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古老的历史
命运，实在是神奇。
当你觉得命运可以被自己掌握时，它会突然在你的人生路上岔开一条弯道，往往还会让你历尽艰难，然后把你挫伤得千疮百孔。
当你觉得命运由天时，他又会让你这段人生路前方突然亮起明灯，让你觉得机遇犹在，碌碌无为中闪出一丝希望之光。
命运可能让你终其一生都无法琢磨透彻，自己一生到底碌碌何为。
命运也可能让你本以为理所当然或是大道已开，却在刹那间乾坤颠倒，似乎物极必反。
当林宇辰已经认定自己的路应该怎么走时，上天就会给他开一个大大的玩笑，正如三年前的父母离世，也如现在得知自己的真正身份。
大卫讲述了一段古老的历史。
圣灵和妖兽，都是现今早已不复存在的上古神族。
圣灵最初只不过是被妖兽所奴役的种族，就像现在的人类奴役他们饲养的牛羊一样，甚至还不如人类对待他们饲养的生物。
最初的圣灵族人就和普通人类一样，并不具备神力，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在圣灵族人中，开始出现极少数人觉醒了与妖兽一族抗衡的力量，最先觉醒力量的那群人，就是后来领导和统治圣灵族人的王族。
随着觉醒的圣灵族人增多，新的力量开始不断的涌现，战争终于大规模爆发。
这群拥有毁天灭地力量的族人，终于带领整个圣灵一族脱离了妖兽的奴役，在新的国土建立了自己的王国。
在那之后，觉醒力量的族人越发增多，成千上万数不胜数。
后来族人开始对这些已经出现了的力量进行系统的分类，最终将其划分为天地光暗阴阳六大系统。
这六大体系，就是圣灵一族觉醒能力的总纲，而每一系又会细分为多种能力。
比如说火，是属于阳的一种，而傀儡术，是属于暗的一种。
但阳和暗并非只有这单一的一套能力谱，例如亡魂之术、暗影之术，都是属于暗系之内。
事实上，绝大部分的圣灵族人并不具备觉醒的资质，拥有这种神力的人始终是少数，而且每个觉醒之人的能力谱并非固定不变，低阶的术还存在很多共性，比如之前胖子对战凤舞时使用的炎爆，但是随着神力的提升，每个人的能力都是自我摸索出来的，高阶的神力谁也无法预知。
换句话说，高阶能力会随着每个圣灵族人的成长而展示出无限的可能性。
有些人可能只能掌握单一的一种能力，比如某个圣灵族人，他可能终其一生，也只能在傀儡术这一系能力谱上一直发展下去，但也不排除他能学会其他的暗系之术，比如亡魂术和暗影术。
不过再怎么发展，在圣灵神族的历史记载中，并没有出现过六大系跨系的存在，也就是说，一个人的能力在最初觉醒之时，就已经限定在了这个体系之内。
但也有一个特殊群体的存在，那就是圣灵的王族。
他们能力的发展似乎没有太多的规律，而更加特殊的是，和六大系的神力者不同，王族似乎被固定在某一特殊人群中，他们只能通过彼此通婚产生具有神力觉醒的后代，但六大系的神力者，是可以在任何族人中觉醒出来的。
“如果是这样，那圣灵王族应该一直繁盛至今了。”林宇辰突然插嘴。
大卫一直闪烁着金色的双眼突然黯淡，语气也随之深沉起来：“不，王族凋零了，而且以后，也许不会再有什么未知的王族力量，因为整个王族，就只剩下我和哥哥两人。”
林宇辰和胖子呆了一下，东岛美雪则别过脸去。
“对不起，无意冒犯。”林宇辰小声的说道。
大卫摆了摆手，继续这段不为人知的历史诉说。
即使独立后，圣灵和妖兽的战争依然持续了千年，直至最后，圣灵王族只剩下最后两人，而几乎所有的圣灵族人，也在最后一战中死伤殆尽，仅余寥寥数人，和后来的人类混居一起，再也分不开了。
妖兽则是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种族，他们的生命力远远超出想象，很难被杀死，尤其是高等妖兽。
部分存在于妖兽顶端的个体，更是只能将其封印，据说他们本身就是不死不灭的存在。
