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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势呀!借势!

    “你总是将问题想的太过于复杂。”借势持棋,微笑而言。

    “也许是你将问题想的太过于简单。”霖安落子,蹙眉而语。

    “难道简单一些不好?”借势落子,好奇而问。

    “简单的人遇到不简单的事,下场往往不会太好。”霖安持棋,微笑作答。

    “难道就没有简单的事?难道就不能做一个简单的人?”借势并不认同霖安所说。

    “此间诸事,十有八九,皆由人所引发,而不简单的人引发的事,自然也不会那般简单。”霖安虽笑,却也皮笑肉不笑,似是对自己所说颇为不喜,不过纵是不喜,也难以改变的事实。

    “你的意思是说,事情之所以复杂,是因为这些事皆由人起、皆由人为?”借势笑问。

    “人这种东西,就像一口染缸,而所有简单的事情也好、概念也好,只要触及这个染缸,都会逐渐失去原由的色泽,并染上一层名为复杂的色彩。”霖安笃定,且是直视着借势的双眼坚声作答。

    借势不曾反驳霖安,仅是微微侧首,看向了院落之中,那些对着地上零散稻谷不断“磕头”的鸡鸭而言。

    “今日一早,我在院中洒下了一把稻谷,以供这些鸡鸭分而食之。如若我心中所想,这些鸡鸭的确将这些稻谷分食,不过...与其说是分食,不如说是...各吃各的,毕竟稻谷充足,完全不必争抢。”借势笑言。

    “你的意思是说...引发问题的不是人,而是资源上的匮乏?如果能够给予人们充足的资源,那么大部分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霖安猜测,似是理解了借势所说。

    “往日的你,得到了充足的资源,且是三餐可饱、三餐可好,那么在三餐问题解决之后,你依旧引发了名唤纷争的问题,不是么?”借势笑问。

    “你的意思是说...此间问题之所以复杂,皆由人性贪婪所引发?如果人们仅是去争取那刚好足够的、恰到好处的,便可以避免很多问题的发生?”霖安冷笑,似在嘲笑借势的天真。

    “也许这并不是资源的问题,而是形式上的问题。”借势看着院中鸡鸭,惆怅而言。

    “形式的问题?”霖安不解。

    “仔细想想,人们在面对充足的资源时,是怎么做的呢?”借势侧首,看着身旁的霖安轻声而问。

    “在争,在抢,在能够触及的种种资源的地方,通过争抢的方式将这些资源据为己有。”霖安亦是侧首,直视着借势双眼作答。

    “也许这是对的,结合人性而言,不争不抢方才奇怪,但你有没有想过,在争抢的过程中,又发生了什么呢?”借势依旧反问,且是不曾转移目光,始终盯着霖安的双眼。

    “耗损。”霖安轻声作答,且是下意识的侧首看向院落中的鸡鸭,觉得...如果这些鸡鸭若也争抢地上的稻谷,那么它们的数量...绝对不会像他看到的这般多。

    “所以说...很多事情,都没有你想象中的那般复杂。或者说...我们完全可以利用种种手段,让原本复杂的事情,变的无比简单。”借势亦是侧首,看着院中鸡鸭而言。

    “怎么说?”霖安蹙眉,似是觉得此间并无让事情简单下来的办法。

    “事情因人复杂而复杂,那么只要让那些引发事情之人变的简单,那么简单之人引发的问题,自然也就不会过于复杂。”借势笑言。

    “利用资源...形式?”霖安似是猜到了借势想要说些什么。

    “对资源的争夺,即是一种形式,一种由人们自己创造出来,且是束缚人们的形式。也许我们无法改变人们的想法,不过却是能够通过掌控资源、控制形式,从而让原本无比复杂的人,变的无比简单。”借势微笑如旧。

