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现实终究会让你低头

    这些年上学也错过了很多，最大的遗憾就是错过了自己喜欢多年的女孩儿，高中到出社会工作，八九年时间，抗战也胜利了，爱却没有说出口！知道看到她结婚！我也就离开了这个城市，决定到BJ去闯荡！

    到BJ第一件事就是租房，说实在的，对于我这样从小到大也没到过这样大的大城市，第一感觉就是车水马龙，繁花似锦！但是也深深感觉到了BJ的消费是真的高啊！与一个人合租了一个几平米的狭小空间，完全称不上房子，和我合租的兄弟是云南的，都说云贵川是一家，算是他乡遇到半个老乡，他已经工作两年了，生活压力太大，所以找人合租，因为他在夜场上班，所以几乎就是白天回来睡觉，晚上出去！因此就这样，我和他一个人白天住，一个人晚上住！在这狭小的空间，洗了衣服都凉不开，但是我还是信心满满，充满斗志！接下来就是找工作，一没经验，二是一个野鸡大学出来的确实也不好找工作！在BJ混了三个月，发过传单，酒店端过盘子，但是入不敷出，更本没自己想想的那样，先打工积累，然后创业，打拼一片自己的天地，只能说太相当然了，每天做不完的事，根本没有时间做其他的，下班就想睡觉，早早出门，及时是这样，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下来，手里还是一分钱没有，当时才明白，这更本走不通！而且还把自己死死套在这样重复的日子里，随时间下去，更本没办法去了解除开工作以外的任何事物！更别提发达了！我总结了一下，导致如此局面的原因，一是房租贵，二是租房的地方到工作的地方远，来回浪费很多时间，三是收入确实太低，大城市消费太高！我由此打算离开BJ了，经过几个月相处，我和我的合租人，也熟悉了，慢慢的才了解他的情况，原来他是做鸭子，说实在刚开始因为这我还是比较看不起他的，但是后面，自己过得一塌糊涂，又有点理解他了，但紧紧是理解，直到我要离开的时候，他劝我跟他干，但是我估计死也不会做这样的事吧！后面也一步一步证实了，确实做啥也不可能做鸭子，及时是死也不会！只能说每个人的定义或者说底线不一样吧！但是并不妨碍我佩服他，及时是现在，我也佩服他！算我为数不多的一个朋友，其实这些年我朋友很少，几乎没有，能称得上朋友的，寥寥无几！最后我还是决定离开，他刻意没上班，算是为我送行吧！那晚我和他都喝醉了，我才知道，原来他赚的钱都打回家里了，所以他才会住这几把，也算是为我解开了迷惑，他一个月也赚不少钱，为啥还和我挤在这样一个拉闸的地方，赚的钱，都寄回家里看病去了，他姐姐从小有小儿麻癖症，父母也是在家干农活，随着年龄一年年大了，也赚不了啥钱，父亲在去年癌症去世了，母亲又摔伤了脚！他给家里说的是认识了一个大老板，给老板开车！这才是一个正在的男人吧，有多少心酸泪，都往肚里去。也是这样，我坦言给他说了，一开始知道他做这事，我真看不起他，钱赚再多，我也不眼欠，但是现在我服他，男生生来不就要为家里遮风挡雨吗？我说我喜欢非洲野牛，他们每次到大迁移的时候，公牛都会留下来断后，即使他们都知道是诀别，是送死！还是年年如此，咱爷们怎么能怂呢！我到离开时，买车票的钱都没有，他借我1000块，说后面有钱在还给他，但是我拒绝了，他家情况也不太好！或许这也是后面多年我们还能称之为朋友的原因吧！有的人或许就接手，甚至后面还不还都说不准！没钱咋办，思来想去，也只有找家里了，说实在的，从学校出来就不打算用家里钱了，时时刻刻想着努力拼搏，让家人过上好日子！开口是难以启齿的！电话接通，我叫了一声爸，却迟迟说不下去了，电话沉默了一下，我爸问我怎么了，我也没回答，连着问了几次，我都没回答！还是我爸先说了，是不是遇到困难没钱了，我才说，我想回家了，没有路费钱！后来我爸给我打了一千块钱过来。可是当钱到手上后，我又不甘心就这样回去，少年人又怎么会受得了就这样灰头土脸的回去呢？好歹也是我村里第一个大学生吧，虽然野鸡大学，但是村里人可没这样看，就觉得为村里争光了！为此我也不想就这样回去，不然脸往哪里放！终究还是抹不开面子吧，当然也正应了那句话，当面子都还丢不开的时候，又怎么会成功呢？

