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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狱之灾

    林一风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牢房中。四周是碗大的铁柱,后面是石壁,只有一个小铁窗透着微弱的光线。他走到窗口向外望去,下面是黄河奔流,牢房似乎在城峭壁的一侧。

    林一风检查自己的身体,发现伤势并不严重,但需要十天时间恢复。金针被搜走了,但丹药还在身边,而他的逃生法宝——小锯齿刀片——也还在藏在袖口。

    这小刀片可不是普通的武器,它是用天外陨铁打造而成,林一风耗费了十个月的时间才将它打磨成形。这把小刀片只有纸张一般的薄度,却十分坚韧,与十支绣花针并排相当宽,长度则只有三寸。一面是刀锋,另一面则是锯齿,容积极小,可以藏在衣袖、鞋底,甚至是耳朵里,是林一风为了应对突发情况而特别设计的逃生法宝,可谓有备无患。

    林一风检查过后呵呵笑道:“有了这些也够了,想不到昨天才出狱,今天又入狱,我看我是犯了牢狱之灾,对了骰子呢?”他很紧张地摸摸腰部“好好!生命还在嘻嘻!”只要有骰子,他又高兴起来大叫道:“我就知道天无绝人之路:”手一抄已将骰子拿出来兴奋已极的玩了起来。

    “一二三,四五六,前前前,后后后,碰上你祖宗,死翘翘,脸盆啊!”大吼一声,他已将骰子丢往地上,果然都是脸盆—五点向上。

    “哈哈………”林一风大笑道:“关吧!等我老人家玩累了,再想办法逃走。”

    就有这种人,不先考虑自己死活,先考患到底能不能玩个痛快。除了林一风这个大混混,天下可找不出几个人,也许正如算命先生所说,林一风是一只金刚猪,克不死的。

    不久——

    有人送饭菜来。

    林一风一看,先是楞了一下,因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赵婉茹。

    林一风笑了笑道:“小妹妹你好,欢迎光临舍下荣幸之之!”荣幸之至,他念不出来,只好将就点。

    赵婉茹注视着林一风,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是林一风还是他弟弟呢?”他实在分辨不出这位“弟弟”和林一风的差别是在哪里。

    林一风得意地笑了笑,他终于瞒过了“御龙门”的人。他回答道:“你看看,我是他哥哥好,还是他弟弟好呢?”

    林一风摇了摇头,然后道:“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你们两个太像了,简直就像同一个人!来,先吃饭再谈吧。”

    林一风问道:“你为什么要踩我哥哥的朋友呢?”

    赵婉茹幽幽地说道:“你不知道我的马是大汉宝驹吗?它可不是随便乱踩人的,那时我本想从小孩头上掠过去,谁知道你哥哥一冲过来,我也乱了方寸,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结果,我很后悔。”

    林一风听了,觉得很有道理,他问道:“好的马能跳多高呢?”

    林一风回答道:“大概能跳两个人高,我没有注意,但一个小孩它一定有把握,不过那时我并没有想那么多,因为我的马跑得太快了。”

    林一风看着赵婉茹,想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的心思。

    没错,这次赵婉茹所说的都是实话,但是这笔账,在林一风割掉他头发的那一刻,已经一笔勾销了。

    林一风听了赵婉茹的话,微笑着安慰道:“没关系,你不必再难过了。毕竟你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

    赵婉茹低声回道:“可是我还是很内疚,毕竟是因为我才让你哥哥丧命。”

    林一风轻笑道:“如果他还活着,你会怎么做呢?”

    赵婉茹摇头道:“不可能,他已经被我父亲逼入绝境了。如果他还活着,我会向他道歉,希望我们能成为好朋友。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赵婉茹经历了许多磨难,渐渐地把林一风当成了自己的好朋友。现在,在他“弟弟”面前,她毫不避讳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她真心希望能有这份友情,即使在阴阳两界,她也不想放弃。

    然而,她知道,如果真的发现林一风就是林一风,她会很难启齿。毕竟她的性格很任性,两人可能又会因此而闹僵。

    林一风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他问道:“谢谢你送来的饭。不过,我想问一下,你的父亲是否经常把人关在牢里?”

