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千人千面
“好了，行动吧。”
这是杜非另一个新的行动，第一个行动他得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的身体，而第二个行动他准备让这个自己伺候了两三年的吸血鬼公司彻底倒闭。
虽然他已经记下了老板的家庭住址，可目前出行的方式实在过于曲折，这一趟出门又不知该折腾多少时间，于是杜非索性放弃了深夜造访的打算，他决定在第二天午间休息的时候再动手。
其实放弃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听说老板是个倒插门的女婿，住在老婆家的顶层复式楼里，一起住的还有岳父岳母一家人，还有老板的两个孩子，一想到自己如果附身可能要同时面对这么多人，杜非光是想想就头疼，还是去公司里关系比较明朗些，公司里的情况他也熟悉。
第二天老板来得比平时晚许多，一起晚来的还有公司的技术总监、产品总监、设计总监、销售总监、运营总监几个人，好像说是昨天聊完“独角兽”计划后越发渴望规划清楚公司的广阔版图，于是几人先是找了个饭店畅谈一场，还觉得不过瘾于是又寻了个小酒吧续摊吃着喝着聊着吹着直到半夜两点。
“幸亏昨晚没行动，不然白跑一趟。”
杜非暗暗庆幸昨晚的临时决定竟是最好的安排，这让他越发觉得自从有了这个灵魂出窍附身的异能之后，好像总有老天爷在背后冥冥注定帮他一把似的。
老板因为昨夜宿醉，才来公司没多久就关上门趴在座位上睡着了，办公室外面的人透过玻璃墙上的百叶窗都看在眼里，而几个总监也都趴在桌上打盹。
“当领导就是好啊，已经晚来了，来了就趴着睡觉。要是我们这么搞还不得被骂个半死。”
年轻程序员看到这几个老板的心腹如此放纵，心中的怨气也不由变得越发重起来。
自从公司遇上行业红利期开始转亏为盈开始赚钱后，公司人员也得到了扩充，那几个老板的嫡系一个个的都飞上枝头成了凤凰，一个十几人的公司，总监就有五个，如今都只想着发号施令坐享其成，榨得手下人苦不堪言。
杜非是公司扩充后招的第一个员工，在这短短几年时间里他亲眼见证了不知多少新人的入职，然后火速离职，又入职，又离职。所以招人面试就成了公司的一项日常工作，领导们每天的工作几乎都是面试，他们希望用最低的价格“抄底”最优的员工。
没有后台的员工们都觉得，似乎公司越赚钱前途越美好，老板的资本家嘴角就越展露无遗，他们也就被压榨得越狠。升职加薪休假聚餐也变得越来越少直到完全消失。
杜非在午间睡下后灵魂出窍，他直接穿过玻璃墙走到老板身边，顿时一股浓烈刺鼻的酒精味直贯他鼻腔而来，老板甚至打起了呼噜。
“哇…都说你有故事我有酒。你这是得有多少故事啊才能喝这么多酒，辣得我眼睛都睁不开了。我这附身进去，不得直接也醉晕过去。”
虽然心里有所思量，可毕竟机会难得，杜非不想错过这次机会，或者说他一天都不想多等了。
附身进去后杜非立刻就觉得头昏脑胀脑袋里是翻江倒海的，感觉脑袋里装的已经不是脑浆了，都是酒，啤的，红的，白的都有。
“我靠，这是拿命在说故事啊。”
杜非双手紧紧捏住自己的两边太阳穴，感觉不捏紧一点的话他马上就又要昏过去了。
他用手划了划笔记本的触摸板，屏幕亮了，进系统需要输入密码，他把老板的英文名输进去后提示密码错误，他就放弃了。因为他没有老板的任何记忆，所以指定是猜不出来的。
老板平时是个很谨慎的人，或者可以说是疑心很重，他不信任人脸识别，总觉得一旦允许了系统的人脸识别请求，他在路过每一个摄像头时都有可能被识别到然后随时划走账户里的钱。幸亏手机还有指纹解锁，这要感谢科技的进步和解决方案的多样性，要不然设置一个密码解锁杜非指定又要碰壁了。
对这部手机的阅读给杜非带来了巨大困扰，因为是全英文的，那些常见的APP他就算不看名称还能认得出来，其他没见过的那些图标就真的完全不认识了。
