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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衿呀!棉衿!

    剑光闪烁。

    于刹那绽放于长街之上。

    “星光璀璨,如若花火绽放于刹那一瞬!”梓娴剑若流星,直指嫦熙面门,且于临近一瞬分化万千,似若浪潮直指其周身要害。

    “白鹭在水,静可随波,动可逐流,尚可展翅,比翼苍穹!”嫦熙无惧,如若清风后撤,且于后撤间甩出手中长剑,且是利用灵力特性,致使长剑于辞手一瞬即是消失不见。

    待至长剑再现,已然是出现在梓娴身后,且依旧是携带甩出时的劲力,正对其后心直刺而去。

    剑如万千星光,尚未触及嫦熙丝毫,梓娴便不得不转身,将临近的一剑瞬间斩落。

    长剑虽被斩落,但尚未落地,即是再度消失不见,且于消失同瞬重现于嫦熙手中。而在长剑重归于手的一瞬,亦是梓娴尚未来得及转身之际,嫦熙即是迈步瞬进,经一式直刺,致使剑锋直指梓娴脖颈。

    噗!

    伴随一声轻响,梓娴颈侧即是瞬破,不过好在伤口不深,尚未到达致命的程度。

    梓娴瞬退,但嫦熙却是不打算给其丝毫喘息的机会。

    仅在梓娴后退的一瞬,嫦熙身形即似游龙盘卧,不仅压低身形,更是对着身后那空无一人的街路,猛然刺出了手中的长剑。

    啪!长剑再度辞手,依旧是闪烁于梓娴身后,且是自下至上,瞬间贯穿了梓娴腰腹之侧的肾脏位置。而在长剑穿腹的一瞬,长剑即是再经闪烁、重归于嫦熙之手。

    “该死!她怎么不废话了?!”

    “占据了极大的优势之后,不是应该展露连篇的废话吗?!”

    梓娴蹙眉,且于蹙眉之际再取长剑四柄,经灵力加持后使其悬于身躯四周。

    而在四柄长剑悬浮一瞬,远处的嫦熙也是再度出手,见其身形于真龙盘卧之姿瞬起,手中长剑更是对着身前横斩而出。

    于横斩一瞬,长剑再度辞手,并经闪烁而临于梓娴咽喉之前。

    有反应的余地!

    却是没有抵挡的机会!

    悬浮在身侧的长剑也好,紧握于手中的长剑也好,皆是瞬抵咽喉之前,但可惜的是...于长剑临近一瞬,用于抵挡的两柄长剑,皆经闪烁而消失,且是插在了嫦熙身侧的地面之上。

    噗!长剑横扫而过,于梓娴咽喉留痕,不过庆幸的是...熟悉了嫦熙灵力特性的他,并未对那两柄长剑过于自信,纵有双剑抵挡,也是微微向后撤了一步。

    长剑于颈前横斩而过,即经闪烁重归于嫦熙之手。

    而在长剑归于手中一瞬,梓娴即是掌控身侧两柄长剑瞬出,如若流光闪逝般,正对嫦熙而去。

    梓娴并未对这两柄长剑抱有多大希望,因为这两柄迎面而去的长剑仅仅是吸引嫦熙注意力的幌子,他真正的想法是...在嫦熙利用自身特性将这两柄长剑转移走的同时,他在掌控...插在嫦熙身侧的那两柄长剑,对其发起奇袭。

    想法很好...

    但可惜的是...

