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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盖章

    商国富哈哈大笑,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从怀中掏出一枚印章,冲周佑文招了招手。周佑文感觉一股吸力,让他情不自禁的向商国富走去。

    “这老东西要害我。”这是周佑文生出的第一个念头,他非常抗拒这种失去自主的感觉。

    但在那股吸力下,他根本无力反抗,不大一会,他就被这股力量吸到了商国富的面前。“老家伙,你要做什么。”情急之下,周佑文不管不顾的骂道。

    “不要怕!”商国富摸了摸他的脸,继续温和的说道:“你现在确定,要来帝国学院求学吗?”

    “大丈夫一个唾沫一颗钉,说来求学就来求学,你……你想干什么?”

    尽管周佑文说话嘴硬,但心中还是有些惶恐不安。他知道,此人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爹,既然不惧家世那么对方无论怎么惩罚自己,只能白白承受。

    商国父笑道:“这可是你亲自答应的,每日早上六点,你需要来鸿蒙学院找我。”说完这句话,他蹲下身子,拿出印章在他脸上碰了一下,然后怜惜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站了起来,对许洛说道:“都是些不大的孩子,来书院看热闹的,既然进来了,就让他们呆着,也不是什么大事。”

    许洛微一弯腰说道:“是!”

    商国富又抚摸了下周佑文的头,然后转身离去。许洛看了一眼众纨绔说道:“既然院长吩咐你们可以留在学院,那就在这好好的待着别动,不许喧嚣,谁敢捣乱,就把谁赶出学院。”他看了眼学子,继续说道:“比试继续。”

    众学子见没有热闹好看,又把精力专注在比试上,众纨绔纷纷骑上保镖的脖子上看热闹,唯独周佑文用手使劲的擦着脸,想把脸上的印鉴抹掉,搓了半天,手上也没看到半点红泥。

    “阿福阿福,你看我脸上的印擦掉了没有?”周佑文用手指指了下脸问道。

    阿福看了看周佑文的脸,说道:“少爷,你脸上什么都没有啊?”

    周佑文怒道:“阿福,你别骗我,我亲眼看到那个老头拿着印章在我脸上摁了下,那块印章上的红泥鲜艳湿润,怎么可能没在脸上留下痕迹。”

    阿福急道:“少爷,我真的没有骗你,不信……”他冲周边的人喊道:“谁有镜子。”

    “我有我有!”礼部侍郎家三公子的随从从怀中掏出了一面镜子。

    他家的家风甚严,无论行走还是说话做事都讲一个礼字,所以每过片刻就要需照镜整冠,否则让他爹看到自己的衣冠不整,免不了受顿皮肉之苦。

    阿福接过镜子,竖在周佑文的面前,周佑文对着镜子左看右看,确实没有发现脸上有半点红印。

    这让他心中愈发恐慌,他距离那名印章最近,看的仔仔细细,印章印到脸上绝对不会没有半点痕迹,但是脸上现在看起来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所以他绝对认为此事有些古怪。

    心中有事,所以这热闹就看不下去。

    “走了走了。身为学子,一天天打打杀杀的,破烂学院。都走都走,去旧衣街看戏法去。”众纨绔以他马首似瞻,加上小孩习性,新鲜劲一过,就把注意力转到了别处。纷纷嚷道:“破烂学院,”“下次来平了它。”“垃圾学院垃圾人!”

