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前夜·落脚
“都定下来了，就没问题了。小凤凰，明日就出使深瑕，你身子吃得消么？”浛渊看着怀里眼眶泛红的爱人，担忧地在她额上吻了吻，然后拥紧了她。
刚刚经历一波剧痛的人浑身无力地窝在他的怀中，闻言懒懒地抬眸，那双凤眸里是晶莹的泪珠:“还可以……的吧……临渊，让我抱一会儿。”浛渊依言，伸手抱住了她，不留一丝缝隙。
焓凩侧过身子，紧紧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她突然觉得好冷，便摸索着握住了他的手，紧紧地。“冷么？”他凑近了她，温热的呼吸洒落在她耳畔。“有点。”她也没隐瞒，黑色的双眸里闪着的，是泪光，“临渊，瞳儿去那边，会没事的，对不对？”
“我保证，瞳儿不会有事。”浛渊凑下去吻她被自己咬得殷红的唇，然后将被子压实，龙息将光源掩去，“睡吧，小凤凰，仔细明日精神不佳。”“临渊，好梦。”她困倦地倚着他，沉沉闭上了眼。
浛渊借着迷蒙的月色，看着怀中人恬静的睡颜，心头泛起苦涩：要在什么时候，才能将苍峒物归原主？并让他协助爱人审判自己？
在晢瞳和晢曦的房间里，一片安静，除了平静的呼吸声。
晢瞳被噩梦扰得不得安生，她直起身子，看着月色洒落，自己散在身后的长发也渡上了月色。
她都不敢再回想梦中场所见到的一切：她的皇兄被关在牢笼中，她看不见，却能听到他隐忍的喘息和呻吟，也能感受到他逐渐暗淡的神力……想到这里，她不由抱紧了自己，痛苦一点点爬上心头。
眼泪流下，她痛彻心扉——这难道是最后的结局么？她的皇兄即使她在都不能安然无恙地返回故乡么？
浑身都好冷，她想扯过被子，却发现自己怎么扯都扯不动！她惊讶抬眸去看，却被一个人牢牢抱住！“阿瞳，睡不着么？”少年人温柔的声音响起，晢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她的床榻。
他伸手，将被子盖在她肩上，然后伸手将她拢入怀中：“想到什么了？”晢瞳凝望着他的眼眸，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晢曦笑了笑：“怎么了？这么看着我？”他刚想伸手去她眼前晃一晃，却被她突然发力压在了身下！“阿瞳？”他们一起倒在厚厚的被褥上，他惊讶地看着她。
“我梦见了皇兄的结局。”她低声，沙哑又绝望，“我好怕，我好怕皇兄会出事，即使我也不能阻止！”晢曦垂眸，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苦涩地点点头，然后伸手将她摁在了自己的心上：“别想了，阿瞳，至少此刻，我在你身边。睡去，我守着你，别怕。”“明天睁眼时，皇兄还会在么？”晢瞳靠着他，轻声问他。“会，一定会的，我保证。”他垂眸，看着她闭上眼睛，不由将她箍住：我也不想离开你，可是你我都知道，昆仑孑羽接下来的目标就是你我——
你尚且可以孤注一掷爆发神力鱼死网破，那么我呢？一旦我也爆发神力，恐怕就是两国的交战，或者是必死无疑的宫变。
可是我生在爱意中，父君，姑姑，你，还有姑父和其他人……我从来都不能很释然的死去。现在这般境况，它折磨着你，也折磨着我，阿瞳，我想看你，一个人也能活得潇洒——只有这般，我才能毫无牵挂地消失。
你会记得我，父君是，姑姑也是，姑父亦然。
我们都只是向死而生，不论早晚，我们终将在世界的尽头再次相见。
司马安晴挽着北冥漠泽的手臂，看着他们的靠近，不由兴奋起来。北冥漠泽侧首看着她显而易见的微笑，心情也好了些——不论怎样，她会帮忙的。北冥漠烽时不时看看皇兄北冥漠寒的神色，只见他紧抿着唇，面色有些苍白。“齐王殿下今日身子不适么？”漠烽不想和他多说，只是简短问他。“昨夜没睡好，仅此而已。”他也淡淡回答，看着天穹之上，目不转睛。
