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魇化魔猿
时光平静无波，不以己悲，不为尧存，从不在乎世人的呼喊，转瞬间又是一个月。
近日的小岛上却似乎有点不平静。
段无桥看着前院中已经死去的变异巨蜥，脸色阴沉似水。
这巨蜥颈部长满尖刺，前爪处生有倒钩，一团白色粘液自口中滴出，细长的舌头松散的伸着，将细细的獠牙遮掩了下去。
薇儿立在一旁，紧紧皱着眉头，最近几日总有野兽会来岛边侵扰，这一只竟然从水中到了岛上，这只巨蜥速度奇快，皮甲坚硬，薇儿抽了几鞭都没有对它造成太大伤害，李宇战技一点不通，无法近身，最后还是段无桥出手灭杀了它。
巨蜥身上的气息让李宇感到一丝熟悉，魇气，与那深坑中冒出的气味极为相似。
“近日夜间站桩便在屋内吧”段无桥说了一句。
随后来到岸边纵身跃去。
李宇走到近前，用脚尖按了按带着一股腥味的巨蜥尸体，说道：“怕是不能吃，身上腥腻味太大，皮下定有一层肥肉，而里面的肉坚硬缺乏弹性，定然发柴。身型异型，口腔污秽，肉里怕是会有不好的东西。”
说着，李宇将比他身高还要长的巨蜥翻过身，手里拿着厨房里的剔骨尖刀，将刀插入巨蜥腹部。
血腥味随着李宇的动作传来，引得薇儿捂着鼻子退后几步。捯饬了半天，李宇终于将巨蜥的心脏刨了出来。
“三根大主动脉，好家伙，心脏不小啊，爬行动物的心脏应该比较小才对，说明这家伙爆发力都强，擅长突袭。恩？这是不是肺啊，有点小呢，或许不善于长途奔跑，两栖？？”李宇内心在嘀咕着，越解剖迷惑越多，还有很多是李宇无法对应上的器官。
最后只在内心再次得出一个结论“比地球生物复杂的多，真是一个变态的世界。”
“这个应该叫胘，是他的第二个胃，上面的好像是内腭，也就是长在身体里的嘴”薇儿已经靠近了一些，很难得没有嘲笑李宇。
李宇抬眼看到一本正经的薇儿，小脸上还挂着认真。
捯饬了半天，闻了闻自己身上的腥臭味，李宇皱了皱眉头，拖着巨蜥的尾巴，将巨蜥扔到了河里。随后将铁链捆在身上，一步步走进河中，该炼击流桩了，恰好冲洗一下自己身上的腥味。
以李宇前世的知识来估计，小岛应该算是上游的底端，小岛北去是成片高山，再北些怕是就有连绵的雪山了，不然哪来的这么多水，如今马上到冬季，雨水微有减少，河流的水位也有所下降。
南边的断崖将生态系统暂时切断，所以此处的河流中并没有可以威胁到李宇生命的生物，但也并非绝对，比如刚才的变异巨蜥，所以李宇炼桩时也多了份警惕。
所幸并无异常发生，李宇从水中上来时，段无桥已经回来了，就站在河边的巨石之上，见到李宇后便转身回了前院。
段无桥又去过天火坠落之地，哪里的情况变化很大，坑底的植物竟然在一个月内基本恢复了原貌，看着那些仿佛按次序般生长的植物，让段无桥内心隐隐感到不安。
最让他不安的还是另一件事，在距天坑不远处有三五只野兽彼此聚集，其中甚至有魔兽，而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被魇气冲撞了，按理说被魇气冲撞后会渐渐失去理智，彼此攻击才对。
段无桥捉了一只，略微探查了一下，因担心李宇的安全，便没有过多去探查，尽快赶了回来。
在前院段无桥坐在石椅上，李宇站在一旁。
“鬼面猿，虽为高等魔兽，单论战力，却并不强大，本不足为惧。但世人却往往将它排入了高等魔兽上三品之列，你知为何？”段无桥似有考较之意。
