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真的有妖怪
熊勇领着一行人弯弯绕绕穿过一个村子，村子的尽头是一片田埂，田埂的尽头有一座小坡，坡后面是一片杂树林，按他的说法往林子深处走就会遇到妖怪。丛生的杂草及灌木阻碍骑行，众人不得不把车绕棵大树围成一圈锁好改步行。
“还没到吗？”付庭用树枝拍打挡路的枝条，她后悔今天特意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粘满了小刺跟枯黄的叶子。
“前面都没路了，还要往里走吗？”方菱走在最末被前面撇弯的树枝回弹打中脸耐心一扫而空。
“问他。”两男生摇了摇头指着走在最前的熊勇。
熊勇没说话反而加速往前走不理会后面的人，付庭一生气把用来拨杂草的木棍砸过去喊道：“狗熊！问你呢！”
这时熊勇突然停下来直立在原地，其他人以为发现了什么也赶紧停下小心留意周围。他缓缓弓下背抬起双臂转过身张大嘴面容狰狞双手作爪状，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声音说道：“我要吃了你们。”
“行了行了，装的一点都不像赶紧走。”付庭斜了他一眼催促道。
“嘁！等下遇到真妖怪看你们怕不怕。”熊勇撇撇嘴一脸不愉快，甩起手里的棍子，狠狠拍打碍事的枝条。
红狐寻着方菱的气味一直追赶，等回过神来才意识到已经脱离周隹经常活动的范围，空气中混杂着不熟悉的妖气跟味道，远处若隐若现的金铃声是危险的警示。已经很接近了，只希望他们能往道士那边走，但说回来去了道士那边自己处境可就危险了。
“没意思，妖怪怎么还不出来，是不是怕我不敢出来了？”想象得太美好往往天公不作美，身为号召者熊勇心底满是希望有妖怪立即出现，借助法宝的威力和理想光环的加持，英勇的他与妖怪搏斗并击退，赢得众人膜拜和赞扬。静悄悄的林子除了几声鸟叫就是其他人嘀咕声，熊勇用力甩起手里的棍子发出“呜呜”响声，把心中的怨愤借棍子释放在这碍事的灌木乱草上：“挡路！碍事！”自言自语前行好一会才想起其他人，扭过头人都不见了。凉意瞬间从心口提到嗓子眼，吞咽口水颤抖双唇呼喊道：“徐秋！蒋同元！”
唯一回应是不知哪里传来间断的鸟叫“哇！哇！哇！哇！”，每叫一声音量都提高一倍，惊悚的叫声如同冰凉的爪子探入后背攀爬至脖颈扼住喉咙。紧握住宝贝石头四处搜寻不敢回头，担心有张血淋淋的大口在等着他，一回头便会将他吞噬。
“现在怎么办？你说你，偏偏这时候把脚给崴了。”蒋同元冲付庭竖眉瞪眼，原本熊勇在前面带路，不知哪蹿出一只黄色的野猫，惊得付庭慌忙躲闪崴了脚，结果一耽搁把熊勇丢了。
“就是啊，现在人找不着怎么办？”徐秋附和道。
“谁让他装聋子怎么叫都不理，你们俩也说不理他让他一个人走的，哦，好了，现在都来赖我。”付庭不甘示弱指着两个男生骂道，心里满是委屈。
方菱从一旁搂着付庭小声安抚她，瞪眼指责两个男生：“你们两个男的好意思吗？她又不是故意的，你们倒是想想怎么把他找到。”
“怎么找？我又不认识路，这要让老师告家里面，回家非给我打死。”蒋同元满心不快。
徐秋一脸担忧道：“回家挨顿打没什么，万一真遇上妖怪怎么办？”
“妖怪”这两字一脱口，吓得几人不自主地看看四周。怎么能把这件事给忘了，现在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万一真有妖怪怎么办？熊勇会不会是被妖怪抓去了？