    他想从赵亦德关押的人数,来判断他是哪一类人物。

    赵婉茹对林一风说:“这我不太清楚,因为我这是第一次来这里。”

    赵婉茹看到林一风有些失望,她知道他是想要吃饭。于是她说:“你肚子饿了吧,快吃吧!”

    林一风笑着看着赵婉茹,他知道她也是很开朗的人,他说:“人总是会饿肚子的,不吃白不吃。”

    赵婉茹也跟着笑道:“对啊,你快吃吧,不然饭菜都凉了。”

    这是赵婉茹第一次给别人送饭,她心里其实也有些紧张。但是看到林一风吃得津津有味,她就很高兴。

    林一风是个吃货,只要有东西,他就会吃。他很快地把饭菜吃完了,擦了擦嘴,笑着说:“大小姐,这些饭菜真是太好吃了。我以前和我爷爷都是随便吃的,很难得吃到这种好菜。下次你来的时候,要多带一些来啊!”

    赵婉茹也很高兴,她说:“好啊,下次我一定会多带一些来,还有酒,你觉得怎么样?”

    林一风听了之后,大叫:“哇卡!有酒那最好不过了,若再有……”他看着赵婉茹的脸,又笑了起来。

    赵婉茹也跟着笑道:“除了酒,你还要吃什么吗?只要你说,我都会给你带来的。”

    林一风笑着说:“喝酒这门行当,我爷爷通常要配上狗肉,我也习惯了,所以我觉得酒配狗肉一定很不错。哈哈!”

    林一风经常偷偷溜出镇子去捉野味给自己和他的爷爷吃。他的爷爷喜欢吃狗肉,所以他经常偷狗肉回来。这个习惯不仅养成了他自己的口味,也让他的爷爷上瘾了。林一风在吹嘘自己的技艺时,其实是在夸耀他自己偷狗肉的本事,而且总是试图把责任推到他爷爷身上。

    赵婉茹听到林一风提到狗肉,感到有些奇怪:“狗肉……听起来有点那个了啦。不过如果你想吃,我可以让厨房帮你准备。明天我会给你带来。”

    林一风笑着问:“谢啦!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赵婉茹脸红了一下:“我叫赵婉茹。”

    林一风听了有些奇怪:“玩猪?那不是不是吃的吗?那个你也玩?我擦!”

    赵婉茹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很好玩笑着解释:“不是玩猪啦,是弹温婉的婉,茹萍的茹!”

    她在地上写了一遍,林一风看了看,虽然并不明白,但他还是点头称是:“哦,原来如此,会变哪!”

    其实他并没有看懂,只是想装出一副很有学问的样子。再说,他从来不读书,更别提认字了。他觉得书本上的知识对他没用,只会破坏他的赌运。他甚至打算将这种做法传给他的儿子,作为家族的传统绝技。

    赵婉茹听了有些好笑:“你真是个好玩的人啊。”

    林一风笑了笑:“嘿嘿,那当然!不然我怎么能活得这么开心呢?”

    赵婉茹笑了笑道:“你还需要什么吗?明天我会给你带来。”

    林一风问道:“你爹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出现什么异常情况?”他一直想弄清楚赵亦德的真实面目,以解开他内心的疑惑。

    赵婉茹回答道:“我父亲对我一直都是一样的,看起来很好,但又好像不太好。他很少和我交流,有时会让我待在房间里,说外面有些事情,但有时又允许我出去玩。只要我有什么要求,他总是会满足我的心愿。我只知道这些关于父亲的事情,其他的我也说不清楚。可能是因为他比较忙,也不太喜欢开玩笑吧!”

    林一风听完后,没有再继续追问。他说:“好的,我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你回去吧。明天不要忘了带我的香肉哦!”