    这一次嫦熙并未利用灵力特性将迎面而来的长剑转移走,而是手持长剑,瞬身而动。

    身形向左偏移,瞬斩于左侧飞剑的剑身之上,致使其瞬断落地的同时,即是猛然回身再出一剑,斩于右侧那擦身而过的飞剑之上。

    而在两柄飞剑落地的同时,插在一旁的两柄长剑也是瞬起而至。

    身形向下低伏,经一式上挑而破飞剑一柄,而上挑的长剑更是瞬落,经一式下劈而破另一柄飞剑。

    嫦熙身有行云流水之意,剑携势如破竹之威,仅经刹那即是击破四柄飞剑,致使梓娴心中的小算盘瞬间落空。

    待至四剑破碎落地,梓娴虽有掌其再起,对嫦熙围杀之意,但实际上...他却是不敢。

    因为直觉在告知他,只要他敢这么做,嫦熙便会利用自身特性,让那些剑碎闪烁到他周围。

    “该死!难道你就没有任何弱点吗?!”梓娴似是黔驴技穷,且于呐喊声中正对嫦熙冲杀而去。

    “我心无瑕,纵是此间尘埃万般,亦不可使其蒙尘染瑕!”嫦熙做出了回应,不过在做出回应的同瞬,还是在掷长剑瞬出。

    不过这一次...长剑瞬出之后,却是未曾临近梓娴,而是莫名其妙的插在了街旁楼阁的擎梁立柱之上。

    嫦熙失手了,而失手的原因是...于掷出长剑一瞬,她即感觉腰腹间传来了一阵强烈的压迫感与剧烈的疼痛。

    “怎么回事?”

    “我的腰封?!”

    嫦熙垂首,方见自己的束裙腰封,不仅拧成了麻花状,更是紧紧束缚于自己的腰肢之上,且是猛烈向内收缩。

    说是叫腰封,但在这个时代里,束腰的带字叫做...衿。

    富贵者多用丝、棉、兽皮等物精制,寒苦者多用布条、麻绳简束,其用处不仅可以分隔上衣、下裳,更是可以将宽松长裙紧束腰间,从而达成收腰束身的作用。当然,由于衿的存在,更是可以将许多东西挂在腰间,例如说...香囊、荷包、玉佩、折扇、乃至是刀剑。

    直观而言即是...大一点的叫腰带,宽一点的叫腰封,小一点、窄一点的便是衿。(大概)

    嫦熙的衿棉制,其宽在两指上下,此刻不仅拧成了麻花状,更是呈现着由水打湿的模样,而这...也无疑是使这棉质的衿...加大了韧性。

    而随着衿的紧束,也是镶嵌进了嫦熙那柔软的腰腹之中,甚至是打算进一步收缩,从而挤碎其内脏。

    “被发现弱点了吗?!”

    “不过区区棉布,纵是因水加大了韧性,也是难以抵挡锋锐之物!”

    嫦熙心思玲珑,很快便发现了梓娴想要做些什么,且在刹那即是想到了反制的方法,仅见其手掌瞬抬,即使钉在街侧梁柱之上的长剑瞬归,且是打算斩破腰间棉衿。

    “怎么可能会给你这个机会!”

    “这是我唯一能够想到的反制方法,也是我唯一能够取胜的机会!”

    梓娴见状,即是瞬临,手中长剑毫无迟疑,正对嫦熙咽喉而去,看上去颇有一股...若是抵挡此剑,便要放弃斩断腰间棉衿之举,若是继续斩向腰间棉衿,便要以喉承接这一剑。

    但让梓娴不曾想到的是...自己手中的剑,仅在临近嫦熙咽喉一瞬,即是消失不见,而嫦熙的剑,依旧向着腰间棉衿斩去。

    噗!伴随一声轻响,棉衿瞬声而断,不过与棉衿同断的...尚有嫦熙那持剑的右手。因为在嫦熙斩断腰间棉衿的一瞬,梓娴即是掌控地上的剑碎瞬起,且是瞬间自下向上,贯穿了嫦熙的手肘。

    “完了!利用了我心中的惊慌吗?!”嫦熙狞声,不可否认,于棉衿紧束腰肢的一瞬,她的确是慌了神,因为...这便是她灵力特性的弊端。

    棉衿环绕在腰,虽然棉衿是不具生命的物品,但是被环绕的嫦熙却是有生命的生物,若是利用灵力特性将其移走,那么嫦熙会如若之前的八哥那般,死在自己的灵力特性之下。

    所以对她而言,斩断腰间的棉衿,是唯一摆脱紧束的方法。

    所以在长剑归于手中的一瞬,嫦熙心中所想,只有斩断棉衿,以及梓娴那迎喉而至的一剑,从而忽略了周围地面上的剑碎。

    而在手肘被贯穿之后,嫦熙即知自己...大势已去。

    因为在其手肘被贯穿后,便是暴露出了灵力特性的另外一个弱点、弊端...劲力,劲力作用下产生的威势。

    例如说...梓娴掌控飞剑,如若风雷横空般瞬出,经嫦熙灵力特性转移之后,依旧能够保持风雷横空般的威势,从而用来反制梓娴。可若是梓娴的剑,仅是轻柔掷出,那么经嫦熙灵力特性转移后,依旧是轻柔一剑。

