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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杀死诹访

    涩谷全向十字路口,一片黑压压的人群,让人无法想象这是平时的晚上9点,并且还是在发生了100多人死亡的地震的日子。

    似乎还有大量媒体涌了过来,摄影师们站在车行道上,阻断了车流,到处都是异常耀眼的灯光。一些看似记者的人,朝着摄像机不知在报道些什么。

    虽然有几名警察来到现场警告这被挤出车行道的人群,但是他们都无动于衷。

    全向十字路口前的O-FRONT里面同样十分拥挤,西条拓己穿着黑色西装,戴着易容面具,避开人群,从作为疏散通道的楼梯轻松到达了楼顶,然后摘下了面具。

    因为深知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所以鸣人发明了许多,让没有什么查克拉的普通人也能使用来重现忍术效果的各种道具,而且因为没有查克拉,可以轻易骗过感知忍者。

    楼顶的风力很强,是空调的室外机排出的热气形成的有些温暖的风。不过这里的灯光只有O-FRONT招牌背面的一点点霓虹灯光,如果有人躲在暗处,几乎是看不到的。

    “你迟到了。”

    黑暗中突然传来声音,伴随着嘎吱嘎吱的响声,西条拓己可以看到黑暗另一边车轮反射的微光。

    “欢迎光临,拓己君。”对方用很是亲热的语气打招呼,“你是个很有勇气的人,想不到如约一个人来,在此先向你表示感谢。”

    “七海在哪里?”

    “如果你完成任务的话,我就把七海小妹妹还给你。还给你还活着的七海小妹妹呢!”

    “文盲连人话都听不懂吗?我问你——七海在哪里!”

    “不要搞不清状况!请先完成你的任务,否则……”对方的声音忽然化作锋利的刃一般冰冷,“你只能见到七海小妹妹的尸体!所以,请努力完成任务,别让我失望。”

    “真是可笑!区区一个杀人狂,你以为就凭几句话就可以让我相信你?你有脑子吗?听说智商相差20以上就难以进行对话,看来是真的,正常人果然不可能跟你这样的智障对话。”

    “可恶,你这个混蛋!你真的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吗?”对面传来的声音开始气急了。

    “够了!已经没有跟你这个被驴从门缝踢进粪坑里的脑残继续浪费时间的必要了。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就说明你连让我见一面七海都做不到,要么七海根本就没有被绑架,要么……你还活着做什么?”

    西条拓己饱含杀意的话音刚落,右手一翻就弹出了短剑,然后转身向后狠狠斩去。伴随着惨叫和喷溅的鲜血,一个捂着胸口后退戴着暗黑绝地武士头盔背着登山包的男人出现在西条拓己眼前。

    “虽然你们好像有着可以制造幻觉、进行催眠的机器,之前就对七海使用过。但是,真实的世界有多么丰富的信息你们有思考过吗?区区一个机器而已,根本连百分之一都重现不了!

    即使你屏蔽了自己身影,还有呼吸、心跳、脚步的声音。但是,这里的风可是很大的,被人挡住风了怎么会没注意到呢?”

    西条拓己握着短剑,一边进行说明一边双眼紧盯着那个男人走过去。

    “可恶!看来需要让你受点苦才肯配合了!”

    “砰——!”

    男人从腰间掏出手枪,不太熟练地向西条拓己开了一枪,然而西条拓己早有所料一般地向右移了一步,躲了过去。

    “切!侥幸躲过去了么。”

    “不是侥幸,是你从掏枪到瞄准射击花的时间太长了。”

    当然,这也跟对方并不想杀死西条拓己,所以瞄准不会造成重伤但比较难击中的左臂射击有关。

    虽然刚开始面对枪口有点惊慌,但是在躲过第一枪后西条拓己显得很是从容。

    “那么,这样如何!”

    “砰!砰!砰——!”

    “叮!叮!叮!”

    “什么——!?”

    连续三次往西条拓己腿部射击,封锁了他躲闪的去路,但是这次他只是挥手间取出一条黑色披风,然后子弹撞在拉到身前的披风上发出了金铁交鸣之声。因为白色太显眼了,甚至可以说很骚包,试飞一次后西条拓己就染成了黑色。

    短暂的震惊过后,男人冷笑一声,突然挥了下另一只没拿枪的手。

    伴随着一道冲击,疼痛传入西条拓己的大脑,看向自己的肩膀,只见那里扎着一根熟悉的十字锥,好像无视了一切物理阻碍,突然出现在这里。如此强烈的疼痛实在不像是幻觉。

    “没用的。在早就知道了这种机器存在的情况下,你以为我会没有准备对策吗?”

