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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狗子靠你出卖色相了

    凌山宗外山,一条五米宽的大道自山门前陈铺而下,延展到数千米外的一处山脚。

    在这条山间大道的附近,阮何还在遵守。

    那日从凌山宗内域出来,他就没有离开。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些听到消息来杀他的人大多搜到凌川城便止步了。

    但也有一些心思缜密的,不过来凌山宗附近搜寻了几日,也依旧没有发现阮大魔头的身影。

    倒也不是阮何有多狡猾多能藏,只能说是他那套隐匿身息的术法级别太高,已经超乎了下界人的认知。

    就算是外山的镇守从他待的那棵树下慢悠悠地走过,也不会察觉到头顶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阮何已经在那棵古树上打坐了数日。

    这几日,附近山道上人来人往,但除了来时的那天,他都没再听人谈起一个叫徐彻的外门弟子了。

    他舒展一下手脚,又挽起裤腿看了看。

    由于这些天他都有没大打出手,再加上他在树上调息打坐了许久,肉身腐烂的速度已经大大减缓。

    但是这么一直干坐下去也不是办法,早在数日前,他就做好了安排。

    若是这几日想不出潜入凌山宗内域的办法,就下山去找一副特殊的肉身来承载自己的神魂,然后再做打算。

    如今时日将至,他已经算出了凌山宗护山大阵和内外域空间阵法的漏洞,但是他目前实力还远不足以钻这个漏洞,只能选择暂时离开了。

    ……

    凌山宗外山的山门前,踏雪鹿刚把几名修士送去内域的登天道入口处,就瞥见有三名弟子从内域传送了出来。

    左右两人朝它这个镇守行了一礼,踏雪鹿点了点头,正要转身离去,却忽地把头转回来,吃惊地看向中间那位身姿儒雅的年轻人。

    倒不是因为在意徐彻没有行礼,而是他即便戴了阻隔神识的面具,也遮挡不住一身出众的气质和神韵。

    踏雪鹿打量了他一眼,第一眼便觉得这个外门弟子惊艳无比,但第二眼就生出一种熟悉感,浑身皮毛还莫名地隐隐颤栗起来。

    徐彻微微一笑,忽然朝它挥了挥手。

    踏雪鹿猛然一怔,终于想起是谁了。

    它向那年轻人低头行了一礼,一礼过后,踏雪鹿不敢久留,匆匆退下了。

    柳溪行见外山镇守不但认识小师弟,而且还似乎有点惧怕,便好奇地问:“小师弟,你以前来过凌山宗?”

    徐彻道:“来过,大概每隔三四年来一次。”

    柳溪行不解:“如果你近几年来过,像你这等样貌的人,我怎么没听说过呢?”

    徐彻小声与他说:“被老宗主藏起来了。”

    柳溪行:“哦!”

    秦礼:“???”

    柳溪行不再多问,锵的一声,祭出灵剑,要秦礼站在他的灵剑上,徐彻则从纳戒中唤出了清秀剑。

    不一会儿,在树林上方飞行的三道人影进入了阮何的视线。

    他们三人一出现,就让阮何格外关注。

    看服饰,是一个内门弟子和两个外门弟子。

    内门那位弟子是结丹中期,而两个外门弟子中,一个刚入练气境,一个看不出境界。

    这个组合很奇怪。

    因为通过他这几日的观察,内门弟子鲜少会和外门弟子混在一起。

    当然最奇怪的还是那个独自御剑的男子,没有境界却能御剑飞行,必然不简单!

    虽然戴着一副阻隔神识的面具,但一看就知道其真容十分不凡!是个有仙人之姿的贵公子!

    “徐彻!”

    阮何下意识就认为是他,正要追过去,旁边的一棵古树上忽然传出一声惊叫。

    “就是那位独自御剑的公子!”

    阮何低扭头看去,是几只棕毛的狐狸精。

    几只狐并排妖挤在一起,眼珠子齐刷刷地跟着御剑飞走的那道身影转动,露出一脸的痴相。

    “单是瞧见这背影,就觉得是位昳丽无双的贵公子,眉姐姐真是好命,能被这样的贵公子收做灵宠。”

    “我看我们也不是没有机会,我听这里的灵兽说,那位公子最喜绒毛,几乎每天都来寻一只回去做灵宠。”

    “哎?为何几乎每天都来寻一只?”

    “男人嘛,喜新厌旧,眉姐姐能被那位公子一眼瞧上,还不是因为这里白毛狐狸罕见,我看没几天就腻了她。”

    “那我们得赶紧把毛发打理好,等进了凌山宗内域,那里的灵气可比外界的浓郁数倍,不出十年我们就可以修炼出人形了!”

    阮何在附近听着这些狐狸的盘算,自己也若有所思。

    停留片刻,他下了山去,远远地跟在徐彻的身后,看着他们进了凌川城。

    他也进了城,回到了之前他躺着要饭的地方。

    那只狗还在等他,只是这几日间离开了数次,去大街上讨食,被一群小屁孩欺负得浑身狼狈。

    狗子见他终于回来了,摇着尾巴在他的身边兴奋打转。

    阮何蹲下神来摸着它脏兮兮的毛发,无奈道:“你说你,白白传承了一缕妖圣血脉,你但凡多怒起反抗一次,血脉指不定就觉醒了,也不至于在这下界要饭。”

    不再多说,阮何顺走了一户人家放在院中的剪刀,把狗子带出了城外。

    河中波光潋滟,阮何坐在岸边的石块上,给这条已经清洗干净的狗子修剪毛发。

    修剪完毕,他拍了拍它的狗头,说道:“能被本座伺候着洗澡,以后你飞升到仙域,够吹一辈子了!”

    狗子殷勤地叫了两声,尾巴都要扇出风来。

    阮何捋了捋它的毛发,眼中充满了慈爱,但下一刻他却忽然变了脸色,试探性地问道:“狗子啊,你是一条好狗,你看,我救过你一命,还养了你一年,如果现在我要你为我而死,你愿不愿意?”

    狗子没有犹豫,又朝他叫了两声。

    阮何笑了,狗虽不是人,但往往比人更忠诚。

    他道:“其实也无需你卖命……你这身皮毛不错,借我一用!”

    ……

    一个时辰后,城外的一座破烂小庙中,一条白毛狗走到了雕像的身后摁下了一个机关,与此同时,雕像后面的一口棺材在机关的运作下缓缓下沉到了数米深的暗室中。

    藏好了乞丐的肉身,如今已是一条狗的阮何跑出了小庙,快速奔回了凌川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