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礼物
郑达文赶到爷爷家时已经10点钟，大姑一家已经到了，大姑父罗成功正在和爷爷下棋，郑爸在一边围观。
厨房里，小姑父刘吉强是厨师为主打力量，郑妈和小婶刘芳在厨房帮着择菜打荷，奶奶赵元芬以往的主厨地位被剥夺了，只好指点一下各种原料放在什么地方，而大姑是不屑下厨帮忙，因为她也不会，家里主要都是姑父下厨。
爷爷郑先云6年前从江州国税领导位上退下来，一直住在国税局家属房，二楼201，面积160平米，三室两厅一大阳台。
爷爷和奶奶有四个子女，老大郑学民、老二郑学梅（大姑）在江州市中医院上班、老三郑学武（小叔）从江州市物资公司辞职开了个公司经营钢材、老四郑学娟（小姑）和老公刘吉强一起开了个餐馆，现在老大、老二和老四都各自成家出去住，剩小儿子在家住，随着两个孙子渐渐大了，男女有别，把大阳台收拾出来给小孙子郑谓聪住。
郑达文跨进客厅时，就看见大姑正逮着看动画片的刘美霞和郑谓聪训斥，而且特有医生特质先给你诊断病因，然后开方子：要他们向罗咏梅姐姐学习，考进江州六中，一边痛心疾首讲电视的危害，严厉地要求认真学习，一边开始许诺只要考上了，奖品礼物什么的都能满足。
刘美霞今年13岁，是小婶和前夫的女儿，在实验中学刚上初一，小婶和小叔郑学武结婚后又生了郑谓聪，今年7岁上小学一年级，两孩子都是贪玩的时候。
一手大棒一手糖的套路大姑是玩得溜溜熟，用在自己女儿罗咏梅身上是一用一个准，表姐也是争气，去年考上江州六中，以致大姑每次聚会都要向一群小的推广一下成功经验。
前世郑达文可没少受大姑训斥，不过他知道大姑心直口快，但人不坏。
当年郑爸受牵连时，单位要求赔偿4万元，不在追究，可家里的积蓄3万多元，给郑达文交了建校费25000元，所剩不多，郑妈不好意思向爷爷开口，便回娘家给自家兄弟借，却受了小舅妈一番奚落。
大姑知道后，拿出2万和小叔的2万凑齐4万火速送过来，冲郑妈发火，责怪嫂子有事也不说，不把她们当家里人，弄得郑妈又愧疚又高兴。
郑达文一进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个情形。
于是，和爷爷、姑父问声好，赶忙过去招呼泫然欲泣的两位小朋友，一边对大姑说：“大姑，劳逸结合嘛，今天爷爷生日，又是长假，让他们看一会电视嘛。”
大姑看见郑达文，立马转移目标“小文来了，听你妈说这次模拟考得不错啊，不要自满，争取在正式考中发挥好。”
“大姑说得对，我一定争取考好，不让大姑失望。”
郑达文一边应付着大姑，一边溜进厨房，看见小姑父、老妈和小婶在忙碌，给小姑父、小婶问个好，见边上一大盘油炸花生米，伸出手撮了两粒放进嘴里，嚼得咯吧脆。
“讨打，偷嘴狗，出去，不要在这里挡手搁脚的。”郑妈毫不留情地把他撵出去。
“Yes，母后大人。”
郑达文从厨房出来，看见小叔和小姑、表妹刘思思进门。
刘思思一进门，跟外公和舅舅、姨妈、姨父问了个好，就跑到沙发哪儿，和表姐表弟一起看动画片。
原本三个臭棋篓子，小叔一来，也凑到跟前，变四个臭棋篓子了。
棋虽臭，但耐不住瘾大，翁婿父子乱着一团。
撕杀正酣，外面又响起敲门声，
“小文去开门。”郑爸随口道。
郑达文坐在沙发上和小朋友们一起看《猫和老鼠》，闻言，支起郑谓聪去开门，小老弟还是比较听话的，屁颠屁颠去开门了。
门打开，走进来一个人，郑达文一看，自己的小舅王卫东，两手提着些烟酒礼物。
一进门，王卫东就冲着郑先云喊道：“姻伯，您老身体好呢，我来看望下您。”
“快请进，请坐。”
郑先云看有客人来，起身招呼，叫奶奶给客人泡茶。
郑达文起身让小舅坐，然后过去把奶奶泡好的茶端过来放茶几上，接过礼物拿给奶奶放好。
小舅王卫东和郑爸几位打个招呼后，在沙发上落坐，郑爸也过来陪着聊天。
小叔捡个漏，坐到棋局前和自个姐夫杀起来。
小舅王卫东说起来也是他们金山村的一个能耐人，有眼光，胆子大，最先承包村里的砖厂，每年能挣个3、5几万的，算是本村富裕人家了。
只是此人两口子都贪财势利，钻营奔竞是能手，锦上添花之事能做，雪中送碳不要想。
