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神域的录取通知书
翌日，收到公司通知的余岁寒早早的起身。
整理好自己的床铺，带上书店老板送的帽子，看着那本黑色封皮的厚书，拿起认真的理了理，放在自己的怀里。
这个书店，他不会在回来了。
没有见到书店老板，余岁寒有些许的遗憾，不过他情绪调节的很快，走到公司之后，便重新调整了状态开始一天的工作。
线上客服的工作是实时的，他请假一周也不会造成工作的堆积，只是和他处于同一办公室的老员工却会倚老卖老。
“小余啊！我去趟厕所，这个线你先帮我盯着点啊！”
这个人拿着一卷厕纸一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小余，请假一周放的可舒服了吧！我去接杯水啊！线转你那里了，给你长业绩了，别跟哥客气。”
他拿着保温杯一去无踪。
而余岁寒对于这种状态其实早已习惯，疲惫不堪的应付着纷飞而至的线上信息。
生活好像总是这样起起落落落落到没完，但余岁寒知道他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断断续续有几个同事也找着各种借口将工作转接到他的手里，他们都收到了通知，得知今天要有重要的合作方要来这里见面。
将工作交给余岁寒之后，几人也好不演示自己的偷懒行为，说说笑笑的将工作的办公室布置成华丽的派对现场。
可是这华丽缺掩盖不了这办公室内空间的闭塞，还有角落那受潮的墙角。
“嗡——”
余岁寒突然眼前一花，耳鸣的厉害。
“玩家？你还好吗？余岁寒？余岁寒！”
没有时间让他倒下，404的声音强行将他唤醒。
“我没有事。”
他努力的想要让自己轻松一点。
“完不成就不要硬撑着了嘛！真搞不懂你们人类，完不成就是完不成！就算累死，那也完不成！”
好像完成了新手任务之后，404逐渐有了形象，出现在余岁寒办公的桌角。
“嘿嘿，玩家给你个机会！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帮你把工作解决掉。如何？”
404的语气骄傲极了，好像眼前的工作并不是什么多困难的事一样。
余岁寒难得的停手手中的工作，看向那模糊不清的虚影。
“什么要求？你这是跟秦少渊学的？什么都学，只会害了你啊！”
这堆积如山的工作，或许真的对404而言不算什么，余岁寒知道，很多大集团的售后客服为了降低成本用的就是高级的人工光脑。
也只有在这破落的星球，像这样并不成熟的公司，才会用到他们这种廉价的人工。
而这种职位，确是他们所梦寐以求的职业。
“切，你管我。你先说答不答应。”
“不答应。”
余岁寒再次缓慢的抬手敲击着面前的键盘，动作缓慢，卡塔卡塔的机械声却格外清脆。
“你必须要先说明需要我做什么，这是我做事的原则。”
404也无奈了，只好放下心里的想法，没办法谁让他善良呢！他再不出手可能余岁寒还真活不到下一次剧本了。
“条件是下一次剧本难度升级。我可以帮你处理这些东西，一直到下一次剧本开始。”
“下一次剧本什么时候？”
“最迟一个月后，不过也可以提前。”
“成交！”
得知条件对自己来说并非难以接受之后，余岁寒才有应下的勇气。
没有办法，他没有试错成本，而且这份工作又或者说，这份工资，对姐姐和妈妈实在是太重要了。
就在两人交谈之间，那位被老板再三提醒的重点合作方已经赶到了公司。
“大家掌声欢迎啊！欢迎我们王总莅临我们公司检查指导。”
留着胡子的老板带头鼓掌的同时也在疯狂暗示在场的员工们起立，给这个所谓的王总一个面子。
除余岁寒之外的所有的员工皆看懂了老板的眼色，纷纷起立捧场喝彩，那叫一个卖力。
而余岁寒？
笑话，顾客可是上帝，能让顾客等着他？
也因此，余岁寒的身影便显得格外明显，老板一眼就看到了这个无故旷工一周，今天刚复工就和自己作对的员工。
顾及到王总还在场，老板虽生气，但还有理智，走到余岁寒旁边故作虚寒问暖。
“小余做什么呢！刚复工就这么忙啊！王总来了也不给王总个面子。王总别介意啊，这孩子刚毕业，才工作一个月，啥也不懂。”
王总连忙摆了摆手，无意插手他们公司内部的事宜。
“我在努力工作，给所有客户一个满意的答案，毕竟客服这个位置还真是一刻也离不了人，你说对吧，老板？”
