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过关
嗨…
夏延宁刚准备的借口一下子说不出来了，此刻的画面，怎么都不可能像是他侥幸逃出生天的模样吧。
完了完了，这次纯良孩子的形象保不住了，不过绝不能承认自己是魔师！夏延宁内心翻滚。
清宁道长进来，目光在夏延宁身上一定格，眉头似乎皱了皱，然后看向殿中被“砚鬼”啃食的已经没有了人样的郑秋刀。
他轻轻一挥袖袍，一阵磅礴清光挥挥洒洒弥漫而出，然后夏延宁便看到郑秋刀身上的黑色砚鬼疯狂挣扎，在那些清光中发出一阵阵黑色烟雾，各种让他耳膜都仿佛要震碎的嘶吼声传出。
但无论它门如何挣扎，在清光下就像是冰雪遇到炙热的阳光，不断消融。
咔嚓。
随着黑色“砚鬼”彻底消散，那放砚台也彻底碎裂，化成一地粉末。
这就是金丹的实力么。夏延宁屏息看着，脚底抹油的想法同时烟消云散。
清宁道长站在那里，瞧着郑秋刀的残破尸身，悠悠开口道：“这空间中充斥着强大掌力的波动，还有鬼道邪气，可惜，他的魂魄散了个干净，倒是不能拘魂查探了。”
夏延宁的表情微妙。
清宁道长连这都能看出来，自己这谎可怎么圆。
对方这么说，是让他自己交代吗？
“掌门师父…”夏延宁踌躇着微微开口，严格说起来，他是个外门弟子，没有内门师父，接引他进真玄宗的清宁掌门就是他的师父了。
不过他刚刚说了这两个字，就听一道淡笑声在清宁道长身后传来：“是啊，倒是让这厮好死了，我瞧这里没有“天书碎片”的影子，那小子手里的芥子袋里也没有，啧啧啧，宗门里唯一的宝物也丢了呦，这可怎么面对老祖宗。”
这世界将储物袋喊芥子袋，不过夏延宁习惯称呼储物袋。
此刻夏延宁满脸震惊看向清宁道长身旁，只见那里一个黑袍道士缓步走出，面带轻笑，瞧见夏延宁的目光，其露出一个小家伙不错的表情。
清宁道长脸上浮出一丝厌烦之色，这对向来温和的清宁道长而言实属罕见，其道：“清厉师弟，本门重宝遗失，乃是真玄宗上下共同耻辱，你再放荡，也不可在老祖面前无礼。”
黑袍道士闻言朝着殿内的真玄子画像行了一礼：“老祖莫怪，弟子口无遮拦，望老祖海涵。”
说着这话，他脸上的神情却不见丝毫郑重之意，似乎对真玄子没有半点尊敬。
果然，清宁道长眉头皱的更紧。
黑袍道士又看向他：“师兄慢慢查吧，我们先回去歇息了，这大半夜的，不让人消停。”
我们？
夏延宁心中一动，黑袍道士是说他吗？这时他看见黑袍道士在给自己递着眼色，心头大喜，这个白嫖怪，不枉费我请你吃了那么多饭。
但是他脸上还是做出忐忑的神色，将手里的“易筋经”残篇和芥子袋往地上一放，就要出去。
却听清宁道长的声音响起：“等等。”
夏延宁的脚步一顿。
“冲虚。”
“弟子在。”夏延宁见识了清宁道长刚刚的手段，心里只觉得压着一个阴影，这次脸上的畏惧倒不是作假的。
因为他知道，自己魔师的身份一旦暴露，那将会是一个什么下场。
清宁道长见夏延宁这幅模样，脸上的严肃淡淡散去，缓和了语气，问道：“可否告诉为师，先前发生了什么事？”
夏延宁低着头，却能清晰感受到清宁道长的目光似乎烈日，什么心眼子都逃不过对方的捕捉，什么谎话都会被揭穿。
魔师就算功力全盛时期，也不敢光明正大面对清宁道长之流的。
“他是弟子杀的。”夏延宁咬牙道。