想当年，郑爸受累，人在看守所，不见王卫东人影，出来后，急需4万元时，郑妈不好意思向爷爷和大姑他们开口，只想到自家兄弟更好说话，应该有点活络钱，况且曾经帮过兄弟多次。
于是，回到娘家，找了自家兄弟王卫东开口借钱，没想到王卫东支使老婆出面拒绝了，搞得郑妈很伤心，自此少了来往。
不管咋说，来者是客，郑爸陪着喝茶聊天，客厅里一时间到也其乐融融，喝茶的喝茶，下棋的下棋，看动画的看动画。
看着这平和享乐的场面，郑达文觉得5万的贡献值花得值，况且今天他还另有目的。
屋外又响起敲门声，郑达文开门一看，表姐罗咏梅也到了，17岁的少女穿着一件红底色带白色圆点连衣裙，秀气的脸庞上满满的胶原蛋白，再配上齐肩秀发，青春气息扑面而来。
厨房里飘出炖鸡汤的香气，一会儿又飘出炒菜的香气，一道一道的菜开始摆上桌子。
爷爷起身拿出珍藏的好酒江州老窖，招呼众人入座，大人围着圆桌坐，小辈些围茶几而坐。
按以往郑达文是不会上圆桌坐，今天抢先挨着小叔就坐，郑妈要赶他下去，他非赖着不走。
酒斟满，郑先云举起杯讲话：“今天我很高兴，看见你们平安顺遂，事业有成，我这心里就很满足，特别是梅梅啊、小文啊一个个都长大了，唉，这说明我老了，这个时代是属于你们的了，希望你们珍惜啊，好了，大家干杯吧。”
大家起身举杯，祝老爷子身体健康。
酒过三巡，大家逐一向老爷子敬酒后，气氛就随意起来，一边吃菜一边互相敬酒。
郑达文一看机会来了，倒了一杯饮料转身面向小叔道：“小叔，祝你生意兴隆，事事如意。”
“唉，小文敬我的酒，我一定喝，不过，小文啊，喝之前，叔叔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小叔您讲。”
“听你妈妈讲，你这次模拟考很不错哦，小叔就希望你今年能考上江州六中，给小叔和你爸妈争光。”
“只要你考上了，小叔给你买礼物，你不是喜欢电脑吗，小叔给你买一台。”
“谢谢小叔，到时候我考上江州六中，你可不能反悔哟，不过，我不要电脑。”
“不要电脑，你要什么？”
“现在还没有想好，等我考上了再给你说，但是你不能反悔，今天可是有爷爷见证的。”
“怎么跟你小叔讲话的，没大没小的。”郑爸出言训斥郑达文。
“唉，大哥你不用管，这是我和小文之间的事，小文，小叔我肯定说话算话。”
“谢谢小叔，我保证不让你失望的。”郑达文看看目的达成，也不再多言，挑自己喜欢的菜吃。
“好，小文有志气，争取考好成绩，考上了，爷爷也给你奖励。”爷爷一开口，大姑、小姑也纷纷表态，只要考上了，都给奖励，搞得小舅王卫东也硬着头皮表态要给奖励。
郑达文心里暗乐，不但目的达成，而且这个暑假就不愁零花钱了。
这边厢郑达文暗自盘算，那边小舅王卫东开口道：“姐夫，听说你们酒厂今年要增建一个车间，这个事落实没有？”
“有这回事”郑爸作为厂里财务科长，这个事还是比较清楚的，因为资金筹措绕不开财务的。
“哦，工程是那个包下的，几时开工呢？”
“姐夫，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下，用我厂里的砖，我的砖质量好价格便宜。”
“我打听一下，有消息跟你联系。”郑爸说道。
王卫东看目的达成，也不再多讲，举杯敬酒，觉得今天不虚此行。
郑达文听完后，鄙视王卫东一眼，他就知道不是单纯来拜寿，此人从不做亏本买卖。
寿宴上喝了两瓶江州老窖，直到1点过才结束，小舅王卫东说有事先告辞离开，郑爸挽留不成也就随他。
老爷子照例饭后要午睡，自行去休息了，余下的人，大人组织了两桌麻将，杀起家搭子来，彩头也不大，娱乐为主；孩子们在罗咏梅带领下去租碟片看，租了《大话西游》来看，看得似懂非懂的，但也看得聚精会神的。
时隔30年，当郑达文再次观看《大话西游》这部影片，他真的有一种刚从月光宝盒里走出来的感觉，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人生充满无奈，
不成为英雄，至尊宝就不能救师傅和紫霞仙子，
成为英雄，至尊宝注定要与紫霞擦肩而过，
在宿命面前，至尊宝其实没有更多的选择。
在回家路上，郑达文还在想，如果真有宿命的话，我的宿命是什么呢？