    “这就是你的理想,你的追求吗?”霖安拥有着往日夺权的阅历,方才知道借势在说些什么,同时也能知道...借势所说之言看似简单,实则却是真正意义上的宏图霸业。

    “掌控资源,即可左右形式,从而有效的控制人们,从而站在人类最顶端的位置上!”借势依是笑言,不过相比之前的淡然,此时此刻的笑容已然有了明显的狰狞之意。

    “你的意思是说...掌控人们所向往的资源,便可以控制人类?”霖安恍悟,并不认为借势疯了,反而是认为...借势仅仅是输了。

    “还记得你入门时,见到的金银珠宝吗?”借势有问。

    霖安沉默不语,且是庆幸当时自己的理性压下了心中的贪婪。

    “其实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在你看来...那些金银珠宝是宝贵的财富,且是值得你竭尽全力的去争、去抢,甚至是用生命去换取的东西。但实际上...对我而言,那只不过是一种工具,一种用于支配他人的工具而已。一旦你碰了,一旦你拿了,甚至是产生了想要拥有它的想法,你便已经参与到了整个形式中来,而在一定程度上掌控着形式的我,自然也就能够顺理成章的支配你!而你被我支配后,便不会有那么多的想法了,也不会引发太过的纷争了,甚至是不会去引发问题了...不是么?”借势说了很多。

    “如果不去触碰,便不会参与到形式之中,更加不会被形式所支配!”霖安蹙眉,似是觉得找到了反制借势的方法,不过仔细想想...好像哪里又不太对。

    “别说风凉话了,你要知道,所谓的形式,可不是修士之间战斗的形式,而是人们生活的形式。例如说...在你来的时候,也许会察觉那些突兀在地的金银珠宝是陷阱,但是在人们的生活中,谁又会去想这些问题呢?而且就算想到了这些问题,就算察觉到了眼前的资源是陷阱,又能怎么样呢?”

    “柴米油盐、娶妻育子、反哺爹娘、衣食住行,处处都需要资源填补。”

    “有些时候,人们并不是觉得资源这种东西有多好,也不是不知道这是一种形式,但就算知道,却又难以改变或逃避。只要想活着,便只能生活在形式以里,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传说中的世外高人那般,寻山隐居、避世不出,不是吗?”借势说了很多,很多霖安难以理解的话,不过却又是夺权轻易便能理解的话。

    “资源即是金钱,对吗?”霖安似是明悟,似又懵懂。

    “也许是,也许又不是。资源这种东西,并不单指物质层面的东西,而是包含了人们所需的一切。例如说...亲情、友情、爱情、对食物的渴望、对美好物质的追求...甚至是对未知事物的向往,以及在疲惫过后、闲暇之际的放松方法。结合之前我所说的...掌控资源便可以决定形式、支配人们,那么我们便可以在此得出结论...能够满足你的,便一定能够支配你,满足的少、支配的程度便越小,满足的多、支配的的程度也就越大。”借势侧首,不再看向鸡鸭,也不再看向霖安,而是看向了院落另一侧的瓜果藤架。

    “看似是肆意生长,无法预测出一根藤上会结出多少瓜果,也无从知道结出的瓜果是大是小,所以人们在预测它的时候,便会觉得它无比复杂...”霖安亦是侧首,看着瓜果藤架轻声而言。

    “实际上...决定藤蔓结出多少瓜果的,并不是它自身,而是那培育之人在它生长过程中给予了它多少水、多少肥、松了多少次土、除了多少次虫、甚至是修剪了多少次枝叶、让它沐浴了多少次阳光,只要结合这些...那么预测它能结出多少瓜果、以及这些瓜果是否饱满,自然也就不再困难,反而会十分简单。”借势笑言。

    霖安侧首,观望院中瓜果久久无言。

    借势侧首,看着身旁霖安的侧脸,亦是沉默无声。

    两相无言,却又不曾持续太久。

    “很难相信,学术如你,怎么可能会栽在一个跟班的手上。”霖安侧首,直视借势侧脸,不解而问。

    “人们失败的因素有很多,但绝大多数都是...发生了自己认知以外的事,直观一些来说便是...认知上的不足,再直观一些来说则是...没能预测到意外的来临。”借势感慨而言。