“嗯。”清宁道长声音平淡，没有丝毫惊讶之意：“为师能感觉到，你体内功力雄厚，几不亚于二十年苦修之功，三花已经快要聚顶，五气亦是快要圆满，为师只好奇，你何来这份功力？”
“弟子…”夏延宁准备硬着头皮编谎了。
“他修行的法门是我给他的，并非真玄宗收藏的那几门功法，而是“吸星大法”和“降龙十八掌”，哦，还有一门身法“燕子三抄水”。”黑袍道士清厉截口道：
“料想这厮抓了小冲虚，却不想小冲虚身怀奇功，吸了他的功力，再用掌法将他拍成重伤，至于这里的鬼气，这厮炼了鬼道之宝，死在反噬之下亦是咎由自取。”
夏延宁抬头，看向黑袍道士，眼神难明，那几顿饭，真是值了。
清宁道长沉默了一瞬，看向夏延宁：“冲虚，你练了“吸星大法”？”
他也知道这门功法。
夏延宁不敢和清宁道长对视，低头道：“他…呃，清厉师叔的确将“吸星大法”传于弟子，还有“降龙十八掌”。”
他没说练了，只说对方的确给他了。
这不是假话。
但潜台词却是他承认练了。
这样一来他功力的问题不就解决了，可以见光了。
“怎么，难道师兄也不相信自己的弟子？和当年老家伙一样，宁信他人也冤枉弟子不成？”清厉道长突然冷笑一声。
咦？这是什么意思？夏延宁心里顿时升起了诸多念头，一些恩怨情仇的狗血故事在他脑海中盘旋。
黑袍道士和清宁道长一定有什么“纠葛”。
清宁道长口气顿时大变：“师弟，慎言！”
“呵，老家伙死都死了，有本事让他再出来罚我啊。”清厉道长毫不畏惧。
“至于师兄你？你那点道行，想教训我，再练几年吧。”
清宁道长脸上阴晴不定，良久长叹一声。
“冲虚。”
“弟子在。”夏延宁连应一声。
乖乖，他听出来了，清厉道长实力还在掌门清宁道长之上！而且对这个掌门半点尊敬都么得。
“吸星大法并非善功，能不练就别练，但是这次遭遇这番劫难，你能安然无恙也多亏了这法门，所以也无需忐忑，过几日你去藏经阁，领“三真玄功”第一篇修行吧，此功法为我真玄宗镇宗之法，自有妙处。”清宁道长平和道。
“什么？”夏延宁一呆。
他可知道“三真玄功”必须是真玄宗内门弟子，且必须是悟性资质皆了得才能修炼的神功绝学，竟然就这么让他修炼了？
看向清宁道长，只见清宁道长眼中有着愧疚之色，隐隐有些明白，对方可能是长辈心理，觉得自己这个弟子这次吃了苦头，受了惊吓。
而又练了“吸星大法”，此时悔之晚矣，只能弥补。
当然，也或许有为清厉道长擦屁股的原因在内。
“谢师父。”夏延宁真心诚意行了一礼。
“嗯，你去歇息吧，今日的事，无需挂怀。”清宁道长道。
夏延宁又朝着清厉道长行了一礼，就乖乖出了大殿，心里一阵感慨，就这么过关了？
功法融合“易筋经”后，他的耳力不凡，出了殿门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清宁道长和清厉道长的交谈声传来。
“师弟，等等。”
“师兄还有事？天书碎片我可找不到，先前我的神识也只感觉在这儿露了下气息，接着就没了，你不会怀疑小冲虚拿了吧，他藏哪儿了？”
“师弟何必说这气话，“天书碎片”为兄自会找，我是要告诉你，冲虚家逢大难，本就命运多舛，其家人不愿他修仙问道，托我真玄宗庇护，你又何必多此一举，竟还传他“吸星大法”这等邪门功法…”
“功法我是传了，练不练看他自身。”
“他一个孩子，岂能分辨好坏？”