厨房里，小姑父刘吉强是厨师为主打力量，郑妈和小婶刘芳在厨房帮着择菜打荷，奶奶赵元芬以往的主厨地位被剥夺了，只好指点一下各种原料放在什么地方，而大姑是不屑下厨帮忙，因为她也不会，家里主要都是姑父下厨。
爷爷郑先云6年前从江州国税领导位上退下来，一直住在国税局家属房，二楼201，面积160平米，三室两厅一大阳台。
爷爷和奶奶有四个子女，老大郑学民、老二郑学梅（大姑）在江州市中医院上班、老三郑学武（小叔）从江州市物资公司辞职开了个公司经营钢材、老四郑学娟（小姑）和老公刘吉强一起开了个餐馆，现在老大、老二和老四都各自成家出去住，剩小儿子在家住，随着两个孙子渐渐大了，男女有别，把大阳台收拾出来给小孙子郑谓聪住。
郑达文跨进客厅时，就看见大姑正逮着看动画片的刘美霞和郑谓聪训斥，而且特有医生特质先给你诊断病因，然后开方子：要他们向罗咏梅姐姐学习，考进江州六中，一边痛心疾首讲电视的危害，严厉地要求认真学习，一边开始许诺只要考上了，奖品礼物什么的都能满足。
刘美霞今年13岁，是小婶和前夫的女儿，在实验中学刚上初一，小婶和小叔郑学武结婚后又生了郑谓聪，今年7岁上小学一年级，两孩子都是贪玩的时候。
一手大棒一手糖的套路大姑是玩得溜溜熟，用在自己女儿罗咏梅身上是一用一个准，表姐也是争气，去年考上江州六中，以致大姑每次聚会都要向一群小的推广一下成功经验。
前世郑达文可没少受大姑训斥，不过他知道大姑心直口快，但人不坏。
当年郑爸受牵连时，单位要求赔偿4万元，不在追究，可家里的积蓄3万多元，给郑达文交了建校费25000元，所剩不多，郑妈不好意思向爷爷开口，便回娘家给自家兄弟借，却受了小舅妈一番奚落。
大姑知道后，拿出2万和小叔的2万凑齐4万火速送过来，冲郑妈发火，责怪嫂子有事也不说，不把她们当家里人，弄得郑妈又愧疚又高兴。
郑达文一进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个情形。
于是，和爷爷、姑父问声好，赶忙过去招呼泫然欲泣的两位小朋友，一边对大姑说：“大姑，劳逸结合嘛，今天爷爷生日，又是长假，让他们看一会电视嘛。”
大姑看见郑达文，立马转移目标“小文来了，听你妈说这次模拟考得不错啊，不要自满，争取在正式考中发挥好。”
“大姑说得对，我一定争取考好，不让大姑失望。”
郑达文一边应付着大姑，一边溜进厨房，看见小姑父、老妈和小婶在忙碌，给小姑父、小婶问个好，见边上一大盘油炸花生米，伸出手撮了两粒放进嘴里，嚼得咯吧脆。
“讨打，偷嘴狗，出去，不要在这里挡手搁脚的。”郑妈毫不留情地把他撵出去。
“Yes，母后大人。”
郑达文从厨房出来，看见小叔和小姑、表妹刘思思进门。
刘思思一进门，跟外公和舅舅、姨妈、姨父问了个好，就跑到沙发哪儿，和表姐表弟一起看动画片。
原本三个臭棋篓子，小叔一来，也凑到跟前，变四个臭棋篓子了。
棋虽臭，但耐不住瘾大，翁婿父子乱着一团。
撕杀正酣，外面又响起敲门声，
“小文去开门。”郑爸随口道。
郑达文坐在沙发上和小朋友们一起看《猫和老鼠》，闻言，支起郑谓聪去开门，小老弟还是比较听话的，屁颠屁颠去开门了。
门打开，走进来一个人，郑达文一看，自己的小舅王卫东，两手提着些烟酒礼物。
一进门，王卫东就冲着郑先云喊道：“姻伯，您老身体好呢，我来看望下您。”
“快请进，请坐。”
郑先云看有客人来，起身招呼，叫奶奶给客人泡茶。
郑达文起身让小舅坐，然后过去把奶奶泡好的茶端过来放茶几上，接过礼物拿给奶奶放好。
小舅王卫东和郑爸几位打个招呼后，在沙发上落坐，郑爸也过来陪着聊天。
小叔捡个漏，坐到棋局前和自个姐夫杀起来。
小舅王卫东说起来也是他们金山村的一个能耐人，有眼光，胆子大，最先承包村里的砖厂，每年能挣个3、5几万的，算是本村富裕人家了。
只是此人两口子都贪财势利，钻营奔竞是能手，锦上添花之事能做，雪中送碳不要想。
想当年，郑爸受累，人在看守所，不见王卫东人影，出来后，急需4万元时，郑妈不好意思向爷爷和大姑他们开口，只想到自家兄弟更好说话，应该有点活络钱，况且曾经帮过兄弟多次。