“唯一带了法宝的人还走丢了，真遇到妖怪我们一个都跑不掉。你会不会法术？”徐秋把希望寄托在方菱身上。
“不会。”
“感情你这降妖世家没法宝也不会法术。”蒋同元不忘嘲讽一句。
“不会碍你什么了？”
“本来还以为你能作作法抓个妖怪，现在倒好多了一个喂妖怪的。”
“那你更要小心了，我爷爷说妖怪最喜欢吃那些心眼小，还喜欢惹事的人，因为他们骨子里散发出来是妖怪喜欢的味道。要是有妖怪吃也是先吃你。”因为熊勇走丢出现分歧方菱心情就不好，平白无故又多个找茬的，气不打一处来顶了回去。
“你说谁呢？你说谁心眼小？”蒋同元本来是想耍句嘴皮子，反被方菱一通回击失了面子顿时火冒三丈。
“你怕了？”
付庭戳了戳方菱的后背朝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小声道：“别吵了，看那边。”
枯黄腐败的枝叶铺满地面，光线穿过树梢泼出星星点点的白，在叶片慵懒地舞动变换下闪烁得让人眼花缭乱。不细细分辨这黑白黄绿灰下的画卷只绘有草木少了些灵动的生机。然而再随着付庭手指的方向仔细看过去，一只灰黄相间的花猫侧身躲在一颗大树下凝望他们。
“看那也有一只。”
“那边也有。”
灌木石块的交杂下不细看很难发现，十几只野猫藏匿其中把众人围在垓心。单只的话没人会放在心上可十几只聚拢起来不免让一行人感到不安，蒋同元跟徐秋对视一眼默契地捡起粗木棍给两女生递了过去。
这时灌木丛中传出一阵声响，又一只什么东西钻了出来，等众人看清时这只猫身长应该不下四尺，瞳孔缩成一条线犹如一条黑色裂隙时大时小，皮毛油亮顺滑暗灰的类虎纹彰显威武，尾巴上翘尾尖微弯，爪子勾攀树干“咔咔”作响。这样大的猫他们可从未见过，以至于他们怀疑眼前的到底是不是猫，还是其他动物不由得齐声惊呼：“好大。”
“你一个人？”
寻声望去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左手挎了个竹篮歪着头看过来，女孩面容白皙娇嫩如清晨绽开的花瓣，纤细的手臂在散落的阳光下泛出银针般的光泽，一条大辫子用绿绳螺旋缠绕拖至膝盖。终于看到人了熊勇赶紧收拾收拾原来的哭腔回答道：“是，咳！嗯！是的，我跟几个同学一起来的，不小心跟他们走散了，你知道怎么走出去吗？”
“出去？”女孩上前两步指向一边转而伸出手道：“这边走就可以了，我也要出去，你跟我来。”
“谢谢。”熊勇看女孩伸出手下意识将手一抬又感觉不妥挠挠后脑勺。
女孩挎着竹篮走在前边步伐灵动迅捷似乎对这里相当熟悉无惧灌木的阻拦，纤细的手臂缠搂树干一会转向左边一会转向右边，相比熊勇暴力蛮恨的行进方式如同曼舞一般。走了约有半里女孩指着一棵树冲熊勇喊道：“快看这棵草好有意思。”熊勇迫切想要回家哪有心情看那什么草，但女孩给自己带路又不能拒绝只好上前，看草嘛就看呗也耽搁不了多久。
妖怪的气味越来越浓，妖气散漫不均有淡薄有浓郁错综交织，不止一只妖怪在附近出没方菱的处境越来越危险。已经连续奔跑三四十分钟，滚烫的血液带着一波一波热浪游走身体，红狐只能靠大口喘息散发热量，它不敢停歇多一分钟方菱就多一分危险。
大猫爬上树梢俯视众人，喉咙里发出“嗤嗤”威吓声，底下的猫群纷纷走出隐蔽处找寻合适的位置等待命令，十几只野猫显露真身有的翘首有的蔑视有的散漫故作悠闲，但凌厉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无一不把这几人当做猎物玩物看待。
