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心中所盼
伴随段无桥的一声长啸，两股黑气自他身边陡然而起。
两具狰狞的身影呈现出来，如分列两旁。
正是魇兽“鸠犀”与“猴面蛛”。
高大的鸠犀鼻孔中喘出粗气，身后一双铁羽般的翅膀在簌簌抖动，有暴躁的情绪在眼中蔓延。
猴子与蜘蛛的合体魇兽，有着蜘蛛的身体，却长了一个猴子的脑袋，四颗眼珠漆黑一片，后脊上拖着长长的骨刺长尾。
没想到，两只魇兽竟是被段无桥用“魁绝”收服了。
与当初相比，这两只魇兽也更加的强大了。
三年来，段无桥一直在用自己的力量压制着魇兽对身体的异化，就为了此刻的释放。
看到眼前的魇兽，眼前三人方才收起了轻慢之心。
“老二，以防万一，先起阵！”年长的男子做出安排，随后吩咐道“老三，你对付本尊，两只魇兽归我，在我收拾掉两只魇兽之前，给我顶住！”
说着从手中纳戒之中，脱出一把长刀，直奔鸠犀而去。
刀身斜向而出，用巧力将冲撞而来的鸠犀划向一侧，并躲过削割而来的翅膀，同时，一刀砍向另一只魇兽猴面蛛。
一刀中的，男子便化作烟雾，闪到一旁，躲过了刺来的骨尾。
被砍伤的猴蛛兽，体内喷出一股黑气，黑气弥漫着腐蚀的气息，而刀口却瞬间愈合。
.........
老三掐动手诀，术法所化的金光符纹闪耀，将其护在其中，恰如金光武士，再次冲向段无桥。
“战技，金刃连绞！”
双臂化作两把金色利刃，如风搅动。
反观，段无桥沉着、冷静，没有丝毫犹豫，黑红色内气化为气盾，迎击而上。
到底是谁会先失败？是两头魇兽，还是对方的老三？这也许是战局的关键。
双臂金光连环闪动，如同绞飞落叶的寒风，没有一丝空档，呼呼而过，段无桥已现魇化的身躯则犹如飓风中的磐石，不动如山。
风不停，山不动。
风若停，山便化为了飞箭，
在一个极小的转折点上，段无桥抓住机会双手牢牢钳住了对方的右臂，躬身而起，双腿猛得踹在对方腰腹，上下反向用力，要将对方右臂撕下。
此时，男子身上法袍光芒骤闪。
却听“嘶啦”一声。
段无桥翻身而落，手中只拿着一节断袖。
那男子却已经跌在地上，被踹出去老远，起身时，口角已经溢出鲜血，显然真的伤着了。
天阶四层的强者，被段无桥打到吐血，但这还远远不够，正应了那句话，天魂人的手段不局限于自身。
“阵成！”
老二兴奋的声音传来。
此刻，他握着的那根金杖已被深深插在地上，甚至插入了土层下坚硬的岩石之上，杖身有微妙符文闪烁，顶端九个连环哗哗作响，向天空冲出一道金光，金光化作穹顶才又落下，将整个庭落罩在其中，如同倒扣的碗。
金杖的底端同时闪烁其金光，似乎从底部也将碗口封住了。
而李宇择恰巧被隔绝在阵法之外，一层透明的金色结界横亘在前，将李宇面前的石桌切成了两半。
当“阵成”两字响起，那名年长的男子恰好一脚蹬开鸠犀，翻身间口中吐出一片白气，白气落地散开，如同一地白霜，白霜攀升化作坚冰，将段无桥与两只魇兽牢牢冻在地上。
段无桥没有躲避，任凭坚冰铺开，鸠犀却想振翅而起，却被脚底如同活物的冰丝，死死拉住。
同时，金色结界上垂下丝丝金线，落在段无桥与两个魇兽身上，似有万均之重，一人两兽便被制伏住了。
这一切，从对方两人出手，到段武桥被困，也不到十来个呼吸。
结界半透明，声音可以传出，人却无法进出，内外之人相隔咫尺，却犹如隔着天堑，李宇全力击打在结界之上，却无半点涟漪。
心中的焦急只能化作悲恨，自己还是太弱了，面对这样的战斗，连作一个看客的资格都没有。
“时间~”
段无桥的话在李宇心头萦绕着：“力量是时间的磨练和堆积！”
他还需要成长的时间。
..........