    这次我选择去苏州，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我也想见识一下，只是没想到刚到苏州就被招聘的中介忽悠到电子厂了，没有见识到苏杭的美女，也没见到苏杭的风光，包吃包住，每天12个小时，半个月白班，半个月夜班！白班的时候，厂子里关着，除了吃饭的时候能看到太阳，其余时间都在车间，晚班的时候，也只能吃饭的时候看到月亮！活动空间不过就是一个大一点的井，而我就是那只井底之蛙！但是好歹安定下来了，每个月还能存三千多块钱！几乎没啥开支！除开厂里的溜须拍马，勾心斗角！其实平淡一生，也是可以的，但是我还是受不了这气，什么狗屁班长，狗屁组长，耀武扬威的，一天天鸡毛不是，官瘾不小！眼看着要过年了，三个月幸幸苦苦下来，也有一万块钱了，虽然有点小开心，但是距离发家致富还是很远，但是人最怕的是绝望，这有希望不就是最好的吗，琢磨着辞工回家过年，给父母，乡里长辈带点东西吧！第一次体验到回家过年就跟掉一层皮似的，终究还是为了可怜的面子，过完年，毛钱不剩！儿时的伙伴，看我过个年多大方的，以为我发达了吧，说要跟着我混，我第一次对他们撒了谎！现实是自己鸟毛不是，过年回家前，连电子厂的工作的辞工了，出门还得找工作呢！可是出口说出的话，却是我们公司要文凭啊，一句话伤了一群人吧，一群最要好的人，我知道可能我们要渐行渐远了！可是为了所谓面子，做了个混蛋！这时又想起了那个在BJ的朋友，他如果知道可能会嘲笑我吧！

    一个谎言的开始，就会有另外一个谎言去完善！临近外出前两天，思前想后，还是割舍不了这份亲情友情，更觉得愧对从小到大，这群伙伴的信任，想来我说啥他们信啥，从小我说怎么干，他们从来不反对，我知道他们虽然和我年龄相仿，可是他们还是把当做了长辈！毕竟我辈分还是很高的，况且小时候有别的村子小孩找麻烦，甚至那个时候另外一个班，就是那个比我高两年级的班，小学就两个班，他们找麻烦也是我摆平，我把他们叫在一起吃了个饭，农村吃饭，关系非常好的亲朋，一般都是在家里，做上几个家常菜，打上一壶酒！并不在意非得吃上山珍海味！能叫到家里聚上一聚，说明铁！关系一般的，办事就是请坝坝宴或者流水席！那天我喝高了，除了心里难受，走不稳，站不住，反应慢一些以外，其实我头脑是还是清醒的，发生了什么都能知道，我对他们讲，总有一天我有自己的公司了，活出个人样了，我一定不会忘了他们，忘了村里的！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以前！

    第二天爸爸骑着摩托车送我到镇上买了汽车票，我选择了去重庆，而让我选择去重庆的原因就一个，毕竟到家更近，消费也低很多不是！口音说话也不用再说普通话，都能听懂，之前在BJ也好苏州也好，总没有归属感！我终究还是一个比较念家的人，对于家乡有着无法割舍的情！

    这一次出门，心里暗暗发誓，要努力，要活出个样来，只有上过班才知道，努力就算每天二十四小时不休息，也是没法改变命运的！经历的只是一次次被压榨，一次次填坑！勤奋不能改变命运，但是让自己过得好一点还是可以的，这几年我干过电子厂，也进过药厂，更去做过销售，也被骗过！最后做了房产中介！通过自己的努力，也在重庆自己买了房，买了车。也结婚了，带了小孩，直到疫情出现！我丢了工作！出去跑网约车！房贷车贷，小孩上学的开支，每天让我无暇他顾，就连多年以来练武的习惯也没了，每天除了工作就是睡觉，除了疲惫，更本没有任何精力在做其他谋划！可是疫情来了，经常就会莫名其妙的被关家里面，也有了时间来思考自己的人生！直到某一天我想明白了！从此走上了另外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