若说七天之前的余岁寒是个职场小白，现在可不是了，剧本也不是白玩的，虽说余家小少爷身份高贵不需要巴结讨好谁。
可正是因为身在上位，所以对下属的巴结讨好才看的更清。
“对，对，对，小余干得不错，财务小刘这个月给小余记一下啊！必须要涨工资！”
老板脸上笑得乐呵，心里早就把余岁寒骂了无数遍了。
他这不就是在说他们公司没人干活吗？这能让王总听见？
这话一出，原本围着王总的人群纷纷散去，各司其职的工作，做的像模像样的。
笑话，王总跟不跟他们合作是他们老板要考虑的，合作了又不会给他们长工资，还不如来点实在的。
一时间，王总这边倒是显得十分冷清了。
小胡子老板一个头两个大，赶忙拉着王总进他的办公室。
“王总你要喝什么？咖啡还是什么饮料？这是我前几天刚买的好茶，王总您尝尝？”
王总见此连忙摆手。
“唉，你别忙活了，本来我这次来这就是顺路，我也没想到这亿万分之一的概率能让咱给碰见了，这不是连带着咱面上有光嘛！”
办公室之外的众人看似在好好工作，实则一个个耳朵竖着盯着办公室内的动静着呢。
难道他们这出大人物了？
一时间，众人纷纷相互打量，怎么看都不像是他们这的啊？
“哦，王总您能具体说说是什么事吗？莫非……是有什么大人物要来？”
小胡子老板也是这么想的，连忙打听，生怕自己一时不查得罪了什么不知道的大人物。
“害，也不是，一个小子撞了狗屎运了，中了头彩，今年欧利王子不是成人礼吗？王后陛下为了庆祝王子的生日，在全国范围内抽取一名适龄的学生，进入神域学习，你想想神域那是什么地方？进去可就飞黄腾达了啊！”
小胡子老板听完王总的话，顿时肃然起敬。
而这边原本还能坐的住的同事们，就彻底忍不住了，嗡嗡的小声议论了起来。
“神域是什么地方？”
余岁寒虽然没有关注八卦，但404会关注啊。遇到不懂的东西，他马上询问余岁寒。
“一个学校，皇家建的，里面全是富家子弟，跟我没什么关系。”
余岁寒无动于衷的处理着手上的事情，曾经他也有想要上大学的梦想，可直到高三，他才被现实击垮。
所谓的毕业测试完全就是一个笑话，这个时代阶级森严，贵族和资本不会让他们这群贫民有任何翻身的余地。
不说神域那样的顶尖学府，就算是最普通的集团建立的学府，没有名额就是成绩在全球排名第一也没有办法上大学。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进去随便勾搭一个人，就一步升天了呗？”
余岁寒不想和404说这些东西，但有一点他挺好奇的。
“你不能连网吗？这对于光脑来说应该不算什么秘密。”
“额……”
404成功闭麦。
办公室内，小胡子老板也十分惊奇，这虽然不是上面那位大人物降临，但这人的未来也算肯定有出息了，他连忙打听。
“谁啊？找到人了吗？我们这边人口多，系统有点复杂，有什么是我能帮的上的，我肯定帮。”
最好是他先找到这人，拉拢一番，到时候就算是他手里漏出来的一点肉沫子，也够他吃下半辈子了。
“嗯，确实需要你帮点忙。这个！”
见小胡子老板主动提及，王总也不隐瞒了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条。
“叫余岁寒，七天之前刚过完18岁生日，年龄合适，之前在学校的成绩也不错，就是不知……”
王总说到这，发现面前的小胡子老板傻傻的看着外面。
而办公室之外原本渐起嘈杂声也一瞬间被按了暂停键，空气仿佛凝滞。
只有有规律的塔塔塔的按动键盘声依旧有节奏的回响在办公室内。
“余岁寒？”
“这屋里还有谁叫余岁寒啊！”
“卧槽！”
“咳咳，那什么，刚才我去接水的时候顺便帮你也接了一杯，你做的业绩就记你名下了，别跟我客气。”
王总也没想到会这么巧，对于这个撞了狗屎运的少年，他也很好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
在众人的灼热的目光中他走到余岁寒的身边，刚才没注意，现在看起来这个少年好像确实有点穷酸。
“王总您找我有事吗？”
余岁寒在百忙之中抬起了头。