所谓的高等妖兽，是指在妖兽族群中，进化为人形态的妖兽，他们具有更强的生命力和战斗力，也是妖兽一族中真正的统治者。
最后的战争，倾尽了圣灵一族的力量，终于将几乎所有的高等妖兽击杀或者封印，低等妖兽也基本死绝，留下的也不足为患，可能在人类几千年的历史中偶尔有出现祸乱人世，但始终翻不起大浪。
“我们是那些少数残存的圣灵族人的后代吧。”林宇辰问道。
“是的。”大卫转过望向天空的头，爱惜的看着林宇辰和胖子。
林宇辰叹了口气，他开始终于明白，为何上古神族没能延续下去，因为他们死于相互的战争。
——只是，战争就将两个神族悉数灭绝了？应该不至于是这样吧，任何文明或种族的第一要素，都是繁殖和延续，单纯的战争，绝不至于让两个种族都走向了最终毁灭。
隐约间，林宇辰觉得，真正的事实并不如大卫所言，也许大卫自己都并不清楚。
“啊哈，原来世界各地流传的各类妖魔鬼怪的传说，全都是上古之战残存下来的妖兽一族的余孽呀。哈哈哈哈哈哈。”胖子不禁大笑起来。“这真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林宇辰也被这个事实弄得又惊又好笑。
“不仅如此，其实整个世界现在被奉为全球圣教的天圣教，和邪魂一族也有很大的渊源。邪魂一族的很多人，都作为天圣教传说中的人物有过登场。”东岛美雪也接过话头。
“邪魂族？”林宇辰感到诧异，问道：“难道上古之族不止圣灵和妖兽？”
“是的，当时并存于世的，其实是三大族群，圣灵、妖兽和邪魂，但据我所知，可能还有其他的族类在未知的领域中，这个连我也不清楚。这个邪魂一族有些特别，他们一直隐居着，和妖兽一族从来没有任何往来，即使后来圣灵与妖兽持续千年的战争，他们也一直没有出现过，只是从人类有文明开始发展时，他们突然冒了出来，并且创立了天圣教，但又一直神鬼莫测，从来不在人类面前真正现身。”大卫说道。
“那么，为什么被灭族的妖兽一族会在这个时代突然出现？”林宇辰还是不解。
“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你了。”大卫从巨石上跳了下来，走到林宇辰跟前，说道：“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重现人间，事实上，圣灵一族的人也在这个时代觉醒过来，就像你们。也因如此，哥哥才让我返回这个世界，开始寻找我们残存的族人，我想，上古的战争也许会重新点燃。”
“我们甚至也在怀疑，圣灵和妖兽，为什么会在一场战争中全部消失，而正是这场战争过后，人类这个族群才突然进化，这仿佛，有更加强大的力量在背后推动。”大卫的目光穿过几个人，落在了远处的天边。
四人沉默了。
片刻之后，胖子突然发声。“那个凤舞，在妖兽一族中应该非常厉害吧？”
“她确实实力出众，属于高等妖兽，但具体到了什么程度，其实我也不知道。”大卫回答。
对于妖兽一族的战力，大卫解释道，妖兽王拉卡斯足以毁天灭地，他旗下真正的顶级强者，是被称为妖兽四天王的兽花翼魂四人，而凤舞，只是四天王之一兽王旗下的一名高等妖兽。
但兽王一脉，据说高等妖兽数量远超想象，可能成百上千，其他三脉自然也如此。
只是在上古的战争中，除了妖兽王与四天王被封印之外，绝大部分的妖兽都已经被击杀，少数同样被封印，凤舞就是这少数从上古年代存活下来的妖兽，能够存活，本身就说明实力不俗。
至于这个时代是不是又诞生了新的妖兽，不得而知。
当问及圣灵一族如何提升自己的能力时，大卫解释道，每个人的能力谱虽然都不一样，但其运行的本质，都依赖于星海与星轮。
能量的聚集和储藏，位于一个叫做星海的地方，大致在体内小腹的位置，也可以理解成是人类的丹田。
而能量运转的方式，取决于星轮的开辟，它记载着圣灵一族所能使用的具体招术。
换句话说，体内星轮觉醒得越多，能力谱就越丰富，所能掌握的高阶能力自然也就越多。