    直观而言即是...嫦熙的灵力特性能够转移物质的位置与角度,却是无法让物质提升速度、加大劲力。

    那么在其手肘被贯穿之后,纵是能够继续掷出长剑,长剑转移后也不会具备多少劲力、威势。而已对这一点心知肚明的梓娴,也绝对不会再用飞剑对敌,也就是说...不会在给她灵力特性任何发挥作用的机会。

    正如嫦熙所想,在梓娴手中长剑消失之际,亦是在她手肘被贯穿的一瞬,梓娴不退反近,且是抬臂瞬出,以一式裸绞...奠定了这场战斗的胜利。

    “别太小瞧人了!”嫦熙脖颈被紧束,却也未曾放弃挣扎,仅经一瞬即使长剑转移到左手之中,且是反握在手,对着自己的腰腹直刺而至,似有与梓娴同归于尽的打算。

    噗,长剑穿腹而过,且是顺着梓娴背后而出。

    “小瞧人的是你!”梓娴见状,依是保持着双臂紧扼嫦熙脖颈之姿,且在同时向前而扑,趁嫦熙尚未拔出长剑之际,便将其扑倒在地,且是将她那持剑的手压在了自己的身躯之下,难以寸动。

    嫦熙虽是猛烈挣扎,而且相对于常人被裸绞,修士可以支撑更长的时间,但支撑的时间纵是再长...也没有任何意义。

    “我怎么可能会就此倒下?!”于绝境之中,嫦熙还是想到了反制的方法,甚至可以说是反败为胜的方法...而这个方法即是效仿梓娴,利用梓娴的腰带、衣物,对其进行反击。

    例如说...让梓娴身上的衣物、腰带移动,那么梓娴便会立即死去。

    但仅在想法刚刚生出的一瞬,嫦熙即是听闻一阵衣物撕碎的声响于身后传来,而梓娴那紧扼于自己脖颈上的衣袖,也是应声而碎。

    “你我灵力特性本就相似,本质皆是通过移动物质来对敌!”

    “我运用在你身上的方法,难道就不曾想过被你所运用吗?!”

    梓娴嘶声,至此已是用尽周身力气去紧扼嫦熙咽喉,甚至因过分发力,让自己有了脱力、力竭之意。可纵是如此,梓娴亦是不曾放下手臂,甚至不敢展露丝毫松懈,因为他很清楚...这真的是唯一能够战胜嫦熙的机会,一旦错过...死的便一定是他。

    没有霖安那尊重一切生命形式的本能。

    梓娴的双臂始终紧扼于嫦熙脖颈之上,直至嫦熙不再挣扎,乃至是没有了鼻息、脉搏等生命迹象,梓娴也不曾放下双臂,甚至是不曾展露丝毫松懈。

    直至梓娴自己因体力透支而晕倒,那双手臂方才缓缓松开...且待夜幕将临,晕倒的他才悠悠转醒。

    于长街之上缓缓爬起,取下嫦熙腰间的悬铃后,方才缓步离开了长街,而在离开长街之前,梓娴还是走入小巷,取回了自己平常用于装水的...葫芦。

    而这也就是为何嫦熙腰间棉衿会湿的原因。

    将灵力加持于水中,且是通过掌控,使其化作水滴,一次掌控三两滴,于战斗中加于棉衿之上。

    随后再通过灵力特性,致使棉衿拧成麻花状,致使其增加韧性。

    而这也就是为何...梓娴在走出小巷后,会与嫦熙展开近身战斗的原因,其目的即是掩护水滴加于棉衿之上,随后在通过棉衿的出其不意,展开后继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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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随夕阳西下。

