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领悟
这种锤打足足重复了九个循环，弗兰克终于停下，把金属放入旁边的冷水中。“滋…”一阵雾气弥漫。
在这种剧烈运动过后，弗兰克没有流一滴汗，仿若闲庭信步般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看清楚了吗？”
罗杰摇了摇头，没有言语。只是看着眼前砧子上明显小了一圈的金属。
“没看清那也没办法，我前面说过了，就教你一遍；在天黑之前，我身后这堆铁矿石，你要练出5份精铁。”
弗兰克说完，递给罗杰一包东西。之后就离开铸造室。
罗杰打开包装，露出里面的黑色粉末，但不多，又望向火炉中的蓝色固体，也有一定损耗。再望向身后那堆铁矿石，少说也有300份，大小都挺规整，明显经人处理过。
“以手中黑色粉末和蓝色固体的量来看，这堆铁矿石不可能全部精炼完，”
想到这里，罗杰不再着急着开始动手，他只要成功练出5份就算合格。他开始认真回忆弗兰克之前的所有细节；包括黑色粉末的用量，他当时也特意关注过。
每一轮九次的敲打，弗兰克的动作，发力方式是一样的，只是每次翻面后，击打的位置不同而已；所以实际上，不是像他所说，只演示一遍，而是九遍。
在前两轮演示中，罗杰关注的更多是锤子的击打点和金属的变化；他发现，落点都是不确定的，是根据金属的变化，做出相应的微调。
在之后的七轮中，罗杰开始观察弗兰克的身体发力方式，这时才发现精髓所在，整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中间没有出现半点滞涩；从脚底的站位，腿部的扭转，到腰部的摆动，再到肩肘，手腕的发力，传导到手中小锤的敲击。让旁观者赏心悦目，浑然不觉间就想跟其动作进行挥舞。
罗杰闭着眼，在脑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过去了大约有半个小时；他才再次睁眼，从角落里拿起一块原石，没有进行火焰加热，直接就固定在砧子上，缓缓地提起地面上的青色小锤，开始演练起脑中那套重复了无数次的动作。
‘叮’，第一锤，矿石表面的皮壳同样脱落，但由于没有加热，只脱落一小块；但罗杰不管这些，他单纯只是为了让锤子有个着力点。
锤子触碰后的反弹，由于惯性太大，让他倒退了一步。罗杰微微皱眉，改单手握锤为双手执握。
‘叮’，又是一锤下去，借助反弹的惯性，以左腿为轴心，身体协同发力，把锤子抡了一圈，接着砸下；‘叮’这次声响，超过了上一次；再次借助青锤反弹，身体顺势后撤一步，在青锤到达头顶的最高处，肩肘再次发力，这次青锤下落速度又加快一分。
反弹，侧身，腿部扭转，带动双手中的青锤……当第九次砸下时，青锤的反弹之力比一开始足足多出近一倍，罗杰被带的往后甩出。从地上爬起，他的脸上却露出笑容，他的动作与弗兰杰只是表现的形式不同，但本质上已经领悟到要领。就是通过身体脚步的移动，各个关节部位的发力，逐渐给青锤施加力道，以达到叠加攻击的目的；而对于身体的细微控制，在梦境长廊中一次次地域般的逃亡，他可以说早已达到宗师级别，所以这套动作要领他很快就掌握了。
领悟到发力方式后，罗杰不敢怠慢，心中根据火炉中剩余的蓝色固体，在离火炉远处的桌面上，把黑色粉末均等的分成了20份。
一切准备就绪后，罗杰开始了精炼提纯。
第一份材料，起火，加热再到敲打，这一次罗杰一开始只敢用三分力，因为之后他足足要进行九轮锻造；体力分配上非常关键。即使这样，到九轮结束后，也就过去了三分钟，但罗杰还是感到身体一阵虚脱。
再看向自己打造出来的东西，只能称为铁疙瘩，凹凸不平，颜色是灰白色；而弗兰克提纯后的精铁，呈长方体，通体银白，还有一层流光闪过，表面不见任何杂质。
“差距这么大的原因：一部分应该跟力道相关，还有就是跟锤子的敲击点有关；力道上目前这具身体一时半会没法改善，那只能从锤子的敲击点入手。”
罗杰坐在地上，拿着两块成品进行比较，心底做着总结。再次闭上眼，开始认真回想前两轮，弗兰克的敲击点。
