称的姬昱此刻已是怒不可遏，他觉得这一切并非偶然，而是上天在跟他作对。
远离故土，同样也远离了祖神的庇佑。
难道说西部大陆的诸多邪神，容不下他这个信奉祖神的“异教徒”，所以才会在舰队接近时降下如此之多的灾厄？
现在，就连海上的恶鲛都受到蛊惑，对舰船发起了自杀式的袭击。
“杀！”
姬昱的怒火此刻已经到达了顶峰，他不顾大臣晏旬地阻拦，挥舞着手中的长剑，第一个朝着那头巨物冲了过去。
这是向命运之神发起的冲锋。
随着他一声令下，原本抱头往后逃窜的兵士们终于冷静下来，他们怔怔地站在原地，望着他们那位尊贵的王不惜以身犯险，竟独自一人就挥剑冲了上去，众人一时间感动得热泪盈眶。
“杀呀！”
不知是谁尖吼了一声，落荒而逃的兵士刹那间士气大振，纷纷捡起遗落的武器，追随着王的脚步朝那庞然巨物发起猛烈地冲击！
毕竟只是一头搁浅在甲板上的恶鲛，它纵使再强，离开了赖以生存的海水也蹦跶不了多久。
在数十人的围攻之下，那头搁浅的巨兽很快就被捅成了筛子，冒着浓烈腥气的血液自伤口喷薄而出，流洒了一地。
人群甚至还没来得及欢呼这场胜利，另一头体积更为硕大的恶鲛紧接着便冲天而起，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朝着桅杆所在的中部方向撞了上去。
恶鲛近20吨重的庞大躯体如同巨石般砸落在船上，只听得一阵“噼啪”脆裂声骤然响起，包括主桅杆在内的各式木制零部件被巨物压断，两三名船员来不及躲避，惨死当场！
“不！”
眼看主桅杆及重要零部件被折断损毁，姬昱一时间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
桅杆与风帆是宝船能够在海上行驶的动力来源，一旦被毁，无异于失去了最重要的手脚，倘若无法修复，舰船就只能在这茫茫大海上彻底的随波逐流了。
姬昱怀着出离的愤怒缓步走向那头撞得奄奄一息的恶鲛，举剑欲刺。
不料这无毛畜生此刻竟咧了咧嘴，冲他龇出血红的牙肉……
“它，它在笑！”有人惊喊。
姬昱一怔。
这尼玛是一条鱼能干出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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