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老板的故事
“曾经想仗剑…”
第二天的闹钟响了，杜非头昏脑胀，昨晚的酒还没完全醒来。这时他才想起昨天公司出现的“变故”，看了下手机没收到通知说今天是否继续休息，意味着今天他去公司也许就可以迎来大结局。
他爬起身来靠在床头上眯着眼继续打盹，等着第二个闹钟响了才起床。
昨天老板让他们都先各自回家后，看着杜非的背影最后一个离开公司，然后走到办公室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木然愣神了。无论他如何回忆也完全想不起发生了什么事，刚才自己不是只午休了一下么，怎么一觉醒来公司就变了天了，而且搅动这番天地的人竟还是他自己？
他将座椅转到背后，看着办公室全玻璃墙外的天空在夏末午后依然蔚蓝一片，与他刚睡着时看到的并没有什么不同，可他的世界却好像被浓浓黑雾笼罩着。
桌面上的手机一直在振动着，发出“咚、咚、咚…”的微信消息提示，他不敢去看里面到底发了些什么消息，最后一条看到的信息是手机锁屏下黑色的屏幕上亮起一条“我晚上到”，是合伙人张健发的。
他就这么呆呆地望着墙外出神，这里的办公楼外墙都是玻璃的，虽然可以看到外面的全部世界，可却并没有安放哪怕一扇窗户，地板上有整栋楼相通的空气流通系统，可他还是觉得有些窒息。他把眼睛眯得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一条细微的缝隙，感觉外面的天空有些刺眼。
黄总就这么从下午一动不动一直坐到了晚上，对他而言外面世界的时间流逝好像加速了，可他自己的时间却停滞了。
黑夜来的无声无息，又骤然而至，原本明亮的天空就像被人关了灯似的，一下子昏暗下来，于是外面的世界开始霓虹闪烁，光影流苏。
“啪嗒。”
有人打开了办公室里的灯光，把黑暗的空间照亮，是张健。
“现在怎么说。”
张健的这句话不像个疑问句，反而更像是感叹句，一种用疑问表达遗憾与沉重的句法。他一边说一边熟练得开始摆弄茶具，烧水，放茶，冲烫，泡茶。
黄总没有回答，就像睡着了一样，可他的眼睛却依然直勾勾看着窗外，眼珠子随着对面楼的霓虹灯流动而跟随着左右闪动。
“我叫了他们过来，一起聊聊吧。”
张健所说的“他们”指的是这家公司的其他大小股东们，包括产品总监、设计总监、技术总监、销售总监。
不一会几人姗姗来迟，张健给他们各倒了一杯茶，然后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深吸口气缓缓吐出叹道：
“来吧，聊聊吧。情况我在电话里跟你们说了，有些项目联络群你们应该也在里面，也不用我多介绍了。”
设计总监也喝了口茶，左右看了一眼率先发话：
“其实…我下午是一脸懵的，也是接到你电话后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些群…呵呵…我…基本都不在的。”
“其实都差不多，我也是接到健哥电话后才知道原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那些群我们可能有加几个但基本都是免打扰的状态…”
技术总监也赶紧附和。
“那些项目群基本都是底下的人在跟的，平时信息太多我们也顾不过来，确实都设置了免打扰…不过这也算是我们的工作失误吧…”
产品总监道出了事实也顺便承认了错误。可这并没有让张健觉得满意，反而眉头紧蹙看了看发言的几个人，半天才开口：
“这些项目是我们公司的项目，虽然有底下的人跟着，但我们身为管理层是不是也应该稍微关心下？出了这么大事你们竟然都不知情是不是不太合适？难道说整个公司的管理层里只有我在关心这个公司吗？我是在黄总消息发出的半分钟内就打电话给他了。”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说话，是销售总监打破了沉闷的气氛道：
“咳，我们现在要商量的应该是怎么善后的事吧，再去说那些知情不知情的没什么意义，你们觉得呢。”
张健靠在木茶几的座椅上，看看几个总监，摇了摇头，然后又看看黄总，说道：
“黄勇，你说说吧。”
“是啊勇哥，你得跟我们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做这么冲动、不理智的决策呢？”