“因为鬼面猿智力较高？”李宇揣测着答道。
“所有高等魔兽的灵智都不小，有些甚至不比人差”段无桥否定了这个答案。
“难道是因为他能趋使阴物？”李宇问道
“趋使阴物本就是他的能力之列，若无此，他怕是连高等都算不上，何来上三品之说？！”段无桥再次否定了这个答案
李宇略一思索，说出了另一个答案：“莫非是因其能服食少量魇气，而不会变成魇兽。”
段无桥随意地看了李宇一眼，随后道：“已经接近答案了。鬼面猿能噬魇气，但它们不会轻易去碰触魇气，虽然这会让它们更加强大。”
李宇确实有些不解了，沉思后才道“少量魇气？难道关键是个度？！少量吸食却会让他们进化，但若吸食多了他们也控制不住，不去轻易触碰，是因为这个度不好把握？”
“差不多”段无桥自动忽略了“进化”两字，语气难得舒缓了一次，便算是对李宇的赞许了。
“但你小看了魇气，魇气对它们有很强的诱惑力，没有吸食过到也罢了，一旦吸食过一次，便很难戒除，会越陷越深，这个度可不好把握，如果换做是人怕也需要极大毅力者才能抗拒，何况是灵性天缺的魔兽，最后，他们大多还是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而成为魇兽。”
“毒瘾~”李宇脱口而出。
“呵，这个词到也恰当”段无桥说道。
“既然如此，鬼面猿能噬魇气反而会成为他的致命缺点，又为何能让他跻身高等上三品？”李宇问出了自己疑问。
“那如果他们能控制住度呢”段无桥反问道。
“你不是说他~~~”李宇忽然意识到段武桥刚才的话，大多、极大毅力，灵性天缺很难，但如果要是它就是做到了呢。
就听段无桥说道“哪怕他最终还是会失控，但在失控之前，他们同样可怕，因为他们将会获得一种能力，控制魇兽。”
“控制魇兽”李宇的脑海中闪现出在途中遇见的那只“弱孚”，就连司承决也不能杀死它，还有，还有荒城水坑中那条“龙”。想到此处，李宇脱口而出：“怎么可能？魇兽，不可控！”。
“魇兽不可控，那是对天魂人来说的，何况”段无桥说道此处时一贯的说话风格又出现了，来了个大喘气。
“何况什么？”李宇追问道。
“事无绝对啊，在中古之时就有一门奇术，便是控制魇兽之法，只可惜世间已再无此术。”段无桥难得感叹道。
能被称为奇术，足见控制魇兽将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荒城水坑中的那条龙？不会....”
李宇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段无桥坚定道：“鬼面猿就算失控成了魇兽，也绝对控制不了那条龙！”
那还好，李宇心理稍安。随后警醒道:“难道，那只逃走的鬼面猿吸食魇气了？”
“若是猜的不错，它已经在有意培养魇兽了，它非常狡猾，我一直都没有找到它的踪迹”。丛林太大，段无桥只有一人，有战力却没天魂，终究不如术法神通。
“可是魇气，无形无色，又怎会被随便....”说道这，李宇忽然想到了荒城中自己坠落过的深坑，“难道？”
“怕是如此”段无桥说道，“除此之外，天火所坠之处也有些异常，近日应格外小心些，先不要下水了，另外你舅舅所派之人，这几日可与你有接触？”
李宇摇了摇头，有十几天没见有人在对岸露过面了。
........
