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谁才是妖怪
相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写作文是个头疼的事，不是每个人都才思如泉涌下笔如有神。直白对委婉说：“语句要简练。”委婉对直白说：“那是你不懂文字的艺术。”。当老师在黑白上写出标题《我的一天》的时候，直白跟委婉傻眼了：她要是能写的好除非撞妖。
“你东西都装好了没？”刘絮靠在门框上伸直了左腿抵住墙，书包搭在腿上翻看自己是不是有漏的什么不能光说别人。
方菱拖着双发灰的粉色拖鞋在房间里“哒哒哒”来回窜走，一对小辫也在身后飞摆，显然没提前收拾四处翻箱倒柜找笔找本子找一些连她自己都想不起来要找什么的东西。折腾了好一会终于找齐了所有装进书包，拎出一双天蓝色的凉鞋坐到床边道：“好了，等爷爷把吃的买回来就可以走了。一会儿是我们找他们，还是他们过来。”
“哎他们啊，让他们等着好了，反正我们不走他们也走不了。”刘絮说着头一甩刚好看到方菱爷爷走了过来赶紧打招呼：“爷爷好。”然后转过身去朝方菱做了个鬼脸往屋里走好给爷爷让路。
老爷子应了声走到床边拎过方菱的书包把买回来的糕点使劲往里塞，方菱紧张兮兮地在一旁看着生怕爷爷粗暴的手法把书包给撑破了：“你这都塞满了，重得很，我拿几个就行了。”
“那就少带两个？”说着爷爷从包里拿出两个拉上拉链转身出门，还不忘掰一瓣往嘴里塞。
换好鞋方菱跟刘絮走到堂屋，看爷爷不在赶紧从包里拿出几个糕点叠放在桌上，把书包递给刘絮道：“你出门等我下，我跟爷爷打声招呼。”
刘絮接过书包往肩头一搭昂起头惨叫道：“好重！”
准备就绪刘絮领着方菱去舅舅家，舅舅装好货让两小姑娘副驾座上挤挤，等到接黄建树、黄建林两兄弟的时候就让他们上车后拖箱的雅座随便坐。舅舅拿出摇柄甩开膀子摇动柴油机，随着柴油机发动起“轰轰轰轰”震起的时候，兄弟俩在后面激动得欢呼起来：“开了开了。”。
到了工地舅舅要去干活，放下四名孩子指向不远处的小树林让他们就在附近玩耍，临行不忘叮嘱道：“千万不要跑远了，忙完就接你们回去。”
两兄弟迫不及待的从兜里掏出弹弓，拉了拉皮筋试试弹力往林子里钻，两女生则背着个书包手拉手跟在后面，转身就把舅舅的话丢诸脑后。
“快快！那有只！”
“快！那也有！在那！”
“看！那里那里，瞧你这眼神，那儿那儿！”
两女生兴致勃勃到处找猎物当指挥，两男生也是乖乖听令指哪打哪，多双眼睛多点机会找到猎物，不然谁愿意拖两个比麻雀还烦的女生去打猎。不知不觉间进到林子深处，猎物倒是发现不少可惜手法太烂打不准也没下几只鸟。刘絮担心走得太远舅舅待会找不到他们于是催促要回去。
黄建树瘾还没过完哪舍得回去小声跟弟弟抱怨道：“真麻烦。”，转口对女生道：“这才打几只！要不你们在这等我们就在这附近找。”
“那你们别走太远了。”刘絮不放心叮嘱道。找了个稍微干净的地方，往地上一坐把包抱在胸前歇歇脚。
“等等，我这有吃的。”兄弟俩刚要走被方菱叫住从包里拿出糕点递了过去。
