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 狂赌之渊其十六
黑桃K，又是那张黑桃K！
当这张牌被翻出时，代表着川上富江已经彻底输掉了赌局。
沈默言淡淡问道：“感觉如何？”
“跟两年前一样......糟透了......”川上富江说这句话的时候，身子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头也埋的很低。
“说到底，最后这局在我看来才算是赌博。”沈默言声音放轻，“之前的赌局，对我而言只是无聊的计算与过家家的游戏罢了......”他也靠在椅背上，仰头看着天花板，“时间过去了多久？”
“......从你进门到现在......刚好两个小时。”
“才过去两个小时......”沈默言叹了口气，“无聊的时间还真是漫长啊......”
闻言川上富江慢慢抬起头，有些委屈地问：“和我赌博......很无聊吗？”
沈默言本想立即回答‘没错，很无聊’，但看着川上富江的脸，他却顿了一下，下意识不想用这种直白的言语伤害她......
随后，沈默言意识到了什么......只见他用右手猛然锤击自己骨折的左手。
“啊——”
惨叫过后，沈默言喘着粗气皱紧了眉头。
川上富江看到他的举动先是一愣，随即也反应过来......她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两个小时里......你不会一直盯着我的脸在看吧......？”
“你先闭嘴。”
沈默言内心无比苦涩，他的能力必须盯着对方的眼睛才能生效......而且从一开始看到罗絮和郁小姐没有任何症状后，他便下意识认为自己这类开过灵视的人能免疫川上富江的‘魅惑’，即使无法免疫也能极大程度延长发作时间......没想到，竟然只延缓了两个小时。
他心中暗骂：“该死，太过想当然了......”
沈默言不是神，他只是一个人罢了......而人总会犯错。
“剧痛只能短暂压制这么一会儿吗？”他咬着牙低声念道，“即使强迫自己不去想......也会不断蚕食精神......这就是川上富江的‘魅惑’模因么......还是已经被削弱过的......”
他的脑中快被川上富江的身影完全占据，若不是强到堪称残忍的意志力控制着身体，此时他或许已经情不自禁地来到川上富江身前抱住对方了......
沈默言脑中不自觉在想：“然后出门被苏子衿活活砍死，两尸两命......自己死了倒没什么，富江死了就太可惜了......不对！Md她死不死关我屁事！老子不能死啊！”念及此处他再度摧残自己的左手，“靠......真特喵疼啊......”
川上富江看着对面沈默言，突然生出一种名为悲哀的情绪。
“从未有人在中招之后摆脱这种情绪......我......又要被分尸了吗......在那之前，还要先被这个疯子追求......”念及此处她更痛苦了，“啊——还不如直接被砍成肉末......”
在与沈默言对赌了五局后，川上富江已经确认，对方就是那种最难搞的男人......无论从哪种意义上来说都是这样。
沈默言自然不知道此时川上富江心中所想，当然了就算他现在使用能力读到了川上富江的心声......估计也没有余力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了......
忽然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既然乔黎的能力都有那么灵活的隐藏用法......自己的左眼是否能......？
他没有犹豫立即将想法实施，因为他快压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
“该死，削弱了‘魅惑’生效的接触时间后，反而增强了‘魅惑’时的效能么......真是一群辣鸡阴阳师。”
他闭上双眼，将脑海中的川上富江打包扔入了一个鲜红的水池中。
“以往我都是将全部类别的欲望一同具现化，然后切割成无数块，再选取其中几块献祭给玫瑰......那样会让自己失去全部欲望一段时间。”他脑中飞速运转，“若我单独具现一种欲望，并将其全部献祭的话......会发生什么呢？”
脑海中，川上富江完全沉入水池之中，诡异的是水池之中竟无一点波澜产生......就像入水的一瞬间，具现出的川上富江仿佛入水后就全部都被融化了一般。
“失败了吗......”
就在沈默言准备再向水池中扔些什么的时候，异变突生！
血红的玫瑰瞬间铺满整个水池......而且这种扩张没有因场地原因停下！
玫瑰以惊人的势头疯涨，并不断向外扩张与延伸；顷刻间就已遍布沈默言脑中的整个思维殿堂！
“嚯~这种由‘模因’而勾起的欲望还真是强烈啊......”