手机微信里有一个名字叫“unicorn”的讨论组，虽然看不懂这个单词是什么意思，可这个群目前是置顶的状态，而且点开一看群成员他也都认识，就是老板的那群嫡系们。
他把聊天记录滑到最开头，看到群的创建时间是今天凌晨两点多。
群刚一创建好，销售总监就问道：
“黄总，这个群名字是什么意思啊？有什么寓意呢？”
“unicorn，独角兽。”
没等老板回答，产品总监先回复了这个问题，紧接着就是长达半个小时的沉默，群里没人再说一句话。
杜非觉得这个问题原本应该是销售总监特意提给老板的，为的是引出对他英文造诣的赞美和对公司的殷切期盼。
老板在半小时后才终于接茬回答了一句：
“对，独角兽。”
可杜非翻了翻这期间的老板有几十条跟别人的聊天记录，也就确定这段时间内老板并非没看到这个消息，而是选择了故意回避搁置一阵子。毕竟这个群都是他主动创建拉人的，又怎么可能会不关注呢。
“赞！”
还是销售总监懂得人情世故，在老板刚发完这个回答，她立马就跟着发了个点赞的表情包，却对刚才产品总监的不识时务选择了直接无视。
“好嘛，就这么几个人还玩这些花的。”
杜非在心里叹了一声，对这些阿谀奉承的套路已是见怪不怪，公司虽小却是五脏俱全大企业大集团该有的东西这里都有，可这里的“脏”指的却不是器官，就是脏。
“赞！”
“厉害！”
“999（6翻了）！”
技术总监、设计总监和运营总监也跟风发了表情包出来，三人当时都在小心窥探着群里的动静，直到有人打破尴尬的氛围这才附和上。
“这…才短短发了几句话就已经这么卷了吗？装模作样显摆文化的，不懂气氛逞能的，谄媚奉承拍马屁的，跟风附和无脑吹的，还真他妈的是千人千面呐。”
杜非看着微信的聊天记录是越看越精神，连刚才的头晕感都减轻了不少，心里一直感慨：
看这聊天记录不比看宫斗小说强啊？！
这是杜非另一个新的行动，第一个行动他得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的身体，而第二个行动他准备让这个自己伺候了两三年的吸血鬼公司彻底倒闭。
虽然他已经记下了老板的家庭住址，可目前出行的方式实在过于曲折，这一趟出门又不知该折腾多少时间，于是杜非索性放弃了深夜造访的打算，他决定在第二天午间休息的时候再动手。
其实放弃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听说老板是个倒插门的女婿，住在老婆家的顶层复式楼里，一起住的还有岳父岳母一家人，还有老板的两个孩子，一想到自己如果附身可能要同时面对这么多人，杜非光是想想就头疼，还是去公司里关系比较明朗些，公司里的情况他也熟悉。
第二天老板来得比平时晚许多，一起晚来的还有公司的技术总监、产品总监、设计总监、销售总监、运营总监几个人，好像说是昨天聊完“独角兽”计划后越发渴望规划清楚公司的广阔版图，于是几人先是找了个饭店畅谈一场，还觉得不过瘾于是又寻了个小酒吧续摊吃着喝着聊着吹着直到半夜两点。
“幸亏昨晚没行动，不然白跑一趟。”
杜非暗暗庆幸昨晚的临时决定竟是最好的安排，这让他越发觉得自从有了这个灵魂出窍附身的异能之后，好像总有老天爷在背后冥冥注定帮他一把似的。
老板因为昨夜宿醉，才来公司没多久就关上门趴在座位上睡着了，办公室外面的人透过玻璃墙上的百叶窗都看在眼里，而几个总监也都趴在桌上打盹。
“当领导就是好啊，已经晚来了，来了就趴着睡觉。要是我们这么搞还不得被骂个半死。”
年轻程序员看到这几个老板的心腹如此放纵，心中的怨气也不由变得越发重起来。
自从公司遇上行业红利期开始转亏为盈开始赚钱后，公司人员也得到了扩充，那几个老板的嫡系一个个的都飞上枝头成了凤凰，一个十几人的公司，总监就有五个，如今都只想着发号施令坐享其成，榨得手下人苦不堪言。
