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束脩之丰，灵笔之效
齐云回到住处，将门关上，便取出两个玉盒来好生研究。
“上品养气丹！”
还是四粒！
打开盒盖，齐云露出笑容，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
嗯，光是吸这一口，感觉都要登仙了。
当日中品养气丹就有那样极佳的效果，不知上品又是如何？
齐云强忍住即刻服药修炼的诱惑，恋恋不舍的将盒子好生盖上，封存起来。
一修炼少说便是数日，明天就要去给金主上课，只能先忍忍。
他又取出那支龙须灵笔。
看了看雕刻精美的龙纹笔身，再看看画院配发的气质朴素的石笔，齐云忍不住面露嫌弃。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要不是还兼具身份证明以及钱包之用，这石笔就该退休了。
将灵笔拿在手上，慢慢摩挲几下，齐云取出所余不多的纸墨，准备试验效果。
蘸好灵墨，晶莹剔透的笔毫发出淡淡荧光。
“嗬，这特效。”
齐云感叹一声，便运笔作画。
他仍然选择了火焰，毕竟这是他所会不多的神通术法之一。
只是这一次，灵笔在纸上相当顺滑，几乎像是在做一张普通的画卷，而没有多少灵力运转的厚重、滞涩以及缓慢。
不过往常施法一半的时间，画卷上便多了一道仿佛正在燃烧的火莲，红光流转，似要燃烧到画外。
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齐云没有灌注最后的灵力，而是笔锋一横，将其制成成品画卷，熄灭了热浪。
火焰在画中静静燃烧，看着比之前画作颜色要深上三分的烈火，齐云扬起了嘴角：
“这便宜徒弟，倒是送了个好宝贝！
“作灵画比之前容易许多，速度大大加快；
“得益于作画的顺利，损耗也减少许多，火焰更加凝实，还省下不少灵力消耗；
“而且其中灵蕴还对画作有所增幅，灵力消耗变少，威力却大大增加，少说多了三成！
“好灵笔！”
这根龙须灵笔效果极佳，大大提升了他的实力，真真是妙笔生花。
说起来，这是他修行生涯的第一件法器——
至于制式灵笔，嗯，应该不能算。
齐云对这根画笔是爱不释手，又写又画，细细把玩不知多久，直到晚上，就差抱着画笔睡觉了。
第二日清晨，齐云收拾妥当，自入内院数月来，第一次下山去。
路过外院时，看着这生活了许多年的地方，他忽生感慨：
“莫名有恍如隔日之感。”
他踏入外院，在回廊小桥、花园曲径里稍微走了走。
处处皆是当年画像万幅无比熟悉的景致，只是几个月却又有了些微的不习惯。
他在外院倒没什么朋友，进来顺道是拜访一下张松望，只不过没找到人，想来是在外忙碌。
正欲离开，突然听到一声呼唤：
“齐师兄？”
齐云转头一看，原来是两名年轻学子，和王宁安是同期，与他有数面之缘。
“你们好。”
齐云点头回应，便见两名师弟兴奋的围了上来：
“齐师兄，许久不见，你怎的有时间从内院下来了？”
“下山去办点事。”
“原来如此。可有我等能够效劳的？若是杂事，不如让师弟代劳，省的师兄来去折腾！”
两人态度十分热切。
“无妨，我自去便是。”
齐云看了看天光，二人知趣的说道：
“既如此，便不耽搁师兄的大事了。齐师兄，若有空，常回外院看看啊！若能跟我们讲讲内院趣闻，指点一二便更好了。师弟们都常常提及你，都是十分想念呢。”
齐云和二人告别，心情有些微妙。
以前他去找王宁安时，这两人连跟他打招呼的兴趣都欠奉，现在竟如此热情了么？
看来他在外院，也成了一代学院传说。
下得山去，进了繁华的利州城，听着街道两旁的叫卖与人声，久在山上修行的齐云顿感人间烟火扑面而来。
一路走到城西，看着高耸的院门、大大的“武府”二字，以及旁边两个威严的石狮子，齐云轻轻敲了敲侧门。
早等候在此的仆役将其引入这三进大院，在侧厢书房里见到了着居家襦裙却依然明艳逼人的武蕙。
“白玉为堂金作马，武小姐家里好生气派。”
齐云真心实意赞道。
“齐师说笑了，你是山上的修行者，这些凡俗之物哪堪入眼？”
武蕙轻轻说道。
那可太入眼了……
看着那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齐云呵呵笑道：
“哪里，武小姐稍微一抬手，就把山人从山上砸到了山下呢。”
武蕙知他调侃，联想起昨日罕有的失态，脸顿时板了起来，冷冷道：
“闲话少说，还是请先生赐教。”
