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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发帝京

    南郡王城,城南以南不再蓝!南郡王府内,难得节前的宁静。

    五天了,京师一点消息都没传来,该出发了。

    隆冬季节,冰天雪地,大军开拔。

    马上的南郡王仿佛又回到了当初杀伐征战的时代了,英姿飒爽。

    皇四子朱清煜的脸上现出一丝愁容。尽管父皇对自已严厉地尽乎苛刻;冷漠地尽乎无情;但这不仅仅是考验,还是保护。看似无意的举动,却不知经过了多少深思熟虑。朱清煜紧握缰绳,目光坚毅。他心中明白,父皇此举实则也是保全自已。

    “王爷,时候不早了,起程吧。”身边的副将提醒道。

    南郡王微微点头,目光扫过身边的大军。战士们一个个身披甲胄,手握兵器,精神抖擞。他心中一阵感慨,曾经他率领这支军队东征西讨,不知多少次在生死之间游走。而每一次,都是天泰帝的期待和信任给予他力量。

    “出发!”

    南郡王一声令下,大队人马开始行动。泥浆四溅中,南郡王的身影渐渐远去。在他身后,南郡王府的匾额在冬日的阳光下显得更加庄重。王府内,虽是节前,却少了许多热闹。只有几个仆人默默的准备着节庆的事物。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南郡王能够安心在前线作战。尽管面临着未知的危险,但南郡王心中有数。这支军队是天泰帝交付给他的一份重任。他知道,只要他能够率领这支军队,尽可能快地赶到京师,便能稳住大局。到那时,一切的困难都不再是问题。马蹄踏碎冰雪,大军向着京师的方向疾驰。

    朱清煜紧握缰绳,目光如炬。他知道,这将是他人生的第一次挑战。但他也坚信,凭借自己的智慧和勇气,一定能够在南郡王的带领下,赢得最终的胜利!

    凌晨

    京城南门——承天门。

    南郡王率领的二万轻骑,日夜兼程,已经兵临城下。

    呼啸的北风,掩盖不了众将士的激情。兵指帝王城,那是整个南郡王部的梦想。一朝得已实现,怎不令人热血沸腾?

    二万轻骑,岂能攻破京城?既便是二十万轻骑,也奈何不了京城的防御。轻骑终归是轻骑,怎能攻城掠地?

    陈兵城下,是震慑京城里一些牛鬼蛇神和那些妄图动摇大定帝国根基的奸佞之臣;同时也给忠心为国的臣子,带来一份保障与踏实。

    安营扎寨,为靖王的重骑营与重步营,做好攻城的准备。

    寒风吹来了雪花。这个冬天,真的会很漫长。

    太子朱清烨,彻夜难眠。南郡王朱栩然,二万轻骑直奔京师而来,来势汹汹。京师城防二万,守城不足为惧。然,南郡王已到,靖王还会远吗?而朝中武将,十有七八出自南郡王与靖王麾下,难免没有人会有二心。更何况,太子监国,皇帝何在?

    清君侧,是来清太子吗?打从皇帝从承天门进来后,就没了踪影。朱清烨有点后悔了。既便皇帝在,那他还是太子。如果朱栩然拥兵自重,自立为王,而自已不仅仅是啥也不是,还是第二个必死之人。

    京师,人心恍恍。

    皇室之争,殃及池鱼。

    早朝,百官无有缺席,宛如热锅上的蚂蚁。

    殿堂上,太子监国。

    忽报南郡王使臣到。

    一瞬间,静得落针可闻!

    吴明致,南郡王谋臣,曾举荐刑部尚书,不受,遂居南郡王府。此次闻王爷兵指帝王城,毛遂自荐,任刀笔之吏。

    吴明致微微一揖,道:“草民吴明致叩见太子殿下。”

    “混帐东西,见到太子殿下,还不行跪拜之礼?”