看见有吃的黄建林也不客气把手在裤子上擦了擦接过糕点，给哥哥也递了个过去昂起头边吃边寻找猎物。他们走后方菱跟刘絮肩靠肩拿出课本边吃边读，书看累了就起身踢会毽子，等毽子也不想踢了干脆掰跟树叉在地上寻摸虫子蘑菇什么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仍不见兄弟俩回来，刘絮开始着急了跟方菱商量过后决定沿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找找看。林子越进越深刘絮不敢再继续往前走了，方菱想着兴许爬高点能够瞧见他们，在刘絮的帮助下搂着树杈爬上树，放眼四周依然没发现任何踪迹，只好低下头问刘絮道：“怎么办？要不我们回去等吧，说不定他们回去了。”
“再找会，找不到就回去。”刘絮嘴上这么说可看了眼幽暗的深处，寒毛竖立打了个哆嗦转口道：“还是算了回去等吧，两个大男生也不可能丢。”
“嗯，那回去吧。”说着方菱抱着树干慢慢滑下。
来时的路已被草木吞没新的路还没被开辟出来，凭直觉认定一条往回走，直到反复绕圈出不去才不得不承认迷路了。要问她们走得累不累，回答是肯定的，至于要问回去方向对不对，她们也只能摇摇头。两小女生手拉着手一边走一边哭，这时候才想起舅舅那句“不要跑远了”是多么重要。
“你们两个没事在这林子里瞎转什么？”正当两女生不止所错的时候，背后传来一副苍老的声音。老头穿着一身老旧的深蓝色布衣裤，银发白须身背笔挺径直，来到她们跟前拉着个脸责问道：“知不知道再里面那片林子以前叫做‘百哭林’？听以前人说进去就走不出来了，小孩子不要到处乱跑知道吗？”
两女生顿时咧开嘴嚎啕大哭道:“我们……我们找不着回去的路了。”
“跟我走吧，我带你们出去。”说着老头带头走在前面。
别看老头年纪大走起路来是健步如飞不一会就把两小女生甩在身后，她们只好一路小跑紧随其后。林间鸟群齐飞“叽叽喳喳”乱叫，老头突然止住脚步面色凝重，鼻子一抽一抽的像是在嗅什么。刘絮以为空气中什么香味或是什么奇怪的味道，也挺起鼻子猛吸可是什么也闻不到。
“快，快，跟我走，走快点。”老头忽然变得紧张兮兮说是走却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起来。
走都撵不上别说跑了，但老头这么说方菱只好拉起刘絮迈开步子追了上去，书包装满了东西跑的时候上下颠簸不得不用手摁住，不一会老头便消失在视线中。正跑着从旁跌跌撞撞蹿出来个男的，二十来岁的样子衣服破破烂烂满是血迹身上裸露之处有好几片焦痕。小女生们不知所措手拉手紧靠在一起不敢动弹，老头的声音再次传来：“不要靠近他，快跑！”
只见男子满眼憎恶看向老头，右手扶着树指甲抠得树皮“啪啪”剥落，左拳紧握恶狠狠的吐出两个字：“妖怪……”
“赶紧跑！”老头一声喝令死死盯住男子，喉咙里‘咕噜咕噜’作响有点像猫又有点像鸽子发出的声音，俨然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方菱不明所以但男子浑身是伤看起来怪吓人，赶紧拉着刘絮朝老头走去，男子右手一推树干大喊道：“别过去，他是妖怪！”
老头低声吼叫面部跟身体开始扭曲，一团黑雾笼罩了全身快速闪到方菱面前催促道：“赶紧爬我身上来。”
好好一个老头变成一团黑雾加上男子刚才喊妖怪，方菱害怕极了双臂环保胸口连连后退摇头。黑雾再次厉声道：“快爬上来！”。方菱只好扁起嘴边哭边小心翼翼地把手探进黑雾中，黑雾的边缘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当触摸到黑雾里面软软滑滑又热乎乎的毛皮时因为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吓得赶紧缩回手，连蹦带跳发出撕裂崩溃的尖叫：“我怕！我怕！”。