    空旷的仙门广场即是迎来了黑暗。

    虽有灯烛燃烧于高墙之上,但照亮的仅有那华贵的仙门,而门前的广场依旧是黑暗的模样。

    而伴随黑暗来临,持续了一整日的登仙之战,自然也就结束了。

    霖安带着猫咪归来之时,仙门广场之上已是空无一人,不知城墙之上是否还有人在,但霖安还是高举一串悬铃,放声呐喊、质问。

    “告诉我,为了制衡,牺牲这么多人,难道真的值得吗?!”

    霖安呐喊,但得到的仅有自己的回声,遥望高墙之顶,不仅无人探头,更是无人回应。

    “别浪费力气了,依我看...那高墙之上早就没人了,毕竟这个时辰是你们人类吃饭的时辰。”猫咪在旁,舔舐爪子而言,毕竟在它看来...就连猫咪都不会为了看热闹去放弃捉老鼠,又哪里会有人不吃饭而在这里看霖安他们打架?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高墙之上已然是化作了空荡荡的模样。

    权贵们经过一场豪赌,有人欢喜有人愁,而苏家也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故而对他们而言...谁死谁活,并不重要,谁输谁赢,方是结果。

    “怎么会这样...”霖安无法理解,也接受不了,毕竟这场登仙之战死了很多人,而墙上的权贵、世家对此不仅未曾表露丝毫态度,更是不曾给他们任何说法,看上去...修士也好、百姓也好,他们的生命对于权贵、世家而言,宛如草芥。

    “太阳落山了,好戏谢幕了,谁又会忍受寒凉,站在空无一人的戏台前迟迟不走?”梓娴也是拖着疲惫的身躯归来,且是瘫坐在霖安身侧,扒拉着猫咪的脑袋,而猫咪也是回头,对着他的手轻轻啃咬。

    霖安沉默,不过却是侧首,看着仙门广场之外那狼藉的街路,以及成片的废墟...竟是无声的哭了起来。

    十分窝囊,却又十分神奇,而一旁的猫咪也是因好奇,问起了霖安哭泣的原因。

    “主人...你断手断脚没哭,周身浴血也没哭,深陷绝境,且是被人锤的抬不起头来也没哭,此刻看了一眼来路...为何要哭?”猫咪不解。

    对于猫咪的询问,霖安不曾作答,依旧是看着黑漆漆的来路,沉默哭泣。

    “断掉的手能够重生,周身的血污也可以洗净,深陷绝境纵是死掉也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但死在来路之上的人...死了就是死了,再也活不过来了。”梓娴在旁,给出了答案,且是替霖安说出了答案。

    “死了就是死了...见的多了,也就习惯了。”猫咪上前,不仅蹭起了霖安的小腿,更是道出了不大合适的安慰之言,毕竟在流浪猫的世界里,同伴死去是常有的事。

    “你知道吗,就在今早...我初临登仙战场之时,还信誓旦旦的说要阻止这场纷争。”

    “但实际上...这场战斗,纵是有我的参与,也是持续且稳定的进行了下去。”

    “我似乎想要阻止一切,但实际上我却什么都不曾阻止,什么都不曾改变。”

    “没能救下那些本可以不必死去的人,也没能阻止那本可以不必继续下去的事。”

    “呵呵...有我与没有我,似乎并无区别。”

    霖安似乎说了很多,似乎又什么都没说,毕竟对于一个只看结果的世界而言...言辞没有任何意义。

    猫咪沉默,似是无法理解霖安所说。

    梓娴起身,且是上前,靠在了霖安的怀中,同时更是轻柔开口...“变强吧...只要变的强大,此间诸事,皆可如你所愿。”

    “怎样才能变强?”霖安有问。

    “去战斗,接连不断的战斗,不止不休的战斗,于战斗之中突破自我,且于战斗之中利用敌人之手,斩杀那个弱小且懦弱的自己。”梓娴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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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仙之战结束了。

