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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山

    林一风身处小镇之中,寒风袭来,让他的衣袍猎猎作响。天色渐暗,斜阳挂在天际,照映出小镇的古朴凄清。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遍小镇。林一风抬起头,只见一匹黑马疾驰而来,速度之快有如电掣风驰,流星追月,让他感到有些窒息。

    黑马身形高大,身上的黑色长毛熠熠生辉,毛发闪烁着银白色的光芒。林一风看得出来,这是一匹大漠名种的黑龙驹,它长得俊逸非凡,让人惊叹不已。

    马上有一位黑衣姑娘,黑色的劲装、长靴,扎着两条漆黑的辫子,手执黑马鞭,全身尽是黑色,与黑龙驹相得益彰,散发着威严而泼辣的气息。但是,她的美貌却不容忽视。

    黑夜姑娘进入小镇,仿佛是在炫耀她的权威,高声叫道:“得啦得啦……”手中的马鞭直抽黑龙驹,黑龙驹似乎明白了主人的意图,加速向前狂奔。无论是街道上的行人,还是店铺门口的货物,都无法阻挡它们的冲刺。

    突然,林一风看到路中央有一个小孩子,正在高兴地跑着回家。林一风正要提醒他,却发现他是小镇上的村民二狗。

    原来,二狗高兴地拿着银子往家里跑,他正在林一风前面悠哉悠哉地走着。平常镇上没有这种冒失的行为,何况还是在寒冬时节,但他却一点也不在意。等到二狗已感觉到马匹朝自己奔来,想要躲开已经来不及了,眼看他就要被黑龙驹踩到了!

    林一风飞奔而来,双目尽赤,犹如烈火般燃烧着。他的速度极快,一道青云般飞驰而过,让人眼花缭乱,难以看清。

    “砰!”林一风一把将小田往前推开,自己却因冲力已竭,摔倒在地,沾满了泥土。就在这时,黑龙驹“呼…”一声,差点踩到了林一风的身体。

    “呵呵……”林一风看到二狗脱险了,而自己虽然被摔了一身泥却安然无恙,不由得感到自豪。“不错啊,这可真是有趣,像是辣椒一样的滋味,哈哈……”

    谁知道他的笑声还没笑完,就感觉到了一阵剧烈的疼痛,“啪”一声,他被一鞭抽中了。“啊!”他大叫一声,身体向前滚去,像一只懒惰的驴子打滚一样。

    他捂着背部,站了起来,但身体还没有完全稳定,黑影一闪,黑灰姑娘追了上来,马鞭一挥,直接抽向了他的身体。

    “哇卡!”林一风大叫一声,迅速地抓住马鞭,同时施展出“拨云见日”的招数。“臭丫头,我可没有招惹你,你竟敢打我,我一定要让你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人。”

    黑衣姑娘一脸怒气,打了一支袖箭,直取林一风的胸口。“死男人,谁叫你挡道。”

    林一风大惊失色,一招“长猿攀树”往左闪开短箭,同时施展出“日月翻转”的招数,这次他不是要打人,而是要打马。他想让黑衣姑娘跌个“狗吃屎”,让她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惹的。一阵剧痛传来,黑龙驹扬起头来,犹如要挣脱束缚。黑衣女子惊慌失措地叫喊着,但她的技术非常娴熟,没有被甩下来。她大声叱喝一声,用鞭子朝着林一风的头部砸去。

    “好啊!”林一风怒吼着,身体微微晃动,数下就躲过了鞭子。他反手一抓,成功抓住了马鞭,“这么野蛮的女人,马又不是人知进退,撞到人了居然还打人,真是可恶!”林一风咆哮着,心中怒火燃烧,他再次被鞭子抽中,顿时感到刺痛难忍,伸手抚摸着背后的伤口。

    “你这个臭小子,竟敢拦我黑龙驹的路!”黑衣女子不满地嚷道。

    “黑龙驹?白龙驹?算什么东西!”林一风愤怒地回应道,“等一下我把你和你的马一起涮了,就算你也会变成肉末子!”他又一次被鞭子抽中,疼痛难忍,伸手摸了一下伤口。

    “你敢动我的御龙门,我爹爹不会放过你的。”黑衣女子娇嗔道。

    这时,已经有很多人围观了这个场面。黑衣女子变得更加嚣张了,她用力一踩马腹,朝着林一风踩去。

    林一风轻巧地避开了,他现在心情轻松了,可以说是有心情开玩笑了。

    “你这个蠢货,御龙门,御猪门,我林一风怕过谁?你这个愚蠢的女人,连马都不会骑,竟然还想撞死我的朋友。如果你撞到二狗,”他顺手拍了拍二狗的肩膀,“我就不止要让你吃猪屎,我还要让你每天都吃猪屎!”林一风嘲笑道,“放猪大屁,哈哈哈哈……”他开心地笑了起来。