结界中，那持杖男子是声音模糊的传来。
“虽然底下这石头有点硬，但还是大功告成，我说，老大、老三啊，早就说过，这天魂人与凡人的区别就是，我们有法宝、有阵法、有丹药、有魔兽，直接打打杀杀的不够潇洒。”
“你看，这多简单，再等一小会，这里面的规则就会被我们掌控，到时候我们就是这里的神！”
那名被击落在地的老三，掏出一粒丹丸塞到口中，片刻间，呼吸便平缓起来。
他凶厉的眼神盯着被困的段武桥，被凡人踩在脚下的感觉，让他险些控制不住体内真气。
“用血来洗刷我的耻辱，我要让他后悔，灭门！”他内心无声的嘶吼着。
段无桥苍白粗糙的脸上已经看不出表情，上下的束缚在侵蚀他的身躯。
不知不觉间的战斗，已经将院内的土层掀起了一些，露出了土层下的岩石，那种黝黑坚硬的岩石。
“绞武阵~~”段无桥声音已经有了些许嘶哑，“能吸收武者的气血，吸的越多，威力越强。”
“难得，难得，你竟然识得绞武阵，你看，你都这般模样了还是斗不过我们。”老二讪笑道。
段无桥声音嘶哑，语调却依然平静，道：“你们引以为傲的的精神攻击对我毫无用处，你可知我是如何做到的？”
“嗯额，你讲，我听着呢”老二随后道，一点也不怕段无桥在拖延时间。
“老二，别完了，动手，那两只魇兽并不好对付。”老大呵斥了一声。
“不，老大，让他说。”说话的却是老三，右臂衣裳已经破损的男人，狠厉地盯着段无桥，嘴角带着狰狞。
“恩，二比一，老大，就一小会，翻不了浪，正好我们也要等阵法成形，魇兽也抵抗不了这阵法，会省下不少的力气的。”老二乐呵呵地笑道。
年长的男子没有在言语，算是默认了。
“三十七年前，老夫就回到了此处”段无桥的话幽幽传来：“有十年，老夫不笑一下，又十年，我不发一言，就这样过了整整二十年。”
“奥，明白了，观壁无言，心境无波，这么无趣且笨拙的炼心之法，也只有你们凡人才能想的出，难怪，难怪。”男子击掌说道“嗯？不对啊，费这么大劲做这件事，你的目的是什么？”
“自然式杀你们！”段无桥冷冷回道。
“不够啊？！”老二双手一摊，接着说道：“费这么大劲炼心，把自己搞得快成了魇兽，可要说杀我们。”
男子啧啧一笑，道“还是不够啊。”
........
盼了那么久，
终于你们来了。
“不会就这样了吧？”老二嘲讽笑道：“还有十几年呢，你又准备了什么？”
段无桥冷笑了一下，“呵，是啊，人都来人，我又怎会让你们失望呢！”
说着，段无桥竟然在金丝的压制下站直了身子，李宇在后方看得明白，又一股黑气从段无桥脚下慢慢升腾而起。
对面俊俏的老二皱了下眉头，抬头看着渐渐浓郁的结界，自言自语“不会问题就出在这阵法结界上吧？”
他刚说完，就见金色结界上浮现出淡淡黑气，一缕一缕地携裹在结界的纹隙里。
脸色忽变，男子低声一句“不好”。
出手握向杵身，要将金杖从地中拔出，但终究晚了，杖身竟稳稳的被地上的岩石固住，再也拔不出来了。
同时，一股浓烈凝实的黑气自杖身窜出，将男子逼退。
再看场中，地上也慢慢浮出一缕缕的黑气，而后一层又一层，铺满了地面。
魇气！！！
“考，还真是阵法”男子爆了一句粗口。
阵法结界被魇气给污染了，他已经失去了对阵法的控制，让本该属于自己的掌控领域，变成了对方的魇气战场。
魇气快速冒出，让鸠犀与猴面蛛兴奋的嘶吼起来，将身上的束缚一一震退，地上的冰面被瞬间消融。
段无桥嘶哑而淡然的声音传来：“你们这套阵法，我们研究了近千年。在此处，当你们阵成之时，就是阵法被夺之时。”
“我还有十七年的时间，就是在等，在等你们来，就在这里！！！！”