又是十几日，一切都无异常，但空气中飘来一种很浅的味道却总让李宇有些莫名的紧张。
“中午饭，每天都盼着这一顿，什么好吃的”薇儿一点也不客气地跑过来，看到李宇张罗的三大盆和两小蝶食物。
用大盆装，当然是因为李宇跟段无桥的食量大，尤其是最近李宇的食量又大了。
两小碟是为薇儿准备的。
“你还真好养活，又不是什么新鲜的食才，味道也挺一般，你还吃得这般带劲，这要是在我们酒楼这些都端不上台面”李宇开着玩笑。
“吹牛”小丫头不相信，自顾自的坐下吃了起来。
段无桥做定，准备开饭，而就在此时，李宇突然站起来，使劲嗅了嗅空气，脸色有变，回头对段无桥说道“段老”
“你二人回屋。”段无桥也早已站了起来，严肃道。
李宇拉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薇儿，往自己的小木屋跑去，在李宇的心里，觉得自己的木屋要比薇儿的阁楼更结实一些。
李宇与薇儿刚跑十几步，段无桥忽然跃到了李宇身前，说道：“迟了，躲我身后，若见机不对，往上游跑，或有一线生机。”
在李宇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看到自己小木屋的屋顶上露出一颗光溜溜的脑袋，脑袋上两颗像昆虫一样的大眼睛，张嘴发出刺耳尖叫，露出一口的尖牙。
此物顺着屋脊爬了出来，露出全部身形，再看这物，长得如孩童一般大小，手臂细长，苍白的皮肤上没有一根毛，肉色的长尾带着尖刺，灵活的甩来甩去，像极了脱了皮的猴子，有一个恐怖的词语在李宇脑海中闪电般划过，魇兽。
不是所有被魇气冲撞的野兽或魔兽都能成为魇兽，大部分都会在半途就疯狂而死，能成为魇兽的百不足一。而眼前这个，显然成功了。
紧接着从河流的对岸又出现两个身影。
“鬼面猿”李宇差点认不出来它的样子。
身体膨胀了一圈，棕色毛发卷曲的打着结，显得杂乱无章，而在肩膀上，脖子的旁边还多出了个肉瘤。
在他身侧有一只大型的蜘蛛，身躯不大，但四根螯枝如同章鱼的触须，往下滴着粘液，两侧长着四对步肢，两个前爪如同锋利的钢刀，背上长满了尖刺。
段无桥从怀中取出个椭圆球，带在左手之上，化作“冥狼之爪”，右手圆柱化作短棍，气势节节攀升。
对面的蜘蛛形魇兽竟长出两节翅膀，振翅飞来，段无桥迈步而动，屋顶上的异猴也化作了青烟。
“好快”李宇心中怵然。
异猴应该是速度见长的魇兽，段无桥身体内气陡然而出，化作盾形，碰撞之声与厉声尖叫同时传来，肉色的猴子被撞到一边，随即翻身而起疯狂重来。
棍动、抓挥，异猴再次退去，身上带着道深深的爪痕，爪痕处有黑血溢出，但很快伤口便蠕动合拢起来。
那只蜘蛛也恰好落地了，段无桥却没给对方丝毫的空档，身如离弦之箭直射而去，蜘蛛身上尖刺凸起，两根前肢挥动如飞，同时螯枝中喷出毒液，将段无桥逼退，段无桥借后退之机再击变异猴子，将其踢出丈外。
李宇拽着薇儿往后不断退去，魇兽只有本能，但却每只都有自己的特异之处。
五六个回合之后，段无桥瞅准一个空档，将短棍自右侧插入蜘蛛身内，随后段无桥跃身后退，恰巧变异猴子飞快抱身而来，若被它抱在身上，定然片刻之内被撕得粉碎，只见段无桥脚尖点地，身体后璇，一拳冲出击在猴子的右臂处，猴子又是一声刺耳尖叫，右臂怦然崩碎，化作细粉，右臂消失了。
见此情景，李宇心里猛然一跳，段无桥两根指头点没了一块石头的画面浮现在李宇的脑海。今日又是一拳，便将魇兽化的猴子的手臂打没了，不是破碎，而是比碎还碎，碎到肉眼不见的程度。