    林一风若是知道“御龙门”是武林第一门,或许他已经悄悄离开了。但现在已经被发现,他也不会畏惧任何人,这就是他的本性,做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家家平安最好,但若已无法做到,则他会挑战命运,不怕任何人,因为他有信心和实力。即使家家平安也不一定是好事,他常常会喊出:“谁又怕了谁?”硬是来个玉石皆毁,他也绝不会退缩。

    “你敢侮辱‘御龙门’,你还想活着离开这里?”一名女子凶神恶煞地说着,左手一扬,射出一支袖箭直奔林一风的左眼,“好毒辣的女人!”林一风神情不变,手指轻弹,将袖箭轻易地弹开:“你这个阴险的女人,你想谋杀你亲夫吗?专门暗箭伤人,若要斗智斗勇,我也不会输给你。”“咻——”一支光芒闪耀的柳叶飞刀已经插在女子的衣领上:“怎么样?比你厉害多了吧!不要在我面前猪狗不如!”女子惊讶地看着林一风,没想到这个看似不起眼邋里邋遢小孩的手如此了得。

    这名女子正是“御龙门”之掌上明珠赵婉茹,从小就被家人宠坏了,现在看到自己的计谋失效,自然想到她的父亲——名震天下的“御龙门主”赵亦德。可惜林一风并不是一个走江湖的人,他不会在乎这个名头。

    “哈哈,你敢杀我?我还想连你父亲一起杀了呢!”林一风嘴角微微上扬,手中的飞刀猛地刺向赵婉茹的臀部。“啊!”赵婉茹大声尖叫,想要躲开,但已经太晚了,“中招了?”她惊恐地看着林一风,林一风却笑了起来:“别着急,我还不想让你屁股开花呢,打人先打马没关系,我非常喜欢马,特别喜欢拍马屁和打马后炮,哈哈哈哈”

    黑衣姑娘心中满是愤怒和不屑,她的身形在马上飞速奔驰,突然她娇叱一声,意图纵马踏向二狗,来个“游龙戏凤”。

    林一风暗自咕哝,这个女人太阴险狡诈了,心中慌乱之下,他怒喝一声“云翻雨覆”,一招“乾坤一掷”随手斩向二狗,但袖箭却出奇不意地从侧面射向二狗,只好用飞刀打掉那支袖箭,差点让小田丧命在黑衣姑娘的毒手下。

    黑衣姑娘一见林一风身后空门大露,甚是得意地冷笑了一声,“喝”,五支袖筋已取向林一风背部,“看你这次往那里逃。”

    林一风心中紧张,背后已经有五缕劲风袭来,他知道自己必须要想个办法来躲开这五支袖箭,但却无从下手。只得拧身抽出飞刀用力一挡,“呃!”左肩已经被一支袖箭射中,人也摔了下来,一见鲜血渗出,林一风心中更加愤怒,“妈的!”大喝一声,不退反进直冲黑衣姑娘,其势之猛有若负伤老虎,锐不可当。

    黑衣姑娘一见这小子受了伤还如此霸道,心中一寒,也不敢再战,一调头,“喝!”纵马逃开,往镇西窜去,留下林一风在原地一蹦三尺高,咬牙切齿,恨不得追上去一掌将黑衣姑娘拍死。

    “逃?看你往那逃!”林一风大声喝道,紧随其后地追了上去。他施展出自己无人可比的轻功,一跳三起落,最后一个翻身,他的右手已经紧紧抓住了黑衣姑娘的马尾。

    “啪!”黑衣姑娘抽打在他的肩膀上,但林一风毫不躲避,接着右手一挥,飞刀将马尾斩断。接着,他双脚一蹬,身体翻了一个漂亮的弧线,然后笑嘻嘻地落在地上。

    “哈哈哈!”林一风大笑着,他感觉自己已经成为了整个镇西的英雄。即便是挨了一鞭子,也值得为这个壮举欢呼。

    可怜的黑龙驹在被踢中臀部后,发出一声悲鸣,向前狂奔,很快就消失在远方。没有尾巴的马看起来有些奇怪,但林一风并不在意。

    他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发现袖箭没有伤得很深,但也流了不少血。他恶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妈的!这个女人真狠毒,竟然要小田的命。下次我一定要把她的头给剃光,让她变个小尼姑,今天便宜了她,只割了马尾巴!”