    赵婉茹答道:“好的,我明天会送来。那我先走了。”

    她收拾了碗盘,走出了地牢。

    林一风想:“我猜想,这位门主不接近亲人,是怕被他们发现他的真实身份。那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呢?现在这个是假的吗?应该不是吧。我觉得上次那个门主应该是假的,因为他正是赵婉茹提到的那个。而现在这个门主已经做了两天,应该是真的了。但其中的原因是什么呢?难道以前那个是篡位,现在真正的门主回来了吗?或者……算了,这些都只是猜测,我需要更多的信息才能确定。现在继续想也没有用,只会更加困惑。我需要更多的资料来解开这个谜团。”

    “不管如何,我得先留个退路。”林一风说着,从衣袖中拿出一把小锯齿刀片,走到小铁窗前,开始锯铁条。他手法熟练,不到一刻钟就锯好了一根,只留下一点点粘着,接着他又锯了第二根,也很顺利。不到半夜,他大功告成,推着铁条道:“可以了,危急时往窗口上冲,可以冲断生命安全啦!”他远远地望着窗口,觉得没有痕迹才满意地休息。

    他想从窗口跃出去,从千丈高崖跳入黄河。林一风的胆子可算大得可以包天了,这要归功于他所练的绝世神功和水功。只要身形保持静止状态,体重就会减轻不少,再加上黄河之水减掉冲力,当不至有什么问题。滔滔水势并不能难倒他,最主要的是,他曾在“磨砺湖”瀑布顶上跳到水中安然无恙。一比起来,他可放心得很。

    免除了后顾之忧,他又像小鸟般唱起山歌。但他伤势未愈。这一唱可够他受的,这时才想到疗伤。苦笑一声,他已将金针拿出,刺向受伤部位,再躺下来运起神功开始疗伤,这次他可没有刺向“天启”穴。

    宝行十周天,曙光已露,大地已渐苏醒。

    林一风拔起金针,掏出骰子独自玩起来。

    西厢房靠右,四位豪杰正在聚会。

    他们是“御龙门”总管柯佑祖、总护法刘坤仑、左护法王龙阳和右护法朱长啸。

    柯佑祖说:“刘总护法,你有没有发现门主最近有点古怪,下达的命令和以前不一样。”

    刘坤仑回答道:“我也有同感。上次我们决定攻打‘玄武帮’的’左安分舵,可门主却在我们攻到一半时下令收兵。这样半途而废,人家以为我们‘御龙门’已经失去了战斗力。我们可不能这么退缩,否则就失去了威名。”

    王龙阳插话道:“没错!前几天门主让我去湖州收规费,回来后他竟然问我规费收了没有,这是何意?”

    朱长啸说:“你们都没有注意,我想起一件事。门主以前最喜欢喝福建铁观音,现在却让仆人泡乌龙茶。而且,他以前都是寅时起床,现在却连续两天睡到卯时。这一切都有些反常。难道门主生病了?还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或者是因为林一风的缘故?”

    柯佑祖说:“作为属下,我们不便对长官的行为做过多猜测。我在‘御龙门’已经待了十几二十年了,前后有三次,门主都会突然改变作风,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这已经是第四次了,也许门主只是想尝试新的方向,我们最好在这段时间内少说话,以免破坏和气。”

    刘坤仑点头道:“总管说得对。每次门主突然改变方针,我这个护法只能服从,从不多言。虽然我们有时意见不一,但忍一忍就过去了。我们必须保持‘御龙门’的威名,不能失去信仰。”

    王龙阳道:“再两个月也许就会恢复正常,我并不在意门主的一切,这么多年来,咱们一直都很好。我担心的是那位林二风,他来得太突然,而咱们又摸不清他的来路,现在他关在这里,要是他是正派人物咱们“御龙门”可就对不起人家,他兄弟已死在门里,如果这位弟弟再死在门中,我看“御龙门”非损兵折将不可。”