“你又怎知他心中所求呢？或许他的确迫切提升功力，自强者不蹉跎，若是没有那功法，今日小冲虚可未必能毫发无损，你又对得起他家托付之心？”
“你啊…”
“你什么你，来来来，师弟我今天就和师兄论论道。”
“呀，你还敢动手？好，这可是你先动手的…”
轰轰轰，
背后的杂事殿隐隐传来震动。
夏延宁已经走出耳力所听的范围，小脸上有着别样的神色，清宁道长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掌门，清厉则是一个行事随性的高人。
不过今天，他似乎发现了这两位另一面。
嘴角唯抽，匆匆朝着自己的别院去了。
………
“呜呜呜，冲虚，冲虚……”小胖子冲净在别院中捶胸顿足，眼泪鼻涕一把又一把。
诸多内门弟子外门弟子也聚在这里，神色戚戚，毕竟是同门师兄弟，多少有些同门情义。
先前冲真师兄的惨样他们都看到了，而冲虚师弟…唉，八成是死定了。
秦心站在院中，看着院门方向出神。
她当然不信魔头会出事，不过还是担心。
万一呢，万一出事，或者魔头自觉暴露，一走了之，她可怎么办。
她的“生死符”解药啊！
想到这，秦心也是不免满脸惶恐，悲怆。
冲净泪眼婆娑看到秦心的神色，嚎啕大哭着过来。
“冲虚媳妇，冲虚没了，你别伤心，我会照顾你的，哇哇哇…”
这小胖子，又惦记我媳妇了。
夏延宁刚走到院门前，就听到这么一句，要不是念在你年纪小，要不是那不是我媳妇，我真的和你好好说道说道。
“谁没了？”夏延宁走进院子，面带轻笑。
哗。
一道道目光看过来。
冲净小胖子的哭声戛然而止，秦心的脸上则瞬间露出松了口气的神情。
夏延宁刚准备的借口一下子说不出来了，此刻的画面，怎么都不可能像是他侥幸逃出生天的模样吧。
完了完了，这次纯良孩子的形象保不住了，不过绝不能承认自己是魔师！夏延宁内心翻滚。
清宁道长进来，目光在夏延宁身上一定格，眉头似乎皱了皱，然后看向殿中被“砚鬼”啃食的已经没有了人样的郑秋刀。
他轻轻一挥袖袍，一阵磅礴清光挥挥洒洒弥漫而出，然后夏延宁便看到郑秋刀身上的黑色砚鬼疯狂挣扎，在那些清光中发出一阵阵黑色烟雾，各种让他耳膜都仿佛要震碎的嘶吼声传出。
但无论它门如何挣扎，在清光下就像是冰雪遇到炙热的阳光，不断消融。
咔嚓。
随着黑色“砚鬼”彻底消散，那放砚台也彻底碎裂，化成一地粉末。
这就是金丹的实力么。夏延宁屏息看着，脚底抹油的想法同时烟消云散。
清宁道长站在那里，瞧着郑秋刀的残破尸身，悠悠开口道：“这空间中充斥着强大掌力的波动，还有鬼道邪气，可惜，他的魂魄散了个干净，倒是不能拘魂查探了。”
夏延宁的表情微妙。
清宁道长连这都能看出来，自己这谎可怎么圆。
对方这么说，是让他自己交代吗？
“掌门师父…”夏延宁踌躇着微微开口，严格说起来，他是个外门弟子，没有内门师父，接引他进真玄宗的清宁掌门就是他的师父了。
不过他刚刚说了这两个字，就听一道淡笑声在清宁道长身后传来：“是啊，倒是让这厮好死了，我瞧这里没有“天书碎片”的影子，那小子手里的芥子袋里也没有，啧啧啧，宗门里唯一的宝物也丢了呦，这可怎么面对老祖宗。”
这世界将储物袋喊芥子袋，不过夏延宁习惯称呼储物袋。
此刻夏延宁满脸震惊看向清宁道长身旁，只见那里一个黑袍道士缓步走出，面带轻笑，瞧见夏延宁的目光，其露出一个小家伙不错的表情。