“原来是这样，让我们被自己的阵法锁死在阵中！”男子笑意隐去，肃然道，“你能控制魇兽，就已经让我们很惊讶了，没想到这个地方也不简单，这下面怕是藏着秘密啊。”
“老大，我们被人算计了啊！”男子向左侧的老大，摆了下手，颇为无奈道。
年长的男子沉声道：“无妨，只要短时间给干掉他，这点魇气我们还能承受的住。”
“哼”刚刚被打的老三也冷哼一声，“如此倔强的凡人，我们又不是没杀过。”
“不，老三啊，这次恐怕有点不同。”老二叹息道。
随后他看向段无桥问道：“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开阵的？”
随即，却又摇头自语：“是啊，阵法这么好用的，为什么不开呢？他这是把我们琢磨透了！”
他一边自说自话，一边从自己右边斜挎的一个小囊中，取出一物，甩向老三，金光一闪，一道战甲已经穿在老三身上。
金甲熠熠生辉，将老三的气势陡然提升，浑身沐浴金光，乃至伤势尽复，此刻恍若天上的金人一般，让魇气都无法近身。
他仰天大笑着，兴奋地抬着自己的手臂：“真喜欢这种力量充沛的感觉！”。
显然，这甲是件宝物。
随后，老二又从囊中拽出一物，一把金色的长刀，扔给老大，年长男子接过，换刀，金色的光芒将凑身的魇气逼退。
男子第三次将手伸到囊中，手掌往前天空一挥，一只只燃烧着的金色火焰便被撒了出来。
“嘎~嘎”。
如火焰燃烧的金色的乌鸦，在天空四处盘旋，一共十只，所到之处便会吞下魇气，而后吐出烈火。
这些金乌竟将魇气化为了灵火！
虽然数量有限，一时还无法彻底抵消不断渗出的魇气，但聊胜于无，可以拖延魇气侵蚀的时间。
天鉴行者作为监管天下武者的门派，自然对武者的手段也有所研究，似乎对付魇气也有自己的独到之处。
“还有吗？”持杖男子讪笑地问向段无桥。
段无桥狰狞恐怖的脸庞依旧冷静，只盯着三人，没有出声。
“我们三人中，老三喜欢杀人，而我喜欢的却是看到别人的绝望，说起来唯一正常的反而是老大，可实力最强的，却还是我！”男子上前一步灵气透体，直接将魇气逼退：“按你们武者那种粗劣的划分方法来说，我，天阶五层巅峰，你，还有吗？”
依旧无言，说话不是段无桥的风格。
“浪费时间！？”老三终于耐不住性子，化作流光直冲而来。
那个可恨的凡人就在哪里，他已经穷途末路，穿上战甲让自己实力再升，他要撕碎这个胆大的凡人。
这就是结局，注定的结局！
然而，他看到的结局却并不是真正的结局，现实跟他开了个玩笑，眼前的老头竟倏地从他的视线中消失了。
在他还没有缓过神来时，便被一股大力击打在前胸，一拳，两拳，三拳........，半吸之间，他便挨了无数拳。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
他被狠狠的贯穿在地，对方的拳头如天火般在击打而来，
一下，二下、五下不，
太快了，自己可是天阶四层，已经半步迈入强者的行列，怎么会这么毫无还手之力？
恐惧与疼痛在身上蔓延，
“不，我不会败给凡人！”
男子强提一口气，身上灵力化作剑气从身上冲出，要将身前的敌人贯穿。
奈何对方已经疯狂，剑气击过，拳势却不停，甚至更猛，战甲在破碎，他的耳朵被震的流血，真气被打乱，一时无法再次凝结。
原来，死亡竟离自己这么近。
男子有点绝望了，第一次被人按在地上摩擦了，心中生出了无力和脆弱。
有那么一刹那，他甚至想要求饶，“放过我”。
但好在他还有帮手，
看着身边扶起他的二哥，竟然莫名想哭，而刚刚才不过两息的时间，便如生死之间。
