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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家灯火呀!万家灯火!

    霖安取下了腰间的红烛。

    那是好色用生命所化的红烛,希望能够为霖安照亮前路。

    红烛已熄,且是不知熄于何时,也许是熄于夺权的梅花桩下,也许是熄于借势的棋盘之间,当然...也有可能是熄灭于最终的高台之上,毕竟到了目的地,红烛是否依旧燃烧...便不再重要。

    想要将其再度引燃。

    却是发现...自己似乎没有将其引燃的能力。

    “我需要生火之物...”霖安抬头,看向床铺上的小姑娘。

    “若无外物,便无烛火?”小姑娘好奇而问。

    “这是自然。”霖安笃定,且是不解小姑娘何来此问。

    “那么...上一次,你是如何将它点燃的呢?”小姑娘看着红烛上燃烧过的痕迹,再度相问。

    “上一次...?”霖安迷茫,且是陷入深思,似是极力的回想着过往。且经片刻深思,方才喃喃自语道:“我记得...那是一场大雨,雨倾盆,风极寒,我独自行在风雨中,且被带走了身上的一切温度。幸好...我遇到一间房屋,虽未曾入内,却也立身屋檐下,极尽可能的躲避着风雨。我不是第一个到达屋檐下的人,在我到来时...那里已然有了一位女子。”

    “我记不清她的容貌了,甚至是忘记了她的年岁,不过却是记得...她曾问我,风雨可寒?”

    “我忘记了当时我是如何作答的了,甚至是忘记了自己是否作答,不过却是记得...风雨未停,却也得见暖阳高悬于蔚蓝。”

    “我想起来了...我曾对她说过...若是等不来明媚骄阳,便主动走过风雨,去寻找明媚所在,主动走到那骄阳所在的地方。”

    霖安的记忆很是混乱,故而所说言辞,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过却也没有任何关系,最起码他至此已然记起,自己曾许下的承诺,以及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主动走过风雨,去寻找明媚骄阳所在,何尝不是在说...主动摒弃近在咫尺的黑暗,去寻找那藏于遥远未来中的光明与希望?

    霖安重拾了理念。

    烛光,即是瞬起于红烛之上。

    霖安持烛抬手,将其散发的光亮,照在了床铺之上。

    受烛光照耀,床铺依旧是那个床铺,铺上的稻草也依旧是稻草,不过却是没有了小姑娘的身影,有的仅仅是一把...长枪。

    长锋笔直,似如长剑,其长四尺。

    枪杆青翠,其上有纹,九重天阙。

    枪末有纂,形似鸾鸟,活灵活现。

    通体九尺,浑然天成,红缨妖艳。

    “这是?”霖安不解,不知好端端的小姑娘,怎就变成了一杆长枪。

    “呼!”霖安觉得是自己手中烛光的问题,故而将其吹熄。

    待至烛光消失,霖安方才发现...那小姑娘的身影,竟是再一次重现于床铺之上。

    “你...”霖安尝试沟通,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人生于世,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方向,只要你凭借自己的意志走下去,那么向前的方向,对你自己而言,便是最为正确的方向。”小姑娘起身,且是缓步走到了霖安身前。

    “我不懂...”霖安不解。

    “不懂就不懂,其实懂与不懂,与向前而行...并无关系,不是么?”小姑娘话音落下,即是消失在房间之中,没了踪影,也没了声音。

    霖安还是不懂。

    不过还是再一次点燃了手中的红烛,致使光亮再一次明于房间之中。

    依旧是那个空荡荡的房间...竹筐、床铺、长枪。

    霖安上前,拿起了长枪,且是将其背负在身,随后更是于房间内查探,经一番查探过后方才发现...原来手中的红烛,能够将这无明的“阴间”照亮,而被照亮的“阴间”,即是化作了“阳间”。

    说的直白一点便是...凡被红烛光照之处,便会于阴间化作阳间,也就是现实世界。

    “也许我能够凭此红烛,将此方天地完全照亮。”霖安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也是改变当下局势的办法。

    虽然有了想法,但问题却是随之到来,问题是...红烛只有一个,一旦挪开,烛光便会随之移动,而那些曾被照亮的地方,也会重归于黑暗。

    “将一根红烛分化万千,均匀的洒在这片大地之上?”霖安思考,却又觉得不大可行。

    “也许可以找到更多的红烛,将其一一点燃后,再分散于各处。”霖安有了想法,随后便走出了房间。

    外面的天色依旧无明,无论是他所在的农耕巷,还是整方大地,都是阴森森的模样。

    鬼怪们依旧徘徊于街路之上,似是寻找着能够填饱肚子的血肉。

    待至霖安行至长街,他手中的烛光亦是随之到来。其色橙黄,于整方天地相比,可谓之微末,但若向视,却可清晰感受到...一抹不同于天地本色的美丽。

    烛光照亮了街路,同时也是照亮了徘徊、游荡在街路上的鬼怪。

    鬼怪们并不畏惧烛光,反而似是幕下飞蛾般找到了目标,皆对手持红烛的霖安扑杀而至。

    无数鬼怪,正对霖安如潮汇聚。

    “若前路崎岖难行,我自当迎难而上,若前路艰险遍布,我...自当杀出一条血路。”

    “一路走来,风雨常伴,我却未曾退却半步,如今些许尘沙,何以阻我前路?”