    “是什么样的意外?”霖安好奇,故而有问。

    这一次,借势没有作答,仅是摸了摸束发的黄纸符箓,且是挥手间即使棋盘上的棋子归于棋盒之中。

    虽然不曾明说,但拥有着夺权阅历的霖安却是明白,借势是在说...既然你为这张符箓而来,他们二人之间便一定会有一场战斗,如果你想知道那是怎样的意外,只要战胜我便可以知道一切。

    而战斗的形式,自然是桌上的围棋。

    “我在围棋上的造诣并不高。”霖安蹙眉,对于自己的弱点直言不讳,因为在他看来,在自己主动示弱之后,借势一定会改变战斗形式。因为...于夺权的过往来看,借势十分擅长博弈,如果对手实力与他不对等,那么他博弈的过程自然便会异常无趣,为了避免这过程过于无趣,他理应降低博弈难度。

    “这是一种复杂的博弈形式,不过它又有着十分简单的游戏规则,至于是复杂还是简单,全看这对弈之人的...手段。”借势笑言,不曾让霖安如愿,而且他虽明知霖安绝非自己的对手,不过却也万般期待接下来的博弈过程,因为他知道...霖安能够走到这里,便意味着他已经成为了夺权的弟子。

    夺权的本事学会了几分?

    这位弟子又有着怎样的过人之处?

    倒也值得借势去期待。

    围棋看似很难,但也仅是难在对弈、博弈的手段,而其规则却是十分简单,只需用自己的棋子,将对手的棋子围堵,便可“吃”掉对手的棋子。

    不过规则虽说简单,但此间无论何种简单之事,只要牵扯到修士,便总会打破原有的规则、违背现有的常理。

    霖安执黑,率先落子,双指夹棋,置于棋盘的最中心,也就是天元位上。

    啪嗒...伴随棋子落下,棋盘之上并未出现任何异常,不过原本立身院落边缘的六位鬼姬之一,却是瞬间消失于原地,且似闪烁般出现在百丈院落的最中心。

    由此可见,院落对应了棋盘,鬼姬对应了霖安手中的黑色棋子,而院落的中心即是棋盘的中心...天元位。

    出现在天元位的鬼姬,名唤春桃。

    此刻春桃很是迷茫,显然不知自己为何会出现在院落中央,仅是下意识的四下环顾,预防着忽然来袭的异常。

    “这是...”霖安看了看棋盘上天元位的棋子,又看了看院落中央的鬼姬,似是察觉到了规则。

    “那么问题来了,你的注意力究竟是放在院落之中,还是在这棋盘之上?”借势笑言,略显讥讽,且是执掌白棋于指尖,精准落在天元之旁的中腹位上。

    啪嗒...伴随棋子落下,院落旁那正不断“磕头”啄谷的母鸡即是瞬间一闪,出现在了春桃的身旁。

    春桃见状,毫不犹豫,当即取钗入手,并对这异常出现在身旁的母鸡脖颈挥斩而去。

    “是入侵者吗?!出手竟是如此狠辣?!”母鸡见状,即是拍打双翼、一跃而起,于避开迎颈一钗之际放声高呼,亦于高呼之际挥动翅膀,致使三根羽毛呈“品”字形,正对春桃迎面而去。

    羽毛看似柔软且轻盈,不过在飞行的过程中却是化作了金属之色,且是展露出了极强的锋锐之感。

    “什么?!能让羽毛化作金属吗?!”春桃见状大惊,虽无言语之能,不过却是于心中放声惊呼,且于惊呼的同时扭转柔软身躯,致使三根羽毛擦身而过。

    “不是能让羽毛化作金属,而是让所有触及之物化作钢铁,无论是身上的羽毛,还是羽毛下的血肉,甚至是血肉中的骨骼,乃至寄托在这幅身躯中的意志与思想,皆可化作钢铁!没有错...这就是我的意志!钢铁般的...意志!”母鸡傲言,不仅致使周身化作钢铁,更是傲然而立。

