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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呀!娃娃!

    而面对栖梧的差异,梓娴仅是淡笑而言...

    “怎么样,不灵了吧?”

    “你知道吗?”

    “所谓的战斗,皆是围绕进攻与防守这两种主旨目的所展开的。”

    “于接连不断的猛攻之中,得到一个胜利的结果。”

    “或者与防守之中寻找反制的手段,从而通过反制得到胜利。”

    “于防守之中我发现,你的灵力特性似是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改变现实。”

    “例如说我闪开攻击是现实,而你通过改写现实,便可让那被我闪开的攻击重新作用于我的身上,从而达成我不曾闪开攻击的现实。”

    “但你要知道,所谓的改写现实,是你改写了我的现实,一旦你我之间有了第三者介入,你便很难将这份现实改写。”

    梓娴说了很多,栖梧虽然没有说些什么,但目光还是环顾四周,似是寻找起了梓娴口中的“第三者”。

    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的若离,随后又看向了在街旁瑟瑟发抖的沉坳,觉得前者没有对自己出手的理由,后者也无参与战斗的勇气。

    “你很聪明,但我并不相信,这所谓的第三者每次都会及时出手。”栖梧沉声,且是再举手中偃月长刀,对着梓娴隔空劈砍而下。

    啪!

    偃月刀落下,虽然栖梧口中说着不相信,但实际上...在刀身落下一瞬,其目光始终盯着身前,似是打算通过故技重施的方法,让那暗中的第三者故技重施。

    没有丝毫悬念,于偃月刀落地之后,梓娴依于远处保持的完好。

    “这是...蜜蜂?”栖梧震惊,因为在偃月刀落下一瞬,一只蜜蜂竟是忽然来袭,且似自杀一般主动撞到了锋锐的刀身之上。

    化作两截,掉落在地。

    “原来如此,只要有蜜蜂介入,那么现实即是我砍死了一只蜜蜂,无论我如何改写你的现实,都无法让这一刀的效果作用于你的身上,因为这一刀...是我与蜜蜂之间的事。”

    栖梧收刀,不曾再度进攻,而是环顾起了四周,似是打算寻找蜜蜂所在,而梓娴见状则是傲然开口道...

    “的确是蜜蜂,也是被我装在心中的蜜蜂!”

    “你知道蜜蜂这种生物吗?”

    “它们不仅美丽,更是迷人,而迷人之处并非在其黑黄相间的色泽之上,而是在于它们虽然弱小,却也通过逐渐进化,而有了自保的能力!”

    “是毒!每个见到蜜蜂之人,都会不由自主的想到它们的尾针!且是通过这细小的微针联想到骇人的毒液,并通过毒液联想到...死亡!”

    “弱小且狠毒!”

    “微弱且强悍!”

    “蜜蜂如我,我如蜜蜂!纵是身形弱小,姿态娇柔,也可于自我保护的目的之中明确进化的方向!”

    “因为自身弱而衍生出自我保护的手段是蜜蜂的聪慧,于饱受欺凌之中捡起那受人唾弃的力量,正是蜜蜂的强大!”

    “我魏梓娴此生愿如蜜蜂,纵被世人扣以卑劣、肮脏、阴毒的名号,我也要对蜜蜂这种生物...”

    “献上最为崇高的敬意!!!”

    梓娴说了很多,且在话音落下一瞬,即是掌控无数蜜蜂瞬起于栖梧周围,只要栖梧挥刀,蜜蜂便会主动迎刀而上,从而让他难以改写梓娴的现实。

    “精彩的战斗,精彩的言辞,可如果是这样呢?”