    柯佑祖道:“不错,我也觉得这件事不比寻常,这两个兄弟,有点问题。”

    刘坤仑道:“那家伙竟然不怕我的“九九追魂掌”,而且还用指法破我的铁布衫,你们想想他才十来岁就如此了得,若是他师父,那还得了?这不是拿着炸药往家里摆是什么?我想请门主将他放了,否则老的一来,咱们可能会吃不完兜着走。”

    刘坤仑被林一风点了二指,尝到苦头,对林一风这怪物早就惧怕七分,何况他老头?害怕之余他只有如此说明,以免再次尝到苦果。

    柯佑祖道:“总护法你说得不错,我看这林一风可能是“倾城神剑”皇甫绝的徒弟,也只有他的医术才能对抗天下毒药,也只有他的“乾坤指”才能点破你的铁布衫,而他的飞刀也许出自名师教导,我们如果将他杀了,那可对本门不妙,明天咱们就建议放了他,也好少一层不必要的忧虑。”

    王龙阳紧锁眉头,“总管说得没错,不过门主这几天举止诡异,不一定会放人,甚至可能会将其杀死,我们该怎么办?”

    柯佑祖深吸一口气,“这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我们只是门主的属下,只能献计、规劝,至于最终决定还是看门主本人,只要我们尽了心,相信门主会明白我们的苦心。”

    刘坤仑瞪紧双眼,“我们‘御龙门’已经屹立江湖多年,一直靠着大家的努力和行事正当、恩怨分明,现在这样的困境若是门主不能得当处理,恐怕会影响军心,甚至种下败迹。”

    柯佑祖叹了口气,“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们已经尽了人事,现在只能等待天命,有些事情我们无法掌控,否则会令自己更加束手无策。你们赶快出去巡逻,我会去看看门主有无差遣,同时提醒他关于林一风的事情。”

    大家一起起身,互相道别后各自离开。

    总管则径直走向后院,前往门主的起居处。

    很快,他就到达了一间书房。

    “禀告门主,属下有急事相报!”柯佑祖高声喊道。

    “柯总管有何事要说?门没关,请进!”

    “多谢门主!”柯佑祖闪身进入书房。

    门主一见柯佑祖到来,便搁下手中的毛笔,露出一个微笑,“柯总管请坐。”

    “谢谢门主!”柯佑祖拱手致谢,径直坐在左侧的椅子上。

    门主开口问道:“柯总管,这么早来找我,有何要紧之事?”

    柯佑祖道:“禀门主,实不相瞒,前日门主突然结束黄旗攻打“玄武帮”之事有点草率,门主是否另有打算?”

    门主笑了笑道:“打算如何是尚未想出来,但我觉得早点结束早好,因为本帮任何一个弟子我都要爱惜他们,不能随便让他们拼命,所以我停了此事。”

    柯佑祖道:“门主这话是不错,但敌人已经骑到我们头上来,我们应该有所反应才是,而且弟兄们,宁死也不愿受这种气。”

    门主笑道:“柯总管你放心,我已通知黄旗坛主去向他们谈判,若他们再不考虑我们的面子,我们再作打算,你不觉得只打了十来夭,就已折损三、四百名弟兄,我于心何忍?有时侯我真想放弃江南地区撤回黄旗地盘,来保住弟兄性命呢?”语气之间充满悲天悯人之意

    柯佑祖一听也不便再问下去他道:“那是否要等到谈判有结果时再说?”

    门主道:“是的,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对得起弟兄,我知道弟兄受了不少忍气,但我帮能耸立江湖数十年而不倒,不是只有武力,除了武力之外,还要有忍人之心,只有忍让,才是最重要的因素。”

    柯佑祖道:“门主教训的是,还有一点,门主以为林二风之事要如何处置较为恰当?”

