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叶月自尽
“关于苍井濑名，不对，确切地说，应该是叫波多野濑名吧。不知为何她最近开始使用母亲的旧姓呢。
波多野濑名的父亲……波多野一成虽然现在失踪，去向不明，不过他以前是NOZOMI科技的职员哦。”
“诶……？”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那个意思。”
NOZOMI科技公司主要是开发医疗机械的企业。NOZOMI集团是以这个NOZOMI科技为起点，重复合并与收购其它公司，从而成为数一数二的大集团。
“半年前，波多野濑名的母亲和出生后一年的妹妹神秘死亡。而她的父亲不久后就失踪了。波多野濑名本人也在那前后，逃出了当时寄宿的设施。”
“设施……吗？”
“叫天神寮，表面上是非盈利的自力更生的援助设施。”
“表面上？那么另有内幕吗？”
“有赞助商，就是天成神光会。”
“天成神光会……”百濑皱紧了眉头，“又出现了一个麻烦的名字呢。”
“顺便一提，那个天神寮直到两年前还是别的名字，ArcheartMedical会。非常巧的是，现在涩谷的年轻人所崇拜的FES，岸本绫濑也曾经在那里住过。与波多野濑名好像是不同时期入住的。”
判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向百濑她们说道。
“现在才是耐人寻味的地方，ArcheartMedical会与天神寮不同，是心理治疗医院，从事治疗精神病患者。
“但在两年前，突然变更为天神寮，因此在那里就职的精神科医生全部被解雇了，而之后把这些医生全部雇用的就是代代木的AH综合医院。
在‘脑残男’事件中遇害的高科史男医生，就是综合医院的精神科医生。顺便说一下，那家医院的院长好像与猪鼻交情不错。”
“……又是猪鼻议员呢。”
“而且……”判又停顿了一下，“西条拓己有数年前住进那家医院的记录，他的主治医师……就是高科史男。
不可思议的是，西条的住院记录。他在10岁住院，但在两年后记录却中断了，也没有出院的记录。”
“是不是被谁篡改了？”
优爱从刚才起就低下头保持沉默了。
“谁知道。无法调查到那个地方呢。
“对了，关于波多野濑名还有一件要提的事。最近有个与她经常在一起的，叫折原梢的学生，是在一个月前转学过来的西条的同班同学。
“那个女孩也有相当微妙的背景呢。折原的父亲是NOZOMI集团的兄弟公司的职工。原本是住在广岛，据说在当地发生了折原梢的3个同学被不明凶手袭击重伤的事件。3人都被砍断了左手，惨不忍睹。
折原当时也在场。虽然有人怀疑她会不会是凶手，但是警方以‘不存在凶器’为由，否定了她的嫌疑。不过她也难以继续在当地生活下去，所以搬来了这边。”
“不存在凶器？不是找不到凶器吗？”
“就是不存在，因为连被什么砍断都不知道。虽然除了折原以外现场并没有其他任何人，但是，即使假定她是凶手，不管是从哪里拿出凶器还是再把它藏起来都是不可能的事。甚至有人认真地讨论，是不是镰鼬现象作怪。”
“所以，如果有从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变出剑的魔法……”
“说不定呢。由于职业上的关系，我不能随便相信什么阴谋论，但是这次看来要相信了呢。与这所有的一切，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明和党，还有NOZOMI集团，就是这两个啊。”
“天成神光会应该也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它的名声本来就不好。”百濑喝了一口茶，“真服了你，小判！把自己本来的工作扔在一边，跑去调查这种东西。”
“说到底，是小百告诉我引力异常值的事不对哦。”
“叮铃铃——！”
“哎呀，有电话。”
判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一看液晶屏，是未知来电。
“喂喂！”
然而从对面传过来的是嘈杂的噪音，判拿开手机，再次看向液晶屏，信号显示良好，看来是对方信号不好。
“喂，你是谁？”
“……收手。”
原来是最近经常打过来的威胁电话，恐怕使用了变声器，所以发出的是机械音。
