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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考试赋

    又一个寒假假期日近,期末考试的紧张空气笼罩着整个校园。

    李勃在年前就遇到了一个大难题。《固定资产投资统计》考试仅仅得了71分,比上次的考试成绩还少了1分,最多算上一个及格水平,更不用说良好、优秀了。这样一个结果,后果是很严重的,不仅奖学金泡了汤,评三好学生的资格也没有了。

    尽管他心里是坦然的,两次考试都是自己真实水平的展示,也是靠真本事考出来的,没有一点水分,没有投机取巧的成分。

    李勃不会也不屑靠舞弊、“横向联合”等非常手段获得一个高分,他觉得那样是欺骗别人,更是欺骗自己。

    他做好了迎接别人冷嘲热讽、甚至打击挖苦的准备,即便做出点自我牺牲,也不是多大的事。

    芙蓉花出污泥而不染,高洁纯清,因而成为文人歌咏的对象,画家描绘的爱物,常人闲暇观赏的最爱。

    李勃不太明白的是,人性为何如此复杂,甚至丑恶不分,好坏不辨。郑板桥发出“难得糊涂”的哀叹,就是不愿随波逐流吗?众人皆醉,唯我独醒;众人皆浊,唯我独清。屈子也错了吗?

    这些都不是根本。李勃抱定的信条是,认真复习,积极备考,才是根本的王道。

    他顾不得数九的严寒,不去会同学、老乡,不去看电影,也不去图书馆、阅览室,甚至把心爱的文学创作也扔到了一边,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复习考试上。

    但不知为何,越是苦心把劲用在复习功课上,效果越是不佳。看书头疼,眼花缭乱,内容也记不住,头脑中乱成一团麻,理不清,扯不断。

    李勃十分担心,这样下去,一周之后的考试该如何面对?想一想,后果将特别的严重。

    更为糟糕的是,眼也疼,什么都不想看。睡觉也睡不好,不睡又打盹。

    如此这般,如果考试时还这样,那真的是自己的不幸,人生的一场噩梦。

    脑子最乱的时候,《工业统计》补课,被老师召集的东合班教室,因为畏惧寒冷,听课的不多的十几个同学把教室里的暖气片当成了最爱之物,团团围拢。也就是近两天的事,李勃却记不清哪天发生的了。

    李勃觉得这样很严重了,就去医务室看医生。

    校医王尚香观察询问一番,又用听诊器听了听心肺的动静,诊断结论为流行性感冒。她给李勃开了三天的药,嘱咐一天三次,每种药一次服用两片,饭后温水冲服。

    李勃吃了王医生开的药,症状大为缓解。

    他觉得只是一门心思地苦读,效果也是不好的。于是就答应了几个同学请客的要求,花了一块多钱,请大家到牧专礼堂看了一场收费的电影。说来也巧合了,两部电影一部是引进的奥地利电影《皇后的命运》,另一部是国产片《末代皇后》。也可能是为了吸引观众,故意为之。

    课本、笔记、习题,该看的都认真看过,虽然枯燥无味,但为了考试也只能强吞硬咽,能不能消化,考试时能不能用得上,只能听天由命了。

    考试照常进行,李勃一如往常,从容面对。至于成绩如何,那只有看老师的评判了。

    考试之后的轻松,又引起李勃对文学的骚动。回顾考试的历程,他突然有一种文思泉涌的感觉。

    作诗填词,李勃觉得已经不新鲜了,不如尝试一下一种古老的文体——赋。

    他趁别的同学都去放松之际,端坐教室的座位上,还真的划拉出一篇《考试赋》。

    颤颤巍巍,战战兢兢,慢步进入考场;内心发慌,头脑发懵,不知南北西东。远望窗外,日光晴好,青天碧莹。虽是隆冬三九,冬青翠绿,松柏苍翠,犹如一片春景。情满美好景色,忘却诸多负担,感谢“春天”,坦然怡情。

    铃声乍响,东风骤至,诸葛巧借东风;六神灌注,七心不惊,万斛泉流笔生。无有阻挡,心自欢腾,大江东区,破浪乘风。千难万险何惧,谈笑之间,崇山开路,沟壕填平;下课铃声重唱,心得意满,成竹在胸,凯歌传声。

    回忆当初,心乱神惊,危难不再重生;精炼武艺,感悟神功,何惧豺狼围攻。真金不怕火炼,老君卦炉金睛。三百六十五日,天天诵读真经。鱼跃大海广阔,鲲鹏展翅太空。万般苦难脚踩,世界彰显神通。

    糊口穿衣,艰难谋生,求学锤炼本领;文化生活,社会交往,人海谈笑风生。放假回归故里,家犬欢吠,公鸡喜鸣;

    父母步出家门,兄弟执手,姐妹相庆。考试佳绩信传,举家欢歌升腾。新年喜炮,炸响太空。

    李勃挥笔写就,自己反复看了三遍,修改了几处词句,自我感觉还比较满意,决定找个行家评鉴评鉴。

    第一个想起的就是语文组的杜游文老师。

    李勃去办公楼,找到语文组,却没有见到杜老师。

    与杜老师坐对面的牛丽娜老师认出李勃,就对他说:“杜老师母亲病危,考试已结束,就请假提前回老家了。你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吗?”

    “我刚刚写了一篇《考试赋》,想让杜老师给评鉴一下,给一个指导意见。牛老师,您愿意代劳吗?”李勃心里忐忑不安,就惴惴地问了一句。

    “我是研究现当代文学的,对于古诗词歌赋,确实不拿手,你还是等杜老师回来吧!”牛老师不接招,明确拒绝。

    李勃没有求助成功,但还是向牛老师道谢告别。

    转身走出来,他想,上次牛老师答应给他们讲琼瑶热,是看了杜老师的面子,并不是给自己的面子。如今,杜老师不在眼前,牛老师就可以找理由牛一把了。

    李勃回到寝室,还是有点垂头丧气。

    朱超伦看到他有些不高兴,就问:“老李,谁又招惹你了,让你如此不悦?”

    “老朱啊,没人招惹我,也不是不悦,是我在思考一个问题,现在都强调劳动致富,请人帮忙,是否都要按劳付酬?”李勃把真心话吐露出来了。

    “是啊,深圳不是提出来‘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嘛!”朱超伦随口回答。

    “怪我太随意了,不该这样去找杜老师,更不应该随意就请求牛老师代劳!”李勃不由得自言自语起来。

    “老李,究竟什么事,看我是否可以免费代劳?”朱超伦接着追问。

    李勃看不好隐瞒,就简单地把写赋、找杜老师评鉴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这好办,拿来,我可以给你评鉴,而且是免费的!”朱超伦很爽快地说。

    “如此,多谢了!”李勃喜出望外,就把那篇《考试赋》给了朱超伦。

    朱超伦看了一遍,激动地一拍大腿,随即大声说:“绝啦,老李!你这篇《考试赋》虽说比不上屈原、贾谊,但我看肯定是上乘之作,啥都别说,拿去发表吧,得了稿费请客别落下我就行!”

    “哈哈!老朱,你这也不免费呀!”李勃也被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