半响过后，罗杰似有所得，再次起身，开始第二次的精炼。
“叮叮叮……”这一次，他起手只用了两成力道，但更加追求锤子的落点精确；81次敲击过后，过水冷却，罗杰拿起铁块，成椭圆形，整体颜色与第一块相差不大。
休整了五分钟，罗杰再次摆好一份材料，这次使用了2.5成力量，出来的成品颜色更加浅淡，形状也更加规整。
同样休整五分钟，罗杰陆续做出了5份灰色铁锭。熟练度也越来越高。
再之后，罗杰开始休整15分钟，改用3成力道。成品已经接近银白色。
在之后罗杰没有再增加力道，
一直持续做出了8份银白色铁锭，在还剩5份黑色粉末，木门被推开；弗兰克走进铸造室，看见桌面上剩余的黑色粉末，眉头不禁皱起。
扫视一圈，才看见罗杰躺倒在地面上，全身被汗水浸透，头发也是一缕一缕的贴在额前；嘴角挂着笑容问道；
“时间到了，怎么样，我布置的任务完成了吗？”
罗杰缓缓起身，从角落里抱起一箱木箱，放到弗兰克跟前；弗兰克蹲下身，认真查看起木箱里的每一块铁块；好一会，才开口；
“你明天可以继续过来，现在可以回去休息了。”
在罗杰离开这座铸造室不久，又有一道身影出现，弗兰克拿起箱子里罗杰打造的银白铁块，递给身边的人影。
“师傅，这次看来你是捡到宝了，这小孩悟性极高，就是身体初始属性差了点，力量倒是不错。”
科肖恩淡淡看了弗兰克一眼；
“如果我告诉你，他就是以这样的身体，在我的红楼里坚持走了近半个小时，你有何感想？”
“这怎么可能？”
“这世间没有什么不可能，你如果有看到他当时倒下的样子，就不会有这疑问。
我知道，你一直觉得自己足够努力，只是因为天赋不够，才迟迟没法突破。而这次我让他跟着你，可不单单是让他跟着你学习。”
科肖恩脸色严肃地看着弗兰克。
这一次弗兰克心底没再反驳，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其实自己一直都在逃避，逃避晋升时将要面临的恐怖；因为他见过太多人晋升失败后，魂飞魄散，或者沦为傀儡等惨状；安逸的日子在这段漫长的时光里，消磨殆尽了他的勇气。
在这种剧烈运动过后，弗兰克没有流一滴汗，仿若闲庭信步般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看清楚了吗？”
罗杰摇了摇头，没有言语。只是看着眼前砧子上明显小了一圈的金属。
“没看清那也没办法，我前面说过了，就教你一遍；在天黑之前，我身后这堆铁矿石，你要练出5份精铁。”
弗兰克说完，递给罗杰一包东西。之后就离开铸造室。
罗杰打开包装，露出里面的黑色粉末，但不多，又望向火炉中的蓝色固体，也有一定损耗。再望向身后那堆铁矿石，少说也有300份，大小都挺规整，明显经人处理过。
“以手中黑色粉末和蓝色固体的量来看，这堆铁矿石不可能全部精炼完，”
想到这里，罗杰不再着急着开始动手，他只要成功练出5份就算合格。他开始认真回忆弗兰克之前的所有细节；包括黑色粉末的用量，他当时也特意关注过。
每一轮九次的敲打，弗兰克的动作，发力方式是一样的，只是每次翻面后，击打的位置不同而已；所以实际上，不是像他所说，只演示一遍，而是九遍。
在前两轮演示中，罗杰关注的更多是锤子的击打点和金属的变化；他发现，落点都是不确定的，是根据金属的变化，做出相应的微调。
在之后的七轮中，罗杰开始观察弗兰克的身体发力方式，这时才发现精髓所在，整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中间没有出现半点滞涩；从脚底的站位，腿部的扭转，到腰部的摆动，再到肩肘，手腕的发力，传导到手中小锤的敲击。让旁观者赏心悦目，浑然不觉间就想跟其动作进行挥舞。
罗杰闭着眼，在脑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过去了大约有半个小时；他才再次睁眼，从角落里拿起一块原石，没有进行火焰加热，直接就固定在砧子上，缓缓地提起地面上的青色小锤，开始演练起脑中那套重复了无数次的动作。
‘叮’，第一锤，矿石表面的皮壳同样脱落，但由于没有加热，只脱落一小块；但罗杰不管这些，他单纯只是为了让锤子有个着力点。