清宁道长脸上浮出一丝厌烦之色，这对向来温和的清宁道长而言实属罕见，其道：“清厉师弟，本门重宝遗失，乃是真玄宗上下共同耻辱，你再放荡，也不可在老祖面前无礼。”
黑袍道士闻言朝着殿内的真玄子画像行了一礼：“老祖莫怪，弟子口无遮拦，望老祖海涵。”
说着这话，他脸上的神情却不见丝毫郑重之意，似乎对真玄子没有半点尊敬。
果然，清宁道长眉头皱的更紧。
黑袍道士又看向他：“师兄慢慢查吧，我们先回去歇息了，这大半夜的，不让人消停。”
我们？
夏延宁心中一动，黑袍道士是说他吗？这时他看见黑袍道士在给自己递着眼色，心头大喜，这个白嫖怪，不枉费我请你吃了那么多饭。
但是他脸上还是做出忐忑的神色，将手里的“易筋经”残篇和芥子袋往地上一放，就要出去。
却听清宁道长的声音响起：“等等。”
夏延宁的脚步一顿。
“冲虚。”
“弟子在。”夏延宁见识了清宁道长刚刚的手段，心里只觉得压着一个阴影，这次脸上的畏惧倒不是作假的。
因为他知道，自己魔师的身份一旦暴露，那将会是一个什么下场。
清宁道长见夏延宁这幅模样，脸上的严肃淡淡散去，缓和了语气，问道：“可否告诉为师，先前发生了什么事？”
夏延宁低着头，却能清晰感受到清宁道长的目光似乎烈日，什么心眼子都逃不过对方的捕捉，什么谎话都会被揭穿。
魔师就算功力全盛时期，也不敢光明正大面对清宁道长之流的。
“他是弟子杀的。”夏延宁咬牙道。
“嗯。”清宁道长声音平淡，没有丝毫惊讶之意：“为师能感觉到，你体内功力雄厚，几不亚于二十年苦修之功，三花已经快要聚顶，五气亦是快要圆满，为师只好奇，你何来这份功力？”
“弟子…”夏延宁准备硬着头皮编谎了。
“他修行的法门是我给他的，并非真玄宗收藏的那几门功法，而是“吸星大法”和“降龙十八掌”，哦，还有一门身法“燕子三抄水”。”黑袍道士清厉截口道：
“料想这厮抓了小冲虚，却不想小冲虚身怀奇功，吸了他的功力，再用掌法将他拍成重伤，至于这里的鬼气，这厮炼了鬼道之宝，死在反噬之下亦是咎由自取。”
夏延宁抬头，看向黑袍道士，眼神难明，那几顿饭，真是值了。
清宁道长沉默了一瞬，看向夏延宁：“冲虚，你练了“吸星大法”？”
他也知道这门功法。
夏延宁不敢和清宁道长对视，低头道：“他…呃，清厉师叔的确将“吸星大法”传于弟子，还有“降龙十八掌”。”
他没说练了，只说对方的确给他了。
这不是假话。
但潜台词却是他承认练了。
这样一来他功力的问题不就解决了，可以见光了。
“怎么，难道师兄也不相信自己的弟子？和当年老家伙一样，宁信他人也冤枉弟子不成？”清厉道长突然冷笑一声。
咦？这是什么意思？夏延宁心里顿时升起了诸多念头，一些恩怨情仇的狗血故事在他脑海中盘旋。
黑袍道士和清宁道长一定有什么“纠葛”。
清宁道长口气顿时大变：“师弟，慎言！”
“呵，老家伙死都死了，有本事让他再出来罚我啊。”清厉道长毫不畏惧。
“至于师兄你？你那点道行，想教训我，再练几年吧。”
清宁道长脸上阴晴不定，良久长叹一声。
“冲虚。”
“弟子在。”夏延宁连应一声。
乖乖，他听出来了，清厉道长实力还在掌门清宁道长之上！而且对这个掌门半点尊敬都么得。
“吸星大法并非善功，能不练就别练，但是这次遭遇这番劫难，你能安然无恙也多亏了这法门，所以也无需忐忑，过几日你去藏经阁，领“三真玄功”第一篇修行吧，此功法为我真玄宗镇宗之法，自有妙处。”清宁道长平和道。
