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无能狂怒
活动结束回到住处已经快要晚上十点，这还是杜非拒绝了海王的夜宵酒局后回来的时间。
他心里还记挂着张健仁的事情，所以放心不下。
酒足饭饱，杜非匆匆洗了个澡就躺在躺椅上准备休息，感觉从公司离开后他曾经失去的那些睡眠就像讨债似的纷至沓来，每天都感觉疲惫困顿，也或许是因为他每天晚上都出窍附体所以对精神灵魂消耗很大。
可今天必须要去帝景别墅再推进一步了，不然一直给张健仁下酒让他昏迷不醒也不是长久之计。
约莫半小时后灵魂体出窍，然后他搭上门口的出租车往交通枢纽的方向去，这个时间附近的大多数出租车都会返场回去交接，然后换个司机又立马开出来，杜非甚至之前有一次在这个时间点打车直接就被拉到交通枢纽站里然后马上换了个司机又继续上路的，上路后司机对他说：
“等下给你便宜几块钱。”
这是出租车司机们既要兼顾自己的交接班但又不想错过顾客的做法，因为线上打车软件的普及他们已经流失了太多顾客。
杜非很顺利就找到一个在车上刚睡下不久的司机，然后立刻附身上去发动车子离开枢纽站。
开到帝景别墅附近的江边小路上，再次睡下出窍，时间已经将近十二点。
杜非再次穿过围墙直奔张健仁的别墅而去。
这天外面正下着小雨，纷纷扬扬的雨水顺着江边渐渐凌冽的江风已经有些冰冷，初秋是跟随着夏末的尾巴一起到来的，又正值深夜已然凉意也重了几分。可杜非丝毫感觉不到这些清凉的温度，飞扬的雨水肆意穿透他的灵魂体，他就像一个雨夜里只有自己能看到自己的全息投影一样。
晓玲依旧不在家，二楼的灯也还是黑着的。张健仁已经从趴着的沙发上坐到旁边的按摩椅里，身边还放着吃到一半的食物和汽水，但他还在睡着。应该是中午或者下午醒来一次吃了点东西，最后扛不住这些酒精的麻醉又昏睡了过去。
杜非附身上去后觉得张健仁此时的身体情况良好，按照这个节奏可能再过个把小时他就可以生龙活虎了，他这趟来的时机刚好。
这次很空闲，杜非躺在按摩椅上吃着桌面上他平日里根本舍不得多买的车厘子和草莓然后把张健仁的手机里外里翻了一遍，杜非一边翻看一边忍不住再次感恩：
“感谢人脸识别，感谢指纹识别。这要是用密码解锁那我直接裂开了。”
他先是习惯性打开微信，看到有几百条未读消息就直接没了兴致，直接点开晓玲的朋友圈，果然看到二十几分钟前她发的最新一条动态“初秋的微凉跟美酒更配噢，跟集美们的深夜小酌。”配图是几张在一个灯光暧昧的酒吧里几个男男女女举杯嬉闹的画面，还有她喝的鸡尾酒的特写——一个漏斗型的白兰地高脚杯里装着由血红渐变到透明的液体，上面点缀着两片薄荷叶，还有另一杯是青蓝色犹如深海水藻一样空灵不断升腾着小气泡的鸡尾酒，漏斗杯底沉着一颗小樱桃。
杜非看到这个动态尽力在心里不激起波澜：
“有钱人的世界我是真搞不懂，真的是自己玩自己的啊，这种信任和豁达，可能得等我有钱了才能体会到吧。”
他又在朋友圈刷了刷，发现里面看似精彩纷呈的动态基本可以分为这四类：
俊男靓女秀身材脸蛋、生活品质品味和健身房撸铁的。
男人晒最近买的豪车别墅项目收益的。
旅拍族四处旅游分享世界，主要是分享他们爱旅游并且有能力四处溜达的逼格的。
忧郁一族晒伤痛文学的。
这么一看似乎有钱没钱的都一样，这倒是让杜非觉得有些失望，本以为有钱人的世界能有些更高深的东西，结果也就那样，人们炫耀的东西相似到让人感觉无聊和同情。
他继续翻看张健仁的聊天记录，有几十百来条都是阿迪、黄毛和胖子的群里发的，无非就是去哪里泡妞喝酒潇洒了。只是有几条@他的消息里问道为什么这两天都没动静，后来阿迪在群里解释说：
“我微信问过晓玲了，说是仁哥最近天天大晚上一人饮酒醉，估计是有什么心事吧。”
胖子：“是不是他爸…”
阿迪：“别提这茬。”
黄毛：“给仁哥庆生的时候再说吧，这两天随他放纵一回。”
胖子：“也是。”