    门主道:“我也正为此事烦恼,先前那位林一风已死在门里,现在要善罢恐怕不能,我是想先弄清他的来历再说。”

    柯佑祖道:“属下怕的是他是“倾城神剑”的后人,或是和“灵鹫宫”有关,这就太严重了。”

    门主道:“我想如若真是如此,本门注定要遭劫难,我一直留下他的原因就是在此,如果是皇甫绝或“灵鹫宫”寻来,“御龙门”恐怕挡不了这些人,倒不如先好好善待这个林二风,让他对我们仇恨消灭了许多,再放他出来,这不是很好吗?”

    柯佑祖一听这才明白门主真正用意他道:“门主果然英明睿智,至于他的来历,属下这就去办。”

    门主道:“先别急,等上十天,二十天看看有谁找上门来,就知其中原委,何况林二风的伤一时也好不了问不出所以然来。”他以为林一风伤得很重无法开口说话,故有此一言。

    柯佑祖一想也对,他起身拱手道:“那属下告辞了,这几天属下一定加强戒备,以防止任何事件发生。”

    门主挥手道:“柯总管,你去吧!也不用太操劳,对手虽然厉害,咱们“御龙门”也不是省油的灯,只要多留点神就可以了。”

    柯佑祖道:“谢谢门主关怀,属下会照顾自己。”说着已往外走。

    门主忽然想到什么,提高嗓子道:“柯总管,别忘了看好林二风,但不能慢待他,以后有任何突发事,我们也有个交待。”

    赵亦德是想,到时真无法时,也能以“关而不关”的藉口来搪塞对手,以表现他是大仁人之做风。

    “是!”柯佑祖轻轻将门带上往前院走去。

    他到了前院马上吩咐下去严加看守林二风,并好好照顾他,不得有虐待行为。

    也就因此,一风在牢里有吃有喝还有玩……

    林一风正觉得无聊,在牢里大叫道:“狱卒,你们死到那里去了?我老人家要拉屎还不快来!”

    人食五谷杂粮,那有不放点东西的道理,但像一风这样乱吼乱叫是“放得有点过火了”。

    狱卒奉到指示要善待囚犯,也不敢违抗命令,赶快拿着夜壶往里面跑。

    一风叫道:“你个西瓜的臭王八!这么慢来,你是存心叫本大爷拉在裤裆不成?”

    狱卒也不甚高兴,叫道:“小子,你别忘了你是囚犯,是囚犯就得乖点,否则有你苦头吃,拿去!”他将夜壶一丢,也不理林一风。

    一风叫道:“嗨!我说你大爷呀,你可真神气,有一天给我溜出去时,我倒要看看你是神气还是鬼气?”

    狱卒也不理他,径直走出去。

    林一风大叫道:“喂!你走这么快干什么?牢门震开了你知不知道?”

    狱卒一听,走回来巡视,正要检查时,蓦地“拍拍”两声,他已挨了两个耳光。

    只听林一风大叫道:“不负责任,该打该打你放心的去吧!我已帮你关上去了,有你们这些人侍候我,我还不想走呢?哈哈…………”林一风看鬼计得逞得意的笑个不停。

    狱卒挨了两个耳光,立时怒气难消,一拳已打向林一风胸口。

    林一风轻轻往后退了一步含笑而立。

    狱卒大叫“你你……”可惜他不打开牢门是打不到林一风,但他又不敢打开,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林一风笑道:“来呀!有本事再拉长你的手,我就站在这里不动怎么样?”他站的地方恰好只离狱卒手掌两寸远,端的是吊人胃口,这要打得到,也像是拿鸡毛扫人家衣服一样,不管用。

    狱卒已经是恨气填膺,抽出长刀就往里扎大喝道:“死来!”

    林一风还真没动,让刀尖顶住胸口,他笑道:“老兄!你动手呀,我现在已经受了重伤,若你这么轻轻一刺,那我可要魂归西天…不!到阎王那里比较好,到时候你拿什么向你主人交代呢?是不是你先刺死我再自杀呢?”