    西条拓己从怀中拿出一支注射筒,扎在受伤的肩膀附近,将其中专门解除幻术的特制药剂推入少许。很快,疼痛消失了,不仅如此,连十字锥和流出的鲜血也都消失了。

    因为鸣人没有幻术方面的天赋,所以只能想到通过药物来增强对幻术抵抗力的方法,所以研制了许多种抗幻术药物。不过因为世界不同,药效减少很多,西条拓己只能将口服胶囊制成注射剂。

    当然,抗幻术这种说法听起来很神秘,其实只是特殊的麻醉剂,能够在不影响肩膀活动的情况下只将痛觉触觉麻痹,自然幻觉也不存在了。

    “比起枪,更喜欢或者说习惯用十字锥,看来你就是十字架事件的真凶了。你背上背的包里,制造的终究不过是幻觉罢了,不过,能制造这种机器,不是一般的势力能做到的。”

    “既然知道了,竟然还敢反抗!”男人的语气冰冷中带着愤恨。

    西条拓己并不为对方的话语所影响,依旧自顾自地说着。

    “说起来,文盲先生,在聊天室里,你说过‘好久不见’对吧。你的身高、体型,还有西装和枪,以及你那不加掩饰的愚蠢的视线,我确实与某个符合这些特征的人见过面呢。

    我没记错的话,警察证上的名字是——诹访,对吧?刑警先生。还有戴头盔的必要吗?”

    诹访并没有摘下头盔。

    “就算你猜到了我的身份那又如何?”

    西条拓己只是轻蔑地一笑,诹访的身份坚定了西条拓己杀他的决心。

    一个对自己有着恶意,甚至将这恶意对向了自己家人的畜牲,怎么会容忍他继续逍遥下去。而他的身份,就说明了这个国家的法制根本就是笑话,不可能将正义寄希望于这个国家的法律。

    “话说,作为十字架事件的犯人,你肯定认识AH综合医院精神科的叶月护士吧。”

    “你……!”

    听到“叶月”的名字,诹访双手不由得握紧。

    “哦呀!你这是怎么了?那么紧张,该不会你就是那个一直找不到的‘父亲’吧?原来如此,共犯是这么一回事的话……

    “你们两个可真是警察和护士的典范啊!剖开肚子把自己未出生的孩子拿出来塞进被害者的肚子里,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不过不是变态,也不会特意如此猎奇地杀死那么多人。吸血闺、脑残男,医院里还有不少你们的人吧,还真是渗透到了社会的各个角落。

    你说,犯下了这些罪行,要处以什么刑罚呢?把叶月的脑袋也摘出来,然后塞进肚子里,怎么样?对了,还要用十字锥钉起来把血放干才行呢。”

    西条拓己越说越激动,从开始有点义愤填膺,到后面甚至有些疯狂地微笑起来。

    “你这混蛋!”

    “你才是真正的混蛋!呼~!”

    西条拓己深呼吸,平复了过于激动的情绪。

    “不说废话了,我会在这里杀了你的。”

    西条拓己突然将短剑掷出,诹访躲闪不及时,被扎中了持枪的手腕,手枪掉落下来。

    接着西条拓己快步冲向诹访,诹访很快做出判断,放弃蹲下捡枪,而是用另一只手将短剑从伤口拔出,不顾喷溅的血液,持剑刺向西条拓己,然而……

    “啊啊啊——!”诹访突然栽倒,痛得站都站不稳。

    “呵呵,抱歉了,这把剑可是淬过毒的,虽然并不致命,但是却会放大痛觉,伤口接触到空气就会像被火持续灼烧一样,不,比那个更痛得多。”

    西条拓己捡起手枪和短剑,俯视着诹访。

    “敢拿七海威胁我,真想将你千刀万剐,但是太麻烦了,所以就砍掉你四肢算了。”

    接着西条拓己蹲下身,先试着砍下诹访的四肢,但是作为藏在身上使用的短剑,为了不误伤自己自然不会很锋利,砍不断骨头。

    “啊——!啊!啊啊啊——!”