但大卫对此并没有解释太多，他认为林宇辰和胖子的能力都才刚刚觉醒，此刻讲述星轮的开辟还言之过早，低等星轮也不需要刻意去修炼，能量运转之路都是自然生成。
当他们成长到一定的阶段，大卫自然会告知更多。
林宇辰终于明白，自己当日看到的大海里浮出的巨大转轮，其实就是大卫所说的星轮。
大卫转身对林宇辰说道：“我知道你有顾虑，其实我在你姐姐身上已经种下了结界，她并不是妖兽的目标，有了结界，一般的低等妖兽危害不了她。”
“谢谢。”林宇辰终于笑了笑，发自内心的感谢。
他确实很担心这点，上午姐姐左臂上的爪印消失，果然是大卫所为。
“那么，今天先这样吧，我累了。”大卫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美雪今后就是你们的同伴，她可是很强的哦。”
“你们好，请多多关照。”东岛美雪左手搭在胸口，右手下垂，半弯下身，对着两人鞠了一躬。
林宇辰有些尴尬，R国人的礼仪他仅在电视中见过。
但胖子一脸笑容的迎了上去：“美女见外了，我们今后互帮互助，大家开心！”
警局。
苏牧对着一大堆的资料已经发了好一阵呆。
“苏队，你怎么看？”方警官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试探的问了问。
苏牧还是没有吭声。
“我觉得我们还是得从林宇辰身上下手，他是个突破口。”方警官立刻进言。
“没用的。”苏牧挥了挥手。“小方，你先出去吧，记得把那杯咖啡带走，我说过我不喜欢那玩意。”
方警员只能拿过桌上那杯特意冲好的咖啡，怏怏的退出了苏牧的办公室。
苏牧站了起来，来回踱了几步，开始了又一轮深思。
已经连续发生了六起案件，被害人都是一个下场，身体被戳得千疮百孔，体内血肉被吸食，只留下骨架和一具破烂的皮囊，死相极其惨烈。
从常理来说，这根本不是人为，因为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人，也没有任何器具能做到这一点。
而且哪怕是真有这种吸食血肉的器具，从这六起案件中，被害者出事到发现尸体的时间，根本不允许凶手完成此等手法的作案。
真正的案情突破口发生在林宇辰身上，他首次提到了灌木怪这种怪物，而且根据林宇辰的描述，它是通过弹射出一种管状器具插入目标体内进行血肉的吸取。
如果情况属实，那么作案的手法完全说得通，是直接的生物体作用，这其实在昆虫界非常普遍，比如蜘蛛捕食就有些类似。
但让苏牧去想象真有这种生物的存在，实在是难以置信。
——难道电视里的外星生物，或者地球昆虫受辐射变异这种狗血剧情，真的在现实中发生了不成？
——或者是某个国家秘密研究生化武器，培养出了不得了的东西，一不小心在实验室给泄露出来了？
生物体作案，几乎成了目前这起连环杀人案件的唯一解释。
在警界享誉已久的苏大队长，居然被逼得只能往诡异精怪这类事情上考虑，实在是让人抓狂的一件事情。
——看来，只能继续追踪林宇辰，等待下一次案件发生时，警方能在场证实他所说之事。
一想到这，苏牧不禁对林宇辰有些担心起来。
他倒没有追究林宇辰有意隐瞒之事，而是想到，如果那个神秘的生物体真的不想泄露任何痕迹，作为唯一生还者的林宇辰，将必定是它要击杀的目标。
林宇辰，成了警方追踪这起案件的唯一突破口。
正在这时，苏牧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瞄了一眼来电显示，立刻接了起来：“你好，苏律师！”
“你好，苏警官。”手机里传出低沉但极富磁性的男中音：“我想上次的案件有了一些新的进展，我也有了一些新的想法，想和你当面谈谈。”
“当然可以，我也正想和你见一面，那我们下午五点半在老地方。”苏牧的语气开始转变，变得轻松，还带着一丝兴奋。
“没问题！”磁性的男中音挂断了电话。
苏牧整了整桌上的资料，然后拍了拍方警官的肩膀，快步走出房间。