“不会咬我们吧？”付庭觉得这些猫看起来不是很友善有些担忧，这可能是她第一次觉得猫也不那么可爱。
“不知道，你看要不要再换根粗点的？”蒋同元用手肘顶了下一旁的徐秋，环视四周看能不能找到趁手点的。
“猫而已，我们这么多人吓吓就跑了，关键上面那个，看着像猫，到底是什么东西？没见过。”树梢那只大的已经不能用大来形容了，是可怕，除了它其他小猫徐秋根本不在意。
“也是猫吧，怎么看都像猫。”在树上迎着光有点难分辨，付庭又仔仔细细看了几遍。
“应该是猫，就是这也太大了。”方菱附和道。
“猫的话就不怕，待会我们开路你们跟在后面。”蒋同元试了试新捡的一根粗棍，抡起来呼呼作声听着就有力道，对付几只小猫还不简单。
“你们商量好没？”
“差不多了。”蒋同元说完愣在原地，刚才说话那沙哑的男声可以断定不是徐秋，难道是付庭故意捏着嗓子说的？毕竟她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于是转过头冲她问道：“刚才是你问的？”
“不是我不是我，像是那边传出来的。”付庭连连摇头摆手然后指向一边。
“我听也是。”
“好像是。”
顺着付庭手指的方向望去，正是大猫所在的位置，众人相互对视摇摇头心想：“不可能吧？”
这时大猫叫了一声，周围的猫听到指令跟着一起嗷嗷叫，身形一个接一个变大了两三倍，尖牙利爪越发清晰温顺气被一扫而空。
看到这阵势一行人慌了想起来他们来做什么的？捉妖啊！一路上讨论最多的就是遇到妖怪怎么办，现在真的撞上却没了主意，目光最后齐刷刷落在到方菱身上都指向一点：你祖上降妖的，怎么办出个主意？
“跑？”
“跑。”众人小声附和道，眼下没有比跑更优的主意了，徐秋带头数起：“一，二，三！”
“还没到吗？”付庭用树枝拍打挡路的枝条，她后悔今天特意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粘满了小刺跟枯黄的叶子。
“前面都没路了，还要往里走吗？”方菱走在最末被前面撇弯的树枝回弹打中脸耐心一扫而空。
“问他。”两男生摇了摇头指着走在最前的熊勇。
熊勇没说话反而加速往前走不理会后面的人，付庭一生气把用来拨杂草的木棍砸过去喊道：“狗熊！问你呢！”
这时熊勇突然停下来直立在原地，其他人以为发现了什么也赶紧停下小心留意周围。他缓缓弓下背抬起双臂转过身张大嘴面容狰狞双手作爪状，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声音说道：“我要吃了你们。”
“行了行了，装的一点都不像赶紧走。”付庭斜了他一眼催促道。
“嘁！等下遇到真妖怪看你们怕不怕。”熊勇撇撇嘴一脸不愉快，甩起手里的棍子，狠狠拍打碍事的枝条。
红狐寻着方菱的气味一直追赶，等回过神来才意识到已经脱离周隹经常活动的范围，空气中混杂着不熟悉的妖气跟味道，远处若隐若现的金铃声是危险的警示。已经很接近了，只希望他们能往道士那边走，但说回来去了道士那边自己处境可就危险了。
“没意思，妖怪怎么还不出来，是不是怕我不敢出来了？”想象得太美好往往天公不作美，身为号召者熊勇心底满是希望有妖怪立即出现，借助法宝的威力和理想光环的加持，英勇的他与妖怪搏斗并击退，赢得众人膜拜和赞扬。静悄悄的林子除了几声鸟叫就是其他人嘀咕声，熊勇用力甩起手里的棍子发出“呜呜”响声，把心中的怨愤借棍子释放在这碍事的灌木乱草上：“挡路！碍事！”自言自语前行好一会才想起其他人，扭过头人都不见了。凉意瞬间从心口提到嗓子眼，吞咽口水颤抖双唇呼喊道：“徐秋！蒋同元！”
