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放牧者古家
顾长安低头望去，发现自己的桌子右上角亮起幽蓝色的光芒，拾贰号便是他们这桌的编号了。
与此同时，台上一个瘦小的老头走上前去，不知为何，此人没有使用黑袍遮挡面貌，而是大方地抱拳一躬，笑道：
“古家小老儿，用破落之种交换各种灵花灵草。”
老头手中虫光一闪，多出了一枚黑褐色的种子，种子看上去平平无奇，但却是一种十分珍惜的虫。
此虫非常实用，如果将破落之种埋入土中，那么这片土地就会变得肥沃起来，不论什么灵植都会快速结出丰满的果实，但是作为代价，要夺走一个接受恩惠的虫师元气。
当选出弱小的虫师成为牺牲者之后，他的口中会长出一个瑞齿。
当瑞齿掉落之时，此人便会死去，而掉落的瑞齿将会变成下一个破落之种，一代又一代，接替轮回，永远没有尽头。
“能加速灵花灵草生长的虫吗？可真的是神奇啊。”顾长安轻叹道，他在藏经阁中得知过这种虫的存在，可以说是对此有些熟悉了。
市面上的大多数灵花灵草都是由破灭之种加速生长而得来的，几乎支撑起了整个震山城的草药市场，想不到会在这里出现。
“神奇么？”一旁石武冷哼一声，继续道：“这种虫可是会专挑最虚弱的虫师下手，也就是说，全城的虫师，都是吃弱小者的尸体修炼进阶。”
“优胜劣汰，自然法则。”顾长安说出了前世那句非常有名的自然定理，一下就击中了石武的心灵。
“优胜...劣汰...”石武如遭雷击，呢喃道：“你知道破灭之种的真正用途，就知道它有多么残酷了。
“真正的用途？”顾长安挑起眉头，难不成其中藏有秘密？
“若是破落之种挑选了牺牲者，在牺牲者死后将种子吃下，那么他的灵与魂将会和光脉融为一体。
最终成为不死不灭的、超越虫的存在，但是吞食的代价便是无法拥有力量，这对于一个不老不死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石武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隔着黑袍顾长安都能感受到他心中的怅然之感，心中略有所思，道：“难不成，虫师会用不死不灭的人来试验蛊虫？”
“所以，离古家人远一点，越远越好，更不要成为弱小者，否则优胜劣汰，自然法则。”石武提醒到了这里，也不再言语了，他静静地观看着交换会的进行。
小老头捧着破灭之种，半天都无人回应，只有四周桌上传来的零星的灵光，才知道有人暗地里报价，不让别人发现是谁，更无人得知报价到了何种夸张的地步。
与此同时，顾长安思索了起来，吞噬破灭之种，能够融入光脉，获得不死不灭的体质，并且他还能免疫失去力量的副作用，岂不是平白得到了一种非凡虫体？
顾长安虽然有些动心，但也知道以自己的财力绝对无法换得，也只能忍住自己的贪念，老老实实的观看着交换会的进行。
“破灭之种可是好东西，让死囚吃掉之后，可是无论怎么折腾都不会死去的，无论是试验蛊虫的代价，还是验证功法的效用，都是非常好用的，倘若无人购置，那小老儿便作罢了。”小老头呵呵笑了几声，催促道。
全场虫师最终只有一个身着绿衫的女子站了出来，朝着高台迈步，走到小老儿的身旁低声询问着什么。
“那是叶家的人，叶家都是虫丹师，又称之为丹师之家，家族里的每一个虫师都对丹药十分痴迷，为了炼制虫丹所需的天地灵药，愿意付出大代价。”石武转过头，解释道。
顾长安点了点头，心中嘀咕道，石武对镇山城的势力了解的这么清楚，难不成是城主的私生子？
叶家的女子商讨片刻之后，仿佛是顾及着什么，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
虽然破灭之种非常实用，但作为古家的特殊产物，也只有大家族才能给出满意的价格，所以在叶家离去以后，就无人前来商议了。
交换会的第一种宝物，就这样落得一个不上不下的地步，古家的小老儿无奈叹息，也只能走下台，坐在木桌上不再说话了。
“叶家不是会花费大代价换得破灭之种吗？为何又不换了？”顾长安看的摸不着头脑，转头询问石武。
“因为叶家信不过古家，古家的人又称之为放牧者，每一个人都是寻找或者放牧的蛊虫好手，但是时常将放牧的对象转向于人，做出一些非常残忍且诡异的事情。