    林一风心情极好,他感觉自己已经掌握了整个局面。他高兴地笑了起来,这也让周围的群众不由自主地莞尔一笑。他们对林一风的表现都感到非常满意。

    林一风走向二狗,检查他的伤势:“二狗,你还好吗?哪里不舒服吗?”

    二狗回答道:“没事,只是屁股有点痛。”林一风轻轻拍了拍二狗身上的泥土,笑道:“没事了,只要没受伤就好。改天我去抓那个女人,让她领教一下我的功夫,让她后悔一辈子!”他对那个女人充满了愤怒和不满,毕竟二狗只是路过的路人,却被无缘无故地攻击。

    大柱子走了过来,问道:“一风,你没事吧?那个女的好像是中原来的,太过分了!”

    林一风冷笑道:“中原来的就了不起了吗?只是一些狗仗人势的花架子罢了,她说什么‘御龙门’什么的,只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

    大柱子不禁笑了:“一风,你这是在骂她吗?”

    林一风挥手道:“她算什么,不值一提。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厉害吗?”他低声笑道:“我是专门杀狗的哈哈……”

    大柱子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一风,你伤得怎么样了?”

    林一风挥挥手,表示没事:“受伤?那算什么,我也经常受伤。这个女人的箭只不过是皮外伤,像射小猫一样。射人?我只是觉得痒痒而已。”

    大柱子放心地笑了:“刚才我还为你捏了一把冷汗,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以后我可放心了。”

    林一风笑道:“其实我也没有多厉害,只是会一点招数而已。你看,我不是跌了一身泥?那来的什么厉害的功夫?”他感觉自己被夸大其词了,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林一风摸着自己被被袖箭射中的伤口,心中充满了无奈。他知道,自己是为了救二狗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但他并不后悔。他的内心深处充满了正义和勇气,让他不断前行,不惧任何困难。

    “说的也是,人说走桃花运会倒楣,我还没走,就先虽(倒楣)了。”林一风自嘲着说道。他知道,自己已经落得这样的下场,是因为他选择了帮助他人。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气馁,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要做一个正义的侠客,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黑皮奶奶,瘪十,下次我要把她辫子割掉才甘心,今天便宜她了,走吧!”林一风决定,下次一定要让那些恶人付出应有的代价。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让世间少些不公和邪恶。

    一路上,林一风时而笑,时而怒。他心中的憤怒和正义感,让他想起了所有那些不公和邪恶的事情。但他也不忘记自己内心深处的善良和同情,让他不断地前行。

    回到磨砺湖在栖风阁,老头看着林一风灰头土脸的样子,笑道:“干嘛?是不是考武状元啊!考上了没有?”

    “呵呵……”林一风笑道:“考是没考上!倒是被恶狗咬了一口,蛮痛的。”

    老头笑道:“不错不错,这叫终日吃狗肉,终于被狗咬了,哈哈难得难得,是什么狗呢?凶不凶?”

    “是飞狗,而且是母的,就是母的我才会被咬伤,你说母的能不凶吗?”林一风回答道。

    老头听了,哈哈大笑:“原来是飞狗啊!这种狗咬人可是很厉害的。你小子还是多留点心眼吧,以后别再招惹这些恶狗了。”

    “母狗?这可真是罕见啊,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翻归镇有咬人的母狗,这母狗是从哪里来的?”

    “御龙门。”

    “御龙门?!”老头惊讶地站了起来。

    “怎么了?御龙门有什么不对吗?”

    老头不说话,独自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像是在思考什么。不久,他自言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他们一直都在南方地区,难道现在已经扩张到这么远了?……嗯,也许吧!毕竟已经过去了十年。”

    “老头,你在说什么啊?御龙门是好是坏?如果是好的,那就算了,如果是坏的,我一定要去灭了他们,特别是那只臭母狗。”

    老头叹了口气,说道:“御龙门看起来是个正派门派,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一风啊,这也是你要做的其中一件事情。”

    “真的?”林一风眉开眼笑,他一直在想办法去御龙门找那个女孩报仇,现在终于有机会了:“这下可有好戏看了,那只母狗一定会后悔跟了他们。”他开始想着如何报复赵婉茹,心情格外畅快。

    老头看着林一风的样子,担心他会闯下大祸,笑着说道:“一风啊,在你了解御龙门底细之前,可不要轻易动手啊。虽然他们的势力在不断扩大,但他们从来没有对武林同道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只能在暗中调查,明白吗?”