“好大的力气。”
老二扶住自己的弟弟，晃了晃手臂，刚刚他与段无桥对了一掌，救下了老三。
两具狰狞的身影呈现出来，如分列两旁。
正是魇兽“鸠犀”与“猴面蛛”。
高大的鸠犀鼻孔中喘出粗气，身后一双铁羽般的翅膀在簌簌抖动，有暴躁的情绪在眼中蔓延。
猴子与蜘蛛的合体魇兽，有着蜘蛛的身体，却长了一个猴子的脑袋，四颗眼珠漆黑一片，后脊上拖着长长的骨刺长尾。
没想到，两只魇兽竟是被段无桥用“魁绝”收服了。
与当初相比，这两只魇兽也更加的强大了。
三年来，段无桥一直在用自己的力量压制着魇兽对身体的异化，就为了此刻的释放。
看到眼前的魇兽，眼前三人方才收起了轻慢之心。
“老二，以防万一，先起阵！”年长的男子做出安排，随后吩咐道“老三，你对付本尊，两只魇兽归我，在我收拾掉两只魇兽之前，给我顶住！”
说着从手中纳戒之中，脱出一把长刀，直奔鸠犀而去。
刀身斜向而出，用巧力将冲撞而来的鸠犀划向一侧，并躲过削割而来的翅膀，同时，一刀砍向另一只魇兽猴面蛛。
一刀中的，男子便化作烟雾，闪到一旁，躲过了刺来的骨尾。
被砍伤的猴蛛兽，体内喷出一股黑气，黑气弥漫着腐蚀的气息，而刀口却瞬间愈合。
.........
老三掐动手诀，术法所化的金光符纹闪耀，将其护在其中，恰如金光武士，再次冲向段无桥。
“战技，金刃连绞！”
双臂化作两把金色利刃，如风搅动。
反观，段无桥沉着、冷静，没有丝毫犹豫，黑红色内气化为气盾，迎击而上。
到底是谁会先失败？是两头魇兽，还是对方的老三？这也许是战局的关键。
双臂金光连环闪动，如同绞飞落叶的寒风，没有一丝空档，呼呼而过，段无桥已现魇化的身躯则犹如飓风中的磐石，不动如山。
风不停，山不动。
风若停，山便化为了飞箭，
在一个极小的转折点上，段无桥抓住机会双手牢牢钳住了对方的右臂，躬身而起，双腿猛得踹在对方腰腹，上下反向用力，要将对方右臂撕下。
此时，男子身上法袍光芒骤闪。
却听“嘶啦”一声。
段无桥翻身而落，手中只拿着一节断袖。
那男子却已经跌在地上，被踹出去老远，起身时，口角已经溢出鲜血，显然真的伤着了。
天阶四层的强者，被段无桥打到吐血，但这还远远不够，正应了那句话，天魂人的手段不局限于自身。
“阵成！”
老二兴奋的声音传来。
此刻，他握着的那根金杖已被深深插在地上，甚至插入了土层下坚硬的岩石之上，杖身有微妙符文闪烁，顶端九个连环哗哗作响，向天空冲出一道金光，金光化作穹顶才又落下，将整个庭落罩在其中，如同倒扣的碗。
金杖的底端同时闪烁其金光，似乎从底部也将碗口封住了。
而李宇择恰巧被隔绝在阵法之外，一层透明的金色结界横亘在前，将李宇面前的石桌切成了两半。
当“阵成”两字响起，那名年长的男子恰好一脚蹬开鸠犀，翻身间口中吐出一片白气，白气落地散开，如同一地白霜，白霜攀升化作坚冰，将段无桥与两只魇兽牢牢冻在地上。
段无桥没有躲避，任凭坚冰铺开，鸠犀却想振翅而起，却被脚底如同活物的冰丝，死死拉住。
同时，金色结界上垂下丝丝金线，落在段无桥与两个魇兽身上，似有万均之重，一人两兽便被制伏住了。
这一切，从对方两人出手，到段武桥被困，也不到十来个呼吸。
结界半透明，声音可以传出，人却无法进出，内外之人相隔咫尺，却犹如隔着天堑，李宇全力击打在结界之上，却无半点涟漪。
心中的焦急只能化作悲恨，自己还是太弱了，面对这样的战斗，连作一个看客的资格都没有。
“时间~”
段无桥的话在李宇心头萦绕着：“力量是时间的磨练和堆积！”
他还需要成长的时间。
..........