自从他们家族的族人走上歧路后，就没有多少虫师待见他们了，叶家的虫师也是担心古家是在耍什么阴谋诡计，所以放弃了交换。”
顾长安心中一道晴天霹雳轰然落下，放牧者？我寻它千百遍，想不到居然从这个地方得知了放牧的消息，难不成藏经阁内的月蝉剑诀就是古家的手段之一？
倘若不是，那为何自己感觉月蝉剑诀的功效，如此像放牧羊群，又或许石武在说谎？他看出了自己的体质？这些话就是为了提醒自己？
顾长安辩不明真相，只感受到了深深的恶意，他立刻决定等交换会结束之后，离这两个人远远的，最好永不相见。
此时，第二位交换者上台，他取出了一把虫卵，品级为玄阶中品，根据介绍后得知这是一种可以封禁类蛊虫的虫卵，吸收后可以布置阵法结界，成为大受欢迎的虫阵师。
最终被一个壮汉用五千下品虫石换得，让顾长安可望而不可即。
前几个虫师上台，动辄都是成千上万的宝物交换，让顾长安大过眼瘾的同时，也非常无奈，无论哪一种他都换不起。
最后等到第十位虫师上台后，交换会才变得逐渐正常起来，价格也回落到一阶虫师能接受的地步。
“蛊虫虫卵，名为离别月，炼制后身体可形成一把长剑，锋锐难挡，并且可持续进阶，售价三百枚下品虫石。”台上的黑袍人捧着虫卵，却遭到了嘘声一片。
“离别月蛊，那不是臭名昭著的雕像虫吗？吸收之后，肉身逐渐变成钢铁，代价如此惨烈的蛊虫就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是啊，是啊，这种剑蛊，还不如持着一把长剑来得痛快，把身体化为长剑，怎么看都是死士才会使用的方法。”
“白给我我都不想要，赶紧下去吧！别浪费时间了。”
……
顾长安听的啧啧称奇，众人七嘴八舌地道出了离别月的蛊虫功效。
大意就是将身体的某一部分化作长剑，锋锐无比的同时，可作为剑虫收入识海蕴养，持续进阶，而代价则是身体无法转变的化作钢铁，直到死亡。
这种蛊虫也只能作为死士的本命蛊，但好巧的是，他顾长安便是一名死士。
于是顾长安从桌下取出蛊虫，报出了自己的价格。
“一百枚虫石，可否交换？”
与此同时，台上一个瘦小的老头走上前去，不知为何，此人没有使用黑袍遮挡面貌，而是大方地抱拳一躬，笑道：
“古家小老儿，用破落之种交换各种灵花灵草。”
老头手中虫光一闪，多出了一枚黑褐色的种子，种子看上去平平无奇，但却是一种十分珍惜的虫。
此虫非常实用，如果将破落之种埋入土中，那么这片土地就会变得肥沃起来，不论什么灵植都会快速结出丰满的果实，但是作为代价，要夺走一个接受恩惠的虫师元气。
当选出弱小的虫师成为牺牲者之后，他的口中会长出一个瑞齿。
当瑞齿掉落之时，此人便会死去，而掉落的瑞齿将会变成下一个破落之种，一代又一代，接替轮回，永远没有尽头。
“能加速灵花灵草生长的虫吗？可真的是神奇啊。”顾长安轻叹道，他在藏经阁中得知过这种虫的存在，可以说是对此有些熟悉了。
市面上的大多数灵花灵草都是由破灭之种加速生长而得来的，几乎支撑起了整个震山城的草药市场，想不到会在这里出现。
“神奇么？”一旁石武冷哼一声，继续道：“这种虫可是会专挑最虚弱的虫师下手，也就是说，全城的虫师，都是吃弱小者的尸体修炼进阶。”
“优胜劣汰，自然法则。”顾长安说出了前世那句非常有名的自然定理，一下就击中了石武的心灵。
“优胜...劣汰...”石武如遭雷击，呢喃道：“你知道破灭之种的真正用途，就知道它有多么残酷了。
“真正的用途？”顾长安挑起眉头，难不成其中藏有秘密？
“若是破落之种挑选了牺牲者，在牺牲者死后将种子吃下，那么他的灵与魂将会和光脉融为一体。
最终成为不死不灭的、超越虫的存在，但是吞食的代价便是无法拥有力量，这对于一个不老不死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石武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隔着黑袍顾长安都能感受到他心中的怅然之感，心中略有所思，道：“难不成，虫师会用不死不灭的人来试验蛊虫？”
“所以，离古家人远一点，越远越好，更不要成为弱小者，否则优胜劣汰，自然法则。”石武提醒到了这里，也不再言语了，他静静地观看着交换会的进行。
