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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劫飞升

    “就让贫道……随白家的阴魂一起下地狱吧!”话毕,算命的便立马坐下,开始超度白家的阴魂。

    而梧桐树的元神也非常配合算命的,将困于树干内的阴魂悉数放了出来。

    花灼灼见此情景,面如死灰,心想:逆天改命不可为,那凉凉该怎么办?不,我不能动摇,不能放弃,再难,也得走下去。

    一旁的女仙见算命的和梧桐树的元神心存死志,花灼灼的脸色也不好,便走到花灼灼身旁,拍了一下花灼灼的肩膀,然后说:“别这么丧嘛!那算命的修为不高,自然没办法替人逆天改命,你可是我们仙界赫赫有名的少年将军,一定会成功的!”

    花灼灼勉强扯开一个笑容,然后说:“什么是时候,你也学会安慰仙了?”

    女仙收回手,然后道:“我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会跟小时候一样呢?”

    “放心吧,我师父有一屋子的书,我回去找找,说不定会有什么法子呢?”女仙接着说。

    “你不去看看凉凉?”花灼灼问。

    女仙失笑道:“我反向追踪花苞讯的踪迹到一个道观里,已经看过凉凉了,她旁边儿那只狸花猫,挺不错的!”

    “所以是那只死猫告诉你白家大院的所在的?”花灼灼微微惊讶地说。

    女仙冷哼了一声,然后说:“那只死猫嘴硬得很,我是见墙角的小罐子里装着梧桐籽,又闻着凉凉身上有一股子梧桐花的香气,猜测她常在有梧桐树的地方呆,才找到这来的。”

    花灼灼笑了一声,然后说:“也是,整个青玉城,也就只有白家大院里才有梧桐树。”

    与此同时,算命的突然吐出一口鲜血来,瞧着,已然不行了,而梧桐树的元神见算命的无法将所有的白家阴魂超度,便强撑着想要将剩下的白家阴魂重新困在它的树干里。

    算命的气若游丝地阻止道:“且,慢,贫道……可以!”

    话毕,算命的换了一段念词,双眼突然就流下了两行血泪。

    花灼灼实在是不忍心再看下去,便捻诀打算帮算命的一把,却被女仙给拦住了。

    “远远,”花灼灼回头看了一眼女仙,“我得帮他!”

    女仙死死地抓住花灼灼的手臂,然后解释:“你这不是帮他,而是害他!”

    “花不远!”花灼灼连名带姓地喊,显然是着急了。

    花不远翻了个白眼儿,依旧抓着花灼灼的手臂,然后喊:“相信我!”

    花灼灼转头看着算命的,又看了看梧桐树的元神,然后回头皱眉盯着花不远,最终还是相信了花不远。

    一炷香后,梧桐树的元神突然转头看向西边儿,良久,又回头将整个白家大院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眼神中有迷茫,有悔恨,有不舍,但更多的……是无奈!

    当太阳彻底消失的一瞬间,梧桐树的元神一点点化成果绿色的尘埃,被刚刚好经过的暖风吹向远方,消失在所有人和仙的的视线里。

    “它失败了!”花不远遗憾地说了一句。

    花灼灼不明白花不远的意思,回头疑惑地看了花不远一眼,花不远叹息了一声,没有解释。

    突然,白家大院里的梧桐树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秃了,只剩下树枝和树干,白家大院一下荒凉了起来。

    天边儿,太阳的光芒还残留在地平线上,黑暗即将来临!

    这时,算命的一下倒在地上,紧接着,整个白家大院轰然倒塌。

    花灼灼瞪大了眼睛,立马上前查看算命的伤势。

    花不远则是抱胸,欣慰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算命的,然后对花灼灼说:“他成功了!”

    而花灼灼看着七窍流血,已然没了呼吸的算命的,满脸的哀伤,直到花不远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花灼灼才问:“什么成功了?”

    花不远将花灼灼拉了起来,然后笑着说:“你应该笑,这算命的成功历劫,飞升啦!”

    花灼灼听了花不远的话,一下就茫然了。

    花不远又翻了个白眼儿,然后耐心地解释:“凡界生灵想要修炼成仙,必然是要历经劫难,九死一生,才能飞升成仙,这一大堆破事儿,其实就是这算命的和梧桐树的飞升劫难。”

    花灼灼听了花不远的解释,脸上立马就露出了欣喜,然后说:“那这算命的什么时候醒?我可没力气背他回道观!”

    花不远见花灼灼心情好了不少,又接着说:“算命的已经飞升了,他的肉体已经没用了,你可以给他举办一场葬礼,算是替他了结了凡界的一切。”

    花灼灼点了点头,心里开始打起了小算盘。

    “好了,我功课还没写完呢,就先走了,至于给凉凉改命的事儿,我有头绪了,会传讯给你的。”花不远说着,就捻诀御风走了。

    花灼灼目送着花不远远去,直至再也看不见花不远的身影,才转身扛起算命的肉体,御风回道观。

    喵!

    乌漆嘛黑的道馆里突然传出来一声凄厉的猫叫,花灼灼听见了,心中一急,便立马落在木桥上,一脚踹开西厢房的门,然后捻诀,花灼灼的手上就燃开一簇火苗。

    “狸儿,凉凉怎么样了?”花灼灼将算命的肉体放在墙角,然后走到凉凉身旁,查看了一番。

    “怎么还没有醒?不是已经解决了吗?”花灼灼看着依然昏迷不醒的凉凉,疑惑着自言自语。

    这时,狸儿又叫了一声,然后跳到花灼灼的旁边儿,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花灼灼。

    花灼灼被狸儿盯得浑身不自在,就开口问:“凉凉真的没醒过?”

    狸儿低垂着头,然后转身舔了舔凉凉的脸。

    花灼灼心想:太奇怪了,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突然,花灼灼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便在屋里生了火,然后跑到西厢房外的木桥上取了些水回西厢房煮开了,给凉凉喂了下去。

    “凉凉昏迷乃是白家阴魂作祟,但天黑前已经被算命的和梧桐树元神合力解决了,现在之所以不醒,大概是因为饿得太久了,”花灼灼自顾自地说着,“所以我明天会去集市上买些红糖、蜂蜜和吃食回来。”

    站在凉凉身边儿的狸儿听着花灼灼的话,转头看了一眼花灼灼,然后又把头转向凉凉。

    随后,花灼灼和狸儿就睡了。

    子时正,趴在凉凉身旁熟睡的狸儿突然睁开了眼睛,然后迈着轻盈的步伐跳到了窗外,朝着旁边儿的山跑去。

    直至天边儿光芒乍现,狸儿才疲惫地回到西厢房,然后舔了一下凉凉的手,就乖巧地趴在凉凉手边儿睡觉了。

    又一盏茶的功夫,花灼灼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赖了会儿床,他才从干稻草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