“原来是你啊。也是时候该报上自己的名字了吧？就算你叫我收手，但是我到底该收什么呀？你不说明白我怎么明白？”
“收手！”
平常对方都是说两次“收手”就会挂断，但是，今天却不一样。
“要不然——”
“啊？要不然怎样？”
“你死去的搭档，叫什么诹访的，有个很可爱的女朋友呢。”
“……你说什么！？”
“……谁来救、救救我，在综合医院……”另一头突然传来了一个年轻女性的声音，但话没说完就被挂断了。
“小判，诹访的女朋友，这听起来就是假的吧？演技浮夸。”
“不知道……但是只要有一丝可能性是真的，作为一名刑警，我都不能无视。”
“最好请求支援。”
“要是闹大了，反而会害死人质啊，虽然这人质很大概率就是他们的人假扮的。我一个人去看下情况。”
判把惯用的扇子放到了桌子上，百濑的手边。然后环视两位女性，表情严肃得与平时不可靠的形象完全不一样了。一副已经插好旗的样子。
“小百和优爱也快点找个地方藏起来，明白了吗？”
……
今夜的医院似乎特别地安静，感觉不到任何生与死的气息，只有空虚的寂静。现在还不到熄灯时间，但是走廊的照明已经熄灭，而且哪里都看不见一个护士。
判自从踏入前厅开始，不祥的预感就一直缭绕心头，这种预感并没有什么根据，只是他作为刑警的直觉而已。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为了不发出脚步声，把皮鞋脱了，在这临近冬季的时节，冰冷的地板透过袜子传来的寒意让他忍不住打寒颤，所以产生了错觉。
“判刑警……！”
前厅回响起了入口的自动门打开的声音，和少女的呼喊声。
判看见楠优爱进入了前厅，没有时间继续惊讶，匆忙跑过去她身边。
“喂，为什么跟过来啊？跟你说了快藏起来吧！”
“对不起，但是……”优爱总觉得之前电话里那个女人的声音在哪里听过。
判四顾寻找百濑，但是哪里都没看见她，判才理解到优爱是一个人来这儿的，不由得为难地搔起头来。
“快回去！这可不是儿戏。”
“我知道，可是……”
“既然知道就快点回去——”
就在这时，前面的走廊传来吱吱作响的声音，一辆没有人的轮椅从黑暗的走廊慢慢地向他们这边移动过来。同时，响起了有什么人跑上楼梯的声音。
“总之优爱你快回去！”
判叮嘱完，不等优爱回话马上拔腿追向楼梯上的那阵脚步声，一直追到了种植着许多花草的门诊楼的楼顶。
判气喘吁吁地环顾四周，没有看到任何人影，看来是被骗上钩了。而且判现在没有带枪，而这四周连个像样的可以当武器或防具的东西都找不到。
判倒吸一口凉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一步一步走向花园的中间。花草丛和长椅背后，到处都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判必须提高警惕，防备随时可能袭击的罪犯。
判一一凝视长椅，然后发现其中一张长椅上放着个奇怪的物体。于是他更加谨慎地警惕四周，慢慢地走向那长椅，那个物体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
大小相当于足球，黑乎乎的，不规则的圆体，调查过不少杀人案的判，一下子就联想到了人头，不详的预感愈加强烈。
再近一步走向长椅，突然刮起一阵寒冷的晚风，接着，判听到了一声近在咫尺的枪响。判被这声枪响吓得一哆嗦，立即趴下身，察看枪声响起的方位。
……
虽然担心判刑警的安危，优爱也想马上追上去，但是她突然感受到一股视线在看着自己，当优爱转身回头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那是一个少女，一个与优爱一模一样的少女，而且还穿着属于美爱的衣服。
“你是谁？”
“呵呵……你以为呢？我是谁？你又是谁？”
“我……是美爱，现在也是优爱。所以，你只是和虚假的幻象。”优爱说着，表情冷漠起来，将手伸向空无一物的空间。
“！？”
伴随着一阵无形的强烈冲击，晃动着普通花瓣一样的红光，优爱的手中出现了一把剑——极其锐利，极其优美，极其幽邃，美轮美奂的一把剑。
“呃……刚才是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
优爱只是将手中的剑划过一道锐利的轨迹，将眼前的幻象一分为二。幻象停止了动弹，露出一副愕然的神情，从伤口处流出大量光点，身躯渐渐崩溃，改变为别的物体。