    “算了,反正这样也会失血而死,那为了不发生什么狗屎医学奇迹,再多划几条伤口好了。”西条拓己在诹访身上连续划下十几道伤口。

    “啊啊啊……愿神光…………的救赎……”

    当诹访再无声音,停止了心跳,西条拓己才终于不再继续行刑。诹访最后像是祈祷一般的话,让西条拓己有点在意,毕竟今天才刚从濑名口中听到“天成神光会”这个名称。

    不过,杀人果然很恶心,就像踩到半条毛毛虫剩下半截身子还在蠕动的这种恶心感。这时候得找块石头把毛毛虫整个压住,再狠狠踩一脚,然后把鞋底在草丛擦干净,就不会再恶心了。

    但是,现在没有时间让西条拓己处理身上沾到的血迹,只能匆忙收起短剑,披上披风,重新戴上变身面具。

    恰好这时候,有几个警察赶到楼顶,他们是听见了枪声后从楼下赶过来的,因为下面人太多,所以耽误了时间。

    而他们一上来,看到的就是一个黑色的人影,从楼顶跳了下去的一幕。

    西条拓己来到楼顶边缘,张开双臂,在无数媒体与观众的注视下,接着他纵身一跃,被染红一小半的披风展开成滑翔翼,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楼下的媒体与观众都是听闻了诹访故意散播的消息而赶来的。而这个消息就是:超能力少年西条拓己,将使用他的超能力揭露在涩谷发生的连续猎奇杀人事件的真凶。

    但是现在,超能力少年的真身没看到,倒是看到了“空中飞人”,并且很快就会发现NewGene的新事件——“头盔男”的尸体。

    而犯人很容易就能联想到这场“超能力秀”的主角,名为“西条拓己”的少年,但是他本人并不知道这一切,万幸的是他谨慎地准备了面具。

    ……

    位于整个NOZOMI集团权力顶端的野吕濑玄一,站在公司最顶层的经理室的窗边点燃了一支烟,从自己的城堡眺望着涩谷的光景。但并不是在欣赏风景,尽管嘴角流露出嘲笑似的笑容,但是却不停焦躁地跺脚。

    “真是的,陪那些老头子真麻烦啊。两个蠢货!你不觉得吗?

    “他们胆子太小了。不过正因为如此,我才爬上这个地位吧。但是一想要做什么,就多方干涉,真是烦死了!

    “现实真是悲剧呢,看来不能小看300人委员会的影响力。但是……很快,那个体系也会崩溃。世界的统治结构将被重组。

    你期待吗?呵呵,我也是啊!花了相当多时间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自从立下‘诺亚计划’以后已经过了五年有余。”

    野吕濑走到自己的桌子边。天然橡木制造的桌子相当朴素,只放着办公用品。但是,上面却有除此之外的一个造型奇异的绿色物体。

    野吕濑拿起那个物体,看了一眼后,便随手扔进垃圾桶里了。然后眯起眼睛,看向昏暗的室内深处,那里有微弱的人的气息。

    “不过,真没想到你居然是Giga-Lo-Maniac。看来神都站在我这一边呢,让我采集你的样本吧。

    “呵呵,没什么,用不着害怕。我原来是医生。我的脾气是事前不取得知情同意是不会去做的。说到底,诺亚II的硬件早已经完成了。剩下只需要软件,因此,需要很多你们Giga-Lo-Maniac的样品。

    “确切地说,是需要NA突触的代码样品。需要对大脑的活动执行发出指令的功能部位的行为样品。

    “代码样品每个人都有差别,能力高的Giga-Lo-Maniac,NA突触也会更加活性化,能涉及脑部更加广的范围制造效果。

    “一般人只使用10%的大脑功能。但是Giga-Lo-Maniac不同,能使用剩余90%的部分。

    “Giga-Lo-Maniac的脑部构造着实令人兴趣盎然。那种样品对于诺亚而言,可以说发挥着CPU的作用。样品越多,诺亚II的能力就越接近真正的Giga-Lo-Maniac,最终超越原型。理解了吗?

    很好。”

    野吕濑心满意足地点头,然后一边吞烟吐雾,一边再次眺望窗外的风景。涩谷的夜景如果从近处看得话,只会令他感觉粗俗,但是这样从高楼上眺望,倒是让他感觉相当不错。

    不过,这幕夜景很快就将在他的诺亚计划的最终实验下,成为再也无法重现的风景吧。

    “——世界重生的日子很快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