“对，有脾气，还是这样好看。”
齐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隐藏属性，就喜欢武蕙甩脸色。
但再甩脸色，也比拿腔拿调、平平淡淡讨喜。
从第一次见武蕙开始，他就不喜欢那种感觉。
那种感觉，自己在她眼中仿佛不是一个真人，而是一個摆设，一枚棋子。
武蕙有些羞恼，恨恨一跺脚：
“齐先生，我尊你丹青之艺，还请勿要口出轻薄之言！”
齐云也知道稍微有些过了，此世女子可没那么开放，于是诚恳道歉道：
“是我孟浪了。
“还是来讲画吧。”
武蕙见他突然又正经起来，一时还有些不适应。
不过很快，齐云拿着她的作品，稍看了两眼，便一一指出不足。
他又用三言两语便剖析出原因，指导她下一步的练习，顿时让她投入了进去。
书房内渐渐只有论画之言。
半天时间倏忽而过。
经过半天的学习，其他的不论，武蕙对齐云的丹青之艺已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声声齐师也逐渐心悦诚服。
“不愧是能绘出那等绝妙人像的圣手……”
想起那副堪称惊世骇俗的绝妙人像，她就有些失神；
再想到画中人是自己，她脸上莫名泛起淡淡粉色。
“怎么，累了么？”
齐云见她走神，和声问道。
“没、没有。”
武蕙连忙摇头，定了定神，曼声道：
“今日学生收获许多，多谢齐师指教。
“不敢耽误齐师修行，但不知旬日之后，齐师能否再来？”
过十天才再来？
一个月上三次班，就有养气丹和灵纸灵墨，还有这种好事？
齐云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则淡定的点了点头：
“可以。”
武蕙亲自将齐云送到门口，与他挥手作别。
齐云看着这变得诚恳些的徒弟，心中觉着她不只好看，也显得可爱三分。
待他顺着长街踏步离开，并没有发现，附近人群之中，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
那双眼睛看了看进门去的武蕙，又看了看离开的齐云，浮现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上品养气丹！”
还是四粒！
打开盒盖，齐云露出笑容，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
嗯，光是吸这一口，感觉都要登仙了。
当日中品养气丹就有那样极佳的效果，不知上品又是如何？
齐云强忍住即刻服药修炼的诱惑，恋恋不舍的将盒子好生盖上，封存起来。
一修炼少说便是数日，明天就要去给金主上课，只能先忍忍。
他又取出那支龙须灵笔。
看了看雕刻精美的龙纹笔身，再看看画院配发的气质朴素的石笔，齐云忍不住面露嫌弃。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要不是还兼具身份证明以及钱包之用，这石笔就该退休了。
将灵笔拿在手上，慢慢摩挲几下，齐云取出所余不多的纸墨，准备试验效果。
蘸好灵墨，晶莹剔透的笔毫发出淡淡荧光。
“嗬，这特效。”
齐云感叹一声，便运笔作画。
他仍然选择了火焰，毕竟这是他所会不多的神通术法之一。
只是这一次，灵笔在纸上相当顺滑，几乎像是在做一张普通的画卷，而没有多少灵力运转的厚重、滞涩以及缓慢。
不过往常施法一半的时间，画卷上便多了一道仿佛正在燃烧的火莲，红光流转，似要燃烧到画外。
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齐云没有灌注最后的灵力，而是笔锋一横，将其制成成品画卷，熄灭了热浪。
火焰在画中静静燃烧，看着比之前画作颜色要深上三分的烈火，齐云扬起了嘴角：
“这便宜徒弟，倒是送了个好宝贝！
“作灵画比之前容易许多，速度大大加快；
“得益于作画的顺利，损耗也减少许多，火焰更加凝实，还省下不少灵力消耗；
“而且其中灵蕴还对画作有所增幅，灵力消耗变少，威力却大大增加，少说多了三成！
“好灵笔！”
这根龙须灵笔效果极佳，大大提升了他的实力，真真是妙笔生花。
说起来，这是他修行生涯的第一件法器——
至于制式灵笔，嗯，应该不能算。
齐云对这根画笔是爱不释手，又写又画，细细把玩不知多久，直到晚上，就差抱着画笔睡觉了。
第二日清晨，齐云收拾妥当，自入内院数月来，第一次下山去。