少年并不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天人之资的样貌，不知道是因为神域录取通知书的缘故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王总也不得不承认，少年隐藏在帽檐之下的脸确实有点清秀的顺眼。
“额，严谨起见，请报一下你的身份编码。”
王总理智尚存，虽然他也打着提前抱大腿的想法，但过往的见识和阅历还不至于让他多么失态。
在404那里了解完发生了什么事之后，余岁寒报上了自己的编码。
王总拿着纸条一一对照着，最后在众人期待又忐忑无比的眼神下吐出两字。
“没错，就是你了。”
一瞬间，办公室内响起了强烈的欢呼声，他的同事们也有嫉妒，有怨毒，但此时都被这一时巨变给冲击的只剩喜悦。
他们完全遗忘了过往对余岁寒的排挤，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他们居然认识了一位神域的高材生！
“我可以拒绝吗？”
此时场内唯一能保持理性的也只有余岁寒了。
“为什么？”
即便是还能保持冷静的王总也被他这坚决的态度给搞懵了，忍不住声音都高了几分。
“我……还要赚钱。”
余岁寒也觉得这个理由算不上是个理由。
“没事！小余！你缺钱我可以先借给你！什么时间还都行！无所谓！”
一向吝啬的小胡子老板率先反应过来，他更想说不还也行，但更舍不得钱。
“对啊，小余，哥之前对你最好了你缺钱找哥要嘛！哥给你一个月，不！半年的工资，这可是哥的老婆本啊！”
一时间原本恨不能踩死他的同事都变得十分大方有礼。
王总也长了长嘴，最后觉得自己肯定没他们这群同事亲，所以没提借钱的事情，而是认真的跟余岁寒说。
“你年纪还小，可能还不了解神域是个什么位置，这么简单给你说吧，你进去四年之后再出来，别说是眼下的这些蝇头小利，你甚至可以有机会买下一个星球，拥有自己的领地。我的飞船就停靠在这里，如果你有答案，我随时都能把你送到神域。”
余岁寒张了张嘴，他不想去，但是却找不到任何理由拒绝，最终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眼里万能的姐姐身上。
“我要通知我的家人。”
整理好自己的床铺，带上书店老板送的帽子，看着那本黑色封皮的厚书，拿起认真的理了理，放在自己的怀里。
这个书店，他不会在回来了。
没有见到书店老板，余岁寒有些许的遗憾，不过他情绪调节的很快，走到公司之后，便重新调整了状态开始一天的工作。
线上客服的工作是实时的，他请假一周也不会造成工作的堆积，只是和他处于同一办公室的老员工却会倚老卖老。
“小余啊！我去趟厕所，这个线你先帮我盯着点啊！”
这个人拿着一卷厕纸一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小余，请假一周放的可舒服了吧！我去接杯水啊！线转你那里了，给你长业绩了，别跟哥客气。”
他拿着保温杯一去无踪。
而余岁寒对于这种状态其实早已习惯，疲惫不堪的应付着纷飞而至的线上信息。
生活好像总是这样起起落落落落到没完，但余岁寒知道他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断断续续有几个同事也找着各种借口将工作转接到他的手里，他们都收到了通知，得知今天要有重要的合作方要来这里见面。
将工作交给余岁寒之后，几人也好不演示自己的偷懒行为，说说笑笑的将工作的办公室布置成华丽的派对现场。
可是这华丽缺掩盖不了这办公室内空间的闭塞，还有角落那受潮的墙角。
“嗡——”
余岁寒突然眼前一花，耳鸣的厉害。
“玩家？你还好吗？余岁寒？余岁寒！”
没有时间让他倒下，404的声音强行将他唤醒。
“我没有事。”
他努力的想要让自己轻松一点。
“完不成就不要硬撑着了嘛！真搞不懂你们人类，完不成就是完不成！就算累死，那也完不成！”
好像完成了新手任务之后，404逐渐有了形象，出现在余岁寒办公的桌角。
“嘿嘿，玩家给你个机会！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帮你把工作解决掉。如何？”
404的语气骄傲极了，好像眼前的工作并不是什么多困难的事一样。
余岁寒难得的停手手中的工作，看向那模糊不清的虚影。
“什么要求？你这是跟秦少渊学的？什么都学，只会害了你啊！”