    “我认为御龙门里面全是一些狡诈的人,他们绝不是什么好人,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厉害刁蛮的女孩出现了。”赵婉茹的霸道和不讲理已经让林一风对御龙门产生了极大的厌恶。

    “一风啊,你可不要妄下定论。江湖道义非常复杂,有很多事情并不是按照常理推断就能解决的。”老头叮嘱道。林一风站在老头面前,听着他的教诲,心中不禁感慨万千。他曾经也是一个惹事精,但在老头的指导下,他逐渐变得成熟起来。

    “我这又不是用常理推断,而是用歪理推断。他们连一件事都没做错,就表示每件事都错。”林一风一脸不屑地说道,他对“御龙门”并不感冒。

    老头听了,叹了一口气:“别胡说了。常理推断有错,那歪理就更不可取了。好好准备一下,再几天就到中原吧!”

    林一风心中不禁有些想法,他对中原充满了好奇和期待。但老头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心中一沉:“到中原磨练一下自己,别老是不务正业,整天混在赌场里,没出息!”

    “喂喂喂!老头,你磨我还不够惨啊!要不是我中气足,差点就死在你手中,你还想整我?”林一风有些不满地说道。

    老头却淡然一笑:“一风,不是要你吃苦,而是去磨练经验。就像今天,你要是有足够的对敌经验,就不会受伤,也不会跌得满身泥。何况你的武功又是一团糟。唉,我真拿你没办法。”

    林一风看着眼前的老头,心中不禁一阵叹息。这老头每次都会说自己武功差,但他又何尝不知,这只是老头故意把他叫来让他学习武功,不想让他浪费青春罢了。

    “林一风啊,你又受伤了?”老头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责怪。

    “老头,这次真的不是我的错。”林一风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是为了保护二狗才挨了一箭。”

    老头冷哼一声:“你若是有经验,就会想到二狗在附近很危险,会被敌人利用,你会叫二狗走开,这样她就不会无机可乘了。若你武功高强,那箭也不会伤到你。你这样死要面子,最后只会自食恶果。”

    林一风听后默然不语,他深知老头的话不无道理。与人过招,必须要有无后顾之忧,否则就算保护了所顾虑之人或物,若自己被制住,也同样会落败。虽然有时反败为胜,但得不偿失。

    “老头,我明白了。”林一风假装恭敬地回答道。

    “好,还有一点,你受了伤一定要及时治疗。无论伤有多小,都要注意。敌人最有可能会在你受伤时趁虚而入,若伤势未愈,动手时也会吃亏。在江湖上,学会自己照顾自己,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别人又怎么会照顾你呢?”老头的声音中充满了严肃和警醒。

    “是,老头。”林一风表面恭敬地答道,心中却暗骂一声:“倒霉,出门被狗咬,回来还被咬,实在是倒霉透了。”

    “什么?你说什么?”老头突然大声吼起来。一风吓了一跳急道:“没有,没有,我只是说母狗咬人很厉害哪!”

    “知道就好,快去治疗。”老头怒道

    林一风窃喜不已,他心里暗自想着老头虽然被责备,但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将伤口处理好了,这让他感到格外得意。

    其实林一风的伤口已经结痂,但老头有令他也不敢不遵守,于是他仍旧拿着金创膏慎重地涂抹了一番。

    老头知道林一风的血液有很快凝结的功效,这是浸药水的结果。但他仍旧让林一风涂上金创膏,是想让他知道有伤必须马上治疗的道理,可谓是用心良苦。

    “林一风,这几天你要加紧练功,不懂的赶快问,趁这几天我们还在一起,还有机会切磋。否则,到了中原可就没人了。那时,无论多麻烦都得靠自己了。”

    “是,我会努力的。”林一风诚恳地回答。

    夜晚,冷月伴着飘雪,银白色的光芒洒在身上,水声嘹亮清脆。即将分别的时刻到来,林一风想到与老头相聚十余年未曾离开过一刻,心中不免有些难过。他在这些日子里,尽量听话,不惹事,不惹怒老头。他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给老头,也要珍惜与老头在一起的这段时光。

    老头在庭院里自斟自饮,沉重的脸上表现出深深的忧伤和空虚。他知道,林一风即将离开,此时此刻,他再也忍不住承受那深深的离愁。他的思绪飘忽,时而注视着天空,时而看向飞瀑,不时叹息声传出,似乎他将那些回忆和情感统统留在这个地方,托付给那些悠远的风景。