    霖安得到了很多悬铃,但悬铃再多,也是无法弥补心中的遗憾。

    不过心中的遗憾再大,他也不得不认清现实,毕竟现实不会因他心中的遗憾做出任何改变。

    依旧是清晨,霖安与梓娴,带着离患辞别了自由之地,且是再一次来到了朝圣之地的青云路段。

    而这所谓的离患,即是霖安给猫咪起的名字,用霖安自己的话来说便是...希望猫咪能够一世常安、永离病患。

    虽然没有任何公告,但霖安、梓娴于登仙之战中大放异彩的消息,似乎已是流传于百姓之间,而在他们两个来到青云路之后,也是感受到无数羡慕、嫉妒的目光加身。

    而对于这些目光,梓娴不以为然,霖安则是如芒在背,因为他很是清楚...自己的成功,自己的大放异彩,是建立在什么之上的。

    感受到目光的霖安不禁加快了脚步,且是呈现着急匆匆的模样,向着自己做工的仓库而行。

    但仅是临近,霖安便发现...时常站在仓库门口监工的娟与秀,今日竟是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位笑眯眯的白色锦衣。

    “你是?”霖安上前,且是不解而问,毕竟若离那毫无笑意的目光,始终都在对着他瞧看。

    “是你?”梓娴上前,微笑而言,虽然明知若离与自己属于敌对关系,但实际上他却并不讨厌对方,而且始终觉得...若离的身上,大有文章可做。

    “恭喜二位,于登仙之战中取得了良好的成绩。”若离笑言。

    “哪里的话,若非贵方于暗中出手相助,我兄弟二人还未必能够站在这里。”梓娴笑言,且是真诚相谢,毕竟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上除了那种杀人亲属、毁人妻女的仇恨之外,便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敌人。仔细想想...眼前的若离也好,那些身着白色锦衣的核心修士也好,都是通过为苏家做事而吃苏家的饭,为苏家做事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若说真正意义上的敌对,霖安、梓娴与苏家,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敌对。

    “阁下客气,我方出手,也不过是为了完成公子交代的任务而已。”若离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且是未曾顺应梓娴所说,去做什么顺水人情。

    “不知阁下此次前来的目的是?”梓娴笑言,且是明知故问。

    “当然是给予贵方相应的奖励。”若离笑言,且是取出一沓纸张,交到了梓娴的手中。

    而在梓娴将纸接过后,方才发现...纸有十二张,每一张都是街契。

    而所谓的街契即是...使用、管理街路的凭证,例如说房屋有房契,地皮有地契,那么街路...自然也有街契。

    “这十二条街路,自今日起,便由你们兄弟二人负责打理...”若离依笑,且在笑言间...告知了霖安、梓娴打理街路时的注意事项。

    按理来说...权贵打理街路,每个月都会向百姓收取当月所得利润的百分之三十,自己留下百分之十五,并将另外的百分之十五交给世家。

    不过由于...霖安、梓娴本就直属世家,每个月向百姓收取多少利润完全由他们自己定,只要能够上交百分之十五给世家便好,只要整体不超过百分之三十即可。

    如果百姓未能及时上交利润,那么也可以向后适当的推迟,但推迟的时日,不得超过下个月中旬,若是超过...便要封门闭店,将其赶出朝圣之地。

    “公子有言,让我祝你二人如鹏展翅,扶摇万里,也似苍龙,大展破海击穹之志。”若离没有过多的废话,仅在话音落下即是转身离去,不过在离去之前...还是小声提醒道:“与庙堂断了联系,否则小姐是不会轻饶你们的。”

    霖安迷茫,完全不知若离口中的公子、小姐是谁,而梓娴则是拿着街契侧首,看着若离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若有所想。

    “梓娴在想什么?”霖安不解。

    “我在想...如果咱们要搬到世家,他口中的公子与小姐,很有可能会成为至关重要的因素。”梓娴笑言。

    “为什么这么说?”霖安迷茫。

    “公子祝咱们鹏程万里,小姐则是定不轻饶,也就是说对于咱们两个...这所谓的公子、小姐,显然是抱着截然相反的态度。”梓娴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