    霖安并未将八方汇聚而至的鬼怪放在眼中,而是反手取下背后长枪,待鬼怪如潮涌至身前一瞬,即展一式横扫。

    虽然仅是单手握枪,但这一枪的威力却是不可小觑。

    虽不见霞光万丈,却也得见寒光乍起、风声炸响,且于寒光走势来看,颇具截山断海之意。

    砰!伴随一声炸响,鬼怪宛若尘沙,瞬间被掀飞无数。

    至于为何是掀飞,而不是拦腰而断,或者说是身首异处,是因为...长枪虽锋,却也未对鬼怪们造成任何伤害。

    如若现实世界,也就是所谓的“阳间”那般,鬼怪...依旧是无敌的。

    “无敌的鬼怪?不对...这世上自称无敌的有很多,却是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无敌!”

    “应该是我的问题...是招式不对?还是...武器没有效果?”

    霖安于长街中央,手持红烛,陷入了短暂的思考,而在思考之际...夺权、借势的经验,也是瞬起于霖安心头。

    “在这个时代中,人们每当想到鬼神精怪,第一时间想到的...应该就是道士!”霖安蹙眉沉思,手中的长枪也是被他收于背后,而空出来的手则是...不知不觉的握在了腰间的剑柄之上。

    是战胜贪财之后,所得的木剑!

    正当霖安沉思,鬼怪也是散发着恐怖的哀嚎,再度来袭。

    没有犹豫,没有迟疑,于鬼怪临近的瞬间,霖安即是拔剑而斩,待至剑驻,鬼怪首级已然落地。

    “果然有效...”

    霖安执剑,诛杀鬼怪。

    鬼怪虽凶,于剑下却似纸糊。

    木剑在手,再加上黄袍在身,甚有符箓束发,致使霖安如若道士那般...镇杀此间邪祟。

    虽是无往不利,却也有着问题。

    问题便是...木剑虽利,却也不似传说中的仙法那般...分化万千、横扫诸天。沿途的鬼怪如若潮水,霖安则要一个个的杀,再加上剑本就不适大范围劈砍,仅经片刻过后...他便有了力竭之感。

    “该死,也许应该找地方暂作喘息...”霖安有些喘不过气,想要找间房屋暂作躲避,但也仅是环顾了一眼四周,心中便升起了一阵无力之感。

    鬼怪太多了,已然到达了真正潮水的程度,且是激荡于八方,再加上那“飞蛾扑火”的亢奋状态,霖安根本就无法抽身而退。

    “该当如何?如何是好?!”霖安沉声,一边斩杀着扑至身前的鬼怪,一边想着办法。

    想来想去,也想不到太好的办法,无论是借势的棋盘,还是夺权的梅花桩,甚至是好色的无尽地狱,都无法有效的破解当局。换句话来说便是...除了这三种鬼术之外,贪财的鬼术“金钱至上”应该能够做些什么。

    “鬼术展开...金钱至上!!!”霖安沉声呐喊,且使纸钱似雪,当空飘洒而下。

    纸钱就是纸钱,对于霖安而言,并没有太多的价值,但是对于这“阴间”的鬼怪而言,似乎是实打实的金钱!

    待至纸钱飘洒而下,鬼怪们虽然不曾尽数放弃袭向霖安,却也有着一部分对着那落地的纸钱扑去,且似发了疯一般将其捡起,并迅速揣入了怀中。

    霖安压力大减,当即吹熄手中红烛,且是再度解决几只鬼怪后,即是迅速遁入街旁小巷,经翻墙而入,逃入了一户人家之中。

    家里不至空旷,却也不至富裕,毕竟霖安所处,依旧是金陵城的边缘地带。而在入门一瞬,霖安即是坐在桌旁,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而在喘息之余...哪怕房中再暗,霖安也是发现...自己身旁的桌上,竟是放置着烛台。

    烛台中有着蜡烛,已被烧至末微,此刻如若一摊烂泥,歪歪扭扭的趴在烛台中心,且有小小的一截烛芯,宛若这摊烂泥的手臂,依旧不死心的挣扎在烛台边缘。

    “烛台也好,灯笼也好,皆是百姓家的寻常之物...”