    正当梓娴欲对栖梧冲杀之际,栖梧即是放下了手中的偃月刀,且是微微抬手,对着远处的梓娴隔空一握。

    梓娴见状,心生不妙,本想躲闪,但在栖梧手掌握住一瞬,他的眼前便是一花,待至回神之际方才发现...自己竟然已是出现在了对方身前,而对方那紧握的手,也是握住了自己的衣领。

    “怎么回事?”梓娴诧异。

    “虽说是改写现实,却并非是改写这柄刀斩于何处的现实,而是改写你我的现实!例如说...将,我的手抓在了空处,改写成...我的手抓住了你的衣领,你便会为了迎合现实,从而瞬间出现在我的身前,并被我抓住衣领。”栖梧狞笑,似在嘲笑着梓娴认为自己找到了反制方法的天真,同时手中偃月长刀也是瞬起,正对梓娴腰腹捅去。

    “所以说...你并未理解问题的关键。”梓娴虽是诧异,但在短瞬诧异之后,面色却是化作了不屑。

    “什么?”栖梧不解,且于不解之际方才发现...盘旋于周围的蜜蜂,竟是对他周身俯冲而下,且在俯冲的过程之中纷纷弓身、翘尾,致使锋锐的尾针瞬出。

    啪!

    于偃月刀临腹一瞬。

    栖梧即感刺痛瞬起周身,而与刺痛同起的,尚有强烈的麻痹之感。

    偃月刀将临,不过在临近一瞬却受麻痹影响而落地,而那紧握梓娴衣领的手,也是不由自主的松开。而那无数蜜蜂在刺中栖梧后,即似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纷纷无力落下,掉在了栖梧周围的地面之上。

    梓娴不慌,且是拍了拍自己被抓皱的衣领,随后更是退后两步,看着周身红肿、半跪在地的栖梧笑言道...

    “所以说蜜蜂是值得尊重的,它们不仅阴毒、狠毒、更是恶毒、歹毒。”

    “而所谓的英雄则是与其相反,无论何时何地都是光明磊落、一身坦荡。”

    “在大多数的故事之中,莫说是英雄,就是沾染半分光明磊落,都会死在小人那卑鄙与龌龊的手段之中。”

    “阴毒、狠毒、恶毒、歹毒,是被世人唾弃的词汇,不过这受人唾弃的词汇,却偏偏是我这种卑鄙小人的自保手段。”

    梓娴骄傲而言,且在言辞落下之际张嘴吐舌,致使一只黑黄相间的蜜蜂于口中钻出,并对着栖梧的脑门飞去。

    没有丝毫悬念,蜜蜂的尾针瞬间刺在了栖梧的脑门之上,且在其脑门留下红肿后,亦是无力落地。

    不过奇怪的是...那红肿之处却是不见蜜蜂尾针,也不似传闻那般...蜜蜂在留针的同时,内脏也会被扯出。

    说的直白一些便是...栖梧身上仅见红肿不见针。

    “你太小瞧英雄了,也太过于高估你自己了,正如你所说那般,英雄多毙于小人的卑劣之下,但小人也多因自己的卑劣而毙命,而人们则是称这种情况为...多行不义必自毙!”

    栖梧忍痛起身,且在起身一瞬即是发动了自己的灵力特性...改写现实。

    而这一次,栖梧不曾改写梓娴的现实,而是改写了自己的现实。

    将自己“中毒已深”的现实,改写为“安然无恙”。

    于能力发动一瞬,其周身红肿即是瞬间消退,而麻痹感也是瞬间消散。

    “就连自己的伤势也可以改写吗?”梓娴震惊,倒也不曾震惊于栖梧的强大,而是震惊于这份特性的神奇。

    “所谓英雄,即是背负众生所愿行走世间,为了不负众望,我不会倒下,或者说...世人对英雄这一概念不曾失望,我...便是无敌。”栖梧似是不打算立即攻击梓娴,于周身红肿消退之后,仅是立身原地骄傲而言。

    “呵呵,别说的这么伟大好么?我都快被感动哭了。其实无论你我都很清楚,所谓的英雄并非完美之人,或者说只要是人,便没有完美的存在。你的这份力量说不定就是为了掩盖你自身缺点而生,或者说...在无数人那盼望、期待的目光下,你才具备了这份改写现实的能力。”

    “毕竟世人就是这样,且一直是这样,他们通过脑补的方式塑造出了一个完美的角色,且是强行将这个完美的角色强加给了那替他们承受苦难的英雄。只要这所谓的英雄稍有不合人意之处,这不合人意之处便会化作英雄的缺点,承受无数人的诟病与指责。”