杜非是公司扩充后招的第一个员工，在这短短几年时间里他亲眼见证了不知多少新人的入职，然后火速离职，又入职，又离职。所以招人面试就成了公司的一项日常工作，领导们每天的工作几乎都是面试，他们希望用最低的价格“抄底”最优的员工。
没有后台的员工们都觉得，似乎公司越赚钱前途越美好，老板的资本家嘴角就越展露无遗，他们也就被压榨得越狠。升职加薪休假聚餐也变得越来越少直到完全消失。
杜非在午间睡下后灵魂出窍，他直接穿过玻璃墙走到老板身边，顿时一股浓烈刺鼻的酒精味直贯他鼻腔而来，老板甚至打起了呼噜。
“哇…都说你有故事我有酒。你这是得有多少故事啊才能喝这么多酒，辣得我眼睛都睁不开了。我这附身进去，不得直接也醉晕过去。”
虽然心里有所思量，可毕竟机会难得，杜非不想错过这次机会，或者说他一天都不想多等了。
附身进去后杜非立刻就觉得头昏脑胀脑袋里是翻江倒海的，感觉脑袋里装的已经不是脑浆了，都是酒，啤的，红的，白的都有。
“我靠，这是拿命在说故事啊。”
杜非双手紧紧捏住自己的两边太阳穴，感觉不捏紧一点的话他马上就又要昏过去了。
他用手划了划笔记本的触摸板，屏幕亮了，进系统需要输入密码，他把老板的英文名输进去后提示密码错误，他就放弃了。因为他没有老板的任何记忆，所以指定是猜不出来的。
老板平时是个很谨慎的人，或者可以说是疑心很重，他不信任人脸识别，总觉得一旦允许了系统的人脸识别请求，他在路过每一个摄像头时都有可能被识别到然后随时划走账户里的钱。幸亏手机还有指纹解锁，这要感谢科技的进步和解决方案的多样性，要不然设置一个密码解锁杜非指定又要碰壁了。
对这部手机的阅读给杜非带来了巨大困扰，因为是全英文的，那些常见的APP他就算不看名称还能认得出来，其他没见过的那些图标就真的完全不认识了。
手机微信里有一个名字叫“unicorn”的讨论组，虽然看不懂这个单词是什么意思，可这个群目前是置顶的状态，而且点开一看群成员他也都认识，就是老板的那群嫡系们。
他把聊天记录滑到最开头，看到群的创建时间是今天凌晨两点多。
群刚一创建好，销售总监就问道：
“黄总，这个群名字是什么意思啊？有什么寓意呢？”
“unicorn，独角兽。”
没等老板回答，产品总监先回复了这个问题，紧接着就是长达半个小时的沉默，群里没人再说一句话。
杜非觉得这个问题原本应该是销售总监特意提给老板的，为的是引出对他英文造诣的赞美和对公司的殷切期盼。
老板在半小时后才终于接茬回答了一句：
“对，独角兽。”
可杜非翻了翻这期间的老板有几十条跟别人的聊天记录，也就确定这段时间内老板并非没看到这个消息，而是选择了故意回避搁置一阵子。毕竟这个群都是他主动创建拉人的，又怎么可能会不关注呢。
“赞！”
还是销售总监懂得人情世故，在老板刚发完这个回答，她立马就跟着发了个点赞的表情包，却对刚才产品总监的不识时务选择了直接无视。
“好嘛，就这么几个人还玩这些花的。”
杜非在心里叹了一声，对这些阿谀奉承的套路已是见怪不怪，公司虽小却是五脏俱全大企业大集团该有的东西这里都有，可这里的“脏”指的却不是器官，就是脏。
“赞！”
“厉害！”
“999（6翻了）！”
技术总监、设计总监和运营总监也跟风发了表情包出来，三人当时都在小心窥探着群里的动静，直到有人打破尴尬的氛围这才附和上。
“这…才短短发了几句话就已经这么卷了吗？装模作样显摆文化的，不懂气氛逞能的，谄媚奉承拍马屁的，跟风附和无脑吹的，还真他妈的是千人千面呐。”
杜非看着微信的聊天记录是越看越精神，连刚才的头晕感都减轻了不少，心里一直感慨：
看这聊天记录不比看宫斗小说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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