不久，出现在优爱眼前的，是一个魁梧的男人，穿着衬衫，肮脏的牛仔裤，背上背着背包。男人没料到会露出真面目，流露出一副惊慌的神情。
“难道这个小鬼是Giga-Lo-Maniac吗！？我可没听说过啊……！可恶，该怎么办？”
“竟敢变成她的样子！是这个机器做的吗？”
优爱握着Di-Sword，再次一划，就将他的背包切开，里面散射出苍白色的电火花。男子好像触电一样两眼翻白倒在地上，口中直冒白沫，身体时不时抽动着。
优爱没有再去管那个男人，马上转身向楼上追去。
当优爱气喘吁吁地来到楼顶的时候，一下子就看到了两个熟人，站在花园中间的判刑警以及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叶月护士。
叶月护士肩上搭着一个很大的手提包，不仅如此，她的手上还握着一把枪，正缓缓抬起瞄准判刑警，而判刑警完全没有注意到叶月护士的存在。
手持Di-Sword的优爱，在枪响的一瞬间闭上了眼睛，不忍去看判刑警被枪击的一幕。当她再次睁开眼，好像刚刚的枪声是错觉，不知道为什么那么近的距离判刑警没有被击中。
优爱迈步冲上前，在叶月护士身后停下，大口喘气将Di-Sword架在叶月的脖子上，锋锐异常的Di-Sword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划痕。
“优爱……你到底……？”判惊愕地看着优爱手中的Di-Sword问道。
“对不起，判先生，我隐瞒了一点情报。不过，这件事请稍后再说吧。”优爱转而对叶月说道，“果然，刚刚那通电话里是叶月护士的声音。投降吧，即使没有其它证据，仅仅持枪袭警的罪名也足够逮捕你了！”
叶月无法做到像诹访那样通过诺亚II终端就拥有Giga-Lo-Maniac的部分能力，明白这种能力的她知道自己无法抗衡。不过，她是不可能投降的。
“一切都是教祖陛下的教谕。”
叶月缓缓把手伸进搭在肩上的手提包，里面不仅有诺亚II的终端，还有手术用的手术刀。她拿起手术刀，把刀锋准确地紧贴着自己颈动脉的位置，然后向优爱和判嫣然一笑。
“神光的救赎与我同在！”
波多野濑名的父亲……波多野一成虽然现在失踪，去向不明，不过他以前是NOZOMI科技的职员哦。”
“诶……？”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那个意思。”
NOZOMI科技公司主要是开发医疗机械的企业。NOZOMI集团是以这个NOZOMI科技为起点，重复合并与收购其它公司，从而成为数一数二的大集团。
“半年前，波多野濑名的母亲和出生后一年的妹妹神秘死亡。而她的父亲不久后就失踪了。波多野濑名本人也在那前后，逃出了当时寄宿的设施。”
“设施……吗？”
“叫天神寮，表面上是非盈利的自力更生的援助设施。”
“表面上？那么另有内幕吗？”
“有赞助商，就是天成神光会。”
“天成神光会……”百濑皱紧了眉头，“又出现了一个麻烦的名字呢。”
“顺便一提，那个天神寮直到两年前还是别的名字，ArcheartMedical会。非常巧的是，现在涩谷的年轻人所崇拜的FES，岸本绫濑也曾经在那里住过。与波多野濑名好像是不同时期入住的。”
判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向百濑她们说道。
“现在才是耐人寻味的地方，ArcheartMedical会与天神寮不同，是心理治疗医院，从事治疗精神病患者。
“但在两年前，突然变更为天神寮，因此在那里就职的精神科医生全部被解雇了，而之后把这些医生全部雇用的就是代代木的AH综合医院。
在‘脑残男’事件中遇害的高科史男医生，就是综合医院的精神科医生。顺便说一下，那家医院的院长好像与猪鼻交情不错。”
“……又是猪鼻议员呢。”
“而且……”判又停顿了一下，“西条拓己有数年前住进那家医院的记录，他的主治医师……就是高科史男。
不可思议的是，西条的住院记录。他在10岁住院，但在两年后记录却中断了，也没有出院的记录。”
“是不是被谁篡改了？”
优爱从刚才起就低下头保持沉默了。
“谁知道。无法调查到那个地方呢。
“对了，关于波多野濑名还有一件要提的事。最近有个与她经常在一起的，叫折原梢的学生，是在一个月前转学过来的西条的同班同学。