    “其实真正的英雄远没有世人想象中那般完美,而这便是现实。”

    “而在无数人的强行塑造之下,英雄的不完美之处便会被掩盖,而掩盖的直观手段便是改写现实。”

    “就像是英雄戏曲的剧本一般,创作者会将英雄塑造至光鲜亮丽、完美无缺,如果英雄在剧中展露出了些许不尽人意之处,那么创作者便会迅速改写剧本,致使英雄逐渐趋于完美。”

    “说不定...这就是这份改写现实之力的原理。”

    梓娴说了许多,且在话音落下一瞬,即是发现...栖梧拿起了地上的偃月刀,且使偃月刀身正对地面猛然插落。

    看上去就像是想要...随手插在一旁。

    但实际上...于刀身落地一瞬,整柄偃月刀便没了踪影。

    梓娴垂首,方才得见...那偃月刀不仅刺破了自己的腹部,更是截断脊椎,顺着后腰而出。

    鲜血喷洒,如花绽放,梓娴身躯更是因脊椎断裂而绵软跪倒于长街之上。

    脊椎断裂,纵是有心,也是难动,而在梓娴跪倒难动之际,栖梧那新一轮的废话,也就开始了。

    “你说的没错,是人们塑造出了一个完美角色,且将强行加在了英雄的身上。”

    “人是贪婪的,他们不仅需要有人站出来为他们承受苦难,更希望站出来的人能够有着一副完美无瑕的模样。”

    “我曾尝试过,尝试迎合世人的观点,也尝试去成为他们塑造出来的完美角色。”

    “不过可惜的是...我失败了。”

    “因为性格上的些许缺陷,便让我成为了世人所唾弃的虚伪之辈。”

    “我想要改变自己性格上的缺陷,且是极力的想要让自己变成世人所塑造的完美角色,而我的灵力特性,也是因为这份欲望而觉醒。”

    “不过我的灵力特性并不叫英雄剧本,而是叫做...新月掩缺。”

    “你知道新月这种东西吗?如果不知道,那么也许我该提醒你,世人常说的那句...新月如钩。”

    “是的,新月如钩,相比于满月,它并不圆润,也并不明亮,不过月亮就是月亮,它始终都呈现着圆润的模样,之所以会在人们眼中呈现圆缺,是因为它...无时无刻不在围绕太昊星进行公转。”

    “月亮没有做错什么。”

    “仅仅是因为公转,便平白无故多了许多称呼。”

    “而结合这些称呼,奇葩的人们更是有了喜恶这一情绪。”

    “有人喜欢新月、有人讨厌眉月、有人喜欢弦月、有人讨厌凸月、不过人们喜欢最多的,还是满月。”

    “因为满月象征着圆满...但实际上,月亮从未有过缺陷,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也好,过往中的万载岁月也好,它始终呈现着圆润的模样。”

    “仔细想想...月亮需要为人们象征圆满吗?”

    “人们给月亮取那些狗屁名字,且是将自己的喜恶强加给月亮,又有人在意过月亮的感受吗?”

    “不会有人在意的...就算有人在意,也没有任何意义。”

    “而月亮若是想要得到人们的认可,便要不断的迎合世人,在他们眼中呈现出最为圆润、最为明亮的模样。”

    “就像是英雄之名一般,我若不想放弃,便只能通过迎合世人的观点而做出改变。”

    栖梧再度说了许多废话,且在废话之间,面色更是于高傲逐渐化作狰狞、暴躁、恐怖,似乎这才是真正的他,而这也是他之前所说的...性格上的缺陷。

    于话音落下一瞬,栖梧也是再一次改写了现实,致使自身瞬间出现在梓娴身前,不仅在其腰腹间瞬抽偃月刀,更是双手所持,高举过顶,欲要将梓娴当街斩首。

    “为了权利?还是为了名利?”梓娴震惊。

    “金钱并不重要,名声我也不求,我需要的仅仅是一份认可!不是对于我那光鲜亮丽外表的认可,而是对于我真实模样的认可!”