    狱卒一想:“对呀!弄不好这小子就要死了故意拉我垫底,我可不能上他的当。”他道:“好小子,今天就放过你一条狗命。”

    林一风叫道:“放过我?你别忘了你家主人吩咐要好好善待我,照顾我,你若待我不好,那我只要大吼乱叫,就够你受的,你那臭门主将我关在这里又要对我这么好你知道为什么吗?”

    林一风又在施展他的吹牛功了。

    狱卒他也觉得奇怪,既然是囚犯,又何必善待,其中必有原因,他也很想知道,他道:“为什么门主会如此待你?”

    “唉:”林一风叹口气装腔作势,一副无可奈何道:“说来是不值一提,门主强要逼我娶他女儿,说什么我是金刚命天生灵活泛光,七窍通天,神户英挺,福星高照,在朝是帝王像,在江湖是霸王像。”他耸耸肩头深深吸一口气装出一副帝王模样,将邹佩福的话照说一遍,只要能表现自己很了不起的话,林一风都记得特别熟,这几句“在朝帝王像”他可是终身不忘也。

    接着他又道:“就为了我的相貌出众,门主才会硬逼我,我看在他的盛情之下答应他这门亲事,但我已经有了三位老婆,要把你家小姐纳为小妾,可是你家小姐硬要做正房,一闹下来门主当然要袒护女儿,所以才把我关起来直到我回心转意才放我出去,唉!长得这么有人缘也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林一风这个人,真以为自己是因为仪表出众而受到灾难竟自我陶醉起来,但他这一“失态”弄得狱卒信了七分。

    狱卒半信半疑道:“那你为什么身受重伤,被抬进来?”

    林一风叹道:“这也是因为我长得太好看的原因,我为了你家小姐要当正房的事,回去和老婆商量,谁知道她们硬捉着我不放,三垃四拉竟将我打成这样,其实这样还没关系,后来我又回到门里,门主为了庆祝我这准女婿到来想将我灌醉,谁想到却大家一起醉了,就这样打了起来,原来门主是有意要留我,不让我回去,我才落得如此下场,罪过,真是罪过。”

    林一风扯得历历如绘,不由得狱卒不信。

    狱卒一听态度霎时转变一百八十度,对林一风所赐约两巴掌也觉得应该的,是未来的“姑爷”打的嘛?有啥关系?他现在是毕恭毕敬。

    林一风一看这混小子喝了自己迷汤已神智不清,暗自好笑道:“你也不用如此待我,只要我无聊时你陪我赌一赌,我保证不赢你的钱,来,我先给你一百两买酒!”他真的从口袋拿出一百两银票递给狱卒。

    狱卒心想这未来的姑爷出手可真大方,但还是不敢伸手丢拿。狱卒怕这钱是有代价的。

    林一风一看知道其中原因,他笑道:“你放心,这一百两是给你的,其他的侍卫我再拿几百两给他们,你和我玩骰子不必打开牢房,只要在里面就行,况且我不说谁会知道呢?”他这么一说一扯,狱卒可乐坏了。

    狱卒想:“只赢不输,这种赌那里找?何况他出手就是一百两,想必这位兄台一定是大富人家,我得好好的搞他几把。”他道:“好,小子……小兄弟,我去准备一下用具,等一下再来。”说着就要往外走。

    林一风叫着:“慢着!”他又掏出二百两银票道:“这二百两你拿去给他们分,并交代他们不能对任何人说,否则被门主知道了,我可担待不起。”

    “好的!”狱卒接过银票,兴高采热的往外奔去。

    贪心人人有,狱卒在不开牢门,没有条件之下,何乐不为?

    而林一风只想找人解解闷,至于钱,反正也是身外之物,留着也没用。

    狱卒一走,林一风跳了起来叫道:“西皮瓜,笑哈哈,好耶,好耶,等一下我他妈的赌它一个三天三夜,哼!必在牢里有什么不好?有吃有喝还有赌,哈哈……我看那丫头也一起来赌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