一声苍茫龙吟从天穹之上传来，玄冰之息绽放，乘雾飞在最前面。然后两声鸟鸣，祗焰和冥旭长鸣一声，跟在乘雾后面，火焰染得天空都似火焰燃烧。浛渊展开蝠翼，沧龙咆哮声徘徊，极寒之息盘踞：“净世沧龙沧海帝君崆峒浛渊。”“净世光辉凤族怀慕帝君苍梧雲初。”雲初淡淡开口，璀璨的光芒流淌在周身。焓凩抬手，火焰化作盛开的凤凰花，她声音威严：“净世沧龙沧海帝后、火焰凤族前任帝君苍梧焓凩。”“净世火焰凤族现任帝君焚洙帝君苍梧晢瞳。”温柔的火焰盛开羽翼环绕着她与焓凩，晢瞳俯视他们。
“深瑕闵默帝君北冥漠泽。”北冥漠泽爆发魔力，纯粹的魔力展开化作旋涡将他和身边的女子护住，雷霆劈落。“深瑕闵默帝后司马安晴。”纯净平和的魔息缓缓流淌，将他的漩涡包裹。漆黑的寒风刮得人生疼，惊雷劈落，北冥漠寒也毫不犹豫地爆发魔力：“深瑕齐王北冥漠寒。”深紫色的火焰燃起，北冥漠烽抬手：“深瑕秦王北冥漠烽。”站在司马安晴身边眉目温和的男子这才开口：“深瑕丞相司马安辰。”
“人已经到齐。”北冥漠泽的声音低沉，惊雷再度劈落，将空气中弥漫的污浊烧尽，“沧海，净世意下如何？”“我是带着净世的终稿和签订协约的帝君们一起来的，不将此事解决，我们是不会离开。这是净世终稿，我还有昀樨怀慕都等得起，还请深瑕细细斟酌。”浛渊的语气淡淡，他看向眼前眉目深刻坚毅的男子，“净世不希望两方中的任何一方先毁诺。”“我等知晓了，三位帝君……？”“我、昀樨还有怀慕都先住在樨初海，顺便看看还有什么欠缺的。焚洙将在协议签订之后正式作为两国使者居住在樨初海。”浛渊声音平缓，“多谢挂心。”
北冥漠泽颔首，放柔了声音：“后，可愿替我招待一下净世的帝君？”司马安晴迎上他的目光，点点头，然后抬眸正视浛渊：“净世的诸位帝君，若有什么需要就尽管找我。在协约签订之后，我将作为深瑕的使者协助焚洙帝君处理两国之间的事务。由我来为诸位引路吧。”“有劳。”焓凩向她致意。
“樨初海……”雲初轻轻念出牌匾上的字，笑了笑，“瞳儿，你这个‘樨’是指你娘亲还是另有他人？”“舅舅！”晢瞳抱着燉篁天水，闻言便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当然是娘亲了！”焓凩挽着身边浛渊的手臂，笑了笑，向她招手：“瞳儿，过来。”“娘亲！”晢瞳像个小炮弹一样撞进她温柔的怀抱，蹭了蹭，抬眸看她垂首时温柔的笑意。
“我去周围看看，雲初呢？”浛渊善解人意地松开了妻子的手，转头招呼走在后面的雲初。“好。”他等他走来，然后并肩走去。
等看不见他们后，晢瞳才站直身子，看向那边安坐下来的司马安晴：“我待会儿还要回去……真的没有什么办法能保护皇兄么？”焓凩垂首看向不由自主靠着自己肩膀的女儿，轻轻叹了一声：“你皇兄执意，或许，还有一个比较牵强的办法。”“什么？”晢瞳立马抓住了她的袖摆，眼睛都亮晶晶的。
“你可以借口，想看看深瑕的魔息，然后神力不稳误伤了你皇兄——他若是作为保护你的人，被你误伤的话，还是应该有点补偿的。”焓凩笑了笑，伸手替她顺着长发。“这样么……”晢瞳垂眸，复又抬首，坚定，“我觉得可以！反正，如果真的到让皇兄爆发神力的时候，恐怕皇兄也要用自己的身份了。那就那么说定！”
“我觉得，他们的感情已经——”
“不必多言，我相信他们能够自己处理好。”
“也是，毕竟不是真正的亲兄妹。但是如果——”
“不必担心，如果他真的打定主意，我会祝福他们。”
他们互相看着彼此，都默认了。