    镇远侯李次远喝道。

    吴明致略转了下头,瞟了一眼镇远侯,不卑不亢地道:“我拜的是大定帝国的太子。而大殿上坐的是窃国之贼,岂敢同流合污?”

    “放肆,那里来的狂妄之徒?”

    “来人,推出去砍了,”

    ……

    一瞬间,群臣激愤。

    南郡王正兵临城下,谁敢砍南郡王的使臣?

    虽然只有二万轻骑,谁敢出城迎战?

    也只能发发牢骚而已!

    镇远侯铁青着脸,望向了太子朱清烨。

    朱清烨冷着脸,强忍着怒气,哼了一声,问道:“大定的储君是我朱清烨,何来窃国之谈?南郡王叔兵临城下,大逆不道,难道要篡位夺权?”

    “武将无诏不得返京,镇远侯何故返京?天泰帝回京,人安在?南郡王奉诏回京护驾,君何在?”

    吴明致振振有词。

    文武百官一惊,天泰帝回京了?不是被南郡王扣留在王城吗?

    三千御林军,二千锦衣卫,一入京城,音讯全无。谁能有这样的大手笔?

    南郡王有,可他想篡位,岂能放虎,不,是放龙归山?

    五千人马,要是在南郡王城消失,岂能一点音讯都没有?更何况各方探子均报,天泰帝在王妃出殡的第二天辰时,出得南郡王城。

    南郡王半路截杀怎么比得上张网以待,更省时省心省力呢?更何况只要是消息灵通之人,都收到了天泰帝从京城南门回皇宫的消息。明眼人,都知道既使太子没有参与,也一定知道天泰帝身在何处。但是,这是朱氏王朝的家事。无论那一方落败,既便是赢的一方,帮助的人难免不会秋后算账。京官,随便都是十几口之家。谁敢拿一家老小来赌,无论输赢都一样的结局?

    百官缄默。

    镇远侯明白,虽然南郡王只来了二万轻骑;自已的三万五千弓骑没有步军的庇护,岂是敌手?论冲锋,这三万五千弓骑根本不够轻骑二三次的冲锋。就京城的步军统领衙门的二万人与将近二千多的捕快,守城还行。正面冲锋,估计也很难胜出。毕竟那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岂是京师守军可比?合五万五千人,与南郡王二万轻骑一战,必胜。而靖王的身影在那呢?如果靖王是支伏兵,京师必败。怎不令李次远忧心忡忡?而箭在弦上,进,尚有一线生机;退,死无葬身之地。

    “本侯奉太子之命,拱卫京师城防。南郡王诏在何处?”

    吴明致此来,只是为了探讨天泰帝的生死。如果还活着,尚有周旋的余地。

    “京师将近三万人,前有南郡王、靖王,后有你李次远、叶孤城,何用你来拱卫?莫不是你李次远狼子野心,要谋朝篡位?”

    谋逆乃是诛九族的大罪,他李次远敢吗?

    天泰帝不知所踪,帝王玉玺找不到,朱清烨那有底气来叫嚣区区一介草民的吴明致。

    朝中众臣,济济一堂,谁敢附合太子?往上凑,十有八九会定成谋逆,谁敢用九族做代价?

    目前,朱清烨只能稳定局势。咬住天泰帝没有回京,不与南郡王开战,稳住京城。

    “来人,将这等狂悖之人赶出去。”

    朱清烨喝道。

    没有虎符,调不来兵马;没有玉玺,下不了诏书;找不到天泰帝,名不正,言不顺,上不了位。无疑,是个死局。能盘活这死局唯一的希望就是,要么天泰帝活着,挟天子以令诸侯;要么天泰帝死,玉玺、虎符皆在。以玉玺下诏,名正言顺,莫敢不从。不从者,以虎符调兵剿之。

    不知觉中,朱清烨脸上浮现了一丝笑容。这班朝臣,趋吉避凶,只要自已掌控京中城防,稳住此刻局势,还愁大局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