小老头捧着破灭之种，半天都无人回应，只有四周桌上传来的零星的灵光，才知道有人暗地里报价，不让别人发现是谁，更无人得知报价到了何种夸张的地步。
与此同时，顾长安思索了起来，吞噬破灭之种，能够融入光脉，获得不死不灭的体质，并且他还能免疫失去力量的副作用，岂不是平白得到了一种非凡虫体？
顾长安虽然有些动心，但也知道以自己的财力绝对无法换得，也只能忍住自己的贪念，老老实实的观看着交换会的进行。
“破灭之种可是好东西，让死囚吃掉之后，可是无论怎么折腾都不会死去的，无论是试验蛊虫的代价，还是验证功法的效用，都是非常好用的，倘若无人购置，那小老儿便作罢了。”小老头呵呵笑了几声，催促道。
全场虫师最终只有一个身着绿衫的女子站了出来，朝着高台迈步，走到小老儿的身旁低声询问着什么。
“那是叶家的人，叶家都是虫丹师，又称之为丹师之家，家族里的每一个虫师都对丹药十分痴迷，为了炼制虫丹所需的天地灵药，愿意付出大代价。”石武转过头，解释道。
顾长安点了点头，心中嘀咕道，石武对镇山城的势力了解的这么清楚，难不成是城主的私生子？
叶家的女子商讨片刻之后，仿佛是顾及着什么，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
虽然破灭之种非常实用，但作为古家的特殊产物，也只有大家族才能给出满意的价格，所以在叶家离去以后，就无人前来商议了。
交换会的第一种宝物，就这样落得一个不上不下的地步，古家的小老儿无奈叹息，也只能走下台，坐在木桌上不再说话了。
“叶家不是会花费大代价换得破灭之种吗？为何又不换了？”顾长安看的摸不着头脑，转头询问石武。
“因为叶家信不过古家，古家的人又称之为放牧者，每一个人都是寻找或者放牧的蛊虫好手，但是时常将放牧的对象转向于人，做出一些非常残忍且诡异的事情。
自从他们家族的族人走上歧路后，就没有多少虫师待见他们了，叶家的虫师也是担心古家是在耍什么阴谋诡计，所以放弃了交换。”
顾长安心中一道晴天霹雳轰然落下，放牧者？我寻它千百遍，想不到居然从这个地方得知了放牧的消息，难不成藏经阁内的月蝉剑诀就是古家的手段之一？
倘若不是，那为何自己感觉月蝉剑诀的功效，如此像放牧羊群，又或许石武在说谎？他看出了自己的体质？这些话就是为了提醒自己？
顾长安辩不明真相，只感受到了深深的恶意，他立刻决定等交换会结束之后，离这两个人远远的，最好永不相见。
此时，第二位交换者上台，他取出了一把虫卵，品级为玄阶中品，根据介绍后得知这是一种可以封禁类蛊虫的虫卵，吸收后可以布置阵法结界，成为大受欢迎的虫阵师。
最终被一个壮汉用五千下品虫石换得，让顾长安可望而不可即。
前几个虫师上台，动辄都是成千上万的宝物交换，让顾长安大过眼瘾的同时，也非常无奈，无论哪一种他都换不起。
最后等到第十位虫师上台后，交换会才变得逐渐正常起来，价格也回落到一阶虫师能接受的地步。
“蛊虫虫卵，名为离别月，炼制后身体可形成一把长剑，锋锐难挡，并且可持续进阶，售价三百枚下品虫石。”台上的黑袍人捧着虫卵，却遭到了嘘声一片。
“离别月蛊，那不是臭名昭著的雕像虫吗？吸收之后，肉身逐渐变成钢铁，代价如此惨烈的蛊虫就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是啊，是啊，这种剑蛊，还不如持着一把长剑来得痛快，把身体化为长剑，怎么看都是死士才会使用的方法。”
“白给我我都不想要，赶紧下去吧！别浪费时间了。”
……
顾长安听的啧啧称奇，众人七嘴八舌地道出了离别月的蛊虫功效。
大意就是将身体的某一部分化作长剑，锋锐无比的同时，可作为剑虫收入识海蕴养，持续进阶，而代价则是身体无法转变的化作钢铁，直到死亡。
这种蛊虫也只能作为死士的本命蛊，但好巧的是，他顾长安便是一名死士。
于是顾长安从桌下取出蛊虫，报出了自己的价格。
“一百枚虫石，可否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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