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悟道
陆元神色一凛。
他不甚了解佛学，但大唐的几大高僧，也算有所耳闻。
除了唐僧，一行和尚便赫然在列！
历史上，一行和尚地位极高。
尤其听说，他精通天文风水，阴阳五行。
陆元没想到，今日竟然能见到他！
忽然间，陆元心中起了某个念头。
若是一行这样的佛家高僧，是不是能知晓一直困扰着他的那个问题...
他急忙恭敬道：
“见过大师。”
“阿弥陀佛，施主有礼了。”
一行和尚笑呵呵的说道。
他的声音不轻不缓，却也不急不躁。
打过了招呼，陆元也急忙让开了身位。
此次他不是主角，或者说，他的任务早就完成了。
一行大师走到佛像面前，仰头看了看，恭敬一拜。
接着，他从随身携带的包袱中取出一本书籍。
那书薄薄一层，装裱也十分简单，但绝对是本佛经。
陆元不动声色，这本书一拿出来，一行今天的目的便已经清楚了。
捐赠经书来的。
唐朝，是佛教文化蓬勃发展的时代。
不少佛经，都是在大唐时出现的。
在原本的历史上，经书便极为重要。
如今在仙武大唐，文化便显得更加宝贵了。
眼瞧一行拿出了这本经书，向乐游也恭敬地对大师做了佛家礼仪，双手合十，微微欠身。
“有劳大师了。”
一行含笑颔首，盘坐在佛像正中心的蒲团之上。
见此，其他人也纷纷效仿，在蒲团上入定。
陆元自然也跟着。
一行这是要现场诵读经书，宣扬佛法。
这还是陆元打进入秘书省以来，第一次经历这般仪式。
只是他现在都有些不解，为什么向乐游不让他走。
向乐游之前说，要让他今日一直要待到最后，或许会对他有益。
他不明白，他个不信佛的人，听和尚念经，有什么益处？
陆元只希望这事儿快快结束，找个机会，看看能不能和一行大师攀攀关系。
他也装模作样地双手合十，闭上双眼。
随着北书阁肃静下来以后，一行大师开始朗诵佛经。
“左手是三昧义，右手是般若义，十指是十波罗密满足义...”
经书中的内容，陆元听不明白。
他只觉得一行的声音，非常好听。
不轻不缓，不急不躁，有股特殊的魅力。
听着听着，陆元竟也静下心来。
明明没有任何旋律，只是在诵读经文而已，但那每一个字都仿佛从耳中涌入，在体内滋养流转。
随着佛前香烛的进一步点燃，整个北书阁倘若真天庭一般。
蒲团之上，二三十人，没有任何人发出声响。
有的，只有一行大师那诵读经书的声音在不断回荡。
不知不觉间，陆元甚至在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候，进入了一种奇妙状态。
他像是睡着了，却依旧是清醒的。
他像是清醒的，可头脑却放的很空，五感仿佛也封闭了一样。
陆元闭着眼睛，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眼前那片黑暗开始闪起点点金光。
这金光愈来愈亮，似乎能直接照耀进心灵。
陆元的脑中正发生着一股微妙变化。
他不再像是被封闭了五感，反而五感变得异常真切。
他能听，且能听的很多。他听到香燃声，风吹声，鸟鸣声，万物之声。
他能闻，且能闻到很多。他闻到人之息，花之息，鸟之息，万物之息！
在这佛诵经咏中，陆元竟感觉到了一丝明悟。
正当他继续沉溺其中的时候，‘咚’地一声！
陆元猛然惊醒，张开了眼睛。
而他惊讶发现，其他人也是如此。都被这一声响，给叫回了神。
急忙去寻找那声音的来源，瞧见的只有一行大师的背影。
他一只手仍然是单手立着，而另一只手则是拿着犍稚。那犍稚正放在木鱼之上，正是刚刚敲下。
一行大师将犍稚提起，在一边放下。
站起身，含着笑，双手合十，对着身后众人鞠轻躬：
“各位施主，佛经已经讲完了。天色不早了。”
不光是陆元，几乎所有人都猛然向着门外，窗外看去。
夕阳西下，霞光照亮半边佛像，半边一行。
