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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币!

    院落之中。

    梓娴好像是摔倒了花檀,好像又没有...仿佛一切都是梓娴的幻想、错觉。

    蹲伏在地,尚未起身,尚未搞清状况,一阵摄人心魄的寒意,即是于背后袭来。

    来不及回首,仅能微微侧首,通过余光得见...花檀手中的柴刀,正对自己当头劈落!

    先是咽喉,后是腰肢,再是面门,此刻更是天灵,花檀手中柴刀所对之处,皆是可以一击毙命之处,由此可见...对方出手狠辣,丝毫没有手软之意。

    柴刀当头,但这一次...梓娴却是并未躲闪,而是用上了以伤换伤之法。

    银白长剑瞬入手中,于柴刀砍在天灵的瞬间,梓娴手中的长剑亦是自下向上,刺在了花檀那持刀之手的手腕之上!只要长剑不曾破碎,只要长剑尚在手中,便可有效阻止柴刀的下劈、下落,从而削减花檀这一击的威力!

    噗!一声轻响,两处伤口,一处伤口自然是柴刀劈于天灵所致之伤,而另一处则是梓娴的长剑,贯穿花檀手腕的伤口!

    自战斗至此,梓娴第一次伤害到了花檀。

    但是...这所谓的伤害,也仅仅是持续了刹那一瞬。

    院落之中,花檀手持柴刀砍在梓娴天灵之上,梓娴手持长剑贯穿了花檀的手腕,前者保持着持刀劈砍之姿,后者保持着蹲伏在地,手持长剑的姿态。而这一幕,也仅仅是持续了刹那一瞬,在刹那一瞬过后,时光即似倒流一般,回到了之前...梓娴刚刚发现花檀摔倒在地,却又莫名消失不见,且是感受到摄人心魄的寒意于背后瞬起之时。

    蹲伏在地,因寒意而侧首,凭余光对着身后瞧看而去...

    花檀的柴刀,也是再一次于梓娴的余光中不断劈落、放大...

    “之前的都是错觉吗?!”梓娴震惊,不过躲闪不及、难以抵挡的他,也只能似若之前那般,取银白长剑入手,自下向上而刺,采取了以伤换伤的打法。

    噗!依旧是一声轻响,不过这一次却仅是一处伤口,便是柴刀砍在梓娴天灵所致的伤口!而梓娴手中的银白长剑,则是毫无悬念、理所应当的...刺空了。

    为什么会刺空?

    因为这一次,花檀并不是手持柴刀劈落,而是将手中的柴刀猛然掷出,且是对着梓娴的天灵掷出。也因梓娴回首的瞬间难以看清身后,也因余光视野不大仅能得见柴刀,从而忽略了花檀是否持刀在手这一足以致命的要素!

    “通、通过幻觉、假象...对我进行了误导吗?!”梓娴倒地,震惊而言。

    对于梓娴的疑问,花檀根本就不曾作答,而是弯腰俯身,将斩于梓娴天灵的柴刀取下,随后更是紧握在手、高举过顶,欲给梓娴...致命一击!

    “在我死前,给个理由,如何?”梓娴嘶声而问,模样看起来也颇为凄惨,而这也是梓娴想让花檀感受到的。因为...从整场战斗来看,花檀看似是那种人狠话不多,且似没有破绽的敌人,但实际上...通过之前那句“将整个世界拖进无间炼狱的特性”来看...

    花檀似乎背负着冤屈。

    之所以在此战斗,似乎也是想要洗刷冤屈。

    背负冤屈者,在洗刷冤屈之时,大抵都会告知敌人做错了什么,从而让敌人衍生“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悔恨之意。

    如果花檀真的说了,梓娴便会得到大量的时间,从而让脖颈、腰肢、面门的伤势修复、愈合。至于真人化之后,自愈的速度分明有了极强的提升,梓娴为何还要争取时间让伤口愈合呢?因为...自花檀第一击斩断他脖颈,到达此时此刻倒地不起,看似过去了很久,实际上仅是过去了...十余秒。

    很奏效,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奏效!