杜非看着这些有些暖心的对话甚至开始感慨友谊无处不在。
还有些微信是张健仁跟几个女人同时撩骚的，已经聊到极度露骨的程度，那些香艳到让人垂涎欲滴的照片也发了不少，每一张都看得杜非血脉喷张，雪白半胸，露到腿根的或纤细或紧实饱满的大腿，娇艳红唇，魅惑狐眼…
这些平时必须付费观看的照片和小视频看得杜非浑身的鸡皮疙瘩是起了一遍又一遍，一边欣赏舔屏一边在心里大骂痛斥：
“这些该死的！万恶的！活该千刀万剐的资本主义啊！！”
杜非硬是用了三个他能想到的最该受到惩罚的形容词来形容“贱人”这样的人，可一面痛骂一面却又只能暗自嫉妒。
好在，他现在也可以享用这一切了。
直到杜非把张健仁的微信点到个人钱包里，看到两位数后面带着四个零的“零钱”后，他彻底控制不住自己把手机狠狠摔在沙发上然后一头栽倒在抱枕里无能怒嚎：
“我操！！！我！！操！！！我！操！！！！！”
此时语言已经无法表达他心里的愤怒和妒忌，他单单只是怒吼了这几声就已经精疲力尽口干舌燥双眼充血，他对世界的绝望第一次被如此具象得表露在眼前，把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金钱，是世上最厉害的武器。哪怕这些金钱只是一串看似枯燥的数字，可拥有了它们，也就拥有了幸福。
“叮。”
正当杜非深处绝望无法自拔时，张健仁的微信上收到了一条新消息，是阿迪发来的。
“生日礼物已经安排好了，在皇家酒店，报你名字就行。有效期两天。听晓玲说你今天已经醒了精神还可以，晚上抽空过去拆包吧。有什么事还有我们兄弟几个呢，就不打扰你了。”
杜非本想问一句是什么礼物，可转念一想这似乎是他们几人的默契，要是问出了破绽可不好，于是只好满心期待得准备出门去看看究竟是什么礼物竟然有效期只有两天。
杜非依旧是开那辆宝马电车，踩上油门一松电子手刹，按着手机上的导航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他心里还记挂着张健仁的事情，所以放心不下。
酒足饭饱，杜非匆匆洗了个澡就躺在躺椅上准备休息，感觉从公司离开后他曾经失去的那些睡眠就像讨债似的纷至沓来，每天都感觉疲惫困顿，也或许是因为他每天晚上都出窍附体所以对精神灵魂消耗很大。
可今天必须要去帝景别墅再推进一步了，不然一直给张健仁下酒让他昏迷不醒也不是长久之计。
约莫半小时后灵魂体出窍，然后他搭上门口的出租车往交通枢纽的方向去，这个时间附近的大多数出租车都会返场回去交接，然后换个司机又立马开出来，杜非甚至之前有一次在这个时间点打车直接就被拉到交通枢纽站里然后马上换了个司机又继续上路的，上路后司机对他说：
“等下给你便宜几块钱。”
这是出租车司机们既要兼顾自己的交接班但又不想错过顾客的做法，因为线上打车软件的普及他们已经流失了太多顾客。
杜非很顺利就找到一个在车上刚睡下不久的司机，然后立刻附身上去发动车子离开枢纽站。
开到帝景别墅附近的江边小路上，再次睡下出窍，时间已经将近十二点。
杜非再次穿过围墙直奔张健仁的别墅而去。
这天外面正下着小雨，纷纷扬扬的雨水顺着江边渐渐凌冽的江风已经有些冰冷，初秋是跟随着夏末的尾巴一起到来的，又正值深夜已然凉意也重了几分。可杜非丝毫感觉不到这些清凉的温度，飞扬的雨水肆意穿透他的灵魂体，他就像一个雨夜里只有自己能看到自己的全息投影一样。
晓玲依旧不在家，二楼的灯也还是黑着的。张健仁已经从趴着的沙发上坐到旁边的按摩椅里，身边还放着吃到一半的食物和汽水，但他还在睡着。应该是中午或者下午醒来一次吃了点东西，最后扛不住这些酒精的麻醉又昏睡了过去。
杜非附身上去后觉得张健仁此时的身体情况良好，按照这个节奏可能再过个把小时他就可以生龙活虎了，他这趟来的时机刚好。
这次很空闲，杜非躺在按摩椅上吃着桌面上他平日里根本舍不得多买的车厘子和草莓然后把张健仁的手机里外里翻了一遍，杜非一边翻看一边忍不住再次感恩：