“你觉得还要添置什么？”浛渊走着，看着周围。“给她弄一些凤凰花吧，我还想给她弄几件新衣裳。之前凩儿说要给她带一些赤瑶晶，小家伙还是想和她娘亲一样继续在符文上深造。”雲初走在他身边，看着流水潺潺，“梦境的预言，让她寝食难安，我还想给她备一些安神香。”
“我觉得，能够让她安心的最佳方法是让他回归他的身份。”浛渊垂眸，长发遮住了一侧的容颜，也掩住了他眸底一闪而过的杀意，“但是现在这个情势在，恐怕还要与丞相私下里谈过。”“我也觉得。”雲初自顾自地说着，“他们，比你们当初更不容易。”“不是我们，应该是你和小凤凰。”浛渊的声音依旧温和，“看他们自己吧。”
“嗯？比一场？比什么？”晢曦好奇地看着飞身而来跑了几步将他抱住的人，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你之前都不愿意和我比试。”“哎呀，不一样！快点，嗯，比神力。”晢瞳看着他，任性道，“快一点快一点！”晢曦笑着点点头：“好。”
金色的光芒缓缓凝聚，他正想发动招式，一抬头，却见凤凰火已经冲到面前！方才凝聚的光芒几乎是不堪一击：“啊！”凤凰火冲入体内，一片炽热灼烧着他的骨与血！连着后退了好多步，才堪堪稳住身形：“阿瞳——？”晢瞳飞过来将他抱住，凤凰羽翼展开将他一起抱住：“皇兄，只有这样，我才能名正言顺地给你我的信物，来护着皇兄——一旦皇兄受到攻击，它就会替我保护皇兄！然后……然后凤凰火，是用来保护皇兄的凤凰心的——只要凤凰心不被污染，跗骨之火就能带皇兄重归于世！”
晢曦感受着她的颤抖，放松下来，靠着她忍受着灼烧的余韵：“阿瞳，长大了，都能这样想了。”“娘亲的主意。”她贪心地嗅着令她心安气息，抱着他。“凤凰火是你的主意吧。”他惯常地摸了摸她的头，笑着，“阿瞳啊阿瞳，我也想看你翱翔天际的模样——一定很美。”
“——皇兄？”她突然颤栗起来，“皇兄要做什么？”“什么呀，我只是感慨一下。”晢曦看着抬起头来的妹妹：若是可以，一直抱着她该多好？
刚刚经历一波剧痛的人浑身无力地窝在他的怀中，闻言懒懒地抬眸，那双凤眸里是晶莹的泪珠:“还可以……的吧……临渊，让我抱一会儿。”浛渊依言，伸手抱住了她，不留一丝缝隙。
焓凩侧过身子，紧紧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她突然觉得好冷，便摸索着握住了他的手，紧紧地。“冷么？”他凑近了她，温热的呼吸洒落在她耳畔。“有点。”她也没隐瞒，黑色的双眸里闪着的，是泪光，“临渊，瞳儿去那边，会没事的，对不对？”
“我保证，瞳儿不会有事。”浛渊凑下去吻她被自己咬得殷红的唇，然后将被子压实，龙息将光源掩去，“睡吧，小凤凰，仔细明日精神不佳。”“临渊，好梦。”她困倦地倚着他，沉沉闭上了眼。
浛渊借着迷蒙的月色，看着怀中人恬静的睡颜，心头泛起苦涩：要在什么时候，才能将苍峒物归原主？并让他协助爱人审判自己？
在晢瞳和晢曦的房间里，一片安静，除了平静的呼吸声。
晢瞳被噩梦扰得不得安生，她直起身子，看着月色洒落，自己散在身后的长发也渡上了月色。
她都不敢再回想梦中场所见到的一切：她的皇兄被关在牢笼中，她看不见，却能听到他隐忍的喘息和呻吟，也能感受到他逐渐暗淡的神力……想到这里，她不由抱紧了自己，痛苦一点点爬上心头。
眼泪流下，她痛彻心扉——这难道是最后的结局么？她的皇兄即使她在都不能安然无恙地返回故乡么？
浑身都好冷，她想扯过被子，却发现自己怎么扯都扯不动！她惊讶抬眸去看，却被一个人牢牢抱住！“阿瞳，睡不着么？”少年人温柔的声音响起，晢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她的床榻。