    时间飞快流逝,一个半月已经悄然而过。这一天,老头早早地起床,泡了一壶茶,在庭院里独自品茗。他对林一风的期望很高,除了加强他的武功和“金龙移穴”,还告诉了他一些江湖常识和注意事项,以便他在外面不吃亏。但老头深知,这一刻,林一风必须离开了。

    “老头,你在院子里吗?”林一风的声音响起。

    老头回答道:“是的,我在这里。”

    林一风走到庭院里,坐在老头身旁。

    老头抚摸着林一风的头发,深深叹了口气:“林一风,你该走了。”他的语气充满了悲凉之情。

    林一风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坐在地上,两眼无神,凝视着远方。他的内心充满着无尽的痛苦和悲伤,他知道,这次离别也许将会是永远。

    老头含着泪看着林一风,轻声说道:“一风,你该离开了。”

    林一风注视着老头,两人目光相交,老人微微颤抖,转过头去,生怕眼泪掉下来。

    别离之苦,苦别之愁,一个是风烛残年,一个是天涯孤鸿,此刻他们的依依惜别,如此深情,如此伤感。

    “头人,谢谢您的教诲,让我不至于成为野孩子。”

    “不要提这个,这些年来,你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孝敬我呢?虽然有时你捣蛋,但回想起来,我也会开心笑,你留给我的回忆太多太美好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求老头原谅。”

    老头又一次抚摸着林一风的头发,轻轻笑道:“一风,收拾一下行装吧,今天就走,早点离开才能早点回来,不要辜负我的期望,你是我所有希望的所在。”

    “老头,什么事情让我帮你办?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告诉我好吗?”

    老头欲言又止,叹了口气:“其实没什么,“事情并不重要,你去中原游玩的同时顺便办了就行。成不成都无所谓,不必太放在心上。”

    老头啜口茶,陷入沉思。良久,他才缓缓道:“你去中原的时候,需要注意一下武林中的两大帮派——‘御龙门’和‘五行教’,一个在北,一个在南。”

    林一风心头微微一动,他一直听说中原武林风云变幻,此时听老头的话,也不免心生好奇:“要注意些什么呢?”

    老头沉吟片刻,神情有些沉重:“最近十余年,江湖上许多人相继失踪。这些人有年轻人,也有武功高强的大侠。我怀疑他们的失踪与这两大帮派有关,你只需略作留意即可,无需太过深究。”

    林一风不由得紧了紧眉头,这些失踪的人究竟去了哪里,他心中燃起一股探寻真相的欲望。

    “失踪高手,御龙门,五行教……听起来十分复杂。”林一风喃喃自语道。

    老头微微一笑:“你只需多加留意即可,无需过于担心。”

    林一风点了点头,又问道:“还有其他需要注意的事情吗?”

    老头想了想,又道:“我有位老友在无涯山凌霄峰居住,他姓向,字问天,穿着一袭青衣。你有空的话,可以去看看他,告诉他我很想念他,让他来‘磨砺湖’见我,这样我也有个伴儿。”

    “无涯山,凌霄峰……我会去的。”林一风说着,神色中透露着期待。

    “如果你能请他来陪我,那我一个人就不会太寂寞了。”老头说道。

    “嘿嘿,只要我能找到他,我一定会邀请他来陪你。”林一风心情大好,毫不掩饰地展露出自己的自信和实力,“如果我找到他,我们还能一起回来。”

    林一风非常高兴:“那也不用几个月吧!”

    老头摇了摇头,皱起了眉头,“不行,不行啊!你这样怎么够玩呢?听着,你去玩吧,但只有两种情况下你才能回来。第一种,你发现了一根比我们用的金针还要细的针,它被称为‘凝邪神针’,你只要看到它,就必须马上回来。第二种情况,当‘少林寺’的钟声响起二十四下时,你也必须立刻回来。无论你正在做什么,都要回到磨砺湖。记住我的话了吗?”

    林一风听了老头的话,心中有些不解,他问道:“如果我没听到‘少林寺’的钟声响起,该怎么办呢?难道他们不是偷敲吗?”

    老头并没有理会林一风的问题,他说:“‘少林寺’执掌武林,其分寺遍布天下。当连天峰之‘少林寺’钟声响起二十四下时,整个中原的寺庙都会跟着响二十四下。只要你不离开中原,你一定能听到它的响声。这次我让你到中原去,你千万不能胡乱跑。”

    林一风点了点头,他想明白了。老头的话让他放心了不少,他询问道:“老头,您能不能告诉我一下‘凝邪神针’是怎么回事?”