结界中，那持杖男子是声音模糊的传来。
“虽然底下这石头有点硬，但还是大功告成，我说，老大、老三啊，早就说过，这天魂人与凡人的区别就是，我们有法宝、有阵法、有丹药、有魔兽，直接打打杀杀的不够潇洒。”
“你看，这多简单，再等一小会，这里面的规则就会被我们掌控，到时候我们就是这里的神！”
那名被击落在地的老三，掏出一粒丹丸塞到口中，片刻间，呼吸便平缓起来。
他凶厉的眼神盯着被困的段武桥，被凡人踩在脚下的感觉，让他险些控制不住体内真气。
“用血来洗刷我的耻辱，我要让他后悔，灭门！”他内心无声的嘶吼着。
段无桥苍白粗糙的脸上已经看不出表情，上下的束缚在侵蚀他的身躯。
不知不觉间的战斗，已经将院内的土层掀起了一些，露出了土层下的岩石，那种黝黑坚硬的岩石。
“绞武阵~~”段无桥声音已经有了些许嘶哑，“能吸收武者的气血，吸的越多，威力越强。”
“难得，难得，你竟然识得绞武阵，你看，你都这般模样了还是斗不过我们。”老二讪笑道。
段无桥声音嘶哑，语调却依然平静，道：“你们引以为傲的的精神攻击对我毫无用处，你可知我是如何做到的？”
“嗯额，你讲，我听着呢”老二随后道，一点也不怕段无桥在拖延时间。
“老二，别完了，动手，那两只魇兽并不好对付。”老大呵斥了一声。
“不，老大，让他说。”说话的却是老三，右臂衣裳已经破损的男人，狠厉地盯着段无桥，嘴角带着狰狞。
“恩，二比一，老大，就一小会，翻不了浪，正好我们也要等阵法成形，魇兽也抵抗不了这阵法，会省下不少的力气的。”老二乐呵呵地笑道。
年长的男子没有在言语，算是默认了。
“三十七年前，老夫就回到了此处”段无桥的话幽幽传来：“有十年，老夫不笑一下，又十年，我不发一言，就这样过了整整二十年。”
“奥，明白了，观壁无言，心境无波，这么无趣且笨拙的炼心之法，也只有你们凡人才能想的出，难怪，难怪。”男子击掌说道“嗯？不对啊，费这么大劲做这件事，你的目的是什么？”
“自然式杀你们！”段无桥冷冷回道。
“不够啊？！”老二双手一摊，接着说道：“费这么大劲炼心，把自己搞得快成了魇兽，可要说杀我们。”
男子啧啧一笑，道“还是不够啊。”
........
盼了那么久，
终于你们来了。
“不会就这样了吧？”老二嘲讽笑道：“还有十几年呢，你又准备了什么？”
段无桥冷笑了一下，“呵，是啊，人都来人，我又怎会让你们失望呢！”
说着，段无桥竟然在金丝的压制下站直了身子，李宇在后方看得明白，又一股黑气从段无桥脚下慢慢升腾而起。
对面俊俏的老二皱了下眉头，抬头看着渐渐浓郁的结界，自言自语“不会问题就出在这阵法结界上吧？”
他刚说完，就见金色结界上浮现出淡淡黑气，一缕一缕地携裹在结界的纹隙里。
脸色忽变，男子低声一句“不好”。
出手握向杵身，要将金杖从地中拔出，但终究晚了，杖身竟稳稳的被地上的岩石固住，再也拔不出来了。
同时，一股浓烈凝实的黑气自杖身窜出，将男子逼退。
再看场中，地上也慢慢浮出一缕缕的黑气，而后一层又一层，铺满了地面。
魇气！！！
“考，还真是阵法”男子爆了一句粗口。
阵法结界被魇气给污染了，他已经失去了对阵法的控制，让本该属于自己的掌控领域，变成了对方的魇气战场。
魇气快速冒出，让鸠犀与猴面蛛兴奋的嘶吼起来，将身上的束缚一一震退，地上的冰面被瞬间消融。
段无桥嘶哑而淡然的声音传来：“你们这套阵法，我们研究了近千年。在此处，当你们阵成之时，就是阵法被夺之时。”
“我还有十七年的时间，就是在等，在等你们来，就在这里！！！！”
“原来是这样，让我们被自己的阵法锁死在阵中！”男子笑意隐去，肃然道，“你能控制魇兽，就已经让我们很惊讶了，没想到这个地方也不简单，这下面怕是藏着秘密啊。”