“这是怎么做到的？这可是魇兽”。
看得出此刻的段无桥还没有尽全力，右手的短棍上冒着丝丝白气，蜘蛛血液有毒，短棍受到了侵蚀。
两只魇兽受伤，而对岸的魔猿一直蹲坐在那里冷冷的看着。
受伤的两只魇兽，并没有继续攻击段无桥，反而趁着彼此靠近之机，相互撕咬起来。
原本两只魇兽相安无事，但受伤后的血液似乎刺激了双方，彼此疯狂啃食，滚落他处。
还没容得李宇惊喜，河流的对面发出一阵树木折裂之声，从魔猿身后又走出了一只魇兽。
段无桥口中吐出两个字，“鸠犀”。
近日的小岛上却似乎有点不平静。
段无桥看着前院中已经死去的变异巨蜥，脸色阴沉似水。
这巨蜥颈部长满尖刺，前爪处生有倒钩，一团白色粘液自口中滴出，细长的舌头松散的伸着，将细细的獠牙遮掩了下去。
薇儿立在一旁，紧紧皱着眉头，最近几日总有野兽会来岛边侵扰，这一只竟然从水中到了岛上，这只巨蜥速度奇快，皮甲坚硬，薇儿抽了几鞭都没有对它造成太大伤害，李宇战技一点不通，无法近身，最后还是段无桥出手灭杀了它。
巨蜥身上的气息让李宇感到一丝熟悉，魇气，与那深坑中冒出的气味极为相似。
“近日夜间站桩便在屋内吧”段无桥说了一句。
随后来到岸边纵身跃去。
李宇走到近前，用脚尖按了按带着一股腥味的巨蜥尸体，说道：“怕是不能吃，身上腥腻味太大，皮下定有一层肥肉，而里面的肉坚硬缺乏弹性，定然发柴。身型异型，口腔污秽，肉里怕是会有不好的东西。”
说着，李宇将比他身高还要长的巨蜥翻过身，手里拿着厨房里的剔骨尖刀，将刀插入巨蜥腹部。
血腥味随着李宇的动作传来，引得薇儿捂着鼻子退后几步。捯饬了半天，李宇终于将巨蜥的心脏刨了出来。
“三根大主动脉，好家伙，心脏不小啊，爬行动物的心脏应该比较小才对，说明这家伙爆发力都强，擅长突袭。恩？这是不是肺啊，有点小呢，或许不善于长途奔跑，两栖？？”李宇内心在嘀咕着，越解剖迷惑越多，还有很多是李宇无法对应上的器官。
最后只在内心再次得出一个结论“比地球生物复杂的多，真是一个变态的世界。”
“这个应该叫胘，是他的第二个胃，上面的好像是内腭，也就是长在身体里的嘴”薇儿已经靠近了一些，很难得没有嘲笑李宇。
李宇抬眼看到一本正经的薇儿，小脸上还挂着认真。
捯饬了半天，闻了闻自己身上的腥臭味，李宇皱了皱眉头，拖着巨蜥的尾巴，将巨蜥扔到了河里。随后将铁链捆在身上，一步步走进河中，该炼击流桩了，恰好冲洗一下自己身上的腥味。
以李宇前世的知识来估计，小岛应该算是上游的底端，小岛北去是成片高山，再北些怕是就有连绵的雪山了，不然哪来的这么多水，如今马上到冬季，雨水微有减少，河流的水位也有所下降。
南边的断崖将生态系统暂时切断，所以此处的河流中并没有可以威胁到李宇生命的生物，但也并非绝对，比如刚才的变异巨蜥，所以李宇炼桩时也多了份警惕。
所幸并无异常发生，李宇从水中上来时，段无桥已经回来了，就站在河边的巨石之上，见到李宇后便转身回了前院。
段无桥又去过天火坠落之地，哪里的情况变化很大，坑底的植物竟然在一个月内基本恢复了原貌，看着那些仿佛按次序般生长的植物，让段无桥内心隐隐感到不安。
最让他不安的还是另一件事，在距天坑不远处有三五只野兽彼此聚集，其中甚至有魔兽，而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被魇气冲撞了，按理说被魇气冲撞后会渐渐失去理智，彼此攻击才对。
段无桥捉了一只，略微探查了一下，因担心李宇的安全，便没有过多去探查，尽快赶了回来。