男子嘴里不停嘟哝着“妖怪”两个字，双手来回握拳嘴角不停抽搐，面容时而凶狠时而平复。当听到方菱的叫喊顿时怒不可遏加速冲刺，奔跑中身体扭曲变形衣物褪去长出飘逸洁白的毛发，嘴鼻拉长前突嘴角的胡须像细长的银针扎在两侧，高高竖起的尾巴像炸开的棉花似的蓬蓬松松翘在身后左右摆动，起初只有一条每摆动一次分出一瓣，整整九瓣尾巴。
不单老头，男子同样是只妖怪，有九条尾巴的狐妖。洁白的毛皮下一道道血痕和灼烧的痕迹清晰可见，显然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九条尾巴同时低压下落身子前俯向前蹿出犹如一道白光，穿梭在林间逼近黑雾。面对九尾狐黑雾发出短促抖动的吼声，而九尾狐只一声咆哮，无形的气浪冲了过去，外裹的黑雾被层层剥离，灰白的喙，银灰光亮的皮毛，壮硕的爪子，细长微微弯曲的尾巴逐渐显露出来。此时再看显露出真容的妖怪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凶残暴戾，反而眼神迷离四肢不停颤抖很是惧怕的样子。
“蛊雕。”方菱看到妖怪的模样小声嘀咕了一句，这只妖怪她再熟悉不过，爷爷经常会讲蛊雕的故事家里也有它的刻像，当见到真正活物的时候才发觉比想象中的样子大很多，光趴着高度都到自己胸口了。
九尾狐迅猛异常直奔蛊雕扑去，为了防止冲击误伤方菱蛊雕迎面擒抱住九尾狐后扭身翻滚到一边。九尾狐爬起身抬起前爪把蛊雕压在身下，张口朝它喉部咬去。蛊雕岂肯乖乖就范，抬起双爪亮出尖利的爪尖疯狂朝九尾狐面部挠去，不让它有机可乘，与此同时后爪猛蹬它薄弱的腹部。本来身上遍布伤痕被蛊雕的爪子挠到更是疼痛加倍，面对它拼死反抗九尾狐只好昂起头来回移动身体规避伤害，压住蛊雕的爪子这时也有松懈。蛊雕赶紧趁这间隙用力翻身挣脱跳开，与九尾狐拉开距离对峙。
“你东西都装好了没？”刘絮靠在门框上伸直了左腿抵住墙，书包搭在腿上翻看自己是不是有漏的什么不能光说别人。
方菱拖着双发灰的粉色拖鞋在房间里“哒哒哒”来回窜走，一对小辫也在身后飞摆，显然没提前收拾四处翻箱倒柜找笔找本子找一些连她自己都想不起来要找什么的东西。折腾了好一会终于找齐了所有装进书包，拎出一双天蓝色的凉鞋坐到床边道：“好了，等爷爷把吃的买回来就可以走了。一会儿是我们找他们，还是他们过来。”
“哎他们啊，让他们等着好了，反正我们不走他们也走不了。”刘絮说着头一甩刚好看到方菱爷爷走了过来赶紧打招呼：“爷爷好。”然后转过身去朝方菱做了个鬼脸往屋里走好给爷爷让路。
老爷子应了声走到床边拎过方菱的书包把买回来的糕点使劲往里塞，方菱紧张兮兮地在一旁看着生怕爷爷粗暴的手法把书包给撑破了：“你这都塞满了，重得很，我拿几个就行了。”
“那就少带两个？”说着爷爷从包里拿出两个拉上拉链转身出门，还不忘掰一瓣往嘴里塞。
换好鞋方菱跟刘絮走到堂屋，看爷爷不在赶紧从包里拿出几个糕点叠放在桌上，把书包递给刘絮道：“你出门等我下，我跟爷爷打声招呼。”
刘絮接过书包往肩头一搭昂起头惨叫道：“好重！”
准备就绪刘絮领着方菱去舅舅家，舅舅装好货让两小姑娘副驾座上挤挤，等到接黄建树、黄建林两兄弟的时候就让他们上车后拖箱的雅座随便坐。舅舅拿出摇柄甩开膀子摇动柴油机，随着柴油机发动起“轰轰轰轰”震起的时候，兄弟俩在后面激动得欢呼起来：“开了开了。”。
到了工地舅舅要去干活，放下四名孩子指向不远处的小树林让他们就在附近玩耍，临行不忘叮嘱道：“千万不要跑远了，忙完就接你们回去。”