唯一回应是不知哪里传来间断的鸟叫“哇！哇！哇！哇！”，每叫一声音量都提高一倍，惊悚的叫声如同冰凉的爪子探入后背攀爬至脖颈扼住喉咙。紧握住宝贝石头四处搜寻不敢回头，担心有张血淋淋的大口在等着他，一回头便会将他吞噬。
“现在怎么办？你说你，偏偏这时候把脚给崴了。”蒋同元冲付庭竖眉瞪眼，原本熊勇在前面带路，不知哪蹿出一只黄色的野猫，惊得付庭慌忙躲闪崴了脚，结果一耽搁把熊勇丢了。
“就是啊，现在人找不着怎么办？”徐秋附和道。
“谁让他装聋子怎么叫都不理，你们俩也说不理他让他一个人走的，哦，好了，现在都来赖我。”付庭不甘示弱指着两个男生骂道，心里满是委屈。
方菱从一旁搂着付庭小声安抚她，瞪眼指责两个男生：“你们两个男的好意思吗？她又不是故意的，你们倒是想想怎么把他找到。”
“怎么找？我又不认识路，这要让老师告家里面，回家非给我打死。”蒋同元满心不快。
徐秋一脸担忧道：“回家挨顿打没什么，万一真遇上妖怪怎么办？”
“妖怪”这两字一脱口，吓得几人不自主地看看四周。怎么能把这件事给忘了，现在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万一真有妖怪怎么办？熊勇会不会是被妖怪抓去了？
“唯一带了法宝的人还走丢了，真遇到妖怪我们一个都跑不掉。你会不会法术？”徐秋把希望寄托在方菱身上。
“不会。”
“感情你这降妖世家没法宝也不会法术。”蒋同元不忘嘲讽一句。
“不会碍你什么了？”
“本来还以为你能作作法抓个妖怪，现在倒好多了一个喂妖怪的。”
“那你更要小心了，我爷爷说妖怪最喜欢吃那些心眼小，还喜欢惹事的人，因为他们骨子里散发出来是妖怪喜欢的味道。要是有妖怪吃也是先吃你。”因为熊勇走丢出现分歧方菱心情就不好，平白无故又多个找茬的，气不打一处来顶了回去。
“你说谁呢？你说谁心眼小？”蒋同元本来是想耍句嘴皮子，反被方菱一通回击失了面子顿时火冒三丈。
“你怕了？”
付庭戳了戳方菱的后背朝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小声道：“别吵了，看那边。”
枯黄腐败的枝叶铺满地面，光线穿过树梢泼出星星点点的白，在叶片慵懒地舞动变换下闪烁得让人眼花缭乱。不细细分辨这黑白黄绿灰下的画卷只绘有草木少了些灵动的生机。然而再随着付庭手指的方向仔细看过去，一只灰黄相间的花猫侧身躲在一颗大树下凝望他们。
“看那也有一只。”
“那边也有。”
灌木石块的交杂下不细看很难发现，十几只野猫藏匿其中把众人围在垓心。单只的话没人会放在心上可十几只聚拢起来不免让一行人感到不安，蒋同元跟徐秋对视一眼默契地捡起粗木棍给两女生递了过去。
这时灌木丛中传出一阵声响，又一只什么东西钻了出来，等众人看清时这只猫身长应该不下四尺，瞳孔缩成一条线犹如一条黑色裂隙时大时小，皮毛油亮顺滑暗灰的类虎纹彰显威武，尾巴上翘尾尖微弯，爪子勾攀树干“咔咔”作响。这样大的猫他们可从未见过，以至于他们怀疑眼前的到底是不是猫，还是其他动物不由得齐声惊呼：“好大。”
“你一个人？”