当你觉得命运可以被自己掌握时，它会突然在你的人生路上岔开一条弯道，往往还会让你历尽艰难，然后把你挫伤得千疮百孔。
当你觉得命运由天时，他又会让你这段人生路前方突然亮起明灯，让你觉得机遇犹在，碌碌无为中闪出一丝希望之光。
命运可能让你终其一生都无法琢磨透彻，自己一生到底碌碌何为。
命运也可能让你本以为理所当然或是大道已开，却在刹那间乾坤颠倒，似乎物极必反。
当林宇辰已经认定自己的路应该怎么走时，上天就会给他开一个大大的玩笑，正如三年前的父母离世，也如现在得知自己的真正身份。
大卫讲述了一段古老的历史。
圣灵和妖兽，都是现今早已不复存在的上古神族。
圣灵最初只不过是被妖兽所奴役的种族，就像现在的人类奴役他们饲养的牛羊一样，甚至还不如人类对待他们饲养的生物。
最初的圣灵族人就和普通人类一样，并不具备神力，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在圣灵族人中，开始出现极少数人觉醒了与妖兽一族抗衡的力量，最先觉醒力量的那群人，就是后来领导和统治圣灵族人的王族。
随着觉醒的圣灵族人增多，新的力量开始不断的涌现，战争终于大规模爆发。
这群拥有毁天灭地力量的族人，终于带领整个圣灵一族脱离了妖兽的奴役，在新的国土建立了自己的王国。
在那之后，觉醒力量的族人越发增多，成千上万数不胜数。
后来族人开始对这些已经出现了的力量进行系统的分类，最终将其划分为天地光暗阴阳六大系统。
这六大体系，就是圣灵一族觉醒能力的总纲，而每一系又会细分为多种能力。
比如说火，是属于阳的一种，而傀儡术，是属于暗的一种。
但阳和暗并非只有这单一的一套能力谱，例如亡魂之术、暗影之术，都是属于暗系之内。
事实上，绝大部分的圣灵族人并不具备觉醒的资质，拥有这种神力的人始终是少数，而且每个觉醒之人的能力谱并非固定不变，低阶的术还存在很多共性，比如之前胖子对战凤舞时使用的炎爆，但是随着神力的提升，每个人的能力都是自我摸索出来的，高阶的神力谁也无法预知。
换句话说，高阶能力会随着每个圣灵族人的成长而展示出无限的可能性。
有些人可能只能掌握单一的一种能力，比如某个圣灵族人，他可能终其一生，也只能在傀儡术这一系能力谱上一直发展下去，但也不排除他能学会其他的暗系之术，比如亡魂术和暗影术。
不过再怎么发展，在圣灵神族的历史记载中，并没有出现过六大系跨系的存在，也就是说，一个人的能力在最初觉醒之时，就已经限定在了这个体系之内。
但也有一个特殊群体的存在，那就是圣灵的王族。
他们能力的发展似乎没有太多的规律，而更加特殊的是，和六大系的神力者不同，王族似乎被固定在某一特殊人群中，他们只能通过彼此通婚产生具有神力觉醒的后代，但六大系的神力者，是可以在任何族人中觉醒出来的。
“如果是这样，那圣灵王族应该一直繁盛至今了。”林宇辰突然插嘴。
大卫一直闪烁着金色的双眼突然黯淡，语气也随之深沉起来：“不，王族凋零了，而且以后，也许不会再有什么未知的王族力量，因为整个王族，就只剩下我和哥哥两人。”
林宇辰和胖子呆了一下，东岛美雪则别过脸去。
“对不起，无意冒犯。”林宇辰小声的说道。
大卫摆了摆手，继续这段不为人知的历史诉说。
即使独立后，圣灵和妖兽的战争依然持续了千年，直至最后，圣灵王族只剩下最后两人，而几乎所有的圣灵族人，也在最后一战中死伤殆尽，仅余寥寥数人，和后来的人类混居一起，再也分不开了。
妖兽则是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种族，他们的生命力远远超出想象，很难被杀死，尤其是高等妖兽。
部分存在于妖兽顶端的个体，更是只能将其封印，据说他们本身就是不死不灭的存在。
所谓的高等妖兽，是指在妖兽族群中，进化为人形态的妖兽，他们具有更强的生命力和战斗力，也是妖兽一族中真正的统治者。