    “如果我能点燃每一家的灯烛,这片无明的大地,能否被这万家灯火所点亮...”

    霖安自问,却是没有答案,不过却也丝毫不碍他去尝试,也丝毫不碍他通过实际行动去印证答案。一抹微不足道的火光,起于好色所化的红烛之上,而这根红烛,宛若传递自我、分隔自我一般,分出了一缕火苗并使其落在了那可怜蜡烛之上。

    于是乎...第二道光亮,即是起于这黑暗的天地之间。

    而在这第二道光亮亮起的瞬间,金陵城内...无论是那所谓的阴间还是阳间,皆有三只鬼怪...变成了三位寻常的百姓。他们褪去了如若黑雾般的外衣,且使各自的容貌重新明现于世,不仅放弃了袭杀霖安、袭杀公堂,更是发自本能的逃回了家中。

    待至回家瞬间,一家三口即是发现...微弱的烛光正摇曳在灯台之上,虽然随时都会熄灭,却也感受到了...足以让他们拼上性命去守护的温暖。

    霖安找到了方向,便开始挨家挨户的走,挨家挨户的跑,且将各家各户乃至千家万户中的烛光点亮...而随着大地上的光亮越来越多,他手中的红烛也是越来越短...仅是跑过半城,他手中的红烛便已缩短了一半...

    算一算,想要点燃满城灯火,剩下的这半根,应该是够用的...

    可若是点燃满城灯火后,依旧有着需要被点亮之物,该当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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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清风、离患、娟的福,知节即是拉着公堂,以及公堂中的梓娴、南岳、苏康等人,再一次前行。

    托霖安的福,街路上的鬼怪越来越少,而知节等人前行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

    走过长街,行至朝圣,杀星散鬼怪些许,待至夕阳西下、繁星漫天之时,众人即至仙门广场之前。

    广场如旧,庄严且空旷,黑暗且荒凉,纵有皓月当空,其光似也不愿照在此方。若是抬头观望,依旧可见门上楼台,且似往日...只见墙头,而不见楼台模样。

    与往日相同,却也有着些许不同。

    在空旷广场的最中央,竟是放着一盏灯台。

    是灯台,确切来说是一人之高的木质灯架,灯架之顶有灯罩,灯罩之内...有烛光。

    烛光摇曳,略显突兀,待至知节拉着公堂行至灯台不远处,即见...那摇曳的烛火竟于灯罩内变了模样。

    烛光变成了一只火焰手掌,且于灯罩顶端伸出。

    火焰手掌搭在了灯罩边缘,且是与灯罩来了一次亲密接触,但神奇的是...灯罩竟是不曾被引燃。

    一只手掌伸出,紧随其后的自然是另外一只,两只手掌各搭灯罩两侧,看上去就像是...有人被困在了灯罩之中,此刻正想方设法的从中爬出。

    眼前的一幕,致使知节瞬间警惕,且是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数步,而在公堂檐上的梓娴,且是猛然起身,且将长剑紧握于手中。

    仅在顷刻,火焰即于灯罩上方喷涌而出,不仅化作了头颅之形,更是形成了身躯、驱赶的模样,且随双手支撑,其身躯即是向上,致使下半身也于灯罩内走出。

    人形的火焰,傲立于灯台之上。

    一位面容俊俏,宛若金乌、火凤化形的男子,于火焰中渐渐显现,而周身火焰虽似流水退去,却也未曾落地或消散,而是化作了赤红长袍,着于男子身上。

    是凤梧。

    是前来截杀众人,从而为青萍若离争取时间的...凤梧。

    “你是什么人?”知节警惕,且是下意识的握紧了肩上锁链。

    梓娴在后无言,不过面色却是凝重至极点,不仅周身汗毛倒竖,心底更是升起了强烈的危机感。

    “苦海浮萍,飘摇至此,仅为寻找一个答案。”凤梧高傲如旧,不过在见到知节身上所穿的衙役服,以及他所背负的巨大公堂后,却也微微收敛,似是给予了尊重。

    “什么答案?”知节不解。

    “是怎样的意志与思想,又是怎样的理念与信仰,才能让人慷慨赴义、致死不悔?它们...为何会成为战斗的力量,又为何能够成为胜负的关键因素?”凤梧再问,且是闭目而问,似是回忆起了潜风死前的一幕。

    “就是你杀了我家大人吗?!”知节听闻,瞬间想到了潜风,因为配得上“慷慨赴义”“致死不悔”八个字的人,在金陵城内也许有很多,但在龙凤栖内...却只有潜风一个。

    “如果你说的大人是指潜风,那么他...的确是死于我手。”凤梧没有说谎,也没有必要说谎。

    啪!!!

    一声刺耳的脆响瞬起于空旷广场!

    是知节因愤怒而将肩上锁链摔在地面,从而发出的巨大声响!