    “在我受人唾弃之时,是苏家认可了我!无论是我衣冠不整,无论是我伶仃大醉,无论是我脾气火爆,苏家都认可了我,且是接受了我!”

    “就像是真正的智者那般,无论月亮有着怎样的缺陷,都不会受到谴责,无论月亮有着怎样的形态,都会被包容、接受!”

    “告诉我!像这样的智者,让我如何不去心甘情愿的追随?”

    偃月刀瞬落,而脊椎尚未修复完毕的梓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长刀落下。

    噗!

    没有丝毫悬念。

    仅在偃月刀落地一瞬,梓娴的脑袋即是辞颈,且是滴溜溜的滚到了街路之旁。

    但让栖梧不曾想到的,亦是让梓娴不曾想到的是...跪地的残躯虽是鲜血如柱喷洒,但无论是喷洒的鲜血还是残躯,乃至是滚落至街旁的脑袋,不仅尽化虚影,更是渐渐消散。

    看上去就像是...栖梧一刀,斩在了假象之上。

    栖梧愣在当场。

    而本该死去的梓娴,此刻正站在一旁不远的地方,同样展露着诧异、震惊、不解的模样。

    远处的若离虽然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不过目光却是对着四周环顾而去。

    三人默契,皆是侧首环顾,且经环顾过后,方将目光落在了街旁那...没有什么存在感的沉坳身上。

    沉坳与之前相同,却又有着些许不同。

    相同的是那惊惧交加、颤颤巍巍的模样,不同的是...此刻手中竟是多了两个陶瓷娃娃。

    陶瓷娃娃形似不倒翁,通体青白相间,大小只手可握,如果仔细瞧看,便能发现一个娃娃神似梓娴,而另一个娃娃则神似沉坳自己。

    “你是...?”梓娴不解。

    “你为何要救他?”栖梧质问。

    “我、我听懂了,你虽然自诩英雄,实则不是好人!而他看似卑劣、狠毒,实则仅是为了自保。”沉坳颤声而言。

    “可这又与你有什么关系?”栖梧不解。

    “怎么与我没有关系?我为医师!当为悬壶济世、拯救苍生为己任!既然他不是大奸大恶之辈,我便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这里!”沉坳言及医师,即是用心中的骄傲压下了胆怯。

    “我是英雄,而英雄想要杀死的人,理应是大奸大恶之辈,若是不信...你可以仔细想想,在过往的英雄故事之中,哪个英雄的敌人不是大奸大恶之辈?”栖梧反问。

    “你不是英雄...你只不过是为了维护虚名而不择手段的小人!”沉坳反驳。

    “放肆!”栖梧暴怒,且于话音起时,即是瞬掷手中偃月刀,使其似若风雷横空,正对街旁沉坳而去。

    啪!

    沉坳躲闪,致使偃月刀击空,仅是插在了他身旁的墙壁之上。

    虽是成功躲闪,不过栖梧的灵力特性却是瞬间发动,致使...前后通透的伤口,乍现于沉坳膛前。

    “哼,哗众取宠,大放厥词!”栖梧不屑,且是放声呵斥。

    “雕虫小技,我才不怕!”沉坳吃痛,泪花显现,不过却也倔强的反驳了一句,且在反驳间...捏碎了手中那与自己神似的瓷器娃娃。

    啪!随着瓷器娃娃破碎,沉坳那携伤的身影即是瞬间倒地,且在倒地的过程中渐化透明虚影、消失不见。

    而伴随虚影消散,沉坳那完好如初的身影,也是出现在了偃月刀之旁。

    “怎么回事?”栖梧诧异,且是下意识的想到...难道这不起眼的货色,也有着改写现实的能力?

    “虽然不知道窥心者的力量怎么会变成瓷器娃娃,但这份力量的本质却是没有太多变化。”沉坳垂首,且是再度凝聚瓷器娃娃一个在手,而这个瓷器娃娃的模样,依旧与他自己神似。

    “那是怎样的力量?”栖梧套话。

    “是独属于仁医的力量!”