这堆积如山的工作，或许真的对404而言不算什么，余岁寒知道，很多大集团的售后客服为了降低成本用的就是高级的人工光脑。
也只有在这破落的星球，像这样并不成熟的公司，才会用到他们这种廉价的人工。
而这种职位，确是他们所梦寐以求的职业。
“切，你管我。你先说答不答应。”
“不答应。”
余岁寒再次缓慢的抬手敲击着面前的键盘，动作缓慢，卡塔卡塔的机械声却格外清脆。
“你必须要先说明需要我做什么，这是我做事的原则。”
404也无奈了，只好放下心里的想法，没办法谁让他善良呢！他再不出手可能余岁寒还真活不到下一次剧本了。
“条件是下一次剧本难度升级。我可以帮你处理这些东西，一直到下一次剧本开始。”
“下一次剧本什么时候？”
“最迟一个月后，不过也可以提前。”
“成交！”
得知条件对自己来说并非难以接受之后，余岁寒才有应下的勇气。
没有办法，他没有试错成本，而且这份工作又或者说，这份工资，对姐姐和妈妈实在是太重要了。
就在两人交谈之间，那位被老板再三提醒的重点合作方已经赶到了公司。
“大家掌声欢迎啊！欢迎我们王总莅临我们公司检查指导。”
留着胡子的老板带头鼓掌的同时也在疯狂暗示在场的员工们起立，给这个所谓的王总一个面子。
除余岁寒之外的所有的员工皆看懂了老板的眼色，纷纷起立捧场喝彩，那叫一个卖力。
而余岁寒？
笑话，顾客可是上帝，能让顾客等着他？
也因此，余岁寒的身影便显得格外明显，老板一眼就看到了这个无故旷工一周，今天刚复工就和自己作对的员工。
顾及到王总还在场，老板虽生气，但还有理智，走到余岁寒旁边故作虚寒问暖。
“小余做什么呢！刚复工就这么忙啊！王总来了也不给王总个面子。王总别介意啊，这孩子刚毕业，才工作一个月，啥也不懂。”
王总连忙摆了摆手，无意插手他们公司内部的事宜。
“我在努力工作，给所有客户一个满意的答案，毕竟客服这个位置还真是一刻也离不了人，你说对吧，老板？”
若说七天之前的余岁寒是个职场小白，现在可不是了，剧本也不是白玩的，虽说余家小少爷身份高贵不需要巴结讨好谁。
可正是因为身在上位，所以对下属的巴结讨好才看的更清。
“对，对，对，小余干得不错，财务小刘这个月给小余记一下啊！必须要涨工资！”
老板脸上笑得乐呵，心里早就把余岁寒骂了无数遍了。
他这不就是在说他们公司没人干活吗？这能让王总听见？
这话一出，原本围着王总的人群纷纷散去，各司其职的工作，做的像模像样的。
笑话，王总跟不跟他们合作是他们老板要考虑的，合作了又不会给他们长工资，还不如来点实在的。
一时间，王总这边倒是显得十分冷清了。
小胡子老板一个头两个大，赶忙拉着王总进他的办公室。
“王总你要喝什么？咖啡还是什么饮料？这是我前几天刚买的好茶，王总您尝尝？”
王总见此连忙摆手。
“唉，你别忙活了，本来我这次来这就是顺路，我也没想到这亿万分之一的概率能让咱给碰见了，这不是连带着咱面上有光嘛！”
办公室之外的众人看似在好好工作，实则一个个耳朵竖着盯着办公室内的动静着呢。
难道他们这出大人物了？
一时间，众人纷纷相互打量，怎么看都不像是他们这的啊？
“哦，王总您能具体说说是什么事吗？莫非……是有什么大人物要来？”
小胡子老板也是这么想的，连忙打听，生怕自己一时不查得罪了什么不知道的大人物。
“害，也不是，一个小子撞了狗屎运了，中了头彩，今年欧利王子不是成人礼吗？王后陛下为了庆祝王子的生日，在全国范围内抽取一名适龄的学生，进入神域学习，你想想神域那是什么地方？进去可就飞黄腾达了啊！”
小胡子老板听完王总的话，顿时肃然起敬。
而这边原本还能坐的住的同事们，就彻底忍不住了，嗡嗡的小声议论了起来。
“神域是什么地方？”
余岁寒虽然没有关注八卦，但404会关注啊。遇到不懂的东西，他马上询问余岁寒。
“一个学校，皇家建的，里面全是富家子弟，跟我没什么关系。”
余岁寒无动于衷的处理着手上的事情，曾经他也有想要上大学的梦想，可直到高三，他才被现实击垮。
所谓的毕业测试完全就是一个笑话，这个时代阶级森严，贵族和资本不会让他们这群贫民有任何翻身的余地。
不说神域那样的顶尖学府，就算是最普通的集团建立的学府，没有名额就是成绩在全球排名第一也没有办法上大学。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进去随便勾搭一个人，就一步升天了呗？”