    春桃不曾搭茬,而是反握手中骨钗,且使身躯化作疾风暗影,正对地面上不足一尺之高的母鸡刺击而去。

    “哼,雕虫小技!你要知道,无论是身躯的强度,还是意志的硬度,我都远在你之上,而生来软弱的你,绝非我等敌手!”母鸡傲言,且是张开双翼,呈现出一副开怀拥抱的模样,似是打算凭借钢铁身躯硬接春桃一击。

    啪!

    春桃瞬至,骨钗瞬刺,正中于母鸡胸膛之上。

    却也未曾传出入肉之声,亦未得见鲜血之色,仅见劲力宣泄八方,亦闻一声刺耳炸响瞬起。

    骨钗抵膛,推动母鸡后退数尺之距。

    数尺之间,母鸡始终保持着双翼怒张、开怀迎接之形。

    反观春桃手中的骨钗,虽劲力十足的刺于母鸡胸膛,不过却是未曾破开其钢铁羽毛,更未伤及对方一丝一毫。

    咔...数尺之后,春桃手中骨钗裂痕四起,且在一声脆响过后,化作无数碎片落地。

    “软弱的模样以及软弱的攻击之下,必然有着软弱的意志与思想,你要知道...在强者的世界里,软弱是没有任何存在意义的!至于为何没有存在意义,便要你切身去感受,欢迎来到...强者的世界!”母鸡傲言,且在话音未落之际便猛然跃起,且至半空陡转直下,如若雄鹰般伸出鸡爪,对着春桃当头而下。

    春桃欲躲,却是不及,只能瞬抬手臂抵挡于天灵之前。

    噗!是独属于锋锐金属斩肉之声,且在声响落下之际,即见春桃小臂已然不见,亦见漆黑鲜血顺着断臂处喷洒、流淌。

    母鸡未给春桃丝毫反应的机会,仅在其落地一瞬,即使身形宛若陀螺般扭转,且在扭转之间再度挥出羽毛无数,不仅使其在半空化作锋锐的钢铁羽毛,更是让这些羽毛如若暴雨、洪流般,正对春桃奔涌而去。

    “我从未软弱,也从未觉得自己软弱,甚至恰恰相反...我时常认为,虽生为女子,却也不应逊于儿郎!”虽余独臂,春桃却也再取骨钗入手,且是不断挥斩,将迎面而来的钢铁羽毛一一斩落。

    奈何羽毛数量如潮。

    春桃仅是斩落十余,手中骨钗便不堪负重,应声破碎。

    而没有了骨钗阻拦的钢铁羽毛,自然如若暴雨般倾淋在其周身上下。

    噗...金属入肉声不断,漆黑鲜血喷洒如潮,仅在短暂交锋之后...春桃便已全然落在下风。

    “抱歉,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于死斗之中,强者绝对不会给弱者丝毫喘息的机会!”母鸡见状,当即拍打双翼而起,且是正对春桃扑杀而至。

    啪嗒...正当春桃将要毙于母鸡爪下之际,霖安即是执子再落,同样是落于天元之旁的中腹位上,亦是那唯一的白子之旁。

    两颗黑子,落于白子左右,呈现着两面夹击之势。

    而伴随第二颗黑子落下,又是一位鬼姬辞于院落边缘并加入了战场,且似棋盘上那般...呈现出了联手夹击母鸡之势。

    “狮子搏兔?难道不是鸟兽虽巨,却也难逃蛛网吗?”