“那个女孩也有相当微妙的背景呢。折原的父亲是NOZOMI集团的兄弟公司的职工。原本是住在广岛，据说在当地发生了折原梢的3个同学被不明凶手袭击重伤的事件。3人都被砍断了左手，惨不忍睹。
折原当时也在场。虽然有人怀疑她会不会是凶手，但是警方以‘不存在凶器’为由，否定了她的嫌疑。不过她也难以继续在当地生活下去，所以搬来了这边。”
“不存在凶器？不是找不到凶器吗？”
“就是不存在，因为连被什么砍断都不知道。虽然除了折原以外现场并没有其他任何人，但是，即使假定她是凶手，不管是从哪里拿出凶器还是再把它藏起来都是不可能的事。甚至有人认真地讨论，是不是镰鼬现象作怪。”
“所以，如果有从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变出剑的魔法……”
“说不定呢。由于职业上的关系，我不能随便相信什么阴谋论，但是这次看来要相信了呢。与这所有的一切，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明和党，还有NOZOMI集团，就是这两个啊。”
“天成神光会应该也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它的名声本来就不好。”百濑喝了一口茶，“真服了你，小判！把自己本来的工作扔在一边，跑去调查这种东西。”
“说到底，是小百告诉我引力异常值的事不对哦。”
“叮铃铃——！”
“哎呀，有电话。”
判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一看液晶屏，是未知来电。
“喂喂！”
然而从对面传过来的是嘈杂的噪音，判拿开手机，再次看向液晶屏，信号显示良好，看来是对方信号不好。
“喂，你是谁？”
“……收手。”
原来是最近经常打过来的威胁电话，恐怕使用了变声器，所以发出的是机械音。
“原来是你啊。也是时候该报上自己的名字了吧？就算你叫我收手，但是我到底该收什么呀？你不说明白我怎么明白？”
“收手！”
平常对方都是说两次“收手”就会挂断，但是，今天却不一样。
“要不然——”
“啊？要不然怎样？”
“你死去的搭档，叫什么诹访的，有个很可爱的女朋友呢。”
“……你说什么！？”
“……谁来救、救救我，在综合医院……”另一头突然传来了一个年轻女性的声音，但话没说完就被挂断了。
“小判，诹访的女朋友，这听起来就是假的吧？演技浮夸。”
“不知道……但是只要有一丝可能性是真的，作为一名刑警，我都不能无视。”
“最好请求支援。”
“要是闹大了，反而会害死人质啊，虽然这人质很大概率就是他们的人假扮的。我一个人去看下情况。”
判把惯用的扇子放到了桌子上，百濑的手边。然后环视两位女性，表情严肃得与平时不可靠的形象完全不一样了。一副已经插好旗的样子。
“小百和优爱也快点找个地方藏起来，明白了吗？”
……
今夜的医院似乎特别地安静，感觉不到任何生与死的气息，只有空虚的寂静。现在还不到熄灯时间，但是走廊的照明已经熄灭，而且哪里都看不见一个护士。
判自从踏入前厅开始，不祥的预感就一直缭绕心头，这种预感并没有什么根据，只是他作为刑警的直觉而已。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为了不发出脚步声，把皮鞋脱了，在这临近冬季的时节，冰冷的地板透过袜子传来的寒意让他忍不住打寒颤，所以产生了错觉。
“判刑警……！”
前厅回响起了入口的自动门打开的声音，和少女的呼喊声。
判看见楠优爱进入了前厅，没有时间继续惊讶，匆忙跑过去她身边。
“喂，为什么跟过来啊？跟你说了快藏起来吧！”
“对不起，但是……”优爱总觉得之前电话里那个女人的声音在哪里听过。
判四顾寻找百濑，但是哪里都没看见她，判才理解到优爱是一个人来这儿的，不由得为难地搔起头来。
“快回去！这可不是儿戏。”
“我知道，可是……”
“既然知道就快点回去——”
就在这时，前面的走廊传来吱吱作响的声音，一辆没有人的轮椅从黑暗的走廊慢慢地向他们这边移动过来。同时，响起了有什么人跑上楼梯的声音。
“总之优爱你快回去！”
判叮嘱完，不等优爱回话马上拔腿追向楼梯上的那阵脚步声，一直追到了种植着许多花草的门诊楼的楼顶。
判气喘吁吁地环顾四周，没有看到任何人影，看来是被骗上钩了。而且判现在没有带枪，而这四周连个像样的可以当武器或防具的东西都找不到。