余岁寒不想和404说这些东西，但有一点他挺好奇的。
“你不能连网吗？这对于光脑来说应该不算什么秘密。”
“额……”
404成功闭麦。
办公室内，小胡子老板也十分惊奇，这虽然不是上面那位大人物降临，但这人的未来也算肯定有出息了，他连忙打听。
“谁啊？找到人了吗？我们这边人口多，系统有点复杂，有什么是我能帮的上的，我肯定帮。”
最好是他先找到这人，拉拢一番，到时候就算是他手里漏出来的一点肉沫子，也够他吃下半辈子了。
“嗯，确实需要你帮点忙。这个！”
见小胡子老板主动提及，王总也不隐瞒了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条。
“叫余岁寒，七天之前刚过完18岁生日，年龄合适，之前在学校的成绩也不错，就是不知……”
王总说到这，发现面前的小胡子老板傻傻的看着外面。
而办公室之外原本渐起嘈杂声也一瞬间被按了暂停键，空气仿佛凝滞。
只有有规律的塔塔塔的按动键盘声依旧有节奏的回响在办公室内。
“余岁寒？”
“这屋里还有谁叫余岁寒啊！”
“卧槽！”
“咳咳，那什么，刚才我去接水的时候顺便帮你也接了一杯，你做的业绩就记你名下了，别跟我客气。”
王总也没想到会这么巧，对于这个撞了狗屎运的少年，他也很好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
在众人的灼热的目光中他走到余岁寒的身边，刚才没注意，现在看起来这个少年好像确实有点穷酸。
“王总您找我有事吗？”
余岁寒在百忙之中抬起了头。
少年并不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天人之资的样貌，不知道是因为神域录取通知书的缘故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王总也不得不承认，少年隐藏在帽檐之下的脸确实有点清秀的顺眼。
“额，严谨起见，请报一下你的身份编码。”
王总理智尚存，虽然他也打着提前抱大腿的想法，但过往的见识和阅历还不至于让他多么失态。
在404那里了解完发生了什么事之后，余岁寒报上了自己的编码。
王总拿着纸条一一对照着，最后在众人期待又忐忑无比的眼神下吐出两字。
“没错，就是你了。”
一瞬间，办公室内响起了强烈的欢呼声，他的同事们也有嫉妒，有怨毒，但此时都被这一时巨变给冲击的只剩喜悦。
他们完全遗忘了过往对余岁寒的排挤，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他们居然认识了一位神域的高材生！
“我可以拒绝吗？”
此时场内唯一能保持理性的也只有余岁寒了。
“为什么？”
即便是还能保持冷静的王总也被他这坚决的态度给搞懵了，忍不住声音都高了几分。
“我……还要赚钱。”
余岁寒也觉得这个理由算不上是个理由。
“没事！小余！你缺钱我可以先借给你！什么时间还都行！无所谓！”
一向吝啬的小胡子老板率先反应过来，他更想说不还也行，但更舍不得钱。
“对啊，小余，哥之前对你最好了你缺钱找哥要嘛！哥给你一个月，不！半年的工资，这可是哥的老婆本啊！”
一时间原本恨不能踩死他的同事都变得十分大方有礼。
王总也长了长嘴，最后觉得自己肯定没他们这群同事亲，所以没提借钱的事情，而是认真的跟余岁寒说。
“你年纪还小，可能还不了解神域是个什么位置，这么简单给你说吧，你进去四年之后再出来，别说是眼下的这些蝇头小利，你甚至可以有机会买下一个星球，拥有自己的领地。我的飞船就停靠在这里，如果你有答案，我随时都能把你送到神域。”
余岁寒张了张嘴，他不想去，但是却找不到任何理由拒绝，最终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眼里万能的姐姐身上。
“我要通知我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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