路过外院时，看着这生活了许多年的地方，他忽生感慨：
“莫名有恍如隔日之感。”
他踏入外院，在回廊小桥、花园曲径里稍微走了走。
处处皆是当年画像万幅无比熟悉的景致，只是几个月却又有了些微的不习惯。
他在外院倒没什么朋友，进来顺道是拜访一下张松望，只不过没找到人，想来是在外忙碌。
正欲离开，突然听到一声呼唤：
“齐师兄？”
齐云转头一看，原来是两名年轻学子，和王宁安是同期，与他有数面之缘。
“你们好。”
齐云点头回应，便见两名师弟兴奋的围了上来：
“齐师兄，许久不见，你怎的有时间从内院下来了？”
“下山去办点事。”
“原来如此。可有我等能够效劳的？若是杂事，不如让师弟代劳，省的师兄来去折腾！”
两人态度十分热切。
“无妨，我自去便是。”
齐云看了看天光，二人知趣的说道：
“既如此，便不耽搁师兄的大事了。齐师兄，若有空，常回外院看看啊！若能跟我们讲讲内院趣闻，指点一二便更好了。师弟们都常常提及你，都是十分想念呢。”
齐云和二人告别，心情有些微妙。
以前他去找王宁安时，这两人连跟他打招呼的兴趣都欠奉，现在竟如此热情了么？
看来他在外院，也成了一代学院传说。
下得山去，进了繁华的利州城，听着街道两旁的叫卖与人声，久在山上修行的齐云顿感人间烟火扑面而来。
一路走到城西，看着高耸的院门、大大的“武府”二字，以及旁边两个威严的石狮子，齐云轻轻敲了敲侧门。
早等候在此的仆役将其引入这三进大院，在侧厢书房里见到了着居家襦裙却依然明艳逼人的武蕙。
“白玉为堂金作马，武小姐家里好生气派。”
齐云真心实意赞道。
“齐师说笑了，你是山上的修行者，这些凡俗之物哪堪入眼？”
武蕙轻轻说道。
那可太入眼了……
看着那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齐云呵呵笑道：
“哪里，武小姐稍微一抬手，就把山人从山上砸到了山下呢。”
武蕙知他调侃，联想起昨日罕有的失态，脸顿时板了起来，冷冷道：
“闲话少说，还是请先生赐教。”
“对，有脾气，还是这样好看。”
齐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隐藏属性，就喜欢武蕙甩脸色。
但再甩脸色，也比拿腔拿调、平平淡淡讨喜。
从第一次见武蕙开始，他就不喜欢那种感觉。
那种感觉，自己在她眼中仿佛不是一个真人，而是一個摆设，一枚棋子。
武蕙有些羞恼，恨恨一跺脚：
“齐先生，我尊你丹青之艺，还请勿要口出轻薄之言！”
齐云也知道稍微有些过了，此世女子可没那么开放，于是诚恳道歉道：
“是我孟浪了。
“还是来讲画吧。”
武蕙见他突然又正经起来，一时还有些不适应。
不过很快，齐云拿着她的作品，稍看了两眼，便一一指出不足。
他又用三言两语便剖析出原因，指导她下一步的练习，顿时让她投入了进去。
书房内渐渐只有论画之言。
半天时间倏忽而过。
经过半天的学习，其他的不论，武蕙对齐云的丹青之艺已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声声齐师也逐渐心悦诚服。
“不愧是能绘出那等绝妙人像的圣手……”
想起那副堪称惊世骇俗的绝妙人像，她就有些失神；
再想到画中人是自己，她脸上莫名泛起淡淡粉色。
“怎么，累了么？”
齐云见她走神，和声问道。
“没、没有。”
武蕙连忙摇头，定了定神，曼声道：
“今日学生收获许多，多谢齐师指教。
“不敢耽误齐师修行，但不知旬日之后，齐师能否再来？”
过十天才再来？
一个月上三次班，就有养气丹和灵纸灵墨，还有这种好事？
齐云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则淡定的点了点头：
“可以。”
武蕙亲自将齐云送到门口，与他挥手作别。
齐云看着这变得诚恳些的徒弟，心中觉着她不只好看，也显得可爱三分。
待他顺着长街踏步离开，并没有发现，附近人群之中，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
那双眼睛看了看进门去的武蕙，又看了看离开的齐云，浮现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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