“什么？”夏延宁一呆。
他可知道“三真玄功”必须是真玄宗内门弟子，且必须是悟性资质皆了得才能修炼的神功绝学，竟然就这么让他修炼了？
看向清宁道长，只见清宁道长眼中有着愧疚之色，隐隐有些明白，对方可能是长辈心理，觉得自己这个弟子这次吃了苦头，受了惊吓。
而又练了“吸星大法”，此时悔之晚矣，只能弥补。
当然，也或许有为清厉道长擦屁股的原因在内。
“谢师父。”夏延宁真心诚意行了一礼。
“嗯，你去歇息吧，今日的事，无需挂怀。”清宁道长道。
夏延宁又朝着清厉道长行了一礼，就乖乖出了大殿，心里一阵感慨，就这么过关了？
功法融合“易筋经”后，他的耳力不凡，出了殿门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清宁道长和清厉道长的交谈声传来。
“师弟，等等。”
“师兄还有事？天书碎片我可找不到，先前我的神识也只感觉在这儿露了下气息，接着就没了，你不会怀疑小冲虚拿了吧，他藏哪儿了？”
“师弟何必说这气话，“天书碎片”为兄自会找，我是要告诉你，冲虚家逢大难，本就命运多舛，其家人不愿他修仙问道，托我真玄宗庇护，你又何必多此一举，竟还传他“吸星大法”这等邪门功法…”
“功法我是传了，练不练看他自身。”
“他一个孩子，岂能分辨好坏？”
“你又怎知他心中所求呢？或许他的确迫切提升功力，自强者不蹉跎，若是没有那功法，今日小冲虚可未必能毫发无损，你又对得起他家托付之心？”
“你啊…”
“你什么你，来来来，师弟我今天就和师兄论论道。”
“呀，你还敢动手？好，这可是你先动手的…”
轰轰轰，
背后的杂事殿隐隐传来震动。
夏延宁已经走出耳力所听的范围，小脸上有着别样的神色，清宁道长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掌门，清厉则是一个行事随性的高人。
不过今天，他似乎发现了这两位另一面。
嘴角唯抽，匆匆朝着自己的别院去了。
………
“呜呜呜，冲虚，冲虚……”小胖子冲净在别院中捶胸顿足，眼泪鼻涕一把又一把。
诸多内门弟子外门弟子也聚在这里，神色戚戚，毕竟是同门师兄弟，多少有些同门情义。
先前冲真师兄的惨样他们都看到了，而冲虚师弟…唉，八成是死定了。
秦心站在院中，看着院门方向出神。
她当然不信魔头会出事，不过还是担心。
万一呢，万一出事，或者魔头自觉暴露，一走了之，她可怎么办。
她的“生死符”解药啊！
想到这，秦心也是不免满脸惶恐，悲怆。
冲净泪眼婆娑看到秦心的神色，嚎啕大哭着过来。
“冲虚媳妇，冲虚没了，你别伤心，我会照顾你的，哇哇哇…”
这小胖子，又惦记我媳妇了。
夏延宁刚走到院门前，就听到这么一句，要不是念在你年纪小，要不是那不是我媳妇，我真的和你好好说道说道。
“谁没了？”夏延宁走进院子，面带轻笑。
哗。
一道道目光看过来。
冲净小胖子的哭声戛然而止，秦心的脸上则瞬间露出松了口气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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