判倒吸一口凉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一步一步走向花园的中间。花草丛和长椅背后，到处都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判必须提高警惕，防备随时可能袭击的罪犯。
判一一凝视长椅，然后发现其中一张长椅上放着个奇怪的物体。于是他更加谨慎地警惕四周，慢慢地走向那长椅，那个物体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
大小相当于足球，黑乎乎的，不规则的圆体，调查过不少杀人案的判，一下子就联想到了人头，不详的预感愈加强烈。
再近一步走向长椅，突然刮起一阵寒冷的晚风，接着，判听到了一声近在咫尺的枪响。判被这声枪响吓得一哆嗦，立即趴下身，察看枪声响起的方位。
……
虽然担心判刑警的安危，优爱也想马上追上去，但是她突然感受到一股视线在看着自己，当优爱转身回头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那是一个少女，一个与优爱一模一样的少女，而且还穿着属于美爱的衣服。
“你是谁？”
“呵呵……你以为呢？我是谁？你又是谁？”
“我……是美爱，现在也是优爱。所以，你只是和虚假的幻象。”优爱说着，表情冷漠起来，将手伸向空无一物的空间。
“！？”
伴随着一阵无形的强烈冲击，晃动着普通花瓣一样的红光，优爱的手中出现了一把剑——极其锐利，极其优美，极其幽邃，美轮美奂的一把剑。
“呃……刚才是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
优爱只是将手中的剑划过一道锐利的轨迹，将眼前的幻象一分为二。幻象停止了动弹，露出一副愕然的神情，从伤口处流出大量光点，身躯渐渐崩溃，改变为别的物体。
不久，出现在优爱眼前的，是一个魁梧的男人，穿着衬衫，肮脏的牛仔裤，背上背着背包。男人没料到会露出真面目，流露出一副惊慌的神情。
“难道这个小鬼是Giga-Lo-Maniac吗！？我可没听说过啊……！可恶，该怎么办？”
“竟敢变成她的样子！是这个机器做的吗？”
优爱握着Di-Sword，再次一划，就将他的背包切开，里面散射出苍白色的电火花。男子好像触电一样两眼翻白倒在地上，口中直冒白沫，身体时不时抽动着。
优爱没有再去管那个男人，马上转身向楼上追去。
当优爱气喘吁吁地来到楼顶的时候，一下子就看到了两个熟人，站在花园中间的判刑警以及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叶月护士。
叶月护士肩上搭着一个很大的手提包，不仅如此，她的手上还握着一把枪，正缓缓抬起瞄准判刑警，而判刑警完全没有注意到叶月护士的存在。
手持Di-Sword的优爱，在枪响的一瞬间闭上了眼睛，不忍去看判刑警被枪击的一幕。当她再次睁开眼，好像刚刚的枪声是错觉，不知道为什么那么近的距离判刑警没有被击中。
优爱迈步冲上前，在叶月护士身后停下，大口喘气将Di-Sword架在叶月的脖子上，锋锐异常的Di-Sword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划痕。
“优爱……你到底……？”判惊愕地看着优爱手中的Di-Sword问道。
“对不起，判先生，我隐瞒了一点情报。不过，这件事请稍后再说吧。”优爱转而对叶月说道，“果然，刚刚那通电话里是叶月护士的声音。投降吧，即使没有其它证据，仅仅持枪袭警的罪名也足够逮捕你了！”
叶月无法做到像诹访那样通过诺亚II终端就拥有Giga-Lo-Maniac的部分能力，明白这种能力的她知道自己无法抗衡。不过，她是不可能投降的。
“一切都是教祖陛下的教谕。”
叶月缓缓把手伸进搭在肩上的手提包，里面不仅有诺亚II的终端，还有手术用的手术刀。她拿起手术刀，把刀锋准确地紧贴着自己颈动脉的位置，然后向优爱和判嫣然一笑。
“神光的救赎与我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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