“老大，我们被人算计了啊！”男子向左侧的老大，摆了下手，颇为无奈道。
年长的男子沉声道：“无妨，只要短时间给干掉他，这点魇气我们还能承受的住。”
“哼”刚刚被打的老三也冷哼一声，“如此倔强的凡人，我们又不是没杀过。”
“不，老三啊，这次恐怕有点不同。”老二叹息道。
随后他看向段无桥问道：“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开阵的？”
随即，却又摇头自语：“是啊，阵法这么好用的，为什么不开呢？他这是把我们琢磨透了！”
他一边自说自话，一边从自己右边斜挎的一个小囊中，取出一物，甩向老三，金光一闪，一道战甲已经穿在老三身上。
金甲熠熠生辉，将老三的气势陡然提升，浑身沐浴金光，乃至伤势尽复，此刻恍若天上的金人一般，让魇气都无法近身。
他仰天大笑着，兴奋地抬着自己的手臂：“真喜欢这种力量充沛的感觉！”。
显然，这甲是件宝物。
随后，老二又从囊中拽出一物，一把金色的长刀，扔给老大，年长男子接过，换刀，金色的光芒将凑身的魇气逼退。
男子第三次将手伸到囊中，手掌往前天空一挥，一只只燃烧着的金色火焰便被撒了出来。
“嘎~嘎”。
如火焰燃烧的金色的乌鸦，在天空四处盘旋，一共十只，所到之处便会吞下魇气，而后吐出烈火。
这些金乌竟将魇气化为了灵火！
虽然数量有限，一时还无法彻底抵消不断渗出的魇气，但聊胜于无，可以拖延魇气侵蚀的时间。
天鉴行者作为监管天下武者的门派，自然对武者的手段也有所研究，似乎对付魇气也有自己的独到之处。
“还有吗？”持杖男子讪笑地问向段无桥。
段无桥狰狞恐怖的脸庞依旧冷静，只盯着三人，没有出声。
“我们三人中，老三喜欢杀人，而我喜欢的却是看到别人的绝望，说起来唯一正常的反而是老大，可实力最强的，却还是我！”男子上前一步灵气透体，直接将魇气逼退：“按你们武者那种粗劣的划分方法来说，我，天阶五层巅峰，你，还有吗？”
依旧无言，说话不是段无桥的风格。
“浪费时间！？”老三终于耐不住性子，化作流光直冲而来。
那个可恨的凡人就在哪里，他已经穷途末路，穿上战甲让自己实力再升，他要撕碎这个胆大的凡人。
这就是结局，注定的结局！
然而，他看到的结局却并不是真正的结局，现实跟他开了个玩笑，眼前的老头竟倏地从他的视线中消失了。
在他还没有缓过神来时，便被一股大力击打在前胸，一拳，两拳，三拳........，半吸之间，他便挨了无数拳。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
他被狠狠的贯穿在地，对方的拳头如天火般在击打而来，
一下，二下、五下不，
太快了，自己可是天阶四层，已经半步迈入强者的行列，怎么会这么毫无还手之力？
恐惧与疼痛在身上蔓延，
“不，我不会败给凡人！”
男子强提一口气，身上灵力化作剑气从身上冲出，要将身前的敌人贯穿。
奈何对方已经疯狂，剑气击过，拳势却不停，甚至更猛，战甲在破碎，他的耳朵被震的流血，真气被打乱，一时无法再次凝结。
原来，死亡竟离自己这么近。
男子有点绝望了，第一次被人按在地上摩擦了，心中生出了无力和脆弱。
有那么一刹那，他甚至想要求饶，“放过我”。
但好在他还有帮手，
看着身边扶起他的二哥，竟然莫名想哭，而刚刚才不过两息的时间，便如生死之间。
“好大的力气。”
老二扶住自己的弟弟，晃了晃手臂，刚刚他与段无桥对了一掌，救下了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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