    “到了下面,自然有人告知于你!”花檀的确开口废话了,不过废话的同时,手中也是没闲着,柴刀猛落,正对梓娴面门而来。

    柴刀落下,梓娴虽是躲闪不及,却是抬起左臂,挡在了自己的面门之前。毕竟花檀的力量并不强悍,若是用手臂抵挡柴刀,手臂也许会断,但余下的力道,必然无法伤及自己的头颅。至于为何要用手臂抵挡,而不是让储物戒指中的银白长剑抵挡,是因为...银白长剑,尚有更加重要的任务。

    “你知道将柴刀高举过顶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能够将周身力道加持在这一刀之上是不假!但加持了周身力道的同时,落刀时必然会呈现出全力下劈动作!而全力下劈的弊端便是...主动拉进敌我之间的距离!”

    梓娴已然计划好了一切,在柴刀落下之际,亦是花檀因全力下劈拉进与自己的距离时,他便会掌控银白长剑瞬辞于储物戒指,且经御物之法贯穿其咽喉。

    想法很好!

    噗!过程也很是顺利!梓娴的手臂应声断于柴刀之下,而在手臂断掉的瞬间,梓娴也是掌控银白长剑辞于储物戒指,且是自下向上,正对花檀而去。

    不过就结果而言,却是有些不尽人意。

    例如说...花檀并非持刀下劈,而似之前那般掷出了手中的柴刀,不仅斩断了梓娴的手臂,刀身也是击中了他的面门且是卡在了面门之上。

    而梓娴那自下向上而出的银白长剑,则是被花檀侧首躲闪而过。不过在长剑贴颊飞过的瞬间,却是自主炸裂,化作无数细小的碎屑,迸溅于花檀脸侧、颈侧,且经梓娴的御物之法,钻入了她的身躯之中。

    结果虽然有些小小的瑕疵,却也丝毫不碍梓娴面露喜色,因为他成功挡下了花檀这必杀的一刀,而自己的攻击也是成功作用在花檀的身躯之上。

    “成功了!就是现在!”

    “你所背负的冤屈,只要成为秩序道路上的不安因素,便一定会与整个世界的正义相背而驰!”

    梓娴放声呐喊,在他看来,无论花檀有着怎样的冤屈,都不是阻碍霖安挽救轻云城的理由!而且梓娴十分相信,且是万般坚信,茉晗是能够制造出药物,治疗整座轻云城的百姓的,因为梓娴清晰记得...霖安曾说过无数次,轻云城这段过往,是他迈向成功的开始!

    在梓娴看来,真人化后的身躯的确强悍,不过却非无敌之躯,最起码...在强悍的防御及超快的愈合之下,依旧保留着“人类躯体”这一概念。只要是人类躯体,便一定会有肌肉、血管、骨骼、关节、内脏器官。

    只要剑碎在梓娴的掌控下于花檀身躯内部移动,便可轻易割断她的肌肉、血管,同时也可以破坏其关节,甚至可以顺着血管而上,钻入其心脏并将其绞碎。

    想法很美好。

    现实却是万般残酷。

    于梓娴话音落下之际,他忽然发现...之前的一切都似错觉,自己的手臂不曾断掉,而花檀依旧保持着高举柴刀过顶、欲要落刀之姿。

    “又是错觉?我的幻想吗?!”梓娴震惊,且在其震惊的目光中,花檀再一次掷出了手中的柴刀。

    怎么办?!梓娴于心中焦急呐喊!

    是依旧保持原计划?

    还是改变策略?

    如果要改变策略,又该改变怎样的策略?

    于柴刀落下的瞬间,梓娴疯狂思考,但是...并不是每一次危急关头,敌人都会给他思考的时间。

    例如说...花檀再似之前那般,于梓娴的目光中,突兀的、莫名的、毫无预兆且是毫无道理的消失了。

    而在梓娴回神之际,整方世界,即是开始不断旋转!而在旋转的过程中,梓娴更是清晰得见,一具熟悉且是没有脑袋的身躯,就倒在花檀的脚下!