两兄弟迫不及待的从兜里掏出弹弓，拉了拉皮筋试试弹力往林子里钻，两女生则背着个书包手拉手跟在后面，转身就把舅舅的话丢诸脑后。
“快快！那有只！”
“快！那也有！在那！”
“看！那里那里，瞧你这眼神，那儿那儿！”
两女生兴致勃勃到处找猎物当指挥，两男生也是乖乖听令指哪打哪，多双眼睛多点机会找到猎物，不然谁愿意拖两个比麻雀还烦的女生去打猎。不知不觉间进到林子深处，猎物倒是发现不少可惜手法太烂打不准也没下几只鸟。刘絮担心走得太远舅舅待会找不到他们于是催促要回去。
黄建树瘾还没过完哪舍得回去小声跟弟弟抱怨道：“真麻烦。”，转口对女生道：“这才打几只！要不你们在这等我们就在这附近找。”
“那你们别走太远了。”刘絮不放心叮嘱道。找了个稍微干净的地方，往地上一坐把包抱在胸前歇歇脚。
“等等，我这有吃的。”兄弟俩刚要走被方菱叫住从包里拿出糕点递了过去。
看见有吃的黄建林也不客气把手在裤子上擦了擦接过糕点，给哥哥也递了个过去昂起头边吃边寻找猎物。他们走后方菱跟刘絮肩靠肩拿出课本边吃边读，书看累了就起身踢会毽子，等毽子也不想踢了干脆掰跟树叉在地上寻摸虫子蘑菇什么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仍不见兄弟俩回来，刘絮开始着急了跟方菱商量过后决定沿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找找看。林子越进越深刘絮不敢再继续往前走了，方菱想着兴许爬高点能够瞧见他们，在刘絮的帮助下搂着树杈爬上树，放眼四周依然没发现任何踪迹，只好低下头问刘絮道：“怎么办？要不我们回去等吧，说不定他们回去了。”
“再找会，找不到就回去。”刘絮嘴上这么说可看了眼幽暗的深处，寒毛竖立打了个哆嗦转口道：“还是算了回去等吧，两个大男生也不可能丢。”
“嗯，那回去吧。”说着方菱抱着树干慢慢滑下。
来时的路已被草木吞没新的路还没被开辟出来，凭直觉认定一条往回走，直到反复绕圈出不去才不得不承认迷路了。要问她们走得累不累，回答是肯定的，至于要问回去方向对不对，她们也只能摇摇头。两小女生手拉着手一边走一边哭，这时候才想起舅舅那句“不要跑远了”是多么重要。
“你们两个没事在这林子里瞎转什么？”正当两女生不止所错的时候，背后传来一副苍老的声音。老头穿着一身老旧的深蓝色布衣裤，银发白须身背笔挺径直，来到她们跟前拉着个脸责问道：“知不知道再里面那片林子以前叫做‘百哭林’？听以前人说进去就走不出来了，小孩子不要到处乱跑知道吗？”
两女生顿时咧开嘴嚎啕大哭道:“我们……我们找不着回去的路了。”
“跟我走吧，我带你们出去。”说着老头带头走在前面。
别看老头年纪大走起路来是健步如飞不一会就把两小女生甩在身后，她们只好一路小跑紧随其后。林间鸟群齐飞“叽叽喳喳”乱叫，老头突然止住脚步面色凝重，鼻子一抽一抽的像是在嗅什么。刘絮以为空气中什么香味或是什么奇怪的味道，也挺起鼻子猛吸可是什么也闻不到。
“快，快，跟我走，走快点。”老头忽然变得紧张兮兮说是走却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起来。
走都撵不上别说跑了，但老头这么说方菱只好拉起刘絮迈开步子追了上去，书包装满了东西跑的时候上下颠簸不得不用手摁住，不一会老头便消失在视线中。正跑着从旁跌跌撞撞蹿出来个男的，二十来岁的样子衣服破破烂烂满是血迹身上裸露之处有好几片焦痕。小女生们不知所措手拉手紧靠在一起不敢动弹，老头的声音再次传来：“不要靠近他，快跑！”