他伸手，将被子盖在她肩上，然后伸手将她拢入怀中：“想到什么了？”晢瞳凝望着他的眼眸，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晢曦笑了笑：“怎么了？这么看着我？”他刚想伸手去她眼前晃一晃，却被她突然发力压在了身下！“阿瞳？”他们一起倒在厚厚的被褥上，他惊讶地看着她。
“我梦见了皇兄的结局。”她低声，沙哑又绝望，“我好怕，我好怕皇兄会出事，即使我也不能阻止！”晢曦垂眸，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苦涩地点点头，然后伸手将她摁在了自己的心上：“别想了，阿瞳，至少此刻，我在你身边。睡去，我守着你，别怕。”“明天睁眼时，皇兄还会在么？”晢瞳靠着他，轻声问他。“会，一定会的，我保证。”他垂眸，看着她闭上眼睛，不由将她箍住：我也不想离开你，可是你我都知道，昆仑孑羽接下来的目标就是你我——
你尚且可以孤注一掷爆发神力鱼死网破，那么我呢？一旦我也爆发神力，恐怕就是两国的交战，或者是必死无疑的宫变。
可是我生在爱意中，父君，姑姑，你，还有姑父和其他人……我从来都不能很释然的死去。现在这般境况，它折磨着你，也折磨着我，阿瞳，我想看你，一个人也能活得潇洒——只有这般，我才能毫无牵挂地消失。
你会记得我，父君是，姑姑也是，姑父亦然。
我们都只是向死而生，不论早晚，我们终将在世界的尽头再次相见。
司马安晴挽着北冥漠泽的手臂，看着他们的靠近，不由兴奋起来。北冥漠泽侧首看着她显而易见的微笑，心情也好了些——不论怎样，她会帮忙的。北冥漠烽时不时看看皇兄北冥漠寒的神色，只见他紧抿着唇，面色有些苍白。“齐王殿下今日身子不适么？”漠烽不想和他多说，只是简短问他。“昨夜没睡好，仅此而已。”他也淡淡回答，看着天穹之上，目不转睛。
一声苍茫龙吟从天穹之上传来，玄冰之息绽放，乘雾飞在最前面。然后两声鸟鸣，祗焰和冥旭长鸣一声，跟在乘雾后面，火焰染得天空都似火焰燃烧。浛渊展开蝠翼，沧龙咆哮声徘徊，极寒之息盘踞：“净世沧龙沧海帝君崆峒浛渊。”“净世光辉凤族怀慕帝君苍梧雲初。”雲初淡淡开口，璀璨的光芒流淌在周身。焓凩抬手，火焰化作盛开的凤凰花，她声音威严：“净世沧龙沧海帝后、火焰凤族前任帝君苍梧焓凩。”“净世火焰凤族现任帝君焚洙帝君苍梧晢瞳。”温柔的火焰盛开羽翼环绕着她与焓凩，晢瞳俯视他们。
“深瑕闵默帝君北冥漠泽。”北冥漠泽爆发魔力，纯粹的魔力展开化作旋涡将他和身边的女子护住，雷霆劈落。“深瑕闵默帝后司马安晴。”纯净平和的魔息缓缓流淌，将他的漩涡包裹。漆黑的寒风刮得人生疼，惊雷劈落，北冥漠寒也毫不犹豫地爆发魔力：“深瑕齐王北冥漠寒。”深紫色的火焰燃起，北冥漠烽抬手：“深瑕秦王北冥漠烽。”站在司马安晴身边眉目温和的男子这才开口：“深瑕丞相司马安辰。”
“人已经到齐。”北冥漠泽的声音低沉，惊雷再度劈落，将空气中弥漫的污浊烧尽，“沧海，净世意下如何？”“我是带着净世的终稿和签订协约的帝君们一起来的，不将此事解决，我们是不会离开。这是净世终稿，我还有昀樨怀慕都等得起，还请深瑕细细斟酌。”浛渊的语气淡淡，他看向眼前眉目深刻坚毅的男子，“净世不希望两方中的任何一方先毁诺。”“我等知晓了，三位帝君……？”“我、昀樨还有怀慕都先住在樨初海，顺便看看还有什么欠缺的。焚洙将在协议签订之后正式作为两国使者居住在樨初海。”浛渊声音平缓，“多谢挂心。”
北冥漠泽颔首，放柔了声音：“后，可愿替我招待一下净世的帝君？”司马安晴迎上他的目光，点点头，然后抬眸正视浛渊：“净世的诸位帝君，若有什么需要就尽管找我。在协约签订之后，我将作为深瑕的使者协助焚洙帝君处理两国之间的事务。由我来为诸位引路吧。”“有劳。”焓凩向她致意。