而陆元的脑海中，突然弹出了一条系统提示。
【精神+1】
【《仙筋经》融合了一丝佛教明悟。获得明悟属性：静心】
【静心：摒除杂念，将进入静心状态，精神力增加50%。】
！！！
陆元长大了嘴巴。
其他人有的和他一样震惊，呆在蒲团上一动不动，也有的缓缓站起，一一与一行鞠躬道谢。
什么...什么情况？！
陆元还没回过神来。
怎么就要天黑了？
他清楚地记得，一行来的时候，才刚刚过了晌午。
而现在则变成了黄昏。
现在可是夏天，从晌午到黄昏，足足有好几个时辰。
时间，是怎么过得这么快的！
明明他只觉得，似乎才养了几分钟的神。
陆元打开系统，他瞧见了新的提示。
只是看了一眼，瞳孔就猛然一缩。
不仅他的精神属性直接提升了一点，而且仙筋经竟然获得了新的融合属性！
陆元忽然明白了，向乐游为什么要让他一直待在最后。
这念诵佛经的过程...怕也是一种文功！
他这种不懂佛法的人，听过了以后，竟然都有这样的明悟，心境有这样的进步，更不用提别人了。
难怪有这么多人，甚至还有武者，前来听一行念经！
难怪就连向乐游，也对一行这么毕恭毕敬！
陆元惊讶的不知说什么好。
但直觉给他下了命令...他必须得和一行大师搞好关系！
有关文功的事情，他一直都是半知半解。
如今终有机会，与最不逐‘利’的文功高手交谈，他自然不会放过！
而且，这种心境所带来的明悟...陆元至今还意犹未尽。
若是以后时常都能听一行念经，那还了得？
陆元来不及去实验新的融合属性，他眼瞧着众人一个个与一行大师道谢。
显然，他们其中有部分人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陆元心中想着主意，也瞧见向乐游给他使眼色，让他也去道谢。
但陆元还是尽可能拖了拖时间，他在想办法。
怎么才能有机会，和一行大师单独见上一面！
终于，到陆元了。
作为这里的秘书郎，他怎么都不能最后一个走。
陆元决定，用商讨佛经如何安全安置一事，与向乐游申请，和大师见上一面。
陆元走至一行面前，恭敬说道：
“多谢大师。”
接着，双手合十，鞠躬俯身。
“阿弥陀佛。”一行也同样如此，同时行礼。
但陆元长得有点高，站时没把握好距离。
一俯身，合着的双手竟然和一行大师的手不小心撞在了一起。
其实这本是无所谓的事情，就跟菜市场里的擦肩而过一般，不足挂齿。
可就在这一瞬间，一行大师却突然怔了一下。
他原本那副眯着的笑眼，霎时张了开来，看了陆元一眼。
只是这过程也不过眨眼的功夫，下一秒，一行大师又恢复了正常。
此番异常，就连陆元都没注意。
正当他直起腰版，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一行大师却突然望向向乐游，道：
“向施主，敢问我可否与这位施主单独聊些东西？”
陆元眨了眨眼，这是怎地情况？
向乐游也不解，道：
“大师，您这是？”
“我瞧见这位施主，应当是第一次听经念佛。我平日里有个习惯，若是有人第一次听我念经，我便会挑一人，与他讨论佛法奥义。
这位施主应当是向施主的人，我今日便与向施主结个善缘罢。”
陆元张着嘴，看了看眼前一行，又看了看向乐游。
不懂！
他正愁如何发出邀请，才能与高僧会晤成功。
又用何种理由，不让向乐游起疑心。
没想到一行竟然主动开口，还有这种福利吗？
他向着左右方向撇了撇，一时间，竟有好多人向他投来羡慕嫉妒的眼神。
与大慧禅师单独论道，就算是三品官怕是也有缘无分！
向乐游也是愣了三秒，但旋即喜笑颜开：
“甚好，甚好！那就都依大师的。”
“善哉，善哉。那便将时间定在明日午时吧。”一行高僧默默转动右手佛珠，看向陆元：
“施主，不知你意下如何？可否愿意与我一同探讨大道？”
陆元自然是巴不得如此。
他急忙领命，
“能与大师论道，是我的缘分，也是福分。”
......