“感谢人脸识别，感谢指纹识别。这要是用密码解锁那我直接裂开了。”
他先是习惯性打开微信，看到有几百条未读消息就直接没了兴致，直接点开晓玲的朋友圈，果然看到二十几分钟前她发的最新一条动态“初秋的微凉跟美酒更配噢，跟集美们的深夜小酌。”配图是几张在一个灯光暧昧的酒吧里几个男男女女举杯嬉闹的画面，还有她喝的鸡尾酒的特写——一个漏斗型的白兰地高脚杯里装着由血红渐变到透明的液体，上面点缀着两片薄荷叶，还有另一杯是青蓝色犹如深海水藻一样空灵不断升腾着小气泡的鸡尾酒，漏斗杯底沉着一颗小樱桃。
杜非看到这个动态尽力在心里不激起波澜：
“有钱人的世界我是真搞不懂，真的是自己玩自己的啊，这种信任和豁达，可能得等我有钱了才能体会到吧。”
他又在朋友圈刷了刷，发现里面看似精彩纷呈的动态基本可以分为这四类：
俊男靓女秀身材脸蛋、生活品质品味和健身房撸铁的。
男人晒最近买的豪车别墅项目收益的。
旅拍族四处旅游分享世界，主要是分享他们爱旅游并且有能力四处溜达的逼格的。
忧郁一族晒伤痛文学的。
这么一看似乎有钱没钱的都一样，这倒是让杜非觉得有些失望，本以为有钱人的世界能有些更高深的东西，结果也就那样，人们炫耀的东西相似到让人感觉无聊和同情。
他继续翻看张健仁的聊天记录，有几十百来条都是阿迪、黄毛和胖子的群里发的，无非就是去哪里泡妞喝酒潇洒了。只是有几条@他的消息里问道为什么这两天都没动静，后来阿迪在群里解释说：
“我微信问过晓玲了，说是仁哥最近天天大晚上一人饮酒醉，估计是有什么心事吧。”
胖子：“是不是他爸…”
阿迪：“别提这茬。”
黄毛：“给仁哥庆生的时候再说吧，这两天随他放纵一回。”
胖子：“也是。”
杜非看着这些有些暖心的对话甚至开始感慨友谊无处不在。
还有些微信是张健仁跟几个女人同时撩骚的，已经聊到极度露骨的程度，那些香艳到让人垂涎欲滴的照片也发了不少，每一张都看得杜非血脉喷张，雪白半胸，露到腿根的或纤细或紧实饱满的大腿，娇艳红唇，魅惑狐眼…
这些平时必须付费观看的照片和小视频看得杜非浑身的鸡皮疙瘩是起了一遍又一遍，一边欣赏舔屏一边在心里大骂痛斥：
“这些该死的！万恶的！活该千刀万剐的资本主义啊！！”
杜非硬是用了三个他能想到的最该受到惩罚的形容词来形容“贱人”这样的人，可一面痛骂一面却又只能暗自嫉妒。
好在，他现在也可以享用这一切了。
直到杜非把张健仁的微信点到个人钱包里，看到两位数后面带着四个零的“零钱”后，他彻底控制不住自己把手机狠狠摔在沙发上然后一头栽倒在抱枕里无能怒嚎：
“我操！！！我！！操！！！我！操！！！！！”
此时语言已经无法表达他心里的愤怒和妒忌，他单单只是怒吼了这几声就已经精疲力尽口干舌燥双眼充血，他对世界的绝望第一次被如此具象得表露在眼前，把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金钱，是世上最厉害的武器。哪怕这些金钱只是一串看似枯燥的数字，可拥有了它们，也就拥有了幸福。
“叮。”
正当杜非深处绝望无法自拔时，张健仁的微信上收到了一条新消息，是阿迪发来的。
“生日礼物已经安排好了，在皇家酒店，报你名字就行。有效期两天。听晓玲说你今天已经醒了精神还可以，晚上抽空过去拆包吧。有什么事还有我们兄弟几个呢，就不打扰你了。”
杜非本想问一句是什么礼物，可转念一想这似乎是他们几人的默契，要是问出了破绽可不好，于是只好满心期待得准备出门去看看究竟是什么礼物竟然有效期只有两天。
杜非依旧是开那辆宝马电车，踩上油门一松电子手刹，按着手机上的导航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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