黄总这才转过身来，脸上仍然是一片漠然和迷茫，销售总监给他递了一杯茶，他一饮而尽然后舔舔嘴唇面如死灰地说：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发的消息，怎么跟张健通的电话，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甚至怀疑这些事根本就不是我做的。”
听到黄勇的这个说法众人再一次沉默了，他们设想过许多的可能性，设想过可能是他对公司有所不满，或者对他们有所不满，可这种说自己“失忆”的说法，在场的没有一个人能接受。
“你意思是…别人拿你手机发的信息？可就算这个说法成立，但我打电话的时候，接的人的确是你，说话的人也的确是你。这你要怎么说？”
“我也不知道，我真不记得自己接过你的电话。”
张健听到黄勇这么说不受控制地瞪大眼睛鼻翼怒张，呼吸都比刚才要更深沉上许多，好像每一次呼吸都用了很大的力气一样。
“你…你要这么说的话，我们今天算是白来一趟。”
张健只觉得自己脑袋嗡嗡的，忍不住用手捏了捏眉心想舒缓下焦虑，这个情况他完全没有预料到，遇到任何理由他觉得都有办法解释，可“失忆”这个没有。
“勇哥，你意思是，中午那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你完全没印象吗？”
销售总监再次确认问道。
“是。我知道这么说你们肯定不信，换作我，我也不信。可我真的完全不记得了，我只记得自己还在位置上休息呢，回过神来已经到外面的办公区了。”
“你这…”
“算了，就这样吧。我们先想想该如何挽回损失，至于失忆这件事以后再说。”
张健觉得再继续追问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不管失忆是真是假，都问不出真实原因了，所以他只想尽快亡羊补牢。
于是他把自己的结论说了出来：
“我在来的路上思考了很多，这个重大的生产事故必须要对客户有个交代，所以黄勇你必须引咎辞职，并且自愿放弃一切股份。”
“什么？！！”
所有人听到这个结论都被震惊到了，虽说大概心里都有了这个可能性的预设，但公司最大股东当着他们的面这么直接说出口却还是相当震撼的。
第二天的闹钟响了，杜非头昏脑胀，昨晚的酒还没完全醒来。这时他才想起昨天公司出现的“变故”，看了下手机没收到通知说今天是否继续休息，意味着今天他去公司也许就可以迎来大结局。
他爬起身来靠在床头上眯着眼继续打盹，等着第二个闹钟响了才起床。
昨天老板让他们都先各自回家后，看着杜非的背影最后一个离开公司，然后走到办公室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木然愣神了。无论他如何回忆也完全想不起发生了什么事，刚才自己不是只午休了一下么，怎么一觉醒来公司就变了天了，而且搅动这番天地的人竟还是他自己？
他将座椅转到背后，看着办公室全玻璃墙外的天空在夏末午后依然蔚蓝一片，与他刚睡着时看到的并没有什么不同，可他的世界却好像被浓浓黑雾笼罩着。
桌面上的手机一直在振动着，发出“咚、咚、咚…”的微信消息提示，他不敢去看里面到底发了些什么消息，最后一条看到的信息是手机锁屏下黑色的屏幕上亮起一条“我晚上到”，是合伙人张健发的。
他就这么呆呆地望着墙外出神，这里的办公楼外墙都是玻璃的，虽然可以看到外面的全部世界，可却并没有安放哪怕一扇窗户，地板上有整栋楼相通的空气流通系统，可他还是觉得有些窒息。他把眼睛眯得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一条细微的缝隙，感觉外面的天空有些刺眼。
黄总就这么从下午一动不动一直坐到了晚上，对他而言外面世界的时间流逝好像加速了，可他自己的时间却停滞了。
黑夜来的无声无息，又骤然而至，原本明亮的天空就像被人关了灯似的，一下子昏暗下来，于是外面的世界开始霓虹闪烁，光影流苏。
“啪嗒。”
有人打开了办公室里的灯光，把黑暗的空间照亮，是张健。
“现在怎么说。”
张健的这句话不像个疑问句，反而更像是感叹句，一种用疑问表达遗憾与沉重的句法。他一边说一边熟练得开始摆弄茶具，烧水，放茶，冲烫，泡茶。
黄总没有回答，就像睡着了一样，可他的眼睛却依然直勾勾看着窗外，眼珠子随着对面楼的霓虹灯流动而跟随着左右闪动。
“我叫了他们过来，一起聊聊吧。”
张健所说的“他们”指的是这家公司的其他大小股东们，包括产品总监、设计总监、技术总监、销售总监。