    老头便神色激动地说:“我只能告诉你,“凝邪神针”是天下至毒之物,黑色而透明,比绣花针还要细,被刺中的人会立即毙命。然而,这也是你唯一的克星,因为只有“凝邪神针”才能对付它。如果你中了“凝邪神针”,虽然不会瞬间丧命,但你的全身会瘫痪,七天之内若不服解药,就只有死路一条。最可怕的是,中了“凝邪神针”之后,全身毫无症状,就像睡着一般,无法发现。”

    林一风听了老头的话,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小心提防,千万不能让自己中了这毒针。

    “不过,你不用太过担心。虽然天下共有十二支“凝邪神针”,但其中大部分都在一个人的手中,很少会流传出来。至于那个人,我曾见过他,但不知道他的名字。不过,我相信他是个不会轻易使用“凝邪神针”伤人的人。”

    “如果这些毒针被窃走了呢?”林一风问道。

    老头沉吟了一下,说道:“那就很难说了。但只要你保持小心谨慎,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林一风也想:“对呀!我不惹它,难道还怕它不成,大不了跑给他追嘛!”想到这里,他也不将“凝邪神针”放在心上。纯乐天不怕死派:“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吗?”他想最好能将老头之事一次办完,也好干自己的事,到京城混,吃香的,喝辣的。

    老头从身上扯下一块铜钱大的玉佩,金绿色,里面刻有龙凤图案,精致非凡,拿给林一风,他说:“这是玉佩,佩戴在身上多少有点避邪作用。”

    “避邪?”林一风暗自思量:“或许能让我在江湖上多活几天。”尽管心中有些疑虑,但林一风还是从老头手中接过了玉佩,心想作个纪念也不错,于是他将玉佩揣进怀里。

    老头笑了笑轻叹道:“该说的都说了,你也收拾一下早点出发,也好早点回来。”

    林一风点点头,反身走回屋里,收拾行囊,包括几套换洗的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留恋一下四周景物,才走出庭院。

    “老头,我收拾好了。”林一风语音充满了离别之情。

    老头强笑道:“都带齐了吗?”伸手又拿出一些银子:“路上好用!”他知道林一风是个喜欢赌博的人,但还是怕他会因为钱而陷入困境,所以让他多带点钱总是没错的。

    林一风接过银子,感激道:“老头,我走了,您多保重。”说完,他慢步往篱笆小径走去。

    老头含泪望着林一风挥手告别:“林一风,你也保重,别太任性,好好照顾自己。”

    “老头,爷爷,再见……”林一风一直想称呼老头为师父或爷爷,但老头总是不肯答应,于是林一风只好在这一刻叫声爷爷,以舒展地那许久之愿望。终于,林一风已经离开了,老头静静地望着他消失在远方的身影,心中充满着不舍和怀念。他想起了林一风的纯真和友情,想起了他那独特的笑声和歌声,这些都深深地留在了老头的心底。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苍芎青蓝,流水滔滔,枯草摇曳,道尽了离愁的苦楚。老头蹒跚着回到了小茅屋,他知道自己的日子也将变得更加安静。栖风阁将从此沉寂,只留下老头的思念和回忆。

    再来到镇上,花麻、憨蛋、二狗、大柱子、小二哥、小虎、小勇和刘姐都为林一风准备了一份花圈。刘姐今天更加漂亮,她用深情的目光注视着花圈,仿佛这样就能够让林一风感受到他们的思念和关怀。

    林一风戴上了花圈,他默默地看着众人,感受着他们的情感。他知道,他的离开并不是结束,而是另一个开始。他的纯真和友情已经深深地留在了他们的心中,他的笑声和歌声将永远铭刻在他们的记忆里。

    众人都在哭泣,憨蛋、小二哥和大柱子更是表情难过。他们都有一个愿望,希望林一风能够快点回来,重聚在一起,再度感受他的温暖和纯真。

    他们哼着林一风曾经教给他们的歌曲:“在那没有月亮的晚上,只有我们在嬉戏,在这没有星星的晚上,你的歌声冉冉传来,啊……我的朋友,我永远喜欢你,我永远需要你………在这欢乐的时刻,你的笑声洋溢着,在这悲伤的时刻,你的安慰袅袅绕着,啊……我的朋友,我永远怀念你,我永远祝福你………”

    他们唱着,唱着,让这首歌曲穿越高山和云层,传递着快乐和美好的祝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