回家时，陆元心情大好。
莫名捡到这种便宜，不开心才奇怪。
他不仅仅能在一行那边学到更多，或许，连一直困扰着他的那个问题，也能有所解答。
而且，仅仅是今天这一天的收获，就可谓盆满钵满了。
陆元已许久没有这般好心情了。
进了宅院，陆元径直回到自己的卧房，逗猫拍腿，难掩喜悦。
这模样瞧在曲洛妃和慧珠眼里，知道陆元今天是发生好事儿了。
曲洛妃对慧珠使了个眼色，慧珠便心领神会。
她急忙忙去烧了壶水，泡上了上好的茶。
慧珠不断轻吹着水面，直到那杯中热茶到了既不烫嘴，也未变凉的温度，又拿上了之前从点心铺子买的新鲜点心，才向着陆元那边走去。
她轻轻敲了敲门，
“老爷，慧珠给您泡了茶，还准备了点心。”
门内随口传来声音，“放桌子上吧。”
慧珠的心跳加速，她轻轻推门而入，将呈有点心和热茶的木托放在了桌上。
陆元依旧是在逗着猫，看都没看她一眼，点着猫鼻子，笑的可开心。
慧珠心跳又快了三分，她悄悄打量着眼前人。
她现在还记得，自己刚来的时候，对这男人是有多么厌恶。
想着他若是动自己一分一寸，或若是虐待了她母亲，她就要与他拼命。
可这一年多下来，他非但没有那么做，反而...反而让她都有些改变了观点。
她见过的男人，哪个不是想将她们母子俩生吞活剥？
可他却偏偏没有。
他不仅没有，还让她永远告别了以前那颠沛流离的生活。
而且，她还听说，他能到如今的地位，全凭自己...他全凭着自己的本事，在这皇城里扎稳了脚跟。
那是她平生最大的梦想，她也想成为像他一样的人，能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不知道为什么，当发现他对自己不感兴趣的时候，她竟然反过来对他有了兴趣。
甚至，当前一阵子，母亲说要让她讨好他，最好成为他女人时，她竟然没感觉有那么抗拒了。
慧珠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她瞧了瞧太阳。
‘一个能对狸猫都这么好的人...’
这时，陆元觉得口渴，喝了一口茶。
慧珠霎时红了脸。
他从来没喝过我泡的茶！只喝过母亲泡的！
红霞染到了耳根子，慧珠脑子都有些空了。
一个大活人在这儿一直站着，陆元也回过神儿了。
他扭过头，疑惑问道：
“你还在这儿干什么？出去啊。”
“是...是...”慧珠吓了一跳，急忙退去。
陆元并未发现太多异常，就算发现也无所谓，他不在乎。
现在该想的是，明日应该怎么和一行大师深入交流！
他不甚了解佛学，但大唐的几大高僧，也算有所耳闻。
除了唐僧，一行和尚便赫然在列！
历史上，一行和尚地位极高。
尤其听说，他精通天文风水，阴阳五行。
陆元没想到，今日竟然能见到他！
忽然间，陆元心中起了某个念头。
若是一行这样的佛家高僧，是不是能知晓一直困扰着他的那个问题...
他急忙恭敬道：
“见过大师。”
“阿弥陀佛，施主有礼了。”
一行和尚笑呵呵的说道。
他的声音不轻不缓，却也不急不躁。
打过了招呼，陆元也急忙让开了身位。
此次他不是主角，或者说，他的任务早就完成了。
一行大师走到佛像面前，仰头看了看，恭敬一拜。
接着，他从随身携带的包袱中取出一本书籍。
那书薄薄一层，装裱也十分简单，但绝对是本佛经。
陆元不动声色，这本书一拿出来，一行今天的目的便已经清楚了。
捐赠经书来的。
唐朝，是佛教文化蓬勃发展的时代。
不少佛经，都是在大唐时出现的。
在原本的历史上，经书便极为重要。
如今在仙武大唐，文化便显得更加宝贵了。
眼瞧一行拿出了这本经书，向乐游也恭敬地对大师做了佛家礼仪，双手合十，微微欠身。
“有劳大师了。”
一行含笑颔首，盘坐在佛像正中心的蒲团之上。
见此，其他人也纷纷效仿，在蒲团上入定。
陆元自然也跟着。
一行这是要现场诵读经书，宣扬佛法。
这还是陆元打进入秘书省以来，第一次经历这般仪式。
只是他现在都有些不解，为什么向乐游不让他走。
向乐游之前说，要让他今日一直要待到最后，或许会对他有益。
他不明白，他个不信佛的人，听和尚念经，有什么益处？
陆元只希望这事儿快快结束，找个机会，看看能不能和一行大师攀攀关系。
他也装模作样地双手合十，闭上双眼。
随着北书阁肃静下来以后，一行大师开始朗诵佛经。
“左手是三昧义，右手是般若义，十指是十波罗密满足义...”