    “我本拥有神医之相,却是不知为何至此,会化作这莫名的瓷器娃娃。”

    “不过却也无妨,因为无论是神医还是娃娃,于我手中皆是相同。”

    “纵是相貌会改,纵是形式不同,纵是使用的方法有异,但只要我尚有悬壶济世之心、拯救苍生之志,那么我心当如烈阳,纵经沧海桑田、时过境迁,亦是不改高悬于穹之本质!”

    “如果往日神医有名,那么今日我手中的娃娃亦应有名!”

    “神医名唤平灾,娃娃名唤解厄!”

    “只要捏碎这解厄娃娃,不仅可以治愈目标,更是可以代替目标死去,同时也能治愈目标身上所有的伤痛,由此可见...解厄之名,可谓是实至名归!”

    “我心如壶,当悬天地,我意如阳,应暖八方,尚有微薄之力,愿为平定三灾、解除九厄而全力以赴!”沉坳诚实,不仅直言不讳的道出了自己的力量原理,更是无比骄傲的诉说出了自己的内心。

    沉坳可谓是入乡随俗,当街展露着神神叨叨、自言自语、废话连篇的模样。

    而在沉坳于街旁废话之际,街上的梓娴与栖梧却是异常默契的对着彼此瞧看而去。

    二人皆是若有所思,皆是若有所想,而在沉坳话音落下之际,二人即是于同瞬而动。

    倒也不曾杀向彼此,而是...不约而同的对着街旁的沉坳冲去。

    “你想杀他?!”梓娴沉声,知道胜负的关键就在沉坳身上。

    “你想救他?!”栖梧狞声,似知梓娴想要与沉坳联手对付自己。

    “真是可笑!堂堂英雄,竟想残害当世神医?!”梓娴笑言,且在笑言声中掌控蜜蜂,瞬间刺在了栖梧的脚踝之上。

    “什么狗屁神医!此间凡与英雄敌对者,皆为宵小!”栖梧瞬感脚踝麻痹,不过却是瞬间抬手对着远处沉坳隔空一握,并于同瞬发动了自己的灵力特性。

    将“没有抓住沉坳”的事实,改写成为“瞬擒沉坳脖颈”。

    而在灵力发动一瞬,沉坳即似凭空闪烁般出现在了栖梧的手中,而脖颈也是被其大手紧握。

    咔...啪!

    随着一声脆响,沉坳那细小的脖颈即于栖梧手中瞬断。

    而随着脖颈断裂声起的一瞬,沉坳亦是捏碎了手中的解厄娃娃。

    脖颈扭曲的身形瞬间化作虚影消散,而沉坳那完好无损的身形却依是立身街路之旁,且是对着栖梧愤怒相视。

    而一旁的梓娴也是趁着栖梧使用灵力特性的机会,成功冲到了街旁,不仅挡在了栖梧的身前,更是将沉坳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呵呵,怎么样,你的力量不灵了吧?”梓娴依是笑言,颇有几分小人得志的意味,而在言辞之间,更是掌控无数蜜蜂瞬起,且似敢死队般对着栖梧围杀而去。

    “原来如此,倒是我小瞧了你们,不过就凭你们二人,真的认为能够战胜一位英雄吗?!”

    “卑劣之人,苦寒之辈,穷极一生也不过是为了些许铜臭!你们的意志,你们的思想,你们的理念,你们的信仰,皆因卑微出身而为此间最下乘!”

    “下乘如你,何以与我这至高无上的决心相抗衡?又如何与我这无敌的名号相争锋?!”

    栖梧狞声傲言,且是任凭八方蜜蜂接连叮于己身,不躲不闪、不避不让,任凭尾针加身,任凭毒素侵蚀。

    待蜜蜂刺过之后,即是纷纷无力落地,且见无数红肿瞬起于栖梧周身,不过于红肿刚起一瞬,其特性即是再度发动,通过改写现实...

    将“中毒已深”的现实改写为“安然无恙”!

    “世界需要英雄!而英雄也注定会被世界所需!所以说...满足了整个世界需求的我,即是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