锤子触碰后的反弹，由于惯性太大，让他倒退了一步。罗杰微微皱眉，改单手握锤为双手执握。
‘叮’，又是一锤下去，借助反弹的惯性，以左腿为轴心，身体协同发力，把锤子抡了一圈，接着砸下；‘叮’这次声响，超过了上一次；再次借助青锤反弹，身体顺势后撤一步，在青锤到达头顶的最高处，肩肘再次发力，这次青锤下落速度又加快一分。
反弹，侧身，腿部扭转，带动双手中的青锤……当第九次砸下时，青锤的反弹之力比一开始足足多出近一倍，罗杰被带的往后甩出。从地上爬起，他的脸上却露出笑容，他的动作与弗兰杰只是表现的形式不同，但本质上已经领悟到要领。就是通过身体脚步的移动，各个关节部位的发力，逐渐给青锤施加力道，以达到叠加攻击的目的；而对于身体的细微控制，在梦境长廊中一次次地域般的逃亡，他可以说早已达到宗师级别，所以这套动作要领他很快就掌握了。
领悟到发力方式后，罗杰不敢怠慢，心中根据火炉中剩余的蓝色固体，在离火炉远处的桌面上，把黑色粉末均等的分成了20份。
一切准备就绪后，罗杰开始了精炼提纯。
第一份材料，起火，加热再到敲打，这一次罗杰一开始只敢用三分力，因为之后他足足要进行九轮锻造；体力分配上非常关键。即使这样，到九轮结束后，也就过去了三分钟，但罗杰还是感到身体一阵虚脱。
再看向自己打造出来的东西，只能称为铁疙瘩，凹凸不平，颜色是灰白色；而弗兰克提纯后的精铁，呈长方体，通体银白，还有一层流光闪过，表面不见任何杂质。
“差距这么大的原因：一部分应该跟力道相关，还有就是跟锤子的敲击点有关；力道上目前这具身体一时半会没法改善，那只能从锤子的敲击点入手。”
罗杰坐在地上，拿着两块成品进行比较，心底做着总结。再次闭上眼，开始认真回想前两轮，弗兰克的敲击点。
半响过后，罗杰似有所得，再次起身，开始第二次的精炼。
“叮叮叮……”这一次，他起手只用了两成力道，但更加追求锤子的落点精确；81次敲击过后，过水冷却，罗杰拿起铁块，成椭圆形，整体颜色与第一块相差不大。
休整了五分钟，罗杰再次摆好一份材料，这次使用了2.5成力量，出来的成品颜色更加浅淡，形状也更加规整。
同样休整五分钟，罗杰陆续做出了5份灰色铁锭。熟练度也越来越高。
再之后，罗杰开始休整15分钟，改用3成力道。成品已经接近银白色。
在之后罗杰没有再增加力道，
一直持续做出了8份银白色铁锭，在还剩5份黑色粉末，木门被推开；弗兰克走进铸造室，看见桌面上剩余的黑色粉末，眉头不禁皱起。
扫视一圈，才看见罗杰躺倒在地面上，全身被汗水浸透，头发也是一缕一缕的贴在额前；嘴角挂着笑容问道；
“时间到了，怎么样，我布置的任务完成了吗？”
罗杰缓缓起身，从角落里抱起一箱木箱，放到弗兰克跟前；弗兰克蹲下身，认真查看起木箱里的每一块铁块；好一会，才开口；
“你明天可以继续过来，现在可以回去休息了。”
在罗杰离开这座铸造室不久，又有一道身影出现，弗兰克拿起箱子里罗杰打造的银白铁块，递给身边的人影。
“师傅，这次看来你是捡到宝了，这小孩悟性极高，就是身体初始属性差了点，力量倒是不错。”
科肖恩淡淡看了弗兰克一眼；
“如果我告诉你，他就是以这样的身体，在我的红楼里坚持走了近半个小时，你有何感想？”
“这怎么可能？”
“这世间没有什么不可能，你如果有看到他当时倒下的样子，就不会有这疑问。
我知道，你一直觉得自己足够努力，只是因为天赋不够，才迟迟没法突破。而这次我让他跟着你，可不单单是让他跟着你学习。”
科肖恩脸色严肃地看着弗兰克。
这一次弗兰克心底没再反驳，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其实自己一直都在逃避，逃避晋升时将要面临的恐怖；因为他见过太多人晋升失败后，魂飞魄散，或者沦为傀儡等惨状；安逸的日子在这段漫长的时光里，消磨殆尽了他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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