于是，回到娘家，找了自家兄弟王卫东开口借钱，没想到王卫东支使老婆出面拒绝了，搞得郑妈很伤心，自此少了来往。
不管咋说，来者是客，郑爸陪着喝茶聊天，客厅里一时间到也其乐融融，喝茶的喝茶，下棋的下棋，看动画的看动画。
看着这平和享乐的场面，郑达文觉得5万的贡献值花得值，况且今天他还另有目的。
屋外又响起敲门声，郑达文开门一看，表姐罗咏梅也到了，17岁的少女穿着一件红底色带白色圆点连衣裙，秀气的脸庞上满满的胶原蛋白，再配上齐肩秀发，青春气息扑面而来。
厨房里飘出炖鸡汤的香气，一会儿又飘出炒菜的香气，一道一道的菜开始摆上桌子。
爷爷起身拿出珍藏的好酒江州老窖，招呼众人入座，大人围着圆桌坐，小辈些围茶几而坐。
按以往郑达文是不会上圆桌坐，今天抢先挨着小叔就坐，郑妈要赶他下去，他非赖着不走。
酒斟满，郑先云举起杯讲话：“今天我很高兴，看见你们平安顺遂，事业有成，我这心里就很满足，特别是梅梅啊、小文啊一个个都长大了，唉，这说明我老了，这个时代是属于你们的了，希望你们珍惜啊，好了，大家干杯吧。”
大家起身举杯，祝老爷子身体健康。
酒过三巡，大家逐一向老爷子敬酒后，气氛就随意起来，一边吃菜一边互相敬酒。
郑达文一看机会来了，倒了一杯饮料转身面向小叔道：“小叔，祝你生意兴隆，事事如意。”
“唉，小文敬我的酒，我一定喝，不过，小文啊，喝之前，叔叔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小叔您讲。”
“听你妈妈讲，你这次模拟考很不错哦，小叔就希望你今年能考上江州六中，给小叔和你爸妈争光。”
“只要你考上了，小叔给你买礼物，你不是喜欢电脑吗，小叔给你买一台。”
“谢谢小叔，到时候我考上江州六中，你可不能反悔哟，不过，我不要电脑。”
“不要电脑，你要什么？”
“现在还没有想好，等我考上了再给你说，但是你不能反悔，今天可是有爷爷见证的。”
“怎么跟你小叔讲话的，没大没小的。”郑爸出言训斥郑达文。
“唉，大哥你不用管，这是我和小文之间的事，小文，小叔我肯定说话算话。”
“谢谢小叔，我保证不让你失望的。”郑达文看看目的达成，也不再多言，挑自己喜欢的菜吃。
“好，小文有志气，争取考好成绩，考上了，爷爷也给你奖励。”爷爷一开口，大姑、小姑也纷纷表态，只要考上了，都给奖励，搞得小舅王卫东也硬着头皮表态要给奖励。
郑达文心里暗乐，不但目的达成，而且这个暑假就不愁零花钱了。
这边厢郑达文暗自盘算，那边小舅王卫东开口道：“姐夫，听说你们酒厂今年要增建一个车间，这个事落实没有？”
“有这回事”郑爸作为厂里财务科长，这个事还是比较清楚的，因为资金筹措绕不开财务的。
“哦，工程是那个包下的，几时开工呢？”
“姐夫，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下，用我厂里的砖，我的砖质量好价格便宜。”
“我打听一下，有消息跟你联系。”郑爸说道。
王卫东看目的达成，也不再多讲，举杯敬酒，觉得今天不虚此行。
郑达文听完后，鄙视王卫东一眼，他就知道不是单纯来拜寿，此人从不做亏本买卖。
寿宴上喝了两瓶江州老窖，直到1点过才结束，小舅王卫东说有事先告辞离开，郑爸挽留不成也就随他。
老爷子照例饭后要午睡，自行去休息了，余下的人，大人组织了两桌麻将，杀起家搭子来，彩头也不大，娱乐为主；孩子们在罗咏梅带领下去租碟片看，租了《大话西游》来看，看得似懂非懂的，但也看得聚精会神的。
时隔30年，当郑达文再次观看《大话西游》这部影片，他真的有一种刚从月光宝盒里走出来的感觉，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人生充满无奈，
不成为英雄，至尊宝就不能救师傅和紫霞仙子，
成为英雄，至尊宝注定要与紫霞擦肩而过，
在宿命面前，至尊宝其实没有更多的选择。
在回家路上，郑达文还在想，如果真有宿命的话，我的宿命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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