最后的战争，倾尽了圣灵一族的力量，终于将几乎所有的高等妖兽击杀或者封印，低等妖兽也基本死绝，留下的也不足为患，可能在人类几千年的历史中偶尔有出现祸乱人世，但始终翻不起大浪。
“我们是那些少数残存的圣灵族人的后代吧。”林宇辰问道。
“是的。”大卫转过望向天空的头，爱惜的看着林宇辰和胖子。
林宇辰叹了口气，他开始终于明白，为何上古神族没能延续下去，因为他们死于相互的战争。
——只是，战争就将两个神族悉数灭绝了？应该不至于是这样吧，任何文明或种族的第一要素，都是繁殖和延续，单纯的战争，绝不至于让两个种族都走向了最终毁灭。
隐约间，林宇辰觉得，真正的事实并不如大卫所言，也许大卫自己都并不清楚。
“啊哈，原来世界各地流传的各类妖魔鬼怪的传说，全都是上古之战残存下来的妖兽一族的余孽呀。哈哈哈哈哈哈。”胖子不禁大笑起来。“这真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林宇辰也被这个事实弄得又惊又好笑。
“不仅如此，其实整个世界现在被奉为全球圣教的天圣教，和邪魂一族也有很大的渊源。邪魂一族的很多人，都作为天圣教传说中的人物有过登场。”东岛美雪也接过话头。
“邪魂族？”林宇辰感到诧异，问道：“难道上古之族不止圣灵和妖兽？”
“是的，当时并存于世的，其实是三大族群，圣灵、妖兽和邪魂，但据我所知，可能还有其他的族类在未知的领域中，这个连我也不清楚。这个邪魂一族有些特别，他们一直隐居着，和妖兽一族从来没有任何往来，即使后来圣灵与妖兽持续千年的战争，他们也一直没有出现过，只是从人类有文明开始发展时，他们突然冒了出来，并且创立了天圣教，但又一直神鬼莫测，从来不在人类面前真正现身。”大卫说道。
“那么，为什么被灭族的妖兽一族会在这个时代突然出现？”林宇辰还是不解。
“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你了。”大卫从巨石上跳了下来，走到林宇辰跟前，说道：“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重现人间，事实上，圣灵一族的人也在这个时代觉醒过来，就像你们。也因如此，哥哥才让我返回这个世界，开始寻找我们残存的族人，我想，上古的战争也许会重新点燃。”
“我们甚至也在怀疑，圣灵和妖兽，为什么会在一场战争中全部消失，而正是这场战争过后，人类这个族群才突然进化，这仿佛，有更加强大的力量在背后推动。”大卫的目光穿过几个人，落在了远处的天边。
四人沉默了。
片刻之后，胖子突然发声。“那个凤舞，在妖兽一族中应该非常厉害吧？”
“她确实实力出众，属于高等妖兽，但具体到了什么程度，其实我也不知道。”大卫回答。
对于妖兽一族的战力，大卫解释道，妖兽王拉卡斯足以毁天灭地，他旗下真正的顶级强者，是被称为妖兽四天王的兽花翼魂四人，而凤舞，只是四天王之一兽王旗下的一名高等妖兽。
但兽王一脉，据说高等妖兽数量远超想象，可能成百上千，其他三脉自然也如此。
只是在上古的战争中，除了妖兽王与四天王被封印之外，绝大部分的妖兽都已经被击杀，少数同样被封印，凤舞就是这少数从上古年代存活下来的妖兽，能够存活，本身就说明实力不俗。
至于这个时代是不是又诞生了新的妖兽，不得而知。
当问及圣灵一族如何提升自己的能力时，大卫解释道，每个人的能力谱虽然都不一样，但其运行的本质，都依赖于星海与星轮。
能量的聚集和储藏，位于一个叫做星海的地方，大致在体内小腹的位置，也可以理解成是人类的丹田。
而能量运转的方式，取决于星轮的开辟，它记载着圣灵一族所能使用的具体招术。
换句话说，体内星轮觉醒得越多，能力谱就越丰富，所能掌握的高阶能力自然也就越多。
但大卫对此并没有解释太多，他认为林宇辰和胖子的能力都才刚刚觉醒，此刻讲述星轮的开辟还言之过早，低等星轮也不需要刻意去修炼，能量运转之路都是自然生成。
当他们成长到一定的阶段，大卫自然会告知更多。
