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鸿雁山·上

    翌日，平静的海面转眼间，在天边现出了一道红霞，海面上立时跃出一轮红日，将那鲜艳夺目的金辉洒向墨蓝的大海，海面因而转变为湛蓝。阳光渐渐地铺满了整个雍都城，暖阳照拂着每个行走在街上的人。

    悟慈师徒二人早餐后，在绚烂的阳光普洒下，脚步一片轻盈，当来到雍都城南的集市上。街道两边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楼、绸缎庄、珍宝斋、医馆、药店、瓷器铺、肉铺、鱼摊等应有尽有。在这满眼都是绿瓦红墙之间，突兀横出的飞檐，与那高悬的商铺招牌及在风中飘扬的幌子，将各自的区别与特色展现。

    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川流不息，贩夫走卒，络绎不绝，商贾云集，热闹繁华。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熙熙攘攘的人流；有坐轿的，有骑马的，有挑担的，有赶毛驴运货的，车来人往好不热闹。

    “还真是热闹啊”苏静羽望着满街的人流，混杂着叫卖声，不禁叹息道。

    远处的街上续续传来了远古而悠扬的歌声，那是游唱者的歌声，他们唱着古老的歌谣，唱着那传说中古老的故事。这歌声将那种古老的风貌传递给街上的行人，同时，也让苏静羽感受到古老街道的热闹繁华。

    “师父，那两人在袖中拉手，是做什么的？”在经过一个古玩店时，苏静羽眼快，看着两人在长袖中手牵手，不停地在袖中抖动着，于是转头问师父道。

    “那叫‘袖里吞金’，是牙人在帮买卖双方谈价呢？彼此在袖中讨价还价，牙人好赚中间的价差。”悟慈向爱徒详细说明着。

    “噢，原来还在这种生意。”苏静羽豁然确斯的颔首言道。

    师徒二人就这般在城南集市上逛着看着。

    “恒瑞堂”

    苏静羽突闻师父轻声言道，不知所说何事，抬头一望，只见眼前是个医馆，招牌上写着“恒瑞堂”。由此，想起昨日师父所言：‘在雍都城有个开医馆的医友。’

    难道就是这里吗？

    “徒儿，随师进来吧。”悟慈轻声叮嘱着。

    “嗯”苏静羽即时随着师父进入了医馆。行进门来，这是一个高堂药店，明亮宽敞，左右两侧靠墙处，均有高大的药柜，药柜前有着抓药的柜台。几个伙计正忙着抓药。进门右手边有个医诊处，桌椅干净整齐地摆放着。正对大门处，有一隔扇，绕过此隔扇，便是进入内院的门。

    此时，一个伙计见有一老一少进入堂中，便是迎上前来，热情问道：“请问道长是来抓药的吗？”

    “贫道是葛墨晗的朋友，不知他是否在此处？”

    “师父正在里院药间制药，请道长在此稍后，在下去去就回。”

    “嗯，烦劳转告！”

    那伙计待悟慈师徒坐下后，便是去了内院。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伙计迎了出来，客气道：“道长快请，师父正在内堂等您呢。”

    “请带路。”悟慈单手平伸，笑言道。

    “道长随我来。”

    三人绕过那隔扇，出门来到院中，院落干净整洁，经过院子，来到正堂上，只见一个五十开外，身材挺拔，中等个头，一身长衫干净利索，颌下胡须不长且黑，修剪得带着些斯文气息。举手间周身有股难以掩饰的儒雅之气，抬头望见进门的悟慈师徒二人时，立时笑迎而上，抱拳客气言道：“幸会！幸会！难得，难得。哪阵风将真人吹来舍下。”

    只见此人，在举止言谈间，仍不乏傲然之气。

    “岂敢，岂敢。客气，客气。只要一见你，贫道也会酸儒起来。”悟慈忍不住自嘲着。

    “玩笑，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