沈默言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他在年幼尚未完全了解这个能力时，曾有一次向玫瑰献祭了大约十分之一具现后的欲望......那次的玫瑰才堪堪铺满整个水池。
而那次，他在父母出差空无一人的别墅地毯上躺了足足三天......若不是一周来别墅一次做饭并打扫卫生的阿姨发现了恢复欲望后又直接睡过去的小沈默言......可能等他再醒来时，已经饿到走不动路了......
在那之后，他就严格以万分之一甚至更少的数量进行献祭......
比如与乔黎怨灵鬼域中安保系统大战时，他就仅仅献祭了‘几粒’欲望。
“思维殿堂都这样了......那现实会如何呢？”
这样想着，他缓缓睁开了眼......
玫瑰的花期是每年的5-6月，沈默言曾在这个时间段去看过私人园林中的玫瑰花海。
那园林中怒放的花海美得浪漫、荡漾、风情万种，鼻中满是馨香。
而此时，鬼境中却是截然不同的景色......从沈默言左眼生长出的玫瑰遍布整个房间，跟经人打理井井有条的花海不同，这里的每一朵玫瑰都在野蛮生长。
桌缝、天花板、大门、日光灯管......无论什么地方，它们都在野性地盛开，并且都生长在同一根枝条上，而那根枝条连接着沈默言的左眼......
花蕊红得......异常刺眼，花瓣湿漉漉的，仿若有血正在凝结准备滴落......鼻腔内疯狂涌入的并非花香，而是刺鼻至极的铁锈味道。
——诡异、疯狂、扭曲......但却不可否认它们的美艳！
面对如此掉san的场景，川上富江却没被吓到，毕竟她被分尸后再度生长的场景......比这离谱数倍。
但饶是如此，她还是喃喃道：“你......到底是什么？”
这么多玫瑰盛开后，沈默言感觉此时的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在这种力量加持下，他产生一种‘挥挥手就能毁掉整座城市’的感觉。
左手在玫瑰盛放的一瞬间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第一次他觉得力量是如此便利之物。
“有些不妙啊......”沈默言自言自语，“我竟然有点舍不得摘下你了......这就是力量带来的膨胀感么......”
虽然是这么说，但他的手已经握住了眼眶中生长出的玫瑰枝条。
“可惜......比起盛大的花开......我更希望你能继续承载欲望。”
枝条被拽下的一瞬间，满屋血红的玫瑰像老旧胶卷一样褪去颜色，然后在失真中化为粉末彻底消散......
当这张牌被翻出时，代表着川上富江已经彻底输掉了赌局。
沈默言淡淡问道：“感觉如何？”
“跟两年前一样......糟透了......”川上富江说这句话的时候，身子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头也埋的很低。
“说到底，最后这局在我看来才算是赌博。”沈默言声音放轻，“之前的赌局，对我而言只是无聊的计算与过家家的游戏罢了......”他也靠在椅背上，仰头看着天花板，“时间过去了多久？”
“......从你进门到现在......刚好两个小时。”
“才过去两个小时......”沈默言叹了口气，“无聊的时间还真是漫长啊......”
闻言川上富江慢慢抬起头，有些委屈地问：“和我赌博......很无聊吗？”
沈默言本想立即回答‘没错，很无聊’，但看着川上富江的脸，他却顿了一下，下意识不想用这种直白的言语伤害她......
随后，沈默言意识到了什么......只见他用右手猛然锤击自己骨折的左手。
“啊——”
惨叫过后，沈默言喘着粗气皱紧了眉头。
川上富江看到他的举动先是一愣，随即也反应过来......她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两个小时里......你不会一直盯着我的脸在看吧......？”
“你先闭嘴。”
沈默言内心无比苦涩，他的能力必须盯着对方的眼睛才能生效......而且从一开始看到罗絮和郁小姐没有任何症状后，他便下意识认为自己这类开过灵视的人能免疫川上富江的‘魅惑’，即使无法免疫也能极大程度延长发作时间......没想到，竟然只延缓了两个小时。
他心中暗骂：“该死，太过想当然了......”
沈默言不是神，他只是一个人罢了......而人总会犯错。
“剧痛只能短暂压制这么一会儿吗？”他咬着牙低声念道，“即使强迫自己不去想......也会不断蚕食精神......这就是川上富江的‘魅惑’模因么......还是已经被削弱过的......”
他的脑中快被川上富江的身影完全占据，若不是强到堪称残忍的意志力控制着身体，此时他或许已经情不自禁地来到川上富江身前抱住对方了......
沈默言脑中不自觉在想：“然后出门被苏子衿活活砍死，两尸两命......自己死了倒没什么，富江死了就太可惜了......不对！Md她死不死关我屁事！老子不能死啊！”念及此处他再度摧残自己的左手，“靠......真特喵疼啊......”