林宇辰终于明白，自己当日看到的大海里浮出的巨大转轮，其实就是大卫所说的星轮。
大卫转身对林宇辰说道：“我知道你有顾虑，其实我在你姐姐身上已经种下了结界，她并不是妖兽的目标，有了结界，一般的低等妖兽危害不了她。”
“谢谢。”林宇辰终于笑了笑，发自内心的感谢。
他确实很担心这点，上午姐姐左臂上的爪印消失，果然是大卫所为。
“那么，今天先这样吧，我累了。”大卫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美雪今后就是你们的同伴，她可是很强的哦。”
“你们好，请多多关照。”东岛美雪左手搭在胸口，右手下垂，半弯下身，对着两人鞠了一躬。
林宇辰有些尴尬，R国人的礼仪他仅在电视中见过。
但胖子一脸笑容的迎了上去：“美女见外了，我们今后互帮互助，大家开心！”
警局。
苏牧对着一大堆的资料已经发了好一阵呆。
“苏队，你怎么看？”方警官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试探的问了问。
苏牧还是没有吭声。
“我觉得我们还是得从林宇辰身上下手，他是个突破口。”方警官立刻进言。
“没用的。”苏牧挥了挥手。“小方，你先出去吧，记得把那杯咖啡带走，我说过我不喜欢那玩意。”
方警员只能拿过桌上那杯特意冲好的咖啡，怏怏的退出了苏牧的办公室。
苏牧站了起来，来回踱了几步，开始了又一轮深思。
已经连续发生了六起案件，被害人都是一个下场，身体被戳得千疮百孔，体内血肉被吸食，只留下骨架和一具破烂的皮囊，死相极其惨烈。
从常理来说，这根本不是人为，因为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人，也没有任何器具能做到这一点。
而且哪怕是真有这种吸食血肉的器具，从这六起案件中，被害者出事到发现尸体的时间，根本不允许凶手完成此等手法的作案。
真正的案情突破口发生在林宇辰身上，他首次提到了灌木怪这种怪物，而且根据林宇辰的描述，它是通过弹射出一种管状器具插入目标体内进行血肉的吸取。
如果情况属实，那么作案的手法完全说得通，是直接的生物体作用，这其实在昆虫界非常普遍，比如蜘蛛捕食就有些类似。
但让苏牧去想象真有这种生物的存在，实在是难以置信。
——难道电视里的外星生物，或者地球昆虫受辐射变异这种狗血剧情，真的在现实中发生了不成？
——或者是某个国家秘密研究生化武器，培养出了不得了的东西，一不小心在实验室给泄露出来了？
生物体作案，几乎成了目前这起连环杀人案件的唯一解释。
在警界享誉已久的苏大队长，居然被逼得只能往诡异精怪这类事情上考虑，实在是让人抓狂的一件事情。
——看来，只能继续追踪林宇辰，等待下一次案件发生时，警方能在场证实他所说之事。
一想到这，苏牧不禁对林宇辰有些担心起来。
他倒没有追究林宇辰有意隐瞒之事，而是想到，如果那个神秘的生物体真的不想泄露任何痕迹，作为唯一生还者的林宇辰，将必定是它要击杀的目标。
林宇辰，成了警方追踪这起案件的唯一突破口。
正在这时，苏牧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瞄了一眼来电显示，立刻接了起来：“你好，苏律师！”
“你好，苏警官。”手机里传出低沉但极富磁性的男中音：“我想上次的案件有了一些新的进展，我也有了一些新的想法，想和你当面谈谈。”
“当然可以，我也正想和你见一面，那我们下午五点半在老地方。”苏牧的语气开始转变，变得轻松，还带着一丝兴奋。
“没问题！”磁性的男中音挂断了电话。
苏牧整了整桌上的资料，然后拍了拍方警官的肩膀，快步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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