    一帮人如潮水一般,来的快,退的也快。

    他们这一帮纨绔在平安城大名鼎鼎,所到之处,众人无不避开,在平安城胡闹了一天,到夕阳时分,才回到长安街那个牌坊前面,约定第二天中午吃过饭后再来此相聚,便各自散去回府找妈。

    周佑文玩了一天,颇有些疲倦,印章之事他想了半天,最后认定是商国富吓唬自己罢了,那么大的院长和自己五岁的孩童较什么劲,如果自己是院长,也不会和一个孩童认真,这件事有了答案后便将其抛在脑后。

    阿福将他交给丫鬟,丫鬟给他冼了一遍澡后,周佑文便来到了前院。

    哥哥周佑武年方十七,喜爱兵器功夫,此时下了差后也不休息,手中拿着一把大刀,在前厅院中练习不停。

    周佑文路过前厅,看了一会,撇了撇嘴,评价了句“花拳绣腿”,然后向后厅走去。

    “站住,你刚才说我练的是花拳绣腿,这可是平安城八十万禁军头目白展宗的披风刀法。”见自己的小弟贬低自己的刀法,周佑武自然不服气。

    论起嘴炮周佑文谁都不惧,他停住脚步,转过身子,问道:“就你这刀法能接住一记掌心雷吗?”

    周佑武一怔,摇了摇头。周佑文得意的说道:“今天我在鸿蒙书院看到人家学子比试,一运真气,就会变幻出水火,你苦练十年,挡不住人家一招,练的难道不是花拳绣腿。”

    周佑武想了想,说道:“小弟你说的不对,我听于教头说过,玄法也许单独打斗会有优势,但在战场上,还是以兵士个人的功夫高低为准,既使是大宗师,也挡不住一千军士的攻击。何况,能修炼的人毕竟是少数。”

    周佑文没上过战场,自然不了解双方武力值的差别。但他知道周佑武十岁时曾参加过鸿蒙学院的入院考试,不过因为天赋不够,只好报考了另一个学院,这个学院是由军方办的,所以毕业后,加入了骁骑营。

    不过周佑文可是不管这些的,周佑武练的功夫既然接不住人家一记掌心雷,那说他是花拳绣腿也没有错。

    他挺了挺胸说道:“你别不服,你练的功夫差劲就是差劲,等我练会了玄法,看我怎么收拾你,不把你打的爬在地上哭爹喊娘,我就不姓周。”

    周佑武一把抓起周佑文,拧着他的耳朵,呵呵笑道:“五岁的豆芽,大言不惭,别等你学会玄法,就说现在,你服不服。”

    周佑文吃痛,马上服软道:“服了服了,大哥服了,快松手。”

    周佑武松手,将他放在地上,周佑文马上跑的远远的,口中骂道:“杀千刀的周佑武,老子学会了玄法,把你打跪下叫少爷饶命,一天拧你一百次的耳朵。”

    周佑武对其性格甚是了解,知道就算将其抓住,周佑文也会似刚才一般,先是哭鼻抹泪求饶一番,等离开自己手掌,又会冲着自己大骂一通。索性不再理会对方,继续习练自己的刀法。

    “小弟,别骂了,难听不难听,你可是丞相之子,说话似乡野村夫,让人听到岂不笑话。”周佑兰正在后庭书房习画,听到喧嚣,便走出书房,恰好听到周佑文在辱骂周佑武,便出声埋怨。

    周佑兰年方十五,为正母后生,和周佑武一个妈,模样温柔漂亮,在平安城是出了名的大家闺秀。

    不过周佑文穿越前是二十八岁,被十五岁的小丫头教训,心中自然不服。斜着眼撇了下周佑兰,说道:“你一个丫头多什么嘴,多读些书,画几幅画讨太子的欢心便是,以后做一个安静的花瓶,如果有本事生下一儿半女,我们也沾些光,怎么闲了不是,还有空教训我,一点正事不干。”

    周佑兰饶是大家闺秀,也被这句话气的不轻,脸色通红,眼泪在眼眶打转,一跺脚,冲着周佑武说道:“大哥,你听三弟说的话,你也不管管他。”

    周佑武一套刀法练完,脑门上沁出一层汗水,接过仆人的毛巾,擦了擦汗,说道:“三弟嘴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刚才教训过了,捉住后再打一顿也是枉然,你别理他。”

    “不行,我忍不下这口气,你揍他一顿,我也要揍他一顿。”周佑兰咬着银牙,大声喊道:“周佑文,你有本事就站着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