“樨初海……”雲初轻轻念出牌匾上的字，笑了笑，“瞳儿，你这个‘樨’是指你娘亲还是另有他人？”“舅舅！”晢瞳抱着燉篁天水，闻言便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当然是娘亲了！”焓凩挽着身边浛渊的手臂，笑了笑，向她招手：“瞳儿，过来。”“娘亲！”晢瞳像个小炮弹一样撞进她温柔的怀抱，蹭了蹭，抬眸看她垂首时温柔的笑意。
“我去周围看看，雲初呢？”浛渊善解人意地松开了妻子的手，转头招呼走在后面的雲初。“好。”他等他走来，然后并肩走去。
等看不见他们后，晢瞳才站直身子，看向那边安坐下来的司马安晴：“我待会儿还要回去……真的没有什么办法能保护皇兄么？”焓凩垂首看向不由自主靠着自己肩膀的女儿，轻轻叹了一声：“你皇兄执意，或许，还有一个比较牵强的办法。”“什么？”晢瞳立马抓住了她的袖摆，眼睛都亮晶晶的。
“你可以借口，想看看深瑕的魔息，然后神力不稳误伤了你皇兄——他若是作为保护你的人，被你误伤的话，还是应该有点补偿的。”焓凩笑了笑，伸手替她顺着长发。“这样么……”晢瞳垂眸，复又抬首，坚定，“我觉得可以！反正，如果真的到让皇兄爆发神力的时候，恐怕皇兄也要用自己的身份了。那就那么说定！”
“我觉得，他们的感情已经——”
“不必多言，我相信他们能够自己处理好。”
“也是，毕竟不是真正的亲兄妹。但是如果——”
“不必担心，如果他真的打定主意，我会祝福他们。”
他们互相看着彼此，都默认了。
“你觉得还要添置什么？”浛渊走着，看着周围。“给她弄一些凤凰花吧，我还想给她弄几件新衣裳。之前凩儿说要给她带一些赤瑶晶，小家伙还是想和她娘亲一样继续在符文上深造。”雲初走在他身边，看着流水潺潺，“梦境的预言，让她寝食难安，我还想给她备一些安神香。”
“我觉得，能够让她安心的最佳方法是让他回归他的身份。”浛渊垂眸，长发遮住了一侧的容颜，也掩住了他眸底一闪而过的杀意，“但是现在这个情势在，恐怕还要与丞相私下里谈过。”“我也觉得。”雲初自顾自地说着，“他们，比你们当初更不容易。”“不是我们，应该是你和小凤凰。”浛渊的声音依旧温和，“看他们自己吧。”
“嗯？比一场？比什么？”晢曦好奇地看着飞身而来跑了几步将他抱住的人，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你之前都不愿意和我比试。”“哎呀，不一样！快点，嗯，比神力。”晢瞳看着他，任性道，“快一点快一点！”晢曦笑着点点头：“好。”
金色的光芒缓缓凝聚，他正想发动招式，一抬头，却见凤凰火已经冲到面前！方才凝聚的光芒几乎是不堪一击：“啊！”凤凰火冲入体内，一片炽热灼烧着他的骨与血！连着后退了好多步，才堪堪稳住身形：“阿瞳——？”晢瞳飞过来将他抱住，凤凰羽翼展开将他一起抱住：“皇兄，只有这样，我才能名正言顺地给你我的信物，来护着皇兄——一旦皇兄受到攻击，它就会替我保护皇兄！然后……然后凤凰火，是用来保护皇兄的凤凰心的——只要凤凰心不被污染，跗骨之火就能带皇兄重归于世！”
晢曦感受着她的颤抖，放松下来，靠着她忍受着灼烧的余韵：“阿瞳，长大了，都能这样想了。”“娘亲的主意。”她贪心地嗅着令她心安气息，抱着他。“凤凰火是你的主意吧。”他惯常地摸了摸她的头，笑着，“阿瞳啊阿瞳，我也想看你翱翔天际的模样——一定很美。”
“——皇兄？”她突然颤栗起来，“皇兄要做什么？”“什么呀，我只是感慨一下。”晢曦看着抬起头来的妹妹：若是可以，一直抱着她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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