只见男子满眼憎恶看向老头，右手扶着树指甲抠得树皮“啪啪”剥落，左拳紧握恶狠狠的吐出两个字：“妖怪……”
“赶紧跑！”老头一声喝令死死盯住男子，喉咙里‘咕噜咕噜’作响有点像猫又有点像鸽子发出的声音，俨然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方菱不明所以但男子浑身是伤看起来怪吓人，赶紧拉着刘絮朝老头走去，男子右手一推树干大喊道：“别过去，他是妖怪！”
老头低声吼叫面部跟身体开始扭曲，一团黑雾笼罩了全身快速闪到方菱面前催促道：“赶紧爬我身上来。”
好好一个老头变成一团黑雾加上男子刚才喊妖怪，方菱害怕极了双臂环保胸口连连后退摇头。黑雾再次厉声道：“快爬上来！”。方菱只好扁起嘴边哭边小心翼翼地把手探进黑雾中，黑雾的边缘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当触摸到黑雾里面软软滑滑又热乎乎的毛皮时因为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吓得赶紧缩回手，连蹦带跳发出撕裂崩溃的尖叫：“我怕！我怕！”。
男子嘴里不停嘟哝着“妖怪”两个字，双手来回握拳嘴角不停抽搐，面容时而凶狠时而平复。当听到方菱的叫喊顿时怒不可遏加速冲刺，奔跑中身体扭曲变形衣物褪去长出飘逸洁白的毛发，嘴鼻拉长前突嘴角的胡须像细长的银针扎在两侧，高高竖起的尾巴像炸开的棉花似的蓬蓬松松翘在身后左右摆动，起初只有一条每摆动一次分出一瓣，整整九瓣尾巴。
不单老头，男子同样是只妖怪，有九条尾巴的狐妖。洁白的毛皮下一道道血痕和灼烧的痕迹清晰可见，显然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九条尾巴同时低压下落身子前俯向前蹿出犹如一道白光，穿梭在林间逼近黑雾。面对九尾狐黑雾发出短促抖动的吼声，而九尾狐只一声咆哮，无形的气浪冲了过去，外裹的黑雾被层层剥离，灰白的喙，银灰光亮的皮毛，壮硕的爪子，细长微微弯曲的尾巴逐渐显露出来。此时再看显露出真容的妖怪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凶残暴戾，反而眼神迷离四肢不停颤抖很是惧怕的样子。
“蛊雕。”方菱看到妖怪的模样小声嘀咕了一句，这只妖怪她再熟悉不过，爷爷经常会讲蛊雕的故事家里也有它的刻像，当见到真正活物的时候才发觉比想象中的样子大很多，光趴着高度都到自己胸口了。
九尾狐迅猛异常直奔蛊雕扑去，为了防止冲击误伤方菱蛊雕迎面擒抱住九尾狐后扭身翻滚到一边。九尾狐爬起身抬起前爪把蛊雕压在身下，张口朝它喉部咬去。蛊雕岂肯乖乖就范，抬起双爪亮出尖利的爪尖疯狂朝九尾狐面部挠去，不让它有机可乘，与此同时后爪猛蹬它薄弱的腹部。本来身上遍布伤痕被蛊雕的爪子挠到更是疼痛加倍，面对它拼死反抗九尾狐只好昂起头来回移动身体规避伤害，压住蛊雕的爪子这时也有松懈。蛊雕赶紧趁这间隙用力翻身挣脱跳开，与九尾狐拉开距离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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