    虽是身首异处,不过梓娴却是瞬间反应过来...自己的意识并未消失,而这也就是真人化之后所带来的好处。不会死!只要成为真人,无论是仅剩脑袋,还是仅剩身躯,都可以双向生长!掉下的脑袋会长出新的身躯,而原本的身躯也会生长出新的脑袋,不过...原本的身躯长出脑袋后,便会成为一个没有过往思维的行尸走肉。

    直观而言便是...只要在身躯长出新的脑袋前,将脑袋接回去,便可经快速愈合而完好如初。

    按照常理而言,没有脑袋后的身躯没有思维,也就不会去寻找脑袋、接回脑袋,而丢掉身躯的脑袋也会因失去身躯控制权而无法让身躯做出寻找脑袋、接回脑袋的举动。

    不过在御物的特性之下。

    一切皆有可能。

    例如说...在御物的特性之下,那倒在花檀脚下的身躯即是瞬间飞起,且是不偏不倚的撞在了梓娴那在半空旋转的脑袋之上。脖颈处的断口瞬间相遇,且经黄褐色物质喷涌、粘合,很快梓娴便重新掌控了身躯。

    不过在重新掌控身躯后,梓娴却是发现...花檀再一次消失于自己的视野之中。

    摄人心魄的杀意再起,不过相比于这股杀意,梓娴更加在意的却是...花檀为什么不让自己“重新掌控身躯”这一过程变成自己的错觉、幻想?或者说是...利用制造错觉、幻想的特性,让自己产生一种已经“重新掌控身躯”的错觉?

    而且更加奇怪的是...花檀竟是眼睁睁的看着梓娴重新掌控身躯,而不是利用那莫名消失般的极速...加以阻拦?

    怎么回事?

    是没想到,还是不愿意,或者说是...做不到?

    如果说是做不到,那么也就意味着...花檀的灵力特性,一定有着限制。

    梓娴是不会知道这所谓的限制是什么的,因为此时此刻的他尚不知道花檀的特性是什么,因为只有先弄清她的特性,才能猜测出这所谓的限制是什么。

    那么接下来的战斗,目标也就明确了。

    先弄清花檀的特性,再搞清特性的限制,最后再利用限制进行反制,从而取得胜利!

    “让我产生一段错觉,如果这段错觉对我不利,那么错觉便会化作现实,如果这段错觉对我有利,那么错觉便仅是错觉,不会变成现实,对吗?”梓娴狼狈落地,惊声而言。

    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不过梓娴却是可以通过花檀给出的反应而得知...自己是否猜对。

    但可惜的是,花檀根本就不曾现身,更是不曾给出任何反应,而在梓娴话音落下的瞬间,那骇人的柴刀,即是莫名奇妙、毫无道理的斩在了梓娴的额头之上,且是卡在了额头之上。

    “这、这也是错觉吗?”

    “这是对我不利的错觉!”

    “那么这便一定会化作现实!”

    “但是这柴刀是怎么砍中我的?没有飞行的轨迹,也没有破空的声响,甚至没有被斩中的冲击,仿佛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

    “是没有过程的错觉?直接给我制造出了一份...‘我被柴刀砍中额头’的错觉吗?!”

    梓娴完全没有反制的机会,或者说是...花檀根本就不给梓娴任何反制的机会,自战斗开始到现在,两人交手数次,花檀那单方面的猛攻,根本就没有任何破绽,甚至可以称之为真正意义上的...无懈可击!

    梓娴很强,真人化后其强悍的战力可谓是更上层楼。

    可如果无法在短时间内弄清花檀的特性并进行反制,他一样要落败!