川上富江看着对面沈默言，突然生出一种名为悲哀的情绪。
“从未有人在中招之后摆脱这种情绪......我......又要被分尸了吗......在那之前，还要先被这个疯子追求......”念及此处她更痛苦了，“啊——还不如直接被砍成肉末......”
在与沈默言对赌了五局后，川上富江已经确认，对方就是那种最难搞的男人......无论从哪种意义上来说都是这样。
沈默言自然不知道此时川上富江心中所想，当然了就算他现在使用能力读到了川上富江的心声......估计也没有余力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了......
忽然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既然乔黎的能力都有那么灵活的隐藏用法......自己的左眼是否能......？
他没有犹豫立即将想法实施，因为他快压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
“该死，削弱了‘魅惑’生效的接触时间后，反而增强了‘魅惑’时的效能么......真是一群辣鸡阴阳师。”
他闭上双眼，将脑海中的川上富江打包扔入了一个鲜红的水池中。
“以往我都是将全部类别的欲望一同具现化，然后切割成无数块，再选取其中几块献祭给玫瑰......那样会让自己失去全部欲望一段时间。”他脑中飞速运转，“若我单独具现一种欲望，并将其全部献祭的话......会发生什么呢？”
脑海中，川上富江完全沉入水池之中，诡异的是水池之中竟无一点波澜产生......就像入水的一瞬间，具现出的川上富江仿佛入水后就全部都被融化了一般。
“失败了吗......”
就在沈默言准备再向水池中扔些什么的时候，异变突生！
血红的玫瑰瞬间铺满整个水池......而且这种扩张没有因场地原因停下！
玫瑰以惊人的势头疯涨，并不断向外扩张与延伸；顷刻间就已遍布沈默言脑中的整个思维殿堂！
“嚯~这种由‘模因’而勾起的欲望还真是强烈啊......”
沈默言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他在年幼尚未完全了解这个能力时，曾有一次向玫瑰献祭了大约十分之一具现后的欲望......那次的玫瑰才堪堪铺满整个水池。
而那次，他在父母出差空无一人的别墅地毯上躺了足足三天......若不是一周来别墅一次做饭并打扫卫生的阿姨发现了恢复欲望后又直接睡过去的小沈默言......可能等他再醒来时，已经饿到走不动路了......
在那之后，他就严格以万分之一甚至更少的数量进行献祭......
比如与乔黎怨灵鬼域中安保系统大战时，他就仅仅献祭了‘几粒’欲望。
“思维殿堂都这样了......那现实会如何呢？”
这样想着，他缓缓睁开了眼......
玫瑰的花期是每年的5-6月，沈默言曾在这个时间段去看过私人园林中的玫瑰花海。
那园林中怒放的花海美得浪漫、荡漾、风情万种，鼻中满是馨香。
而此时，鬼境中却是截然不同的景色......从沈默言左眼生长出的玫瑰遍布整个房间，跟经人打理井井有条的花海不同，这里的每一朵玫瑰都在野蛮生长。
桌缝、天花板、大门、日光灯管......无论什么地方，它们都在野性地盛开，并且都生长在同一根枝条上，而那根枝条连接着沈默言的左眼......
花蕊红得......异常刺眼，花瓣湿漉漉的，仿若有血正在凝结准备滴落......鼻腔内疯狂涌入的并非花香，而是刺鼻至极的铁锈味道。
——诡异、疯狂、扭曲......但却不可否认它们的美艳！
面对如此掉san的场景，川上富江却没被吓到，毕竟她被分尸后再度生长的场景......比这离谱数倍。
但饶是如此，她还是喃喃道：“你......到底是什么？”
这么多玫瑰盛开后，沈默言感觉此时的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在这种力量加持下，他产生一种‘挥挥手就能毁掉整座城市’的感觉。
左手在玫瑰盛放的一瞬间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第一次他觉得力量是如此便利之物。
“有些不妙啊......”沈默言自言自语，“我竟然有点舍不得摘下你了......这就是力量带来的膨胀感么......”
虽然是这么说，但他的手已经握住了眼眶中生长出的玫瑰枝条。
“可惜......比起盛大的花开......我更希望你能继续承载欲望。”
枝条被拽下的一瞬间，满屋血红的玫瑰像老旧胶卷一样褪去颜色，然后在失真中化为粉末彻底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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