在前院段无桥坐在石椅上，李宇站在一旁。
“鬼面猿，虽为高等魔兽，单论战力，却并不强大，本不足为惧。但世人却往往将它排入了高等魔兽上三品之列，你知为何？”段无桥似有考较之意。
“因为鬼面猿智力较高？”李宇揣测着答道。
“所有高等魔兽的灵智都不小，有些甚至不比人差”段无桥否定了这个答案。
“难道是因为他能趋使阴物？”李宇问道
“趋使阴物本就是他的能力之列，若无此，他怕是连高等都算不上，何来上三品之说？！”段无桥再次否定了这个答案
李宇略一思索，说出了另一个答案：“莫非是因其能服食少量魇气，而不会变成魇兽。”
段无桥随意地看了李宇一眼，随后道：“已经接近答案了。鬼面猿能噬魇气，但它们不会轻易去碰触魇气，虽然这会让它们更加强大。”
李宇确实有些不解了，沉思后才道“少量魇气？难道关键是个度？！少量吸食却会让他们进化，但若吸食多了他们也控制不住，不去轻易触碰，是因为这个度不好把握？”
“差不多”段无桥自动忽略了“进化”两字，语气难得舒缓了一次，便算是对李宇的赞许了。
“但你小看了魇气，魇气对它们有很强的诱惑力，没有吸食过到也罢了，一旦吸食过一次，便很难戒除，会越陷越深，这个度可不好把握，如果换做是人怕也需要极大毅力者才能抗拒，何况是灵性天缺的魔兽，最后，他们大多还是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而成为魇兽。”
“毒瘾~”李宇脱口而出。
“呵，这个词到也恰当”段无桥说道。
“既然如此，鬼面猿能噬魇气反而会成为他的致命缺点，又为何能让他跻身高等上三品？”李宇问出了自己疑问。
“那如果他们能控制住度呢”段无桥反问道。
“你不是说他~~~”李宇忽然意识到段武桥刚才的话，大多、极大毅力，灵性天缺很难，但如果要是它就是做到了呢。
就听段无桥说道“哪怕他最终还是会失控，但在失控之前，他们同样可怕，因为他们将会获得一种能力，控制魇兽。”
“控制魇兽”李宇的脑海中闪现出在途中遇见的那只“弱孚”，就连司承决也不能杀死它，还有，还有荒城水坑中那条“龙”。想到此处，李宇脱口而出：“怎么可能？魇兽，不可控！”。
“魇兽不可控，那是对天魂人来说的，何况”段无桥说道此处时一贯的说话风格又出现了，来了个大喘气。
“何况什么？”李宇追问道。
“事无绝对啊，在中古之时就有一门奇术，便是控制魇兽之法，只可惜世间已再无此术。”段无桥难得感叹道。
能被称为奇术，足见控制魇兽将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荒城水坑中的那条龙？不会....”
李宇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段无桥坚定道：“鬼面猿就算失控成了魇兽，也绝对控制不了那条龙！”
那还好，李宇心理稍安。随后警醒道:“难道，那只逃走的鬼面猿吸食魇气了？”
“若是猜的不错，它已经在有意培养魇兽了，它非常狡猾，我一直都没有找到它的踪迹”。丛林太大，段无桥只有一人，有战力却没天魂，终究不如术法神通。
“可是魇气，无形无色，又怎会被随便....”说道这，李宇忽然想到了荒城中自己坠落过的深坑，“难道？”
“怕是如此”段无桥说道，“除此之外，天火所坠之处也有些异常，近日应格外小心些，先不要下水了，另外你舅舅所派之人，这几日可与你有接触？”
李宇摇了摇头，有十几天没见有人在对岸露过面了。
........