    虽然皆为真人,无论敌我落败都不会死,但是...梓娴若是败了,保护茉晗之人便会少一个。而且直觉更是在告知梓娴,无论是霖安还是明宵,都不具备战胜花檀的能力。

    也就是说...梓娴若败,茉晗极有可能会死在花檀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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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多大了?”厨房之中,衙役笑眯眯的看着茉晗,且是亲切、和蔼相问。

    衙役名唤胧纱,年岁已至不惑,相貌不扬,面色蜡黄,看上去很是邋遢,长发似是久不梳洗,面上更是覆有油光,虽是未蓄胡须,不过却有未曾及时打理的胡茬。

    看上去脏兮兮的。

    但笑容却是颇为温柔。

    嘴巴似乎很笨,最起码在初次得见小姑娘时,一般人很少会直接的、生硬的询问年岁。

    茉晗不曾作答,仅是微微翘首,看着一丈开外的胧纱,且是保持着默不作声、一动不动的模样。

    胧纱见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咧嘴傻笑,且经半晌方才憋出来一句...:“别怕,我是好人,是来保护你们的。”

    “拿什么保护?拿你那一文不值的贱命?还是说...你想用牺牲自我的方式来证明,贱命虽贱,却也未曾贱到一文不值。”低沉的声音于厨房之外的大堂中传来,待至话音过半,那身躯如熊厚重的白帝,即是带着如龙盘卧的黄褐,以及一脸的阴沉撩帘而入。

    “生命的贵贱绝非取决于终结的形式,而是取决于自开始至终结的过程。”胧纱凝重,眉目紧蹙,且有冷寒顺额滑落,心脏更是狂跳不止。而导致这种现象产生的,并不是白帝身上散发出了压迫感,而是在此之前...胧纱本就听过、见过白帝这位真人。

    胧纱知道...自己绝非白帝的对手。

    “你的过程是什么?于碌碌无为至碌碌无为吗?漂亮的言辞并不具备任何意义,因为它只能修饰话语,却是无法改变事实。而且也希望你能明白,生命的价值也许的确如你所说那般取决于过程,但有些时候,人们不得不用终结的形式为自己的人生做上一次华丽谢幕,从而死的体面、颇具价值。”白帝驻足,于厨房边缘,直视着傻站在原地的茉晗,自始至终都不曾瞧看胧纱半眼。

    白帝在左,茉晗在中,胧纱在右,各自相距一丈之距。

    “丫头,你走,这里交给我。”胧纱不曾看向茉晗,而是全神贯注的看着白帝,不过却也微微抬手,示意茉晗牵着自己的手。

    “丫头,庙堂不值得信任,跟我走,我保你无恙,同时也保你能够顺利解决真人之祸。”白帝不曾看向胧纱,而是阴沉着脸看向茉晗,同样也是抬手,示意茉晗牵着自己的手。

    茉晗无言,仅是侧首,看了看双腿微微颤抖、冷汗涔涔的胧纱,随后又看了看稳如泰山、强壮如熊的白帝。

    茉晗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迈开了脚步,毫不犹豫的走向了白帝,且是牵住了他的大手。

    “明智的选择。”白帝高傲而言,随后即是带着茉晗转身离去,似乎并未将胧纱放在眼中。

    胆怯、懦弱、恐惧...无数种负面情绪于此刻瞬起于胧纱心头,无论是生物的本能还是内心的直觉,都约束着、强制着、命令着他,任凭白帝带着茉晗离去,不要多管闲事。

    天塌了有个子高的顶着!

    茉晗被带走,并非是他一人之错!

    失败了,也有理由搪塞过去,毕竟他一个小小的衙役,哪里管得了白帝这种修为强悍,且是有着赫赫威名的真人修士?

    无数不出手、不阻拦的理由瞬起心头,但在这无数理由之中...却是有着一道声音,始终徘徊。

    孩子!人文社会中的后来者!象征的是社会的延续、生命的希望、人文的发展,直观而言即是...在胧纱心中,孩子等于未来!不是某个人的未来!而是整个人文社会的未来!