寻声望去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左手挎了个竹篮歪着头看过来，女孩面容白皙娇嫩如清晨绽开的花瓣，纤细的手臂在散落的阳光下泛出银针般的光泽，一条大辫子用绿绳螺旋缠绕拖至膝盖。终于看到人了熊勇赶紧收拾收拾原来的哭腔回答道：“是，咳！嗯！是的，我跟几个同学一起来的，不小心跟他们走散了，你知道怎么走出去吗？”
“出去？”女孩上前两步指向一边转而伸出手道：“这边走就可以了，我也要出去，你跟我来。”
“谢谢。”熊勇看女孩伸出手下意识将手一抬又感觉不妥挠挠后脑勺。
女孩挎着竹篮走在前边步伐灵动迅捷似乎对这里相当熟悉无惧灌木的阻拦，纤细的手臂缠搂树干一会转向左边一会转向右边，相比熊勇暴力蛮恨的行进方式如同曼舞一般。走了约有半里女孩指着一棵树冲熊勇喊道：“快看这棵草好有意思。”熊勇迫切想要回家哪有心情看那什么草，但女孩给自己带路又不能拒绝只好上前，看草嘛就看呗也耽搁不了多久。
妖怪的气味越来越浓，妖气散漫不均有淡薄有浓郁错综交织，不止一只妖怪在附近出没方菱的处境越来越危险。已经连续奔跑三四十分钟，滚烫的血液带着一波一波热浪游走身体，红狐只能靠大口喘息散发热量，它不敢停歇多一分钟方菱就多一分危险。
大猫爬上树梢俯视众人，喉咙里发出“嗤嗤”威吓声，底下的猫群纷纷走出隐蔽处找寻合适的位置等待命令，十几只野猫显露真身有的翘首有的蔑视有的散漫故作悠闲，但凌厉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无一不把这几人当做猎物玩物看待。
“不会咬我们吧？”付庭觉得这些猫看起来不是很友善有些担忧，这可能是她第一次觉得猫也不那么可爱。
“不知道，你看要不要再换根粗点的？”蒋同元用手肘顶了下一旁的徐秋，环视四周看能不能找到趁手点的。
“猫而已，我们这么多人吓吓就跑了，关键上面那个，看着像猫，到底是什么东西？没见过。”树梢那只大的已经不能用大来形容了，是可怕，除了它其他小猫徐秋根本不在意。
“也是猫吧，怎么看都像猫。”在树上迎着光有点难分辨，付庭又仔仔细细看了几遍。
“应该是猫，就是这也太大了。”方菱附和道。
“猫的话就不怕，待会我们开路你们跟在后面。”蒋同元试了试新捡的一根粗棍，抡起来呼呼作声听着就有力道，对付几只小猫还不简单。
“你们商量好没？”
“差不多了。”蒋同元说完愣在原地，刚才说话那沙哑的男声可以断定不是徐秋，难道是付庭故意捏着嗓子说的？毕竟她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于是转过头冲她问道：“刚才是你问的？”
“不是我不是我，像是那边传出来的。”付庭连连摇头摆手然后指向一边。
“我听也是。”
“好像是。”
顺着付庭手指的方向望去，正是大猫所在的位置，众人相互对视摇摇头心想：“不可能吧？”
这时大猫叫了一声，周围的猫听到指令跟着一起嗷嗷叫，身形一个接一个变大了两三倍，尖牙利爪越发清晰温顺气被一扫而空。
看到这阵势一行人慌了想起来他们来做什么的？捉妖啊！一路上讨论最多的就是遇到妖怪怎么办，现在真的撞上却没了主意，目光最后齐刷刷落在到方菱身上都指向一点：你祖上降妖的，怎么办出个主意？
“跑？”
“跑。”众人小声附和道，眼下没有比跑更优的主意了，徐秋带头数起：“一，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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