又是十几日，一切都无异常，但空气中飘来一种很浅的味道却总让李宇有些莫名的紧张。
“中午饭，每天都盼着这一顿，什么好吃的”薇儿一点也不客气地跑过来，看到李宇张罗的三大盆和两小蝶食物。
用大盆装，当然是因为李宇跟段无桥的食量大，尤其是最近李宇的食量又大了。
两小碟是为薇儿准备的。
“你还真好养活，又不是什么新鲜的食才，味道也挺一般，你还吃得这般带劲，这要是在我们酒楼这些都端不上台面”李宇开着玩笑。
“吹牛”小丫头不相信，自顾自的坐下吃了起来。
段无桥做定，准备开饭，而就在此时，李宇突然站起来，使劲嗅了嗅空气，脸色有变，回头对段无桥说道“段老”
“你二人回屋。”段无桥也早已站了起来，严肃道。
李宇拉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薇儿，往自己的小木屋跑去，在李宇的心里，觉得自己的木屋要比薇儿的阁楼更结实一些。
李宇与薇儿刚跑十几步，段无桥忽然跃到了李宇身前，说道：“迟了，躲我身后，若见机不对，往上游跑，或有一线生机。”
在李宇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看到自己小木屋的屋顶上露出一颗光溜溜的脑袋，脑袋上两颗像昆虫一样的大眼睛，张嘴发出刺耳尖叫，露出一口的尖牙。
此物顺着屋脊爬了出来，露出全部身形，再看这物，长得如孩童一般大小，手臂细长，苍白的皮肤上没有一根毛，肉色的长尾带着尖刺，灵活的甩来甩去，像极了脱了皮的猴子，有一个恐怖的词语在李宇脑海中闪电般划过，魇兽。
不是所有被魇气冲撞的野兽或魔兽都能成为魇兽，大部分都会在半途就疯狂而死，能成为魇兽的百不足一。而眼前这个，显然成功了。
紧接着从河流的对岸又出现两个身影。
“鬼面猿”李宇差点认不出来它的样子。
身体膨胀了一圈，棕色毛发卷曲的打着结，显得杂乱无章，而在肩膀上，脖子的旁边还多出了个肉瘤。
在他身侧有一只大型的蜘蛛，身躯不大，但四根螯枝如同章鱼的触须，往下滴着粘液，两侧长着四对步肢，两个前爪如同锋利的钢刀，背上长满了尖刺。
段无桥从怀中取出个椭圆球，带在左手之上，化作“冥狼之爪”，右手圆柱化作短棍，气势节节攀升。
对面的蜘蛛形魇兽竟长出两节翅膀，振翅飞来，段无桥迈步而动，屋顶上的异猴也化作了青烟。
“好快”李宇心中怵然。
异猴应该是速度见长的魇兽，段无桥身体内气陡然而出，化作盾形，碰撞之声与厉声尖叫同时传来，肉色的猴子被撞到一边，随即翻身而起疯狂重来。
棍动、抓挥，异猴再次退去，身上带着道深深的爪痕，爪痕处有黑血溢出，但很快伤口便蠕动合拢起来。
那只蜘蛛也恰好落地了，段无桥却没给对方丝毫的空档，身如离弦之箭直射而去，蜘蛛身上尖刺凸起，两根前肢挥动如飞，同时螯枝中喷出毒液，将段无桥逼退，段无桥借后退之机再击变异猴子，将其踢出丈外。
李宇拽着薇儿往后不断退去，魇兽只有本能，但却每只都有自己的特异之处。
五六个回合之后，段无桥瞅准一个空档，将短棍自右侧插入蜘蛛身内，随后段无桥跃身后退，恰巧变异猴子飞快抱身而来，若被它抱在身上，定然片刻之内被撕得粉碎，只见段无桥脚尖点地，身体后璇，一拳冲出击在猴子的右臂处，猴子又是一声刺耳尖叫，右臂怦然崩碎，化作细粉，右臂消失了。
见此情景，李宇心里猛然一跳，段无桥两根指头点没了一块石头的画面浮现在李宇的脑海。今日又是一拳，便将魇兽化的猴子的手臂打没了，不是破碎，而是比碎还碎，碎到肉眼不见的程度。
“这是怎么做到的？这可是魇兽”。
看得出此刻的段无桥还没有尽全力，右手的短棍上冒着丝丝白气，蜘蛛血液有毒，短棍受到了侵蚀。
两只魇兽受伤，而对岸的魔猿一直蹲坐在那里冷冷的看着。
受伤的两只魇兽，并没有继续攻击段无桥，反而趁着彼此靠近之机，相互撕咬起来。
原本两只魇兽相安无事，但受伤后的血液似乎刺激了双方，彼此疯狂啃食，滚落他处。
还没容得李宇惊喜，河流的对面发出一阵树木折裂之声，从魔猿身后又走出了一只魇兽。
段无桥口中吐出两个字，“鸠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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