不一会几人姗姗来迟，张健给他们各倒了一杯茶，然后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深吸口气缓缓吐出叹道：
“来吧，聊聊吧。情况我在电话里跟你们说了，有些项目联络群你们应该也在里面，也不用我多介绍了。”
设计总监也喝了口茶，左右看了一眼率先发话：
“其实…我下午是一脸懵的，也是接到你电话后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些群…呵呵…我…基本都不在的。”
“其实都差不多，我也是接到健哥电话后才知道原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那些群我们可能有加几个但基本都是免打扰的状态…”
技术总监也赶紧附和。
“那些项目群基本都是底下的人在跟的，平时信息太多我们也顾不过来，确实都设置了免打扰…不过这也算是我们的工作失误吧…”
产品总监道出了事实也顺便承认了错误。可这并没有让张健觉得满意，反而眉头紧蹙看了看发言的几个人，半天才开口：
“这些项目是我们公司的项目，虽然有底下的人跟着，但我们身为管理层是不是也应该稍微关心下？出了这么大事你们竟然都不知情是不是不太合适？难道说整个公司的管理层里只有我在关心这个公司吗？我是在黄总消息发出的半分钟内就打电话给他了。”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说话，是销售总监打破了沉闷的气氛道：
“咳，我们现在要商量的应该是怎么善后的事吧，再去说那些知情不知情的没什么意义，你们觉得呢。”
张健靠在木茶几的座椅上，看看几个总监，摇了摇头，然后又看看黄总，说道：
“黄勇，你说说吧。”
“是啊勇哥，你得跟我们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做这么冲动、不理智的决策呢？”
黄总这才转过身来，脸上仍然是一片漠然和迷茫，销售总监给他递了一杯茶，他一饮而尽然后舔舔嘴唇面如死灰地说：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发的消息，怎么跟张健通的电话，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甚至怀疑这些事根本就不是我做的。”
听到黄勇的这个说法众人再一次沉默了，他们设想过许多的可能性，设想过可能是他对公司有所不满，或者对他们有所不满，可这种说自己“失忆”的说法，在场的没有一个人能接受。
“你意思是…别人拿你手机发的信息？可就算这个说法成立，但我打电话的时候，接的人的确是你，说话的人也的确是你。这你要怎么说？”
“我也不知道，我真不记得自己接过你的电话。”
张健听到黄勇这么说不受控制地瞪大眼睛鼻翼怒张，呼吸都比刚才要更深沉上许多，好像每一次呼吸都用了很大的力气一样。
“你…你要这么说的话，我们今天算是白来一趟。”
张健只觉得自己脑袋嗡嗡的，忍不住用手捏了捏眉心想舒缓下焦虑，这个情况他完全没有预料到，遇到任何理由他觉得都有办法解释，可“失忆”这个没有。
“勇哥，你意思是，中午那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你完全没印象吗？”
销售总监再次确认问道。
“是。我知道这么说你们肯定不信，换作我，我也不信。可我真的完全不记得了，我只记得自己还在位置上休息呢，回过神来已经到外面的办公区了。”
“你这…”
“算了，就这样吧。我们先想想该如何挽回损失，至于失忆这件事以后再说。”
张健觉得再继续追问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不管失忆是真是假，都问不出真实原因了，所以他只想尽快亡羊补牢。
于是他把自己的结论说了出来：
“我在来的路上思考了很多，这个重大的生产事故必须要对客户有个交代，所以黄勇你必须引咎辞职，并且自愿放弃一切股份。”
“什么？！！”
所有人听到这个结论都被震惊到了，虽说大概心里都有了这个可能性的预设，但公司最大股东当着他们的面这么直接说出口却还是相当震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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