    能够为自己的失败找到理由、借口。

    却是无法忍受自己...眼睁睁的看着人文社会的未来,被人带走!

    灵力汇聚于掌心,且是化作了一枚黄灿灿的铜钱,铜钱正面所印的是飞凤在天,背面所印的是万川汇海四个大字。

    投硬币!这便是胧纱的灵力特性!且是通过硬币的正反面,决定战斗的走向,如果是正面的飞凤在天,那么接下来的战斗,只会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赢得战斗胜利。

    一种是...保持一炷香的时间内不会落败。

    如果投出的是背面,那么很可惜...在一炷香的时间内,胧纱便无法再去投掷硬币,而这也就意味着...一炷香的时间内,胧纱是没有灵力特性可言的。

    啪!

    铜板起于指尖,且在半空不断翻转,待至落下,胧纱即是双手一拍,将其拍在了掌心之中。

    翻开掌心,得见...飞凤在天!

    白帝已然带着茉晗离开了厨房,来到了酒楼的大堂之中,楼是七层筒形建筑,在外看来是圆柱体,内部却是中空结构。房间自然在圆柱体的内壁之上,且有层层楼梯延伸而下,看上去颇为华贵且壮观。

    白帝欲辞,但尚未走出大堂却又驻足,因为有着些许的鬼祟声响于身后传来。

    “你想寻死?还是打算用终结来印证生命的价值?”白帝不曾回首,却也知道是胧纱尾随而来。

    “如你所说,贱命一条而已,不过我却打算用它来做些什么。”胧纱持刀,立于大堂深处,刀是细长苗刀,散发着些许不多的微微寒芒。

    “打算用来做什么?”白帝微微侧首,凭余光看着宛若死人一般的胧纱。

    “为人文社会的未来,争取一丝能够走向正确道路的希望。”胧纱坚声,似是铁了心要保住茉晗。

    “说的漂亮。”白帝沉声转身,且是不快不慢的向着胧纱走去,显然是打算赐予胧纱终结。

    既然铜钱是正面,那么在一炷香的时间内,胧纱是不会落败的,既然不会落败...自然也就无需惧怕。

    胧纱持刀,不退反进,正对白帝迎面冲去,待至临近即是双手握刀过顶,正对其天灵劈砍而下。

    啪!白帝未躲未挡,仅是微微侧首,即是任凭这一刀劈在自己肩膀之上,或者说是用自己的肩膀接下了这一击。

    未见黄褐色物质丝毫,也未见伤口寸缕,反倒得见...巴掌大小的鳞片,瞬起白帝周身。

    胧纱知道自己与白帝的差距,因此也就未曾气馁,更为震惊于白帝的变化,因为从一开始...胧纱便未曾想过战胜白帝,只是想着...通过拖延时间,等到其他衙役解决战斗后前来支援。

    当然,这一次带队的仙人若是能够及时赶来,即是最好。

    一刀无果,即是扬刀再起,欲劈第二刀,不过白帝似乎也不是木桩、靶子,在胧纱起刀的瞬间,白帝亦是抬起双手,对着胧纱的胸膛拨去。

    所谓的拨,即是双手在触及胧纱身躯的瞬间,一手向左发力,一手向右发力,若是胧纱身躯强度不足,便会被白帝的双手撕裂。

    啪!胧纱的身躯强度并不高,在白帝这随手一击之下,虽是未被撕裂身躯,却也有着巨大的伤口赫然呈现于胸膛之上,且有鲜血喷洒而出,将白帝那本就阴沉的面色,染至格外狰狞。

    而就在胧纱受伤之际,站在门口的茉晗,却是若有所思...

    小姑娘清晰记得,就在刚刚白帝转身之际,他的咽喉莫名的动了一下,看上去就像是吞咽口水一般。

    茉晗很聪明,因为她很清楚,无论是白帝还是胧纱,都不是那种想要将她击杀的偏激者,而是想要用她来达成目的。

    既然有所需求,那么在需求被满足之前,无论是谁...都会保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