经书中的内容，陆元听不明白。
他只觉得一行的声音，非常好听。
不轻不缓，不急不躁，有股特殊的魅力。
听着听着，陆元竟也静下心来。
明明没有任何旋律，只是在诵读经文而已，但那每一个字都仿佛从耳中涌入，在体内滋养流转。
随着佛前香烛的进一步点燃，整个北书阁倘若真天庭一般。
蒲团之上，二三十人，没有任何人发出声响。
有的，只有一行大师那诵读经书的声音在不断回荡。
不知不觉间，陆元甚至在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候，进入了一种奇妙状态。
他像是睡着了，却依旧是清醒的。
他像是清醒的，可头脑却放的很空，五感仿佛也封闭了一样。
陆元闭着眼睛，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眼前那片黑暗开始闪起点点金光。
这金光愈来愈亮，似乎能直接照耀进心灵。
陆元的脑中正发生着一股微妙变化。
他不再像是被封闭了五感，反而五感变得异常真切。
他能听，且能听的很多。他听到香燃声，风吹声，鸟鸣声，万物之声。
他能闻，且能闻到很多。他闻到人之息，花之息，鸟之息，万物之息！
在这佛诵经咏中，陆元竟感觉到了一丝明悟。
正当他继续沉溺其中的时候，‘咚’地一声！
陆元猛然惊醒，张开了眼睛。
而他惊讶发现，其他人也是如此。都被这一声响，给叫回了神。
急忙去寻找那声音的来源，瞧见的只有一行大师的背影。
他一只手仍然是单手立着，而另一只手则是拿着犍稚。那犍稚正放在木鱼之上，正是刚刚敲下。
一行大师将犍稚提起，在一边放下。
站起身，含着笑，双手合十，对着身后众人鞠轻躬：
“各位施主，佛经已经讲完了。天色不早了。”
不光是陆元，几乎所有人都猛然向着门外，窗外看去。
夕阳西下，霞光照亮半边佛像，半边一行。
而陆元的脑海中，突然弹出了一条系统提示。
【精神+1】
【《仙筋经》融合了一丝佛教明悟。获得明悟属性：静心】
【静心：摒除杂念，将进入静心状态，精神力增加50%。】
！！！
陆元长大了嘴巴。
其他人有的和他一样震惊，呆在蒲团上一动不动，也有的缓缓站起，一一与一行鞠躬道谢。
什么...什么情况？！
陆元还没回过神来。
怎么就要天黑了？
他清楚地记得，一行来的时候，才刚刚过了晌午。
而现在则变成了黄昏。
现在可是夏天，从晌午到黄昏，足足有好几个时辰。
时间，是怎么过得这么快的！
明明他只觉得，似乎才养了几分钟的神。
陆元打开系统，他瞧见了新的提示。
只是看了一眼，瞳孔就猛然一缩。
不仅他的精神属性直接提升了一点，而且仙筋经竟然获得了新的融合属性！
陆元忽然明白了，向乐游为什么要让他一直待在最后。
这念诵佛经的过程...怕也是一种文功！
他这种不懂佛法的人，听过了以后，竟然都有这样的明悟，心境有这样的进步，更不用提别人了。
难怪有这么多人，甚至还有武者，前来听一行念经！
难怪就连向乐游，也对一行这么毕恭毕敬！
陆元惊讶的不知说什么好。
但直觉给他下了命令...他必须得和一行大师搞好关系！
有关文功的事情，他一直都是半知半解。
如今终有机会，与最不逐‘利’的文功高手交谈，他自然不会放过！
而且，这种心境所带来的明悟...陆元至今还意犹未尽。
若是以后时常都能听一行念经，那还了得？
陆元来不及去实验新的融合属性，他眼瞧着众人一个个与一行大师道谢。
显然，他们其中有部分人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陆元心中想着主意，也瞧见向乐游给他使眼色，让他也去道谢。
但陆元还是尽可能拖了拖时间，他在想办法。
怎么才能有机会，和一行大师单独见上一面！
终于，到陆元了。
作为这里的秘书郎，他怎么都不能最后一个走。
陆元决定，用商讨佛经如何安全安置一事，与向乐游申请，和大师见上一面。
陆元走至一行面前，恭敬说道：
“多谢大师。”
接着，双手合十，鞠躬俯身。
“阿弥陀佛。”一行也同样如此，同时行礼。
但陆元长得有点高，站时没把握好距离。
一俯身，合着的双手竟然和一行大师的手不小心撞在了一起。
其实这本是无所谓的事情，就跟菜市场里的擦肩而过一般，不足挂齿。