    母鸡依旧保持前扑之势,且在半空呈现着双爪前蹬、双翼怒张的模样,不过尚未触及那重伤的春桃,即闻一阵寒声于身后传来,伴随寒声响起...母鸡更是感到一股恶寒,乍起于菊花之处。

    夏梨参战,且是瞬间出现在母鸡身后,手中骨钗阴狠毒辣,正对母鸡尾羽之下而去。

    若是母鸡执意要杀春桃,自己恐怕也绝不好受,因此夏梨的逼迫之下,只能瞬拍双翼于半空扭转身形,放弃了继续攻击春桃,也是避开了夏梨那阴狠毒辣的一击。

    “二打一吗?没有关系!直面劣势战斗的勇气,即是强者的无上利器!”母鸡平稳落地,且是傲然而言,且于锐利的目光来看,丝毫不惧两位鬼姬的联手攻击。

    春桃、夏梨,彼此对视一眼,即是紧握手中骨钗,正对母鸡迅猛冲去。

    于两位鬼姬临近一瞬,母鸡即是再跃而起,虽是上蹿下跳、万般狼狈,却也丝毫不惧迎面而来的骨钗,不仅任凭骨钗加身,更是接连挥洒出大量羽毛,刺在两位鬼姬周身上下。

    “这就是青楼之外的世界吗?”春桃于挥钗之际,心声散发。

    “似乎远没有你我想象中那般美好!”夏璃于躲闪羽毛之时,散发心声。

    “那你后悔来到这青楼之外的世界了吗?”春桃有问,似在问夏璃,也似在问自己。

    “毫无悔恨之意!试问...地狱之中走出的你我,何惧此间风雨毫厘?!”夏璃散发着毫无悔意的心声。

    于两位鬼姬心声落下之际,即见母鸡瞬间暴起,不仅跃至半空,更是挥洒无数羽毛宛若暴雨,正对二人倾淋而下。

    于暴雨降临一瞬,两位鬼姬彼此相视一眼,且在一眼过后...即是做出了相同的抉择。

    于“躲避暴雨”与“战胜暴雨”之间,二者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后者,因为在她们看来...获得尊严的方法,即是直面眼前且是战胜眼前的...寒凉暴雨。

    啪!

    暴雨之下,两位鬼姬毫无惧意,不仅闪身向前,任凭暴雨般的钢铁羽毛加身,更是于暴雨中扬起手中骨钗,似若流星般正对母鸡而去。

    啪...!

    星光闪烁,寒芒万千,前者自下向上正对母鸡而去,后者自上向下正对两位鬼姬倾淋而来。

    “这便是你等的意志吗?!也许具备十足锋芒,但在我这钢铁般的意志之下...怎么可能?!”骨钗化作的星光加身,母鸡虽对钢铁羽毛十分自信,但它很快便发现...自己身上的羽毛竟是裂痕肆起,显然是有了破碎之意。

    “感谢霖安,为我等开辟了一条可以选择的道路!”春桃展露心声。

    “我等无以为报,能够做到的便是在这条道路上,展露独属于我等的璀璨光芒!”夏璃亦是展露心声。

    大量羽毛宛若箭矢,接连刺在二位鬼姬身上,但面对伤痛...两位鬼姬选择的依旧是战胜风雨,换句话说便是...猛攻!猛攻!接连不断的猛攻!

    “知道吗?围棋的本质,并不是围绕最初落下的那枚棋子展开进攻、反制,而是利用整个棋盘而向着最终的胜利不断进发!”

    正当两位鬼姬展开猛攻之际,一旁的借势即是执子再落。

    不曾落在天元周边的中腹位上,而是落在了棋盘边角处的“星”位之上。

    啪嗒...伴随棋子落下,一只本在院落边缘的鸭子,即是瞬间出现在了院落的边缘角落处。

    “尔等的出现,已然打破了这个院落原本的平稳秩序!”

    “而我,避将让那些满身罪恶之人永远沉沦于无边的黑暗,让那已然混乱的秩序重新归复往日的平稳!”

    鸭子傲言,且在傲言过后即是张开嘴巴,不断吐出洁白的烟雾,并使其弥漫于院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