    待至锁链离肩,什么背负公堂继续前行,什么等待霖安归来,什么推翻苏家阴谋致使金陵城归于平稳,什么找到散播谣言之处从而让百姓归于安宁,什么稳定、维护金陵城整体架构...统统都被知节抛诸脑后。

    至此,知节心中唯想...报仇!杀了眼前的凤梧,为潜风报仇!

    泪水瞬上眼眶,眸中一片赤红,船桨瞬间凝聚在手,且是化作暗影一道,正对傲立于灯台上的凤梧冲杀而去。

    “今日若不能杀你,便是愧对大人在天之灵!今日大仇若是不报,便是愧对大人多年来的养育之恩!”知节放声呐喊,待话音落下,即是临于凤梧身前。

    “回来!!!”梓娴见状,即于公堂之上放声提醒。

    对于凤梧之强,知节是体会不到的,不是知节蠢笨无知,而是...凤梧之强,已然强过知节一个层次!宛若蚂蚁虽知蛇虫之强,且是不知人类之强那般...根本就感知不到。

    报仇心切的知节虽是听到梓娴提醒,却也未曾理会,见其手中船桨高扬,正对灯台之上的凤梧横扫而去。

    砰!船桨尚未触及凤梧,即见三丈之高的火焰,即是在知节脚下瞬起,不过在火焰瞬起的刹那,知节的身形即是猛然跌至一旁,看上去就像是在关键时刻,被人拉了一把,从而避开了火焰的宣泄范围。

    “嗯?人在十丈开外,便可将劲力传达到同伴身上?这...是什么能力?”凤梧不曾理会一旁知节,而是饶有兴趣的抬头,看向了十丈开外、屋檐之上的梓娴。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便是...无需战斗,我等便可进入龙凤栖内?”梓娴不曾作答,仅是反问。

    “是天真吗?不...应该是理性。既然你能有此一问,说明你是极具理性之人,因此我认可你对局势的判断,也认可你双方实力差距的评估,同时也因“认可”而认真的正面回答于你...”凤梧侧首,看了一眼猛然起身、近乎发狂的知节,随后又看了看梓娴脚下的公堂,道上了一句:“没有这种可能!”

    啪!三剑呈品,破空而出,正对凤梧迎面而去,且在眨眼一瞬,即至其面门之前。

    砰!船桨落地,地面如浪,于侧方瞬起,且呈滔天之势,正对凤梧席卷而出。

    凤梧无动,甚至是未曾发声,不过在三剑、巨浪临近的刹那,即见烈火如树在其背后乍现。其干宽在数丈,其冠已然遮天,于现身刹那即将一方大地照亮,亦使繁星、皓月失华。

    三剑如旧,破空而至,不过在火树出现的刹那,即是化作铁水落地。巨浪滔天,越是临近便越是赤红,待至凤梧身前,不仅失去了原本的威势,更似流水落下、拍打在地。

    待梓娴、知节一轮进攻后,凤梧如旧,依旧是立身灯台之上,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任何言辞,仅是站着,且是一动不动的站着。

    “汪洋万里!!!”知节撕心裂肺的呐喊,且将船桨猛然插在地面,致使整方广场的地面皆似汪洋,一切在上的物质,皆似置身水中,开始下沉。

    梓娴无言,却是执掌万千长剑瞬辞储物戒指并于高空扩散,待至长剑遍布火树树冠之下,即是纷纷调转方向,正对广场中央、火树之下的凤梧...同瞬而落。

    剑雨在上倾淋,汪洋在下扩散,致使凤梧一时间...无处可躲、无处可藏、无处立身。

    凤梧无动,虽未出言辞,却是于心中默念成语两个。

    一个成语是...煽风点火。

    一个成语是...钻火得冰。

    狂风乍起,吹拂火树,致使万千火焰叶片纷纷辞别树冠,正对地面坠落而下。叶片不仅于下坠的过程中消融万千长剑,更是在落地的瞬间...似如落叶沉塘般消失不见。

    火焰叶片融入了水质的地面,且受“钻火得冰”影响,于地面之下散发寒气,将水质地面冻结、冻硬,同时亦见寒霜起于地面之上。

    “怎么可能?这完全没有道理...”知节见状,张目结舌。

    “该死,完全见不到丝毫胜算...”梓娴见状,咬牙切齿。

    “单纯的防御,不足以让尔等拼死,也就无从得见意志与思想的盛开,更是难以得见信仰与理念的绽放吗?”凤梧沉声,且待话音落下之际,即是采取了进攻之法。

    在凤梧看来,想要知道意志、思想、信仰、理念转变为战斗力量的原理,便要见到其过程。

    如若潜风那般,将其逼至绝路,迫其陷入垂死,方可得见那美艳不可方物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