可就在这一瞬间，一行大师却突然怔了一下。
他原本那副眯着的笑眼，霎时张了开来，看了陆元一眼。
只是这过程也不过眨眼的功夫，下一秒，一行大师又恢复了正常。
此番异常，就连陆元都没注意。
正当他直起腰版，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一行大师却突然望向向乐游，道：
“向施主，敢问我可否与这位施主单独聊些东西？”
陆元眨了眨眼，这是怎地情况？
向乐游也不解，道：
“大师，您这是？”
“我瞧见这位施主，应当是第一次听经念佛。我平日里有个习惯，若是有人第一次听我念经，我便会挑一人，与他讨论佛法奥义。
这位施主应当是向施主的人，我今日便与向施主结个善缘罢。”
陆元张着嘴，看了看眼前一行，又看了看向乐游。
不懂！
他正愁如何发出邀请，才能与高僧会晤成功。
又用何种理由，不让向乐游起疑心。
没想到一行竟然主动开口，还有这种福利吗？
他向着左右方向撇了撇，一时间，竟有好多人向他投来羡慕嫉妒的眼神。
与大慧禅师单独论道，就算是三品官怕是也有缘无分！
向乐游也是愣了三秒，但旋即喜笑颜开：
“甚好，甚好！那就都依大师的。”
“善哉，善哉。那便将时间定在明日午时吧。”一行高僧默默转动右手佛珠，看向陆元：
“施主，不知你意下如何？可否愿意与我一同探讨大道？”
陆元自然是巴不得如此。
他急忙领命，
“能与大师论道，是我的缘分，也是福分。”
......
回家时，陆元心情大好。
莫名捡到这种便宜，不开心才奇怪。
他不仅仅能在一行那边学到更多，或许，连一直困扰着他的那个问题，也能有所解答。
而且，仅仅是今天这一天的收获，就可谓盆满钵满了。
陆元已许久没有这般好心情了。
进了宅院，陆元径直回到自己的卧房，逗猫拍腿，难掩喜悦。
这模样瞧在曲洛妃和慧珠眼里，知道陆元今天是发生好事儿了。
曲洛妃对慧珠使了个眼色，慧珠便心领神会。
她急忙忙去烧了壶水，泡上了上好的茶。
慧珠不断轻吹着水面，直到那杯中热茶到了既不烫嘴，也未变凉的温度，又拿上了之前从点心铺子买的新鲜点心，才向着陆元那边走去。
她轻轻敲了敲门，
“老爷，慧珠给您泡了茶，还准备了点心。”
门内随口传来声音，“放桌子上吧。”
慧珠的心跳加速，她轻轻推门而入，将呈有点心和热茶的木托放在了桌上。
陆元依旧是在逗着猫，看都没看她一眼，点着猫鼻子，笑的可开心。
慧珠心跳又快了三分，她悄悄打量着眼前人。
她现在还记得，自己刚来的时候，对这男人是有多么厌恶。
想着他若是动自己一分一寸，或若是虐待了她母亲，她就要与他拼命。
可这一年多下来，他非但没有那么做，反而...反而让她都有些改变了观点。
她见过的男人，哪个不是想将她们母子俩生吞活剥？
可他却偏偏没有。
他不仅没有，还让她永远告别了以前那颠沛流离的生活。
而且，她还听说，他能到如今的地位，全凭自己...他全凭着自己的本事，在这皇城里扎稳了脚跟。
那是她平生最大的梦想，她也想成为像他一样的人，能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不知道为什么，当发现他对自己不感兴趣的时候，她竟然反过来对他有了兴趣。
甚至，当前一阵子，母亲说要让她讨好他，最好成为他女人时，她竟然没感觉有那么抗拒了。
慧珠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她瞧了瞧太阳。
‘一个能对狸猫都这么好的人...’
这时，陆元觉得口渴，喝了一口茶。
慧珠霎时红了脸。
他从来没喝过我泡的茶！只喝过母亲泡的！
红霞染到了耳根子，慧珠脑子都有些空了。
一个大活人在这儿一直站着，陆元也回过神儿了。
他扭过头，疑惑问道：
“你还在这儿干什么？出去啊。”
“是...是...”慧珠吓了一跳，急忙退去。
陆元并未发现太多异常，就算发现也无所谓，